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209彻底颠覆(万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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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北棠雪沉痛的低吼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为会一切安好的人,却一路颠沛流离,九死一生,甚至于最终死在了自己面前。
    他不喜权势,不喜欢过问朝中之事,厌恶看那些虚伪的面孔,所以他选择离开帝都,想要寻一处清净之地,避开那些纷扰,寻一方净土,安度余生铨。
    是,他就是在逃避,因为他的不喜,因为他的懒散,他避开了一切的纷争,他以为成全了所有人,可最后却让他的哥哥死在了自己面前毂。
    北棠雪抱着北棠叶失声痛哭。
    他还记得小时候,北棠叶拉着他的手带着他一起爬假山,翻墙头,淌着池水抓鱼。
    还记得他因为雪白的鞋子被弄脏了心有不喜,北棠叶却拿着手帕蹲下身子给他擦拭起来,告诉他别担心,他还有双新的回头拿给他。
    一直到后来,北棠叶学的东西越来越多,也终于知道了权力这种东西,他们兄弟的感情才渐渐疏远起来。
    不过因为他一直不喜欢争些什么,所以两人的感情虽然不似以往亲密,却也一直十分融洽。
    一直到上次,他替他顶罪的时候,他告诉他不要记恨九弟和挽挽,还曾托付他照顾挽挽..
    北棠叶不是个有仇不报的人,可他到死却还记得他所在意的东西..就如同每年生辰,他总是会费上心思给自己准备一块美玉...
    北棠雪在原地坐了许久,最后抱着北棠叶走进了皇陵。
    侍卫们也没敢拦着,面面相觑。
    面对着北棠叶的尸体,北棠雪重重磕了几个头,眸子里的清冷之色更甚,却多了些别的东西。
    “哥,你一路安息,我会帮你报仇。”北棠雪轻声开口,手掌却一直在颤抖着。
    也许,这就是宿命,他永远逃不掉宿命,注定了要卷入这血脉相残的厮杀里,永远逃脱不掉。
    缓缓起身,一身落雪白袍上染着成片成片的血色,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注定了这白袍染血,再不能置身事外。
    ----
    驻扎在边关的北棠海,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收到了帝都的消息。
    看着手中的信笺,北棠海的脸色冷峻如山,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滩池水。
    蝶舞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忽然间冷峻的神色不由得开口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北棠海将信笺收进袖子,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山崖之上,吹着凛冽的风,驱散心头的燥热,凭崖远眺,飞鸟归,夕阳沉。
    他告诉自己冷静,可是也许天生热血,一遇到同虞挽歌有关的事,他就冷静不下来。
    北棠妖真的会杀掉挽挽么?江家和肖家的人会不会在此之中暗下杀手?皇后和国丈府是否又会暗中作梗?
    纵然北棠海一遍遍告诉自己,要相信北棠妖不会伤害挽挽,可是纵然他能将情况分析的透彻,却还是不能平息自己焦急的心情。
    “北棠妖,你怎么能立别人为妃?怎么能将挽挽打入天牢?纵然这一切是假的,我也不能原谅你..”北棠海攥着拳头,有些愁眉不展。
    一身红色纱裙的蝶舞站在他的身后,风扬起红纱,漫天飞舞,透过红纱看那远处的山峦,有着不一样的美。
    蝶舞心中有些酸涩,他终究是忘不掉那个女人吧..
    “回去吧,亲眼见一见总归才会安心。”蝶舞开口劝道。
    北棠海转过身来,看向面前的蝶舞沉声道:“对不起。”
    蝶舞扬起一张无所谓的笑脸:“你总是拒绝的如此干脆,不过别得意,将来,总有一天你是我的。”
    北棠海没有笑,看了她许久,最终沉声道:“换个人去爱吧。”
    蝶舞轻笑道:“你为什么不换个人去爱?”
    北棠海沉默着没有开口,是啊,自己做不到的事又何苦去强求别人。
    北棠海迈着步子离开,他要回帝都,他必须亲眼看到挽挽才会感到安心。
    蝶舞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她本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同那个女人有所纠缠了吧,从帝都到边塞,隔着千山万水。
    可纵然是这千山万水,却还是阻挡不了他那颗心。
    也许,那个女人在哪里,他的目光,他的心便永远都会看向哪里。
    可是,他在哪里,她的目光和她的心就会在哪里。
    蝶舞转身追了上去:“北棠海,我陪你回帝都,我想我爹了..”
    北棠海暗中调动了几万兵马,利用自己对各处地势的熟悉,带人走山路,过河水,一路隐藏蛰伏,日夜兼程,终于在六日之后到达帝都郊外。
    面临虞挽歌下葬的时间只有不到两日,北棠海的一颗心也变得焦躁起来。
    这几日,虞挽歌一直都在牢中。
    在昏暗的牢房里,时间过的缓慢,却也难得的清净。
    一直到自己被关进来第五日,小盛子才送了消息进来,足以看出此次天牢的戒备森严。
    一直到第九日,馒头里再次出现一张字条。
    虞挽歌轻轻打开字条,字条上简单的写着几个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四殿下归来,如虎添翼。
    就着馒头,虞挽歌将字条一起吃了下去。
    牢房角落里的女子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凑上前开口道:“是有人给你送消息进来了么?你是什么人啊?真是好大的本事?这天牢里几乎是送不进半点消息进来的,不然我也不至于在这里住了这么久。”
    虞挽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没有想到北棠海竟然回来了,如此一来,自己若是想要逃出天牢,机会更大了些。
    只是,明日就是第十日,今日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是相信北棠妖,还是在陪葬之前,逃出生天。
    端起白粥,虞挽歌轻轻咽下一口。
    第五日的时候,小盛子送来了消息,他将按照之前她为自己留下的退路打算计划,而每日侍卫送来盛粥的碗便是传递消息的关键,若是她将碗打碎了,侍卫拿出的是碗的碎片,他们便按照计划行事,将她救出天牢。
    若是这碗完好无损,小盛子就会按兵不动,静观是事态发展,等待她的指示。
    这碗粥,虞挽歌喝的格外的慢,只想给自己再多争取一些考量的时间。
    监牢里的另一名女子蹲在一旁,看着虞挽歌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碗中温度适宜的白粥,虞挽歌缓缓垂上眸子,想必是北棠妖仔细吩咐过,为她特意准备的。
    她到底该怎样选择,是就此逃离天牢,还是再赌一把,赌他对她的真情。
    渐渐的,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从相遇开始的一幕幕。
    想起那个安静的少年,想起那双纯净的眸子,想起一次次同生共死。
    从在广寒院,她第一次走近他开始,一直到两人周,旋周旺夏呈,再到两人在东厂里苦苦挣扎求生,以至于后来回宫,她成为北燕帝的妃子,他成为受宠的皇子。
    这一路的艰辛难以言说,可更加难以言说的是他的不离不弃。
    虞挽歌的眸色幽深,因为始终垂着,旁人看不到那双眸子里饱含的思绪。
    虞挽歌攥紧了手中干净的瓷碗,若是北棠妖真的学会了帝王权术,对自己的情谊未尝就不会是假的,逢场作戏,能屈能伸贯是他的拿手把戏。
    两种思绪不断的在脑海中交错着,她到底是该信他,还是该在这个时候选择全身而退?
    过了许久,虞挽歌缓缓睁开了双眼,将手中的碗放在了地上,没有再动作。
    理智上她知道,不该把自己的生死赌在一个男人身上,曾经的教训让她痛不欲生,可是不管怎样历历在目,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她忘不了他呢喃的唤着她挽挽,一次一次又一次,她也忘不了,他常常在身后揽着她,亦或者把她放在他的腿上。
    没多久,侍卫将碗收走了,走到另一个女人面前的时候,正好挡住了虞挽歌的视线,虞挽歌并未看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交流。
    侍卫拿着东西走在天牢里,穿过长长的回廊,不少囚犯将手探出牢笼,哀求着,呻吟着,似乎想要得到更多的饭食,亦或者喊着冤屈。
    侍卫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失神。
    没走多远,被一只脏兮兮的手拽住了小腿,一个踉跄,手中的碗和木桶甩了出去,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响。
    ‘找死啊!’侍卫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囚犯甩出一鞭子。
    囚犯吃痛,可一个个却更加疯狂。
    侍卫没再理会,将碎开的碗和木桶捡了起来,骂了一声晦气,走了出去。
    走出后,另一名侍卫搭讪道:“今个怎么样?”
    “一切正常,挽妃的饭食也都吃了。”侍卫答道。
    另一名侍卫瞄了一眼木桶,瞧见碎裂的瓷碗,笑道:“那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可以松口气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分开了,后来的侍卫很快将消息送给了小盛子。
    小盛子听到碗碎的消息后,即刻小跑了回去,开始下达一连串的命令,而后派人通知给驻扎在郊外的北棠海。
    他也不知道主子会做出怎样的选择,究竟是选择坐以待毙,相信九殿下,还是选择冒险一试,全身而退。
    可是不管怎样,他都会尊重主子的选择,按照她的指示行事。
    北棠海收到消息心也一沉,看来挽挽的处境确实不妙,不管怎样,他都要带她走。
    抬眸看了看天色,北棠海心中暗道,明日一早挽挽便会被带走下葬,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想到此处,北棠海又仔细检查了一次之前的部署,检查了所安排的掩护和接应,可纵然如此,一向泰山崩顶也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却格外的紧张,手心中满是汗水,比起以往每次上战场都要忐忑。
    此刻,宁和殿里,江鱼儿藏身在一只一人来高的瓷瓶后,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屏住呼吸,甚至连气也不敢喘。
    “少主到底会怎么做,我们也不用再猜了,明日一切就都有决断了,若是一切只是个局,我们就该动手了,挽妃不能再留了。”黑发长老开口道。
    灰白色头发的老者点头道:“哎..让我们就这么杀了挽妃,实在是有些愧对神龙宗的祖先..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神龙宗的血脉啊...”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们先去准备一下,以防明日有什么意外发生。”头发花白的老者开口道。
    几人点头后,前前后后纷纷离去,一个个身形飘渺,看起来武功深不可测。
    江鱼儿坐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喘,待到他们离开,整个人才好似瘫软一般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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