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生死相依的谎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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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脸,得好一会儿,才道,“之前谢谢你。”
    那张侧脸一怔,顶死不认,“谢哪门子?”他可没那么爱多管闲事。
    汐瑶懒得点穿他,昂首道,“哪门子都谢。”
    颜莫歌再绷不住了,松动脸皮笑了笑,语气缓和下来,“汐瑶,阿娘给你吃的不是生死相依,我说得对吗?”
    “你猜?”既是他问自己说得对不对,她不正面应,他大可去猜便是。
    “我猜不要紧,你以为澈哥猜不到?”
    扬眉,汐瑶很赞同,接着对他撇嘴遗憾,“猜到和确定有很大的不同。”
    他又怎知她瞒不了祁云澈呢?
    看穿她那点伎俩,颜莫歌摇头,“你不同我说,我如何帮你找解药?”
    汐瑶连思绪都没做,干脆道,“不是叫你猜了吗?猜到了就把解药拿来便是。先谢过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女汗皇下的毒哪儿能这么容易拿到解药,颜莫歌是全然懂了。
    “我阿娘还同你说了什么?”他根本放心不下,故一问再问。
    “没了。”汐瑶的脸容恍如无视般淡然,平静的眼底藏着听天由命。
    他叹,“有时本公子觉得你比我还要傻。”
    “莫乱讲。”她望回离开山庄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表情变得肯定,“你阿娘疼你得很。”
    颜莫歌不让分毫,“澈哥也疼你得很。”
    ……
    还是那条必经的狭道。
    赛依兰行在前,祁云澈随后。母子二人并未有只言片语。
    沉默,一直到出了巨石阵。
    阵外马匹和车都准备好,雪更大了,寒风有些猛烈,一阵阵的卷起雪花,漫天混了人的视线。
    天色苍茫而暗沉,是那样的萧瑟,用来离别太合适。
    赛依兰回身看了看祁云澈。这是她最在意的儿子,却也是她最不愿见到的儿子,只因他会让自己想起那个人,那段情。
    朱唇开启,她不知要对他说些什么才好,他任何都晓得,从来无需她操心,他离开她身边的时候还不足六岁,即便是那之前,她给与他的也多是母皇的威严。每一次,她见到的他都会有许多不同,又高些、壮些了,又与祁尹政相似些,但眉眼间还是找得到她的神韵……
    那是一定的,他也是她期待过的儿子啊……
    赛依兰失态的怔怔然出神,忽闻祁云澈道,“他派人杀你?”
    近似寒冰的语气,脸容波澜不惊。
    她愣僵了下,眼波流转,就当作是在关怀了。
    勉强笑了笑,赛依兰对他安慰,“这是孤与你父皇之间的事,你不用理会。”稍顿,她再道,“汐瑶也没事。”如同一种保证。
    “你给她下的不是生死相依。”祁云澈肯定。
    溢着笑容的脸闪过几分讶异,她微有不悦,语气也加重了,“澈儿,我是你的亲母,难道我会夺你所爱吗?”
    他不语。不说话就是不信。
    赛依兰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抚向儿子年轻而俊美的脸庞,“你不信也罢,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也许,更多的是为了蒙国。”
    有什么区别?他和蒙国是绑在一起的。
    祁云澈无动于衷,溢出无所谓的淡笑,“我不死,她就没事?”他在意的只有那么多而已。
    赛依兰望他的眸色柔和得无可比拟,像是想将近二十年的亲情补偿给他,“是。”
    回答是肯定而绝对的。
    那一瞬,她亲眼捕捉到儿子松适的神色。
    只可惜她不能说实话,代价太大,她输不起……
    ……
    这年的雪降得大极了,连四季如初的藏秀山庄都不能幸免。
    回到赤昭阁,听到里屋传来汐瑶和谁细声说话的声音,祁云澈才感到自己那颗不时会被冰封住的心又开始恢复跳动。
    走进去,便见到那人儿躺在铺在地上那块厚厚的百花绒毯上,手中的握着一只八片鞠。
    飞墨和凌歌像两只黑色的大猫,并排坐在她的跟前,熠熠的豹眼盯在那颗球上,汐瑶笑呵呵的将手一扬,八片鞠往她身后飞去——
    几乎同时,两道黑影从她身上掠过,争夺那颗球去了。
    祁云澈却看得胆战心惊,大步迈过去就将那不怕死的从地上捞起,结实稳固的抱着。
    汐瑶玩得正尽兴,根本未察觉他进来,直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了。
    对上眼再望他那一脸怒色,不晓得谁招了他的不快。
    她笑,没心没肺,“你回来啦。”
    不知为何,祁云澈有些胸闷。
    待飞墨衔着球折返,汐瑶已经换了个地方呆,没抢到的凌歌跟在后面,两只大家伙齐齐怒视凭空冒出来的人。
    汐瑶伸手费力的把飞墨嘴里的球取过,又对它夸奖说,“真乖。”末了对抱着自己不动的男人邀请道,“要不要一起玩?”
    一起玩?
    是让他和这两只畜生一起抢颗球吗?
    “你倒是自在。”他脸色蓦地沉下,“母皇给你吃的可不是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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