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狠妃》104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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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挽歌也蹙起眉头:“雪莲上怎么会有媚药?”
    北棠海闭上双眼沉声道:“取回雪莲的路上,我怕遭到埋伏,雪莲被夺走,便带了一只百年雪莲回京,而这株真正的雪莲则交给了心腹从水路赶回帝都,直至今日才交到我手上。”
    北棠海沉默了一会继续道:“而后在路上我果然遭到埋伏,前几次不过是有惊无险,最后一次却遇上了来路不明的劲敌,将雪莲夺走。铨”
    不等北棠海说完,虞挽歌已经猜测出了大概,北棠海认为假的雪莲已经被夺走,那么真的雪莲一定安稳无虞,殊不知那人正是笃定了北棠海会这样想,所以在真的雪莲上动了手脚毂。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北棠海回宫将雪莲进献给皇后,皇后中了这媚药,而在这宫中,能够同皇后亲近接触的男子,除了皇帝,便是御医和侍卫,甚至是皇子。
    只要这人将时机拿捏得当,那么甚至可以选择任何一个,无论是谁,只要被北燕帝撞破,不管慕家的地位有多么强劲,只怕都保不住她这个后位。
    而经过彻查,慕家只会把这个罪名归结到北棠海身上,连同太子等更是会对北棠海展开疯狂的报复。
    这样算下来,最后最大的得利者则是....
    虞挽歌有些失神,这样最大的得利者将会是北棠妖。
    汪直在这件事中得不到太多的好处,而且近来忙于铲除异己,怕是不会有这个时间,而前段时间,赵子川险遭斩首,柔妃失势,也不可能有时间对北棠海下手。
    而巧的是,只有北棠妖在这段时间离去,虞挽歌有些恍惚,北棠妖,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北棠海看着失神的女子,没有开口,只是捡起自己的佩剑在自己身上划出数道伤口,鲜血顺着皮肉一点点滴落在地上,渐渐汇集成一滩滩血水。
    虞挽歌回过神来,看着北棠海蹙了蹙眉头,自己也觉得有些燥热,好在她只是嚼了嚼那雪莲,便吐了出去,否则不知此刻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血越放越多,北棠海的脸色越发惨白,潮红渐渐褪去,看起来药性已经随着流出的血液消散了大半,整个人几乎已经处在昏厥之中。
    虞挽歌看着男人身上的几道伤口,微微动容,将自己手臂处的箭矢也拔了下去,任由鲜血喷涌着。
    “够了,再继续下去你怕是要死在这了。”虞挽歌沉声道,而后将外衫脱下,扯成布条,上前将北棠海随意披着的外衫褪掉,将伤口逐一包扎好。
    女子冰凉的手指触碰在男人的胸口,让他忍不住轻颤了一番,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他却依然能看见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眼中露出一抹笑意,闭上眼,昏厥过去。
    虞挽歌伸手探了探男子的额头,虽然男子失血过多,使得潮红褪去,脸色惨白,不过她依然能够感受到那媚药所带来的热度,也许,此刻,只有昏厥过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虞挽歌看着男人微微柔和的侧脸,有些失神,在这北燕皇宫,如果非要说谁是最重情的一个,她想,一定是面前这个男人。
    奔波了一夜,两人都十分狼狈,虞挽歌将男人染满血迹的外袍轻盖在男人山上,而后靠在山洞的岩壁上闭目浅睡着。
    南昭国天水
    “这里就是靖远伯府。”男人一手背后,站在一座偌大的府宅门前,仰头看着那朱红色的牌匾。
    “正是,少主。”
    门前两道巨大的石狮子昭显着住在这里主人非比寻常的地位,铜铃般大的眼睛扫视着来往的众人,任何人在这两尊石狮面前,仿佛一瞬间都变得渺小。
    守门的小厮透过门缝瞧见门前的两人,一名戴着白玉面具的蓝袍男子,一身蓝袍如水,在静谧的夜色里流淌着一种贵族的奢华,白玉面具挡住了男子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张微微勾起的薄唇,妖娆而红艳。
    男子身后所站的则是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一手执剑仿佛随时都能融入这沉寂的夜色,不见踪影。
    “敲门。”薄唇轻启。
    黑衣斗篷男子很快走上前来,敲响了靖远伯府的大门,守夜的小厮微微开了一道门缝,看着有些诡异的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所为何事?”
    蓝袍男子开口道:“在下前来拜见靖远伯,还请通传一下。”
    小厮看着现在漆黑的天色,心道这么晚的天色主子已经休息了,本想呵斥两人,这伯爷能是谁想见就见的么?
    不过看着两人,他总是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当即到嘴的话变了变:“明天再来吧,主子已经睡下了。”
    话落,就赶忙关起厚重的大门。
    小厮心头嘀咕着往回走,可刚走出几步,却瞧见那黑衣人和蓝袍公子竟然出现在伯府的院落之中,正巧站在他面前。
    “你们..”不等小厮的话说完,黑衣人一剑出手,小厮已经瘫倒在地,死前,眼中满是惊恐。
    守夜的人不少,这边的异样很快就被人所发现:“什么人!”
    一队举着火把的侍卫手中拿着刀剑,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不等侍卫开口,黑衣斗笠男便雷霆出手,极快的就斩杀了赶过来六七名侍卫。
    许是因为刀剑铿鸣声太大,没多久,原本有些黑暗的伯府中,接连亮起烛火,一间间漆黑的屋子也纷纷被点亮。
    四处涌来许多侍卫,将两人团团围住:“什么人?竟敢夜闯伯府!”
    黑衣斗笠男子打出一声暗号,伯府四周的墙沿上纷纷跳下许多同样的黑衣斗笠男,不等说话,便在府中展开了一场屠杀。
    短短片刻,便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原本繁盛的靖远伯府一瞬间火光冲天,哀嚎不断,丫鬟小厮们尖叫着四处奔走,花盆,碗碟碎裂的声音奏响了死亡之音。
    靖远伯连同靖远夫人披着衣服赶忙走了出来,靖远伯年逾四十,保养得当,身材高大,一双眼中闪烁着凌厉的精光。
    蓝袍男子一抬手,黑衣人纷纷住手,靖远伯走过来怒道:“你是何人,我靖远伯府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敢公然闯入我府上,肆意屠杀!”
    蓝袍男子拱手道:“原来是靖远伯,久仰久仰。”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杀害我伯府众人?”靖远伯怒道。
    蓝袍男子玩味的勾起红唇,十分无辜的开口道:“贵府的小厮说靖远伯爷已然入睡,所以在下斗胆,只能用这种方式唤靖远伯起身了。”
    “放肆!”靖远伯一声怒吼,脸涨的通红。
    黑衣人斗笠的男子不知从哪搬来一张软榻,蓝袍男子稳稳靠坐在上面,脚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对面靖远伯怒不可遏。
    “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放肆!今日老夫就好好教训教训你!”靖远侯随手取来一柄长戟,凌空一跃,对着蓝袍男子刺去。
    “果然是老当益壮。”蓝袍男子一动未动,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飞驰而来的靖远侯。
    当长戟即将刺到少年面前,一直跟随在少年面前的黑袍男子瞬间鬼魅一般出手,一柄弯刀,生生扛住了靖远伯的长戟,两手握刀,举在胸前,脚下成弓步,透过斗笠的薄纱,紧紧盯住了面前年逾半百的靖远伯。
    刀剑铿鸣,黑衣人的武功不及靖远伯的深厚,不过却胜在出手狠辣,角度刁钻,靖远伯虽然手执长戟,却不显笨重,反而虎虎生风,两人过招许久,一击之下,各自后退数步。
    黑衣人吐出一口血来,半跪在地,靖远伯将长戟支撑在地,看着黑衣人冷笑道:“不自量力!”
    蓝袍男子看着靖远伯笑道:“伯爷似乎高兴的太早了。”
    不等靖远伯开口,身后两道长刀骤然砍下,瞬间,两只手臂便飞了出去!
    “啊!”靖远伯一声惨叫,整个人嘭的一声跪在地上,两条手臂被齐肩砍下,鲜血淋漓,原本笔直的拄在地上的长戟,也轰然倒地,发出一声铿鸣。
    “老爷...老爷...”靖远伯夫人等看着失去了双臂的靖远伯一个个吓的花容失色,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而不少黑衣人则是将手中的刀架在了她们的脖子上,让她们不敢乱动分毫。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偷袭!”靖远伯咬牙切齿的道,却满头大汗虚弱不已。
    蓝袍男子摩挲着手上的碧玉扳指,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听说当年虞府有一把银月弯弓如今在你手上,不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靖远伯冷笑道:“原来是打着弯弓的主意,哼,老夫如今被你断去双臂,你竟还妄想同老夫做交易!简直是痴人说梦,老夫同你不共戴天,你休想得到那把弯弓!”
    “哎,真是让人伤心,本是想用你们靖远伯府上上下下的人命,来换你这一把弯弓,如今看来这个买卖竟是做不成了。”蓝袍男子缓缓开口,月光照在男子的脸颊上,诡异而让人心惊。
    “你...”靖远伯眼中闪过一抹惧意:“你怎么敢?太子殿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男子不屑的嗤笑一声:“动手。”
    手起刀落,一瞬间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已经成片倒下,靖远伯看着自己的子女一个个眼中的绝望,看着那些自己宠爱的女子转瞬成为尸体,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他到底是什么人!
    “住手!我做..我拿弯弓来换..我同你做这个交易!”靖远伯颤抖着开口,最后红着眼吼了出来。
    “少主,找到了。”一名黑衣人手捧着一柄银色的弯弓,停在了男子面前。
    蓝袍男子将弯弓拿在手中,试练了两次,似乎颇为满意,将弯弓放在身侧,看着靖远伯道:“看来这个买卖是做不成了..”
    “你..你说什么..”
    蓝袍男子笑道:“我已经找到了银月弯弓,你还拿什么同我做交易?”
    “你..你这个无耻小人!我要杀了你!啊!”靖远伯满脸涨的通红,几番努力,最终却连站都没有站稳。
    屠杀依旧在继续,半个时辰后,整个靖远伯府中的尸体已经堆叠如山,数只火把被丢了进去,一瞬间,伯府火光冲天,巨大的火舌席卷了夜色,将南昭天水的半边天都映成了红色。
    蓝袍男子微微抬手,一众黑衣人便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身后那吐血的少年。
    男子站在伯府门前,看着冲天的火光,缓缓抬手拿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颠倒众生的妖颜被大红映衬的如花般魅惑,琉璃色的眸子却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情。
    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北燕九皇子,北棠妖。
    空中飞出一只飞鸟,黑衣少年抬手拿下了上面的字条,交给了北棠妖。
    北棠妖扫过之后,眼中却骤然生出雷霆怒火,将字条紧紧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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