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掐桃花这种事不需要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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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的大殿响起赛依兰无情的话语,她姿容非凡的面上没有一丝情绪,字句从口中吐出,只是来要一样原本就该兑现的承诺。
    而情,那情早就在多年前,随着他们彼此的身份被知晓时候,就此风吹云散,连些许与人怀忆的痕迹都没留下。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容,祁尹政再无法维持他身为帝王高高在上的姿态,他仔细的搜寻了许久,直到身旁王福低低唤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让位……是要让的。只这一件,他从不曾动摇过。
    这天下,这江山,大祁的一切,只能由他和她的儿子来继承榭!
    其他人,没有那个资格!
    赛依兰冷冷的凝视他,静若止水的美眸透着深紫色的光,无爱,亦无恨。
    那就做给我看。她仅仅只是为此而来垅。
    又在祁尹政尚未回应前,她尖锐的挑眉,莫要说时机未到。
    在她看来,她的儿子早就羽翼丰满,足够强大,是该他君临天下了。
    然祁尹政却不语。他直勾勾的望着殿中尊贵无匹的女人,神情竟是带着些许痴傻,旁侧的王福见了,唯有在心里默默叹息。
    唉……
    都这么多年了,皇上还惦记着这个不该爱的女人。
    当年先皇在位时,大祁与蒙国交战激烈。
    两国不惜倾尽国力想要赢得这场战争,战火烧了数十年,蒙皇在恶疾中死得突然,祁军士气大振,连夺十几城,直捣蒙国国都!
    不想最关键的那一战,输在一个情字上。
    王福有幸追随先帝身边,得见先帝如何征战八方,至今,他都还记得攻城那幕——
    当这个女人孤身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面对大祁待发的万箭,高声道自己乃蒙国皇太女时,被穿心的,是他们年轻的储君。
    那时皇上正年少气盛,更用情至深,不惜以死相逼,恳求先皇与蒙国停战退兵。
    静得令人窒息。
    王福收回飘忽不定的久远思绪,侧首眯了皇上一眼,见他迟迟不语,翻涌的眼波难以平静,哪里还似个素日里让朝臣和后妃畏惧的帝王?
    想了想,他便自作了主张,试着道,女皇陛下,如今我祁国内乱方平,诸位皇子明争暗斗,各有势力,皇上若在此时让位的话……
    王福!祁尹政低斥了一声。
    却见这忠心耿耿的老奴才只将脑袋谦卑的低了下去,似对自己的出言早就有了领死的准备。
    他向来谨言慎行,而今会忍不住出声,祁尹政怎会不知他为何?
    默了半瞬,遂对他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待这殿中只剩下自己和赛依兰,他才深深沉息了一口气,恢复少许本色,道,这么多年,朕一直都未改变过,将来祁国的天子定是澈儿。
    听他亲口所言,并未让赛依兰安心,反向他质问道,也就是说你不愿让位?
    祁尹政无奈一笑,澈儿还有半年方才弱冠之年,依兰,你在此时前来,让朕实在无法不将近来张家谋逆,轩辕复国与你联想在一起。
    赛依兰面上微有僵滞,接着便露出抹狠色,昂首理直气壮道,是我又如何?!祁尹政,要怪就只能怪你的儿子每个都野心勃勃!
    她虽身在蒙国,对大祁国势了如指掌。
    三大家族越争越烈,冷家自有十二皇子,凭何定要支持她的儿子?
    向他逼近几步,赛依兰冷声讽笑,你可知单是近来三个月,有多少祁国的探子潜入我蒙国境内探听澈儿的身份?
    祁尹政闻之毫无所动,所以你做出那么多事来,是对我们的孩儿没有信心么?
    我们的孩儿?
    这话听起来怎叫人感到酸涩?
    赛依兰不屑一顾,我有很多孩儿,只澈儿刚好是同你所生,他身体里有我蒙国皇族高贵的血液,唯有他继承祁国天下,我蒙国才不会向大祁开战。
    朕知道。可他想听的并非是这一句。
    得那双深眸幽幽望着自己,赛依兰感到浑身不自在,侧身避开些,她才生硬的问,你打算何时让位?
    祁尹政垂眸淡笑,收回略带期许的目光,道,你也知道朕的儿子每个都野心勃勃,总要让朕将他们……
    让他这个父皇亲自折了他们的翅膀?
    每个儿子都太优秀,仿佛也不是一件好事。
    总之,明年朕一定会让澈儿登基,到那时……
    明年八月之前。赛依兰丝毫不相退让,否则你就准备好让你最骁勇的儿子来与我蒙军对战吧。
    说完这句,她断然转身离去。
    望着那全无眷恋的身影,祁尹政忍不住道,你就不想看看澈儿吗?
    他们母子有多少年没见了?
    三年?五年?
    那笼在黑色斗篷的身影只顿了一顿,接着便迈步远去,同时道,莫以为我不知,他根本不在这处。
    直至赛依兰完全离开这处,偌大的宫殿又恢复它原该有的寂寥,祁尹政喃喃自语,那么……我呢?
    ……
    不时,王福又从殿外行了进来,见他忠心侍奉的君主孤身站在大殿中,身上那光华夺目的金色龙袍,将他衬得绝世孤寂。
    人都说帝王无情,然而若帝王有情时,又当如何?
    来到跟前,王福勾首请道,皇上,夜已深了,保重龙体啊……
    祁尹政不知意味的叹了声‘罢了’,再问他,老七人在何处?
    王福如实回答,云王殿下已去了临东的藏秀山庄。
    言毕,他斟酌着道,依着老奴看,眼下的情况,云王殿下避一避也是好的。
    怕是七皇子的身份,煜王和明王等人都知晓了的,若此时出现,不定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尹政默然了会儿,转而再问,慕汐瑶可与他在一起?
    王福欲言又止的低了低首,不回答了。
    祁尹政将头摇了摇,深谙的眉目间浮出几许无可奈何之色。
    负手在身后,他一边沉思,缓缓踱起步来。
    王福随后跟着,猜度着帝王的心意,片刻后说,老奴觉得,不如皇上就随了殿下的心意,老奴看那慕汐瑶不失为个聪慧的,加之她身后有沈家势力,又与殿下真心相待,若皇上成此美意,和殿下的关系也能缓和些许。
    他说罢,祁尹政不可置否的一笑,朕与朕的儿子关系如何,还要靠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来调解?
    若非今夜,若非先见了那人,王福也不敢说这番话。
    见祁尹政已有怒色,他不敢再多言,恭顺的埋下头去。
    身前,那声音深虑道,朕也想过索性成全了他们,慕汐瑶有些本事,将来做澈儿的皇后,定能为他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成为一代贤后都有可能,奈何慕凛的死……
    话止于此,王福便明白了。
    若让慕汐瑶得知武安侯一死乃蒙国女皇从中作梗,将来七皇子的枕边人,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那要不要……
    先如此罢。没等王福将那个杀伐的决断道出,祁尹政便打断道。
    露出一脸疲态,他回头来睨了伴在身边多年的老奴才一眼,忽然问,朕有那么多儿子,你认为哪个最似朕?
    王福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云王殿下。
    祁尹政沉凝的面上稍有释然,暂且顺着他的意思。
    男女情爱,并非无坚不摧。
    兴许不用他从中阻挠,澈儿与慕汐瑶之间也不会有结果。
    ……
    次日。
    汐瑶在一片鸟语花香中醒来,睁开惺忪睡眼,面前男子沉静的睡容立刻映入她的眸。
    她先怪异的怔了怔,遂即立刻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还有近来发生了什么,尤其昨夜……
    昨夜嘛……饥肠滚滚的二人在湖畔边坐了一会儿,双双决定回山庄觅食,幸而白芙几个早就在阁中准备好一切,果腹之后,祁云澈便又拢着她歇息。
    这闭眼再睁眼,又得一日,所谓避世隐居,真真清闲得她暂且无法适应。
    但她想,比起外面那些纷纷扰扰,这样的安宁她必须要适应。
    抬眸向外张望,比起昨天,这日天气似乎要好一些。
    几许阳光从菱花格子窗中透了进来,并不刺眼,反倒与人一种温暖的感觉,鸟儿叫得清脆又欢腾,阵阵吹入阁中的清风里还夹杂着花的芳香,说不出的美好。
    在眼前,是一张面皮极好的脸容,看得她这一早上便欢喜起来。
    静静躺着凝了会儿子神,汐瑶正打算起身,祁云澈便毫无征兆的也睁开了眼,一双半眯的深眸含着朦朦胧胧的水汽凝着她,模样真是少见的……呆!
    醒了?他懒洋洋的问,语气里都是瞌睡。
    汐瑶抿着唇笑,把头点点,道,你接着睡吧,我不睡了。
    话罢她便作势起身,一只大掌将她里侧的手腕捉住,捏得紧紧的。
    回首莫名的望去一眼,他已撑坐而起,揉着略先凌乱的发道,俊容上睡意散都散不去,他却说,我和你一起。
    汐瑶不动声色的得意暗想:原来他也会黏人。
    祁云澈则垂着眼皮悄悄叹:死丫头没事为何起那么早。
    ……
    洗漱之后,一道下到阁楼一层去。
    庄子里常年不得人来,白荷的厨艺几乎没有机会施展,所以早早的,她就准备了丰盛的早饭。
    有好吃的汐瑶自是高兴还来不及,只她看六个女子神色不一就察觉了什么,悄悄睨了祁云澈一眼,他似浑然不觉。
    那她便只好装作没看到了。
    因着阿茹娜身份不同,故而在山庄里也算得半个主子,入座时,祁云澈见她还站着,便顺口叫她一起坐下。
    阿茹娜倒是有趣,闻言不应,反倒先看汐瑶的脸色,见她什么也没说,才小心翼翼的到他二人对面去。
    有多远离多远。
    入座,祁云澈先拿起空碗给汐瑶盛了一碗小米粥凉着,又给她夹了一块肉质白嫩的鱼,接着他抬眸在满桌美味前扫了扫,第三筷子伸向略远些那盘子,好在他手够长,故而成功的从阿茹娜的面前盘中夹了一筷竹笋,同样还是放到汐瑶的碗里。
    连串的举动惊的房中六人瞠目结舌。
    汐瑶却好久没逆来顺受一回,倒是颇为享受。
    这些事在前世时他也常做,那时她便觉得自己很幸福,而今回想起,若一个男人不爱你,怎会为你做这些呢?
    况且祁云澈也不似个会委屈自己来做戏的人。
    她闷头想着,低头只管吃自己的,对面的阿茹娜如何都坐不住了。
    云王殿下,我有话同你说。她忽然开口,捏着筷子的手都在抖。
    祁云澈停下来望向她,沉着面。
    许多时候他都是这般,脸皮虽足够俊美,却不见喜怒,真真渗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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