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238终又相见(万更走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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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迹,每年都没有留下名字。
    一直到虞挽歌死后,再没有人来捐过香火钱。
    碧雪有些恍惚的离开了寺庙,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老和尚和小和尚的话,如果来寺庙祈福的人真的是虞挽歌,那么当初她在太子府瞧见的人就不是虞挽歌。
    而根据小和尚对她外貌的描述,来人似乎就是虞挽歌无疑。
    碧雪回想起当日在太子府所瞧见的那一幕,却猛然间惊醒,自己藏身窗外,只在隐约间瞧见了两人的身影,虞挽歌一直背对着她,她认得她的声音,可却从始至终未曾见她的脸。
    碧雪攥紧拳头,一路不知是怎样回到的太子府,面对着郝连城,越发觉得当年的事情蹊跷。
    甩甩头,她不敢再去想,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是虞挽歌毁了自己,可是莫名的,当心中的怀疑开始萌芽,当萌芽一点点破土而出,就连她对她的恨都开始动摇起来,变得心虚,变得不再坚定。
    她没有让人去调查,相比于接受眼前这一切,她更怕知道所谓的真相,她更怕虞挽歌未曾背弃过她...
    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真相,只会让她更加痛不欲生的真相。
    碧雪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虞挽歌已经死了,死在她的手下,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今日她所见的女子,不是那个她,而是又一个站在她面前的敌人罢了。
    肖湘羽回到寝殿的时候,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她只知道碧雪背叛了挽歌,害得她家破人亡,甚至在最后的时候也不肯给她一个痛快,要她生生忍受剥皮剔骨之痛,仿佛要摧毁她的一切。
    可她从不知在那顿黑暗不堪的岁月里,碧雪竟然遭遇着那样的经历,不知道冯季将军的死竟然有着深藏的隐情。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挽歌和碧雪,到底是谁背叛了谁!郝连城又到底充当着怎样的角色,为何他如此痛恨着她,恨到不忍杀她却又执意杀她!
    湘羽的心乱跳个不停,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做。
    她想将这些告诉给挽歌,可又怕这一切真的是挽歌所为。
    甩了甩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你在想些什么?挽歌姐姐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郝连城站在湘羽门外的梨花树下,轻轻转动着手中的一串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玲珑殿,虞挽歌心思有些复杂,如今这是齐聚东陵了么?
    没过多久,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一道瘦小的身影跑了进来,虞挽歌抬眸看去,不是旁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小盛子。
    “主子...”小盛子双眼含泪,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虞挽歌激动不已。
    虞挽歌缓缓站了起来,黝黑的眸子里也溢满了光彩。
    小盛子一下子冲了上来,毫不避讳的抱住虞挽歌:“主子..奴才可想死你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虞挽歌有些无所适从,却没有将他推开,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算是无声的安慰。
    过了片刻,小盛子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离开虞挽歌的怀抱,抹了把眼里。
    虞挽歌打量着面的小盛子,将近一年的时间,他还是那副样子,依旧瘦弱,只是眉眼间却成熟了不少。
    “主子,你一切可好?当初你掉下悬崖,奴才一直怕你出什么事?直到后来听说跟随四殿下来了东陵,这才放下心来。”小盛子哽咽道。
    虞挽歌给他倒了杯茶,想起那个大雨滂沱之夜,北棠海前来劫狱一事,开口道:“当日北棠海为何会前来劫狱?”
    小盛子一愣道:“主子送出来的碗是碎的,所以奴才便通知了四殿下前去营救主子啊。”
    虞挽歌的手一顿,她当时送出去的瓷碗分明是完好的,可小盛子看到的却是碎裂开的。
    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计划,唯一的可能就是看守监牢的侍卫不小心将碗打破。
    原来,有些时候,有些事,注定发生,有些人注定远走,有些爱注定分离。
    也许,这就是所为的变数,你避不开,躲不掉,永远预料不到,这种变数,我们也可以称之为命运。
    “主子..主子?”小盛子轻唤道。
    “无事。”虞挽歌回过神来。
    两人又闲聊了许久,小盛子将北燕宫中这一年发生的事详细告诉给虞挽歌,从他口中,虞挽歌知道肖向晚死了,云国公的夫人死了,云国公被贬不受重用,秀女准备完毕,即将入宫,还知道当日自己的离开,让他痛不欲生,曾大量服用五石散。
    想到那一个个孤寂清寒的夜里,他依靠着五石散来麻木自己,她的心就忍不住泛疼。
    一路劳顿,虞挽歌让他先去休息,一人静坐了许久,而后开始盘膝打坐,闭目凝神。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虞挽歌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北棠海来的时候正瞧见这一幕,开口道:“我们出去走走。”
    虞挽歌睁开眸子,没有拒绝,起身,步子十分虚浮。
    这两日,她总感到胸口郁结,纵然勤于锻炼,却也一直没有精进。
    两人便在玲珑殿的院子里四下走动着,院子里的飞花纷纷洒洒的飘落,像是下了一场花瓣雨,一方矮案,摆着一壶香茗,两人坐在树下,时而闲聊些什么。
    “你不去见他么?”北棠海轻声开口道。
    虞挽歌摇头道:“已经见过了。”
    “何不将真相说出,时隔一年,他必不会如当初那般冲动,便是为了你,他也该好好活着,而不是因为这不可更改的事实寻了短剑。”北棠海轻声劝说,总归是不希望她背负着他的怨恨,亦或者希望他们能够各自安好。
    虞挽歌想起宫门前的那一幕,淡淡开口道:“如今他已是北燕的帝王,帝王所擅长的,他都已经学会,新欢旧爱,没有过不去的心结,自是不会在因为所谓的情爱罔顾生死。”
    北棠海沉默不语,虞挽歌端起香茗,蓦然回首,纵然只是分隔一年,时间却过的那么漫长,这一年,他们各自冷静,开始学会反思,更加成熟,她想,聪慧如他,也必定不会再是那个为情所困的少年。
    雪白的花瓣飘落在肩头,虞挽歌轻轻垂下眸子,为情而生为情而死,终究不过是年少轻狂时干的事罢了,没有人会永远长不大,也没有人会永远如此。
    北棠海招招手,低声吩咐着什么,一旁的小太监很快跑了过去,没多久,拿回一架古琴。
    轻扬的声音自男人指尖流淌开,有些生涩,却依旧动听。
    虞挽歌没有做声,安静的看着面前的北棠海,对于他会弹琴有几分诧异。
    渐渐的,琴声变得流畅起来,带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清幽雅致,让人不由自主变得宁静起来,不同于女子所奏,他的琴声更有力量,坚若磐石,不动如山,带着可以包容一切的浩瀚。
    花香淡淡,琴声袅袅,虞挽歌不由自主的盘膝而坐,双手拈成两朵莲花,缓缓闭上眸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玲珑殿里的琴声始终没有停下。
    终于等到暮色降临的北棠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上虞挽歌一面,将她紧紧的揽入自己的怀中。
    带着苍镰和几名神龙宗的暗卫,北棠妖潜入到玲珑殿附近。
    苍镰查探了一圈后开口道:“主子,玲珑殿防守严密,加上北棠海在里面,还有不少暗卫,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潜入进去,只怕有些困难。”
    北棠妖站在一片及腰的树丛之中,听着从玲珑殿里流淌出来的琴声,看着如今的天色,后背的双手紧握成拳。
    苍镰见着北棠妖没有开口,轻叹一声,如果依照此前北棠妖的功力来讲,潜入一个小小的玲珑殿并非难事,只可惜去年那一次经脉爆裂太过严重,他即便是没有成为一个废人,也是相差不多。
    后来,宗族内的长老为他修补好经脉,经过一年的调养,虽然有了不小的起色,可是在功力上却依旧大打折扣,如今想要毫无声息的穿入层层守备,并非易事。
    “我让你拿的东西还没有拿到么?”北棠妖幽幽开口。
    苍镰低下头:“属下无能..”
    “是无能还是不愿?”北棠妖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苍镰身上。
    苍镰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主子,不是属下不愿,若是主子再强行修炼秘法,后果不堪设想。”
    北棠妖神色不动,上次前往神龙宗的时候,他偶然间瞧见过一本经脉倒行的功法,原本的功法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不再适用,所以他不得不把主意打到另一本功法上。
    不是他不能容忍自己变成一个废物,非要以命相搏,而是如今纷争四起,他若是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又如何能在这乱世之中占得一席之地。
    “既然不听从我的命令,就没有必要留在我身边的必要,你走吧。”北棠妖神色淡淡。
    苍镰一急:“少主。”
    北棠妖没有理会他,指挥旁的暗卫,准备帮助自己掩护,他今日一定要见到挽挽。
    随着北棠海的琴声,多日来堆积在胸口的郁结仿佛得到了疏导,眉心的金莲越发的耀眼,白色的花瓣之中,一身黑衣的虞挽歌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圣洁的光芒。
    漫长的一曲终了,北棠海缓缓收手。
    虞挽歌却没有睁开眼睛,依旧静坐在那里。
    北棠海等了片刻,起身回到玲珑殿,而就在这时,北棠妖也终于步入了玲珑殿的庭院。
    一身皓月流云的白,站在昏暗的角落,目光落在树下的女子身上。
    她变得越发美丽了,宛若盛开的曼陀罗,鲜艳浓烈的红色已经诠释不了她的美,变得平庸起来,反倒是这泼墨如玉一般的黑,才能彰显出她让人沉沦的诱惑,金色交错着她的美,勾勒着她的轮廓,点缀着她的眸。
    山水潋滟,比不过梨白树下这一抹芳华绝代。
    仿佛有所觉,虞挽歌缓缓睁开眸子,眉心的金莲渐渐暗了下去,睫毛轻动,看向北棠妖所站的方向。
    两双烂若星河的眸子,在这静谧的夜色里交汇,涌动着惑人的水波,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终究只化作这一个凝眸。
    她瞧见,他的眸子里百花竞放,七色琉璃花海绚**人,那灼热的目光刺的她的心生疼。
    他瞧见,她的眸子忽明忽暗,死寂一般的黑色里,容不下天地万物,唯独倒映着他的身影。
    两人相望许久,只剩下风在吟唱。
    北棠妖的手指缓缓蜷起,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虞挽歌收回目光,转身看向去而复返的北棠海。
    一身黑色华袍的北棠海手中拿着一件黑色披风,轻轻绕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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