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后宫太妖娆》第十三章秦寿(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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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第十三章秦寿(微修)
    老实说,夏合欢这张脸比起她第一次见的时候,面部皮肤稍微好转了些,至少表面疤痕部份萎缩并不妨碍破坏五官形状。
    她看着他那一张凹凸不平的脸,疤痕呈放射线状从鼻梁间,用利器一条一条地划过,就像一张被刀划破的白布,条条残痕令人心惊——这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在那一张年幼稚嫩的脸上,施以如此暴行。
    其至有几条,险险划过他的眼睑,与唇瓣处,延伸至耳根后,险情异常。
    靳长恭虽被他携恩要挟,心底此刻却火苗烬息,她移步悠然漫步地走近他,夏合欢身子下意识紧了紧,垂睫看着她,却一眨不眨屏住呼息。
    与他相对而立,才明显对比出两人身高,夏合欢要比靳长恭略高几寸,他肩胛亦宽于她几分,原本看着相似的单薄纤细的身姿,原来少男与少女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静下心来,靠得这么久,她就能嗅到源自他身上,一种很沁入心肺清新的体味,犹如如雪色相融的薄荷,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好闻。
    看着靳长恭神色不显,夏合欢却因为这种静谧的紧张气氛而心跳加速,额渗薄汗,悄悄咽了咽口水,身体忍不住蠢蠢欲动了起来。
    “亲亲。”夏合欢,睁着一双弯月星灿双眸,微微嘟起粉嫩花瓣美好形状的双唇,低下几分来,方便她主动印上。
    靳长恭好笑,伸出手指带着些许怜惜的力道摩挲着他的唇,那似掐得出水的柔软触感令有留恋忘返,忍不住调戏了几下。
    夏合欢被她逗弄得嘴唇好痒,又麻,又有一种莫名地奇怪的骚动爬过,周身不自在,却又不舍得打断她的动作,难得她主动亲近他,他真的舍不得……他眼神精光一闪,粉舌一卷,便叼住她的手指嗷呜一口,就像含着一块香添可口的蜜糖,细细地吸吮……
    靳长恭眸光一暗,眯了眯睫,眼中似蓄着一场雷鸣电闪的暴风雨,指尖莫名地有一种诡异的一种过电的感觉,盛满笑意的眼眸弯了一弯,眉黛春山,黑袍随风吹拂垂落,长发轻柔如丝地在她腰后飘舞。
    一朵朵六角小花,玲珑剔透,无一重样,它们就像一只只粉雕玉琢的雪精灵,围绕着他们翩翩起舞,吟唱着祝福的歌颂。
    裕丰客栈最雅致的一间套房内,一名身穿浅灰色长袍,领间镶了一圈貂绒的男子,站在窗棂边,俯视着下面那美好而温馨的场景,直到看到靳长恭倾身温柔地吻上少年脸上的疤痕,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他呼吸一沉,僵硬地瞥开眼。
    “少主?”
    一身青衣俊孺的止兰,烧好一炉暖火,一抬头,看到少主面无表情地看着窗下方,脸上柔和的笑容被寒风一吹便散了,神情有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与沉凝。
    ——怎么好像突然不高兴了?止兰疑惑地走近他,想看看刚才少主看到什么事情,而破坏了好心情。
    “我们回去吧。”公冶夙收敛起一切情绪,神情恬淡平和。
    止兰脚步一顿,一脸讶异道:“少主,怎么突然……您不是特意来——”
    “已经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止兰愈发纳闷,少主特地为靳帝预留了裕丰客栈中最宽敞视角明亮的雅间给她,别国帝君出再高价钱都不肯让出,还特地跑来这一趟想给她一个惊喜,怎么突然就不需要了呢?
    止兰移直窗边,望下,瞬间表情不滞,眼眶缓缓瞠大。
    那两人……
    “止兰,我终于觉察到一件事情了。”公冶一双清澈的眼睛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轻笑一声:“这世上没有谁会站在原地一直等着……若不想要遗憾,就一定得好好把握住。”
    留下一句意义未明的语,公冶便移步踏入雅室内书房的密室。
    而止兰回过神来,看着少主被黑暗吞没的身影,再看了看下方十足暧昧似出柜的两人,心底一时复杂难辨。
    “唉。”
    感觉到那道不煴不火的视线消失了,靳长恭的唇便移开夏合欢的脸颊,风雪中,迷离的双眸微眯,还是忍不住抬眸,朝那处看了一眼。
    ——只剩下窗棂在寒风中摇曳咯吱作响,孤零零。
    靳长恭眸光一黯,表情有片刻地失望与惆怅。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究竟是在逼自己,还是在逼他,可是这种胶着不断,又无法粘合结实的状态并不是她想要的。
    “阿恭,以后你每拜托我一件事情,都必须像——”夏合欢狡黠地勾了勾唇,点了点他的唇瓣:“这样,亲我,或者满足我其它的要求,我才会帮你。”
    靳长恭看风雪越来越大,她跟他两人就在雪中,头上,肩上,衣服上落上一层白白的雪,简直就像两桩雪娃娃。
    送了他一个青葱白眼,靳长恭率先走了:“等你变成雪娃娃,我或许才会考虑一下。”
    夏合欢哎地叫了一声,从雪中刨出他的黄金面具戴上,追了上去。
    “阿恭,你怎么越长大越不坦率了,明明小时候就很爱跟我玩亲亲。”抱怨地怀念着。
    “你确定是我?而不是爱哭包的你~?”深深地质问语气。
    “胡,胡说!我从小就很坚强,从来不会哭的!阿恭,你才爱哭,我走的时候,你肯定哭了!”
    “谁哭了,当时你父皇抱着你,我分明看到你将头埋进他肩上,一抖一抖的,分明是你好不好?”
    “我那是——那是你看错了,哭的是你!”
    “是你!”
    ……
    一路持续着幼稚又没有营养地拌嘴,但一进了空栈内,两人瞬间便不约而同地恢复了高贵冷艳霸拽气质。
    相视一眼,便撇开眼,便各自找各自队伍。
    “靳帝陛下。”
    从楼梯上爬上来一道身着褐衣棉袄的中年男子,他端着满脸笑容,不谄媚亦不阿谀奉承,沉着而礼貌地出声问道:“请问,您是靳帝陛下吗?”
    靳长恭转身,如实质般压力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嗯。”
    中年男子顿感压力山大,努力地维持着笑容,虽然弧度有些僵,他弯了弯腰,道:“小的是这家客栈的老板,这把钥匙是二楼东厢雅间的,请您一定要笑纳。”
    靳长恭淡淡地看着,撤下了周身的气势,启唇道:“无功不受禄,将它还给它的主人吧。”
    靳长恭转身欲走,而客栈的老板却赶上来两步,表情带着一种为难:“靳帝陛下,就算不看在功劳,也看在苦劳份上吧,少主……他赶了半个月的路程,只为了来见你一面,您能不能别让他做的事情……变得毫无意义?即使是一个朋友,即使是一个朋友,您也不需要这般生分。”
    靳长恭因为他的话而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转过头:“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客栈老板似笑了一下:“是止兰公子,他说您一定会问这句话的,并让我告诉您,少主他已经走了,少主最近的身体一直很差,而城赣府的寒冷天气并不适应他养病,所以这一次练兵式代替他来露面的人是大少爷。”
    听完他说到最后一个字,靳长恭侧过身子,翻转宽大的袖袍一卷,便将钥匙吸入掌中。
    “如果能够跟他联系得上,便告诉他……别光操心别人的事情,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哦,嗯,好。我会替您转告的。”
    老板忙不迭地点头,为她最后一句而由衷地替少主感到高兴。
    他想少主一定很重视靳帝这位挚友,否则又怎么会冒着大风雪特地跑到城赣府一趟呢?其实早在“练兵式”之前,少主便替靳帝安徘了一切,事无矩细,有着最宽裕的房间,最精细的食物,最舒适的环境。
    他们一早便等着靳帝来城赣府,可偏偏因为她刻意地低调而被探听的人忽略了,等她抵达到了裕丰客栈,他们才慌忙地汇报少主,险此怠慢了她。
    据着钥匙,靳长恭犹豫了一下,便改变原来的路线,绕到了东厢的雅间。
    打开雅间的门,迎面一股温暖带着城赣府独特的纯朴香气扑面而来,靳长恭随意巡视一周,便踏步入内,看着房中央摆放着一座青铜麒麟大鼎兽口中散出的淡薄的轻烟。她徐徐走到呼啸着冷风的窗边,从这个角度俯视朝下,正
    好能够将后院景致全部纳入眼底。
    她怔忡了一瞬,便将窗户阖上,这间雅阁拥有一厅一卧一隔间书房。
    她走到书房内,屋内很敞亮,书架上铺满了书籍,靠墙立了两排,布置很精巧,她走到书桌台边,不期然地看到一方墨砚压着一张纸张。
    上面画着一个人,人物画旁边还翰动若飞,纸落如云地写着一段话:你总对我无动于衷,说我虚荣,攀附着你,俯仰万物。
    我死缠硬磨,孤寂中暗自繁荣,一季又一季,绿了,又黄。
    佛说痴念当惩,禁我们于苍凉处,受岁月风霜之苦。
    当你褪去红衣,化作残垣断壁。
    ——而我,将在你怀里,风干,成枯藤。
    靳长恭伸出玉白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那画中人的眉目,就像在感受着作画人当时的心情,他究竟是用着什么样的一种心情,神态去一笔一笔刻画,描绘着——她。
    没错,这上面画的人正是靳长恭。
    将墨砚移开,她将画纸拿了起来,看着画中的人眉飞色舞,肆意张扬,若纵横世界的王。指尖攥紧,却蓦地动劲一震,那一张画纸便湮灭成灰。
    “受岁月风霜之苦…残坦断壁……风干成枯藤。”她轻轻念着,只觉嘴里因这些字词而苦涩着。
    “我一大活人你看不到,偏要拿着一幅画像来作迂腐的感慨,简直就是无聊。”
    语讫,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书房密室之中,一道陷入黑暗中的人影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勾唇微微一笑。
    “可是,明明你就近在咫尺,我却碰不到你,这是多么寂寞的一件事情啊。”
    当夜,一座城的人都难以入眠,因为明日就是练兵式了,除了最强十国的演练之外,最令人期待,亦是最令人担心的就是十六国对于最强十国发起的挑战。
    这十六候选国,除了身兼见证与评判,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能够角逐列国十强的候选资格。
    练兵式属于一种展现国强力的活动,却也是一项能够观察与估量别**事的活动,在这里你能看到轩辕大陆最强的队伍,最英勇的爷儿们,站在整个大陆金字塔顶端的人。
    翌日,天晴。
    在赫尔泰马大草原上,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干净的天空一碧如洗。
    草原上,到处都是各国扎营的帐篷,有红的,白的,黑的,紫的,颜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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