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333.333虞府秘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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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般平静。
    面前这个笑着的男人,竟然是当年一手促成她虞府灭门的真凶,甚至到她死,她都一直被蒙在鼓里,恨着另一个人。
    他让她的恨就像是一场笑话,她日日夜夜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郝连城,为家人报仇,可是到最后,她和郝连城其实不过都是一场笑话,他们都自诩天之骄子,可到头来,还不是帝王手中的一颗棋子?
    而一想到虞府那些逝去的忠魂,满腔的热血,她又怎能不恨!
    对于虞挽歌这复杂的情感,南昭帝似乎并未察觉,只是感叹着:“是啊,时间最是无情。”
    虞挽歌收回目光,沉声道:“陛下错了,无情的不是时间,而是人心的善变。”
    南昭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丫头,果然还是同当年一样,如此张扬,如此狂妄,当真是让朕羡慕你的父亲,竟然有你这般模样的女儿。”
    “陛下这是羡慕不来的,南昭的皇室是永远不会出现我这样的女子的,南昭的皇嗣,生来就注定只有两种选择。”虞挽歌漫不经心的开口。
    “哦?”南昭帝挑了挑眉头,似乎等着下文。
    “南昭的皇嗣,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做陛下手中的棋,要么,成为陛下手里的刀,就是死也不能够。”
    “你这说法倒是独特,朕倒是第一次听说。”
    虞挽歌垂下眸子嗤笑道:“会这样说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陛下第一次听闻倒是也不足为奇。”
    “依你说来,朕是个暴君了?”南昭帝眯着眼睛笑着问。
    “不,陛下是个好君王,雄才大略,满腹经纶,远谋天下,近忧民心,上能完成郝氏皇族多年心愿,下能独揽皇权稳固江山,如此种种,陛下又怎么会是个暴君?”虞挽歌笑道。
    南昭帝的眸色更深了些道:“朕今日才知,原来在你心中朕竟然如此卓绝,只可惜,你姓虞。”
    “陛下又说错了,可惜的不是我姓虞,而是我不姓郝。”虞挽歌的一双黑眸,宛若深潭,对上南昭帝那双眯起的眸子,两人一时间就顿在了那里。
    什么狗屁的她姓虞,虞府百年大族权倾帝王,所以注定要被铲除,可是,若虞府只是伶仃小族,怕又少不得成为帝王脚下的垫脚石。
    这世间,生生死死,尔虞我诈,她早就看的清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一点,永远避免不了。
    “当年到底还是朕低估了你们虞家,没想到,你们虞府竟然真的有秘术,而且这般厉害,竟能让你起死回生。”南昭帝语气一转,虽然还是笑着,却让人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就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般。
    “陛下说笑了,我们虞府哪里有什么秘术,有的,不过是三百多条亡魂满腔的恨意和不甘,所以,臣女哪里敢轻易的死去,看着那犬狼之辈,安享天下。”虞挽歌淡淡的开口。
    “朕不得不承认,你远比朕想象的要厉害,不过年纪轻轻的一个丫头,短短几年,就图谋了半个天下,确实惊艳。”南昭帝淡淡的开口。
    即便他不愿意,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子嗣之中,确实没有谁能够同虞家的这一对儿女媲美,而虞挽歌短短几年时间,竟然就凭借一个女人的手段,开创出如今这副局面,实在是不容小觑,若是放任她继续成长,迟早有一日会毁了自己的江山。
    看着南昭帝肥胖面颊上似笑非笑的笑容,虞挽歌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由得冷笑道:“陛下时刻担心有人会夺走您的江山,殊不知江山不是用来守的,您时刻杞人忧天,总有一日会失了这天下。”
    “你说江山不是用来守的,那你告诉朕,朕该如何对待这天下?”南昭帝眯着眼睛道。
    虞挽歌莞尔一笑:“陛下大可把这江山如破履一般丢掉,本不过形单影只一介凡人,何必忧扰这天下事?”
    南昭帝脸上依旧挂着一抹笑意,只是周身的气氛却阴冷了几分,他本是认真想要听她的见解,却不过她只是在戏耍自己罢了。
    更何况,她竟然讽刺他孤身寡人,少不了要黄土埋骨这个下场,更暗指他凡夫俗子,又有何本事左右天下格局。
    其实虞挽歌并非刻意针对南昭帝,这只是她心中所想罢了。
    若非她放不下仇恨,倒真是希望闲云野鹤,过些烟火人间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谋算人心,玩弄权势。
    这天下,说到底,讲究的不过是一个势,顺势而为则昌,逆势而为则亡,纷纷扰扰,争到底,不过都是一场烽烟葬送了如花美眷,似水年华。
    只可惜,帝王疑心最重,理解不了此刻虞挽歌心中所想。
    两人的谈话有些尴尬的停在了这里,南昭帝没再开口,虞挽歌也没有说话。
    青蛇依旧默默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冰冷的面具,浑身尽是冰冷疏离的气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茶案上的茶盏里再也不会散发出氤氲的热气,南昭帝终于再次开口道:“告诉朕,你们虞府的人都去了哪里?”
    虞挽歌先是一愣,随即冷声笑道:“陛下难道是疯了么?四年前虞府血流成河,难道陛下瞎了!”
    南昭帝脸色一冷,大手一伸,肥胖的身子稍显摇晃的站了起来,一手紧紧掐住虞挽歌的脖子:“朕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虞府有起死回生的秘术,若非如此,你又是怎么回事?”
    虞挽歌只觉得呼吸困难,却因着南昭帝的话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四年前她在北燕的监牢重生,她从未仔细想过这是为何,只是觉得老天看她虞府含冤而亡,才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她更是没有想过,自己的重生是否是有人一手主导的。
    难道说,当年自己能够在北燕的监牢以云婉歌的身份重生,是早就计划好的?
    想到明瑞王府里的端靖小王爷,虞挽歌心中一颤,难道说当年虞府真的有这种秘术?所以才会让他们一个个以不同的身份重活一世?
    来不及多想,虞挽歌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脸色涨的通红,眼前甚至开始天旋地转,许久不曾如此体验过这种感觉。
    南昭帝手上的劲道逐渐加大,却因为自己肥胖的身子,整个人动作也显得有些吃力:“告诉朕,他们是在哪,朕就
    放你一条生路!”
    这些虞府的人如跗骨之蛆,让他心下难安,他图谋了半辈子,才将虞府铲除,怎么可以忍受他们一个个安然无事,卷土重来!
    面前这张笑起来宛若弥勒般神圣的面颊,在虞挽歌看来却觉得一阵恶心,就在她几乎觉得自己就要虚脱昏迷的时候,悄然暗动了手腕上的金镯。
    ‘啪啪啪!’
    数枚短钉猛然射出,看起来像是钢针。
    根根锋利,泛着阴冷的光。
    南昭帝瞬间松手避开,后退一步,连番闪躲。
    一旁的青蛇瞬间出动,拎起南昭帝的衣领,带着他几个旋转之间,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看着斜***桌面半寸的短钉,南昭帝的脸色有些难看。
    若说是南昭皇帝的弱点,那么有一个,便是他肥胖的身躯,和不算精湛的武艺。
    这也每每是他遇刺之后,大发雷霆痛下狠手的原因。
    虞挽歌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有些愤恨的看着青蛇,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不愿相信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哥哥,如果他是自己的哥哥,为何会成为南昭帝的走狗。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几年前在南昭帝都胡洞中遇刺的景象,面具杀手的那一刀,可谓真真是插得她满心酸楚。
    虞挽歌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青蛇,并不能肯定他是那日的那个杀手。
    那日她胡洞里阴暗无比,她摘下男子的面具,只是借着月光隐约瞧见了他的样貌,至于他如今身高几许,体态如何,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印象。
    甚至后来无数次调查之后,根本找不到关于虞青城的半点消息,她几度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当日受伤之后,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的哥哥来接自己。
    不过纵然如此,虞挽歌的心中却还是怀有着不小的期待,她期待着能够同自己的哥哥见上一面,甚至她会想,既然她的弟弟可以活着,是不是她的哥哥也一定可以活着。
    南昭帝推开了身旁的青蛇,并没有因此而惧怕虞挽歌,阴狠的看着虞挽歌开口道:“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不交代出你虞府中人的下场朕可以理解,也可以不追究。”
    虞挽歌拧起眉头,虽然她并不相信南昭帝的话,不过他到底想要什么,难道....
    “你只要告诉朕你们虞府起死回生的秘术,这一次,朕就放你回大御。”南昭帝沉声道。
    虞挽歌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没想到,南昭帝竟然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不过这样倒也是不奇怪,南昭帝一直图谋天下,难保某一日不会失手送命,又怎么会甘心辛苦半生的帝业就这样拱手送人?
    更何况,即便是他一直战无不胜,最终一统了天下,可如今天下兵荒马乱,四分五裂,难保他濒临垂暮才能成为这天下的霸主,自然是想要有机会起死回生,继续执掌这天下。
    一时间,虞挽歌倒是理解了南昭帝的心思,同时也在思忖着,自己是否有机会利用此事逃出生天。
    “陛下想要这秘术也不是不可,只是若是如此就交到了陛下的手中,陛下又如何保障我的性命?”虞挽歌开口道。
    南昭帝眯起眼睛道:“你以为你有的选择么?”
    虞挽歌嗤笑了起来:“陛下若是不能保障我的安全,我又怎会将这秘术交给陛下?大不了一死罢了,虽然会花费些代价,只是陛下难道就不怕我此次丧命后,不日便又会再别处起死回生么?”
    南昭帝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座小山,深深的沟壑昭示着他此刻心情的不悦。
    不过他确实不得不考虑虞挽歌的话,他坚信着虞府就是有这样一种秘术,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到现在当年的虞国公都没有出现,不过他一直相信,他们一定在暗中积蓄力量,想要有朝一日蓄势待发。
    而今,若是自己就这样将虞挽歌杀掉,谁能保证她会不会又从哪里冒出来。
    想到此处,他就少有的烦躁,他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事情,更讨厌这种自己不能左右的感觉。
    虞挽歌的心中也在打鼓,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样一种秘术,也无法将其交出来,而她如今更担心依照南昭帝的性子,自己交出来后,便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你想要怎样?”半晌后,南昭帝开口道。
    “送我到北棠妖身边。”
    “这不可能!”精于算计的南昭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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