《凤御凰之第一篡后》054风起云涌(二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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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为不低,察觉到黑暗中的影卫手中的暗器已备好,只要颜墨璃一句虚言,暗器便会穿透她的大脑。
    颜墨璃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浮上,直觉这是到了生死攸关,她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忖该如何开口,她的头垂得很低,她故意勿视云泪的微颤的广袖,片刻之后,抬首淡淡的开口,“师父,弟子所说的少主子未必会信,因为弟子想说的话有些惊世骇俗,但弟子发誓,弟子所说的句句属实。”
    云泪偷偷地松了口气,展颜笑道,“璃儿,你不必顾虑太多,只管把知道的所出来便是!”
    一句“璃儿”让颜墨璃断定,师父替她瞒下了申钥儿体内曾中过蛊毒的事。
    “弟子记得昨夜触及此人的脉门时,肌肉已呈衰败之势,而少主子所寻找的人不过是昏迷半年之久。其二……”颜墨璃顿了顿,“弟子实不敢隐瞒少主子,申六公子回大魏时,弟子曾与她是有数面之缘,所以,弟子知道申六公子实际是女儿身!”
    “那你应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云泪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所以,颜墨璃几乎没有思考,马上回答,“她叫申钥儿,是申家的八小姐!自小随师灵碎子,十一岁那年代替申家六公子去了大魏守护秦邵臻。这些都是钥儿亲口告诉弟子,只是半年前,申家突然传出申六公子昏迷不配,弟子也曾上门求见,皆被申夫人拒绝,所以,弟子一直以为昏迷的是钥儿本人。”
    这些只要桃园谷肯去查,就不难查出,申钥儿回大魏后与她频频接触。既然她知道申钥儿是女儿身,那她也没理由不知道申钥儿的真实身份,何况,申钥儿的身上蛊毒被她引了出来,迟早会清醒!
    她没这个胆撒谎。
    云泪点了点头,她的眉眼都渗出笑意,“接着说!”
    “弟子当时探不出消息的真实性,但之前曾无意中得知,申府有个老宅,所以,弟子今晨去碰碰运气,终于让弟子找到了申钥儿!”
    云泪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璃儿,这是灼心的解药,是公子赏给你的!公子还有令,申苏锦由你处置!”
    颜墨璃心中雀跃难禁,但脸只是扬起一抹微笑,那种笑意直至心底!
    她的考验通过了,她不用再受毒药所威胁,而让她处置申苏锦,算是给她的一种赏赐,如果她处理得当,申府,至少是田敏丽将来不会再为难于她,在大魏,有了和申家的交情,无论在郭家还是在皇宫,都无人敢再无视她!
    云泪将药丸放进颜墨璃的手心中,伸出手抚了抚她鬓角的乱发,她察觉到四周的影卫离开,方用轻得近乎不可闻的声音在颜墨璃的耳畔道,“璃儿,他们离开了,你不再受监视,可以放心说话了。不过,师父还是要劝你一句,既便是得到了解药,师父希望你好自为之!”
    颜墨璃只觉师父那一双带着抹挥之不去的深意在自己身上徘徊,不禁低头掩饰心虚。
    复又想起在桃园谷中,师父对她的倾囊相授,眼圈微微一红,当即下跪,虔诚地一叩首,抬首时,眸中如有浮雾飘弥,淡淡迷惘,淡淡凄凉,“师父,在桃园谷中若非有师父,弟子早已是刀下亡魂。弟子一直感恩,只是申钥儿之事,弟子实在有难言之隐!让师父因为弟子为所不为,弟子让师父错爱了,请师父原谅!”
    云泪扶起她,语重心长道,“璃儿,师父循私,若为此受罚,师父倒是心甘情愿。只是师父要提醒璃儿一句,桃园谷已配出新药灼魂,比起灼心更加恐怖十分,且无药可解,您千万不能再行差蹈错半步!”
    “师父!”颜墨璃眼睫一颤,眼角滚下两滴泪水,“师父大恩,墨璃永世不忘!”
    云泪摇首轻笑,“师父图的不是这些,师父今夜就要与公子离开大魏,近期之内不会再来。你需谨记,申氏一族虽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但靠着旁门左道终是成不了大事,你最好别与申族走得太近。好生呆在大魏皇宫之中,公子若有差谴,你定要全力完成,将来,也许若能得公子念得三分,你将一生尊荣!”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夜未央,一辆由八匹马拉的丈宽丈二长的深色马车在大魏与苍月交界处通州城的城门前方三十丈外停下,一个英姿飒爽的护卫并不下马,而是纵马至城门口,亮出苍月国景王殿下的令牌,命令,“大魏通州城守将听令,景王殿下驾到,速开城门!”
    城门的侍卫虽听闻是景王殿下要出城,不敢怠慢,但他们无权开边关城门,便疾疾骑马去报给通州城守将。
    苍月和大魏已有三十年未曾有战事,两国边境相安无事。通州城守将方忠勇每日例行一巡逻,哪肯规规距距在这里当值,早早便去了倌子饮酒作乐,这时辰早已搂着娇美人进了梦乡。
    一听到苍月景王殿下要出城,直惊得连朝服也来不及回府换,便趴了来通报的小将的盔甲赶去城门。
    一路疾驰,方忠勇越想越惊,他作为边境城门守将,根本就不知道景王何时进入大魏地界。这要是被上头通州城刺史知道,严厉追究起来,他的顶戴都保不住。
    到了城门下,远远就看到景王殿下的马车。先前还祈祷不是景王驾临的期盼一下落空,能拥有如此奢华的马车,普天下也只有景王一人!
    他曾听说那马车就象是一间移动的寝房,里面不仅有宽大的床榻,案桌,还有一应齐全的洗浴厢房。
    他根本不敢查探清护卫手中的令牌,马上命令守城侍卫大开城门,亮起火炬,让值守的城门侍卫夹道欢迎。
    车子缓缓前行,到了城门下时,守将看到,那车身除了底座用黑檀木打造,马车车身竟全是红得耀眼的西海神木打造。车壁的上半部份被全是镂空的浮雕,浮雕上的花草鱼虫栩栩如生。内饰清一色的白色青纱缕帐,既使两旁的侍卫一双双直勾勾的双眼恨不得穿透那纱帐,却还是无法窥得半分!
    这种神木他只有见过一次,当时,他还是大魏皇宫的禁军,是大魏皇太后寿辰时,有大臣向太后当殿进献一个巴掌大的由西海神木打造成盒子,给皇太后储存药丸子。
    传闻中,西海神木质地极硬,普通的兵刃和弓箭是无法穿透,却又比檀木轻出六分,用这种西海神木打造轿身,马车的车身会轻便许多。
    西海神木最神奇之处,在于用这种神木打造成的棺枢,可保存肉身百年不腐,传闻百年前苍月先帝爷顾奕琛就是用这种西海神木打造陵墓给他的宠妃姚美人。在姚美人死后十年,顾奕琛突然失踪,新帝深知顾奕琛一生所望,便将顾亦琛的衣冠入陵与她同葬时,守护皇陵的人曾目睹死去十年之久的姚美人竟如活人一般,手背上的血管依然清晰可见!
    前所未有的气派和奢华让城门守将忍不住啧啧称奇,恨不得此时大风吹起,掀起轿身的纱幔,让他一睹马车内的风彩。
    不过,后来最令此城门守将困惑的是,苍月国的景王殿下到底用了什么利器方能将在西海神木上雕刻出如此精美的浮图。
    在车子跟随马车后的护卫足足有三百人之多,一身黑色甲胄骑在汗血宝马之上,个个目不斜视,神色倨傲!
    车驾内,素色的蜀锦流苏绡帐,四角的纯金扶手,即使昏暗中,也烁烁发出幽光。两旁各有一个巨大的琉璃柜,既可放置东西,又可供休憩。
    车驾中央的床榻亦是由西海神木打造,床的四角安立柱皆浮雕着腾云和仙鹤,床顶中间镶嵌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顾城风半靠在榻上,眯着眼看着怀中正睡得香甜的白衣女子。
    无法形容那张睡颜,说她丑,浓密而长的睫毛静静流泻着,秀气而高挺的鼻梁,弧线优美的唇瓣,五官虽不敢说没有任何的暇疵但还算出挑。说她美,干枯无色的发丝凌乱的铺陈在男子的胸口,或许是因为车驾内太过温暖的原故,青黄色骨瘦的双颊晕着淡粉,削瘦的下巴下,微陷的胸口处锁骨显得尤其明显,肌肤干燥而苍白,如若濒临死亡的病人。
    顾城风隔着一小会,又亲吻上了她的前额,复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紧抿的嘴角渐渐形成了微微上扬的虹弧。
    护卫策马至车驾旁,躬身道,“启禀景王殿下,按行程,明日开始,要换骑乘,前方绕道十里处,有一小镇,是否在那休整一番?”
    “不必,走官道,途中不必扎营,只需挑个清静空旷之处让马歇歇脚便是。”
    护卫心里有些吃惊,换骑走过前方的广阳镇,就算以目前的脚程,三四天也可到燕京,若走官道,那就要绕半个苍月国,就算加快行程,也要半个月之久!
    顾城风一路缓行,七日后,接到顾城军的飞鹰密信:燕京有变,殿下请弃马车改走小道,务必速归!
    苍月,燕京城。
    远在一百里外的贺锦年这几日可以说没一刻时闲着的。
    在那个清晨,星王妃带着一群小妾离去后,梦依伊雷厉风行,马上命令所有的姑娘收拾好细软,雇了二十几辆马车,先命令头五车运了一箱箱的银子上银庄。
    接着运着一箱箱的姑娘们表演的头面,搭架还有包裹的马车队浩浩荡荡地朝着昊王府开拨,声势之浩大惊动了整个华亭路。
    一行人出了华亭街,梦依伊吩咐几个人押送行囊,便领了一群兰桂坊的小姑娘去天香楼庆贺,包下了天香楼一层的大厅,一时间衣香鬓影,惹得经过的百姓频频关注。
    贺锦年让六月打扮着小姑娘的模样混在一群兰桂坊的姑娘中,六月原本就男生女相,被贺锦年涂了胭脂水粉,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美人,被常念牵着上了轿子,离开了华亭街。
    当日天香楼宴席后,贺锦年就带着六月从天香楼的后门离去,回到了贺府。
    贺锦年跟贺府管事的报备一声,说六月是自已买回来的丫环。
    这是寻常事,管事的也不多问,便吩咐丫环婆子给六月备些四季的衣裳和日常的用物。
    初回贺府倒闲了一天,贺锦年教六月走遍贺府每一个角落,前堂、内室、厨房和柴房以及让他记下东厢的是庆安公主和贺锦钰的的院落,让他尽量避开那里,省得遇到贺锦钰那小魔头,被欺了去。
    贺锦年主要的目的是让六月记下路,以后省得她自已在府里也迷路。好在贺府不大,人也不多,六月逛了半天就大体记了下来。
    到了第二日,燕京城突然风起云涌,大街小巷一时传遍帝后不合的消息,而他的父亲贺元奇被频频传进皇宫面圣,贺锦年马上闻出这其中的不寻常。
    在这时空没有互联网,没有任何的电讯设备,闱场内所发生的事又牵扯到帝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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