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250开战这件事,坐稳皇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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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近来祁国皇城里发生的事,颜莫歌如身临其境,亲眼所见。
    话罢之后,再望祁云澈那双潜伏着掠夺的幽暗眼眸,前一刻是风平浪静,此时已然有了带着忧虑的涟漪。
    他得意,遂昂了昂首,笑意愈发浓厚,继续说道,“这祁璟轩真可谓大祁最命途多舛的皇子,幼时随国师游历大江南北,常年不在生母身边,后而虽封了王,享天下美誉,得百姓爱戴,可惜生不逢时,命不逢地,出家也罢啦,折腾一番下来,皇帝老子刚归西就被抓回皇宫……”
    调笑意味十足的轻哼了声,他落下重点,“还俗不说,还要背负骂名,娶哥哥的女人。”
    祁云澈终于侧头来给了他一记淡薄的正眼,“你想说什么?攴”
    颜莫歌不惧他眼色里暗藏的凌厉,嬉笑,“我知你疼这个弟弟得很,与其看着他受尽委屈,不如我做件好事,替你送他一程?”
    全天下都知道慕汐瑶是祁云澈的女人,祁璟轩娶她的用意虽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这不是生生打了蒙国未来汗皇的脸么?
    杀了他,皆大欢喜脞。
    闻言,祁云澈如若未闻般将视线远眺向夜色中的赫塞河,漠然轻声,“随你高兴。”
    随他高兴?
    阿茹娜不明白了。
    她没见过祁璟轩,但她晓得祁云澈是他的母妃带大的,在祁国时又得冷家拥戴,就连颜哥儿都说他们兄弟情深,难道真要因为他要娶慕汐瑶就杀了人家?
    “这样不好吧……”她生性耿直,想是什么便说什么,“倘若他真的死了,蒙国和大祁一定会开战,你们还不占理。”
    到底是侉萁最后的公主,对政治的敏锐是天生的。
    “面子的事情,不需要讲道理。”颜莫歌笑呵呵的说。
    阿茹娜与他争辩,“实权都保不住了要面子来做什么?”
    她望了祁云澈一眼,再扭头看向身后蒙国的国土,说,“就算七爷赢了与岱钦定下的赌约,这也才只是刚刚开始,岱钦知道他儿子是个草包,才用我们侉萁族为名,谁能将我族安定,就听谁的。这一战之后要怎样对付格尔敦,那才是你们该头痛的问题!”
    在这时候去招惹祁国?
    正好给了那内斗得水深火热的几人一个联合起来齐心抗敌的机会!
    不仅如此,冷家定会因为祁璟轩的死亲自请命,挂帅出征,最后的结果与谁有利?
    阿茹娜好容易钻了天下大乱的空子,得蒙国几方势力相助,若在此时生变,她的仇不知要等到几时才能得报了!
    她说完,便听祁云澈目不斜视道,“到那时,我也只能将罪魁祸首交出,以平众怒。”
    颜莫歌顺口应道,“真是冷酷无情,称如我心意!”
    祁云澈笑了笑,“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怕我当坐上汗皇的宝座后,就立刻急不可耐的向大祁发兵么。”
    心思都被点了出来,他索性追问,“那你是打还是不打?”
    未等到回答,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远处赫塞河的对岸火光冲天,细细望去,竟是被火药生生炸出一个十几丈宽的大窟窿!
    那窟窿极深,四周还在不断的塌陷,叫远处的人看了才恍然,原来这地下是空的!
    响动声打破了寂夜的宁和与平静,这面岸边的帐篷里,还在纵情声色的死战士被惊动,纷纷钻出来看个究竟。
    有警觉的,已经在用他们的语言喊嚷着什么。
    随着弥漫的硝烟逐渐散去,***动从那巨大的窟窿里传来。
    紧接着,无数衣衫褴褛的人从中爬出,一张张木然的脸在冷月的照耀下显得空洞森寂,如同鬼魅。
    可当他们看到河对岸的死战士,那些脸孔霎时露出无比憎恶痛恨的表情,连犹豫都不曾有,以身体淌过雪山上消融汇聚流下的刺骨河水,咆哮着不顾一切扑去,最本能的厮杀在一起……
    转眼间,赫塞河边已成战场。
    奴隶实在太多了,这当中更不乏同族的侉萁人!
    他们连畜生都不如,常年关押在暗无天日的暗河的洞穴里,看着妻女被糟践,看着亲人病死,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训练成杀人的工具。
    怎可能不恨啊……
    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活下去!
    那方战得惨烈,往往是十几个手无寸铁的奴隶一齐攻击一个死战士,颜莫歌还望见那死战士被活生生扯断了粗实健壮臂膀。
    “不得了了,真是不得了!哈哈哈哈!”
    他兴奋得畅快大笑,“可算没有白白枉费本公子那一支商队,此计妙哉!”
    蛰伏数日,几支商队由此经过都没引起加古的兴趣,这次总算上钩了!
    黄金,女人,还有混在其中的星宿死士,多好的一份大礼!
    在他身旁,目不转睛看着那面战况的阿茹娜早已热血沸腾。
    她等了这么久,就是这天了!
    “去吧,商队出发时,本公子在酒里下了不少蒙汗药。”抬起手,颜莫歌指向帐篷的某处,“你的仇人大概在那里。”
    阿茹娜几乎要扬鞭冲出去,她眸子里光华攒动,请求的看向祁云澈,得他道,“四十八星宿死士,今夜为你所用。”
    “多谢!!”
    她向后面待发的死士们做了个手势,又在身后一众黑影策马急啸掠过时,她三度对祁云澈道,“七爷,你放心,今日得你助我报仇,明日之后,我侉萁族为你所用!”
    宝剑从腰间抽出,紧勒缰绳,胯下马儿像是感应到她激荡的心思,嘶鸣的同时,高高扬起前蹄!
    “杀——”
    只一个‘杀’字,血海深仇,族人命运,全都寄托于其中!
    看着阿茹娜领着死士如洪水猛兽般自山坡上狂奔而去,投入到河岸边的厮杀中,颜莫歌满眼都是笑意。
    许久没有见过这样有趣的场面了。
    他不断啧啧惊叹出声,“没想到这个阿茹娜身手不错,性子爽快,长得也不差,胡赫鲁对她起了心思倒是在情在理。”
    说到此,他忽然心上一计,坏笑了出来,遂道,“澈哥,不如等侉萁建了国,把胡赫鲁送给阿茹娜做王夫,你觉得如何?”
    祁云澈眉眼间亦是有了笑意,难得附和他,“甚好。”
    如此不但解决了一个麻烦,还能有益两国交好,阿茹娜这个丫头,他暗自里是很欣赏的。
    转而,颜莫歌复再问他,“那你登基之后,真的要对祁国开战么?”
    “你很在意?”为兄长的男人反问。
    他抠了抠面皮,寻思道,“也不是很在意,只颜家的产业多在大祁,打起仗来这商路就断了!”
    阿爹那败家的,此行去大祁豪掷千金,赠了祁尹政无数,后而颜莫歌听了极其心疼,恨不得同他再断绝一次关系。
    先前他说的那番话,全然是试探。
    诚然,他比谁都担心祁云澈在做了汗皇后第一件便是攻打大祁。
    劳民伤财不说,格尔敦时刻虎视眈眈,祁煜风那几个人,更是求之不得。
    默然了会儿,祁云澈语气清淡而悠闲的说道,“出兵大祁,是为了让部族里主战的大臣和族长帮我对付格尔敦。”
    “……所以是不打?”颜莫歌忽而有些失落。
    他没想到祁云澈奸猾到如此地步!
    从前寡言也就罢了,而今竟是处处放狂言,前日在大王宫时对着三个部族的长老说的那番话,更让他……为之捏了一把冷汗!
    颜莫歌还以为,自己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
    身旁,听祁云澈一派自若的答,“坐稳皇位再说。”
    他不禁嘲讽的干笑两声,调转马头,“得!本公子去准备璟王和璟王妃大婚的贺礼!”
    “颜弟。”祁云澈倏的唤他,语态宽慰,“不用担心,汐瑶会照顾好自己。”
    被直截了当的戳了心里头的忧虑,玉面公子的脸色变了变,嘴上强辩道,“她能不能照顾自己,关我什么事!”
    “是么?”似笑非笑的向他看去,祁云澈再道,“以后有话不必同我绕弯,你是我的弟弟。”
    也因为他是他的弟弟,他想什么,他怎可能不知?
    认可的话,以前从不曾说。
    颜莫歌因此不可思议的打了个冷颤,看他的眼色狐疑得很。
    就像是在问:你真是我澈哥?
    一阵卷着肃杀之气的风迎面拂来,将祁云澈身上的黑色斗篷吹落,随之,露出他真实的模样。
    寂夜中,他坚毅俊美的五官与黑夜如此相称,巍然的身形与身后宽阔无垠的高原相得益彰,仿佛他天生就属于这里。
    那双摄魂夺魄的深眸不再掩藏,光辉从内里深处绽放而出,带着绝对的野心和压迫感,他要征服属于他的一切。
    “疯了,真是要疯了!”
    颜莫歌改变了主意,调回马头就往河岸边冲去。
    他要去杀一场,求个痛快淋漓!
    祁云澈淡笑,随他身后一道前往,话语浅浅,只道是‘照顾’。
    他是他的弟弟,这是理所应当。
    兄弟两人身后再远些的地方,不知何时来了一队人马,当先有三人,在那三人之后,是一片黑压压的铁血军队。
    竟是悄无声息,犹如暗夜里出没的鬼魅。
    依稀,这面是能听到他们少许对话的。
    等到再望不见半个人影,只能听见山坡下方河岸处激烈的喊杀声,当先最左边的男人啐了一口,道,“来了又不能打?那来干什么?”
    八个部族最彪悍的勇士被他召集来到此处,结果只能看……
    他身材魁梧壮硕,连骑的马都要高大些,虽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左右了,却是神采奕奕,一拳能打死一头熊的架势。
    在他右边,相隔着中间的人,同是骑在骏马上,穿得花里胡哨的颜朝身子往后仰了仰,斜目看向他调侃道,“岱钦,你是耳朵不好使了还是当作没听见?这场仗被那个小公主赢了的话,你儿子就要被送去做王夫了。”
    岱钦闻言就蹙眉沉下面色不语,满脸都是不悦。
    赌约显而易见,他输得心服口服,之后就要为祁云澈那小子所用了。
    这时,在他和颜朝中间的人终于开口,语气里不乏维护,“侉萁族常年似散沙,就算建了国,也不至于要将我女皇之子送去给他们的新王做王夫。”
    颜朝轻挑了眉,“王爷的意思?”
    格尔敦左右将他和岱钦看了眼,老谋深算的说,“你们支持祁云澈是你们的事,本王还在考虑,他虽是女皇的儿子,但身体里也流着祁国皇族的血,光凭这一点,本王还是支持胡……”
    他还没说完,岱钦蓦然抢道,“别废话了!胡赫鲁难当重任,你支持!他老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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