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135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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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那声淡淡的呼声,黑衣男子周身一僵,却只顿住了片刻,便将虞挽歌放在地上,捡起自己的面具,起身向胡洞外走了出去。
    “走吧。毂”
    男子将黄金面具戴在脸上冷声道。
    一名扮作商贩的男子看向倒在血泊中的虞挽歌开口道:“可是大人让我们务必要杀掉她!”
    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机械般的转过头,看向开口之人。
    男子瑟缩的后退了一步,只见冷若冰霜的声音传开:“你认为她还活的了么?”
    几人将目光再次落在胡洞尽头的人身上,胸口处正插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另一名男子见此附和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脸上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回应一句。
    虞挽歌看着月光下,男子渐渐走远的背影,缓缓抬起仿佛有千斤重的手臂,似乎想要抓住什么铨。
    最终,却无力的放开,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的泪珠,眸子中带着难以理解的复杂,缓缓合上。
    “哥...”
    待到他走远后,一人开口道:“哼,有什么好嚣张的,若不是他先佯装成这娘们的帮手,让这娘们松了警惕,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得手,比起我们真刀真枪的交手,不过是一介小人罢了,。”
    “算了,谁让他是大人重金请来的呢。”
    “这娘们今日让我们损兵折将,我们要不要再去补上两刀,以防后患。”
    另一人同他对视一眼,点头应下。
    两人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虞挽歌,防止再有什么暗器突然出现。
    就在长刀举起的瞬间,一把长刀从洞口外飞进,一刀贯穿了两人的腰身,将两名男子盯在床上。
    北棠妖慌忙跑进洞口,因为绊倒了尸体,一个趔趄,直接跪在了地上。
    纵然如此,却双膝并用,蹭着地,极快的行至虞挽歌身旁。
    看着虞挽歌的长发和地上的血迹交织在一起,北棠妖狠狠咽了口口水,重重的喘息着。
    目光一点点上移,紧绷的心弦,终是在瞧胸口处那一柄精致的匕首时,轰然断裂。
    整个人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紧抿着双唇,红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
    “少主。”
    苍镰低声唤着北棠妖,看见眼前的场景,一时间只剩沉默。
    北棠妖回过神来,颤抖着伸出双手,扳住虞挽歌的肩膀:“挽挽...快起来,地上凉,会生病的..”
    虞挽歌依旧一动不动,北棠妖却没有放手,依旧小心翼翼的道:“挽挽..快起来,地上那么凉..快起来!快点起来。”
    一向干净清澈的声音,此刻却像是皇宫里的乐师,此起彼伏的颤抖足以绘出一曲乐谱。
    北棠妖终是失了冷静,疯了一般晃动起地上的人,撕心裂肺的吼道:“快起来!快起来啊!”
    虞挽歌的伤口因为剧烈的晃动,渗出了更多的血迹,苍镰在一旁上前一步,想要开口劝诫,可终是化作一声:“少主!”
    北棠妖将虞挽歌用力的揽在怀里,脸上的白玉面具一点点碎裂开,温热的脸颊紧紧贴着虞挽歌的侧脸,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像风中摇摆的落叶:“挽挽..不要吓我..我那么努力的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你不可以抛下我.不可以的...”
    紫色的华服渐渐染成了血红色,怀中的人依旧睡的安宁,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是因为什么而开怀。
    苍镰只觉得眼中酸涩,昏暗的胡洞里,清楚的瞧见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北棠妖的脸颊滑落。
    “啊!”
    一拳重重的击在地面,撕心裂肺的吼声从小小的胡洞里传出,直升至夜空,惊飞了一树寒鸦。
    空中的月亮,似乎因为惊惧,隐至了柳梢后,偷偷窥视着凡尘俗世间的悲欢。
    苍镰只觉得什么有些刺眼,微微侧了侧头,却猛然间再次看去。
    虞挽歌手腕间的赤金蓝宝镯子在昏暗中熠熠生辉,散发出绚烂的光影。
    蓝色的宝石好像是会动一般,变幻着位置,发散出光辉。
    苍镰仿佛想到了什么,蹲在地上,果然看见虞挽歌的手指正轻轻的蜷缩着!
    对,不是宝石会动,而是因为虞挽歌在动!
    苍镰一时间激动起来:“少主,挽歌姑娘没死!没死!”
    北棠妖像失魂落魄的木偶,黯淡无光的双眸落在苍镰身上,听见他这番话,恢复了些光彩,却依旧一动不动。
    苍镰一把扣住北棠妖的肩膀:“主子!主子!挽歌姑娘没死,我们必须带她去看医生!”
    北棠妖看着苍镰,嘴里轻轻呢喃着:“没死..没死..”
    苍镰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着虞挽歌的手道:“看..她的手指在动..”
    北棠妖的目光一点点下移,落在虞挽歌轻轻蜷起的手指上,顿时泪如雨下。
    苍镰伸手探向虞挽歌的鼻息,眼中一亮。
    “主子,快,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苍镰激动的开口。
    北棠妖只是愣愣的看着虞挽歌的手指,却没有半点动作。
    苍镰看着北棠妖不为所动,一时间急的不轻:“少主!少主!”
    北棠妖却像是傻了一般,抬头看着在一旁急的手脚并用的苍镰,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回荡,她没死,她没死!
    苍镰狠狠的叹了口气,也顾不了那么多,上前将虞挽歌从北棠妖怀中抢了出来,拦腰抱起,便冲了出去。
    北棠妖在原地缓缓站起,看着飞驰而出的苍镰,半晌,才回过神来,撒腿追了出去。
    北燕帝已经回到了皇宫,以汪直为首,所派遣出的侍卫一连几日都在大肆搜查,只是最终却音信全无。
    虞挽歌被安置在帝都的一间别院内,因着有北棠妖在,一时间倒也还算隐蔽。
    北棠妖坐在床边,守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子,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挽挽,已经第三天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苍镰看着满眼血丝,狼狈不堪的北棠妖,无声的站在他身后。
    他想,少主这一辈子注定要吃上许多苦,也注定要经历无数生死,他将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攀爬至顶峰,当然也不排除有朝一日他会从半山腰跌落,粉身碎骨。
    他所见到的,是运筹帷幄,善弄权术的他,他时常惧怕他那双冷淡的眸子,更是半点都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在他身上,他唯独能看出的只有他对这个女子的爱恋。
    看着这一刻的他,他相信,就算是有朝一日他成了九天之上的神,他也终究是这个会因为她而狼狈的男人。
    少主,苍镰不懂情,却愿意用这一条命,来守护您。
    太阳一点点落山,大夫说,这一刀伤在胸口,本是对着心脉,不死是因为刀锋斜着刺入,除去皮肉的厚度,正巧擦过心脏的边缘。
    也因此,她才会躺在这里。
    只是,若是三日后依旧不曾醒来,怕是回天无力。
    北棠妖坐在地上,靠着床沿,双眼因为充血有些狰狞,周身透着阴沉的死气。
    挽挽,为什么你总会受伤?为什么当我一无所有时你会受伤,当我权力滔天时你还是会受伤,如果我所做的这一切,最终却连你的一颗心都守不住,那么这些,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虎雍关--
    北棠海依旧整日沉着张脸,偶尔言辞尖锐的开口,让人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下。
    不过也许是因为连绵不断的战乱,也许是因为知道每一场战役,都会有人不再归还,倒是让这位在皇城中桀骜暴戾的四殿下,宽和了许多。
    但至少,时常***扰来犯的敌军都知道,这虎雍关里来了一个不可战胜的战神!
    任由香江王飞鸽传书无数次,还是派人不远万里派人前来,蝶舞依旧甩着鞭子,整日里跟在北棠海身后。
    “小姐,您就回去吧!老爷担心您担心的都要疯了!”
    一名宫婢跟着蝶舞的屁股,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蝶舞却只是将目光放在一旁操练的北棠海身上。
    “不去。”
    “小姐~”
    “哎呀,别烦我了,爹不是也说了么,现在皇城乱的很,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是这里更乱啊,而且小姐你看看,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男子,就只有小姐你一个女子,这成何体统啊!再说了,这皇城在乱,只要小姐你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就不会有事,不像是这虎雍关,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冒出几个蛮夷,飞来几只乱箭,他们可是不会理会小姐是什么身份的。”
    “咦?难道香秀你不是女子?还是小姐我眼睛花了?”蝶舞嬉笑着反问。
    香秀急的跺脚:“小姐,老爷是真的担心的不行了,挽妃娘娘有东厂和陛下的侍卫保护,却还是出事了,更何况你远在万里之外,到处蛮夷,流火遍地,老爷怎么放心的下!”
    蝶舞正要开口,北棠海却已经出现在眼前,紧紧抓住香秀的衣领道:“你刚才说谁出事了..”
    香秀被吓的不轻:“挽..挽妃..娘娘..”
    北棠海手中的刀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逼近香秀:“挽妃怎么了?”
    蝶舞也站起了身,愣愣的看着失常的北棠海。
    香秀看了眼蝶舞,而后战战兢兢的开口道:“陛下和挽妃娘娘私服出宫,结果挽妃娘娘被人潮冲散..正巧..正巧又有不少杀手在追杀陛下和娘娘。”
    “现在呢?那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现在挽妃娘娘依旧渺无音信,只怕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北棠海松开香秀的衣襟,冷峻的脸颊更像是削的尖利的山棱,因为太过激动,一双眼有些微的凸出,手上的青筋四起,发出咔咔的声响。
    蝶舞看着面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风吹的红衣簌簌,手中的鞭子拖在地上。
    不等她开口,北棠海已经跑向一侧,翻身上马,朝着军营外疾驰而去。
    许是因为风沙太大,吹红了蝶舞的双眸,眼眶中积蓄的泪水,不知道为了什么,却迟迟没有落下。
    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他爱的人是谁。
    “小姐...”香秀轻声唤道。
    蝶舞狠狠抽了抽鼻涕,而后便追了上去:“北棠海!”
    骑在马上的人并未回头,女子的声音飘荡在这铺满黄沙的天空。
    北棠海冲出虎雍关的关口时,守门的侍卫微微发愣,眼见着北棠海将要冲了出去,立即站出来阻拦道:“四殿下,没有陛下的旨意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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