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人和心,都是我的(1W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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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汐瑶那般反问,袁洛星当真以为祁云澈曾经在不经意的时候,流露出对自己的细碎点滴。鴀璨璩晓
    她不敢想多,哪怕是只言片语,都能让她暗自窃喜许久。
    从前根本不懂何谓‘情’,何谓‘爱’时,她只觉云王心思难测,不好接近,却也无法忽略他洒脱的举止,淡漠的神态。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贵而神秘的气息,怎能轻易忽略?
    无论他在哪里,无论周围发生何事,他皆是处变不惊,仿佛只要有他,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多么的令人感到安全珂?
    因为他的冷漠,她便只敢远远观望,再者她也有自己的骄傲,总认为身为名门贵女,即便对方是皇子,也不能轻易放下身段去靠近,去探究他内心的秘密。
    可是成王造反那夜,是他救她于水火。
    袁洛星此生都无法忘记,在绝望将自己完全包围时,祁云澈如神邸般出现,手执利剑,毫不留情的将那帮狂徒斩杀痔。
    那是种绝对的力量,不容置疑的强大!
    他浑身浴血,俊庞上波澜不惊,甚至连气息都平和如初,可是每当他将手中泛着冷芒的剑挥斩而出,所过之处,唯剩下死寂。
    袁洛星被深深的震撼了!
    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就此印刻在她脑海中,每每难以入睡的深夜,连双眼都无需闭上,那画面便会浮现而出。
    红色的血雾在清冷的月色下弥漫,到处都是断体残肢,耳边被死亡前最后的哀嚎充斥……
    当中只一道挺拔桀骜的轮廓,世间无人能撼动。
    因为她看到了他,由此,再不会感到害怕。
    反而越是一遍遍重复的想起,越是心神向往,她崇拜那样的强大,更不受控制的想去追逐!
    从此以后,只要有祁云澈在,袁洛星的眼里再也无法容下其他人!
    南巡归来,回到京城最让她害怕的,竟然是以后不能每日都见到他……
    从不经意的接触,到挖空心思的靠近。
    她第一次尝到相思的滋味。
    那个藏在她心里的人,他有高贵的身份,无匹的姿容,绝世的武艺,风流的才华……
    他在人前静淡不语,沉默得与世隔绝,俊庞难得显露心境,所有都让她心神向往!
    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什么皇后,什么地位,她统统都可以不要!
    想到深处,袁洛星猛然醒神!
    强制自己收回那漫无边际的思绪,抬手摸了下烧烫的面颊,她情不自禁露出动情的羞涩。
    心在突跳,像是揣了只兔子。
    抬眸局促的向汐瑶望去一眼,但见她神色平和,面上浮着一缕浅笑看着自己,似在等待,丝毫没有取笑她的意思,她便安心了许多。
    沉吟片刻,怀着几许忐忑,问,“为何你如此肯定?莫非……云王殿下同你说过什么?”
    谁知道呢?
    慕汐瑶和璟王、云王相交自来不错,那云王更是连王府都交给她打理了,虽只是为祁璟轩置办辰宴,也足够让袁洛星暗地里吃味许久!
    “我哪里会知道?”
    汐瑶随性一笑,情理之中的让袁洛星失望。
    “云王的心思从来都难猜,若你要问我璟王爷,我却能与你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自来祁云澈心里想法,就是煜王、明王都时刻揣度着,她要是在这儿认下了,岂不更叫人多疑?
    袁洛星果如她预想的,虽有几分失落,但到底没往深处想,撅了小嘴,道,“我要听璟王的事做什么……”
    她心里那个人又不是他!
    见她拧起眉忧愁不停,汐瑶玩笑道,“方才叫你与我一道去藏墨阁你不去,又少了个见面说话的机会,那个人……”
    难以理解的冷哼了声,她连话都懒得说了,好像由始至终,慕汐瑶从没对祁云澈真正在意过。
    袁洛星望她态度如此,又得她之前大方说要带自己去与云王相见,不禁起疑,“汐瑶姐姐,你不知道原先皇上想将你指给云王吗?”
    在她看来,祁云澈是天下间最完美的男子,就算不曾动心,也不该露出那种不以为然的脸色。
    换做是从前的自己,即便还做着皇后的梦,被指给云王,想来她是不会太难过抗拒的。
    难道眼前的女子有别的打算,或者她早就芳心暗许?
    思绪到此,袁洛星猛地想起千秋节当夜,晚宴尚未开始,太极殿那边忽然传来圣旨,群臣哗然!
    那之前汐瑶本在畅音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皇上将她召去,更改变了原本的心意?
    在家中时,她也曾无意中听爹爹与祖父说起此事,还提到了……
    “汐瑶姐姐,莫非你属意的人是——”
    袁洛星眸子忽的一亮,似惊动,但同时,更多的是想通关节的恍然大悟!
    慕汐瑶喜欢的人是冷绯玉,绝对不会错!
    早先定南王妃要了慕府嫡女的庚贴,只因武安侯战死巫峡关,皇上说要为其指婚,定南王府才将那帖子退了回去。
    否则不然,两家兴许都已结亲,更没准慕汐瑶和冷绯玉早就相识!
    南巡那一路,他二人只要在一起就针锋相对,旁人连话都插不进去,瞧着是水火不相容,可是实情呢,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还有静和大公主出嫁当日,唯独那一人从城楼上走下来和冷世子话别……
    如若真如旁人所见,那么看不惯彼此,为何还要去送呢?
    那时候一个刚得了来年开春入宫的圣旨,一个府上正与贾家商榷婚事,如今想来,更觉是对苦命鸳鸯。
    莫要说皇上将慕汐瑶指给云王,兴许就是因为她抗了旨,才引得龙颜震怒!
    袁洛星面上反复,拧起的娟眉久难舒展,汐瑶什么也不说,任由她猜度。
    料想她此时已经被情情爱爱纠缠住,分不出再多的心思来想其他。
    袁雪飞与纳兰岚的争斗就不消说了,个中要害,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千秋宴那夜在太极殿发生的事,四王定绝口不提,旁人单凭蛛丝马迹去揣度,她慕汐瑶至多得个身不由己的定断。
    只要让袁洛星以为自己对她心上人没有非念,她在何处,将去哪里,有什么相干所谓?
    “圣意难测,如今我人在宫里,说再多也无用。”
    背过身,汐瑶不肯定,也不摇头否定。
    单薄的背影在开得嫣红的石榴花下,显得无比孤独寂寥。
    “姐姐,你……”袁洛星不觉唤了她一声,亦是在此时,忽然就切身体会了她所有不为外人道的苦楚。
    都是痴情人而已……
    汐瑶恍惚间轻笑了声,道,“你问我可知道皇上原想将我指给谁?这并不难猜,若没有皇上此举,今日皇贵妃娘娘也不会专诚带你来此地,就算没有在林中与我遇见,她也会带你去藏墨阁的。”
    抬头去望眼前开得俏丽的红色花朵,那是种怎样的情怀?
    明知道花期一过便会迅速枯萎凋零,而此时此刻,却仍旧不遗余力的燃烧它全部的娇艳……
    “皇贵妃娘娘有两个用意:一则对我试探,一则,便是试探之后的告诫。无论我与云王相交多深,在她的眼中,便只有助你这点价值,要是我敢存有异心或是奢念,这宫里的亡魂还少吗?”
    即便皇上想将她指给祁云澈,那也是从前,而今……谁猜得到?
    “星儿,你又以为,皇贵妃所说的字句,真的都是为你着想吗?”
    回头去,汐瑶淡淡望她一眼,眸色中不尽凉薄,“若你今日心有他属,那个人并非云王,你还能称如心意吗?”
    话罢,袁洛星不可置否的陡然僵凝!
    不可能的……
    残酷的声音在心底最深处响起,近乎碎了她对祁云澈的憧憬和向往。
    她都还来不及窃喜姑母和爹爹要为她全权操办此事,闻人道出她刻意回避,甚至忽略不计的真正意图,那恐慌随之而起,蔓延全身……
    “可、可是姑母已经答应我了。”
    移开视线,不敢和汐瑶正视,袁洛星音色颤抖,毫无底气。
    汐瑶与之浅笑,眉眼里唯有时不与她的缺憾,“所以你为何还要担心身在宫中的我呢?”
    那女子怔怔然,眸中瞬时被错愕填满。
    她确实无需再害怕眼前的人!
    “你可知道,千秋节那天,我入宫之前,平宁公主也如今日袁皇妃劝你这般,希望我做了明王的侧妃,只要我点一点头,皇后娘娘便会为我在皇上跟前美言,而此事被你的姑母悉知,便暗中通知煜王进殿,向皇上要我。”
    “为何会如此?”
    袁洛星问罢便反映过来。
    武安侯府虽只剩下个空架子,可慕汐瑶的厉害,全京城皆知,她的身后,还有财富取之不尽的沈家!
    所以她是因此才入宫?
    点了这皮毛,汐瑶再道,“三大家族各自为营,你我身在其中,只能受尽摆布,但你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你是袁家嫡长女,诚如你曾经所言,嫁与陈月泽是委屈,将来,就算你不为皇后,也定能如你姑母一样,成为可以和中宫分庭抗礼的厉害妃嫔,想必最初,左相大人做的也是这个打算。”
    “你说的话,星儿不明白。”
    单是听这几句,袁洛星一知半解。
    在她看来,只要能嫁给祁云澈,成为云王妃,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也是在听慕汐瑶逐字逐句的说了那么多,她才越发觉得以前的自己多么愚蠢,竟妄想和精明如斯的人争个胜负。
    除了身后的袁家,她还有什么呢?
    “你不会不明白的。”汐瑶肯定道,“袁皇妃想你成为云王妃,随你心意是假,拉拢云王和冷家,对付皇后与明王才是真!”
    她定会得偿所愿,就算此前心中有诸多不确定,汐瑶也会帮她消除那重顾虑。
    她要她相信,自己就是未来当仁不让的云王妃!
    沉吟半响,袁洛星先是惊异于这当中惊涛骇浪般的牵连,接着开始难以抑制的后怕起来……
    她该庆幸自己还能得偿所愿,因为还有利用的价值,姑母和爹爹才会为她那般打算。
    否则,将来让她做了皇后又如何?
    而慕汐瑶身在深宫,举步维艰,皇上的怒气不知何时才能消去,冷绯玉也即将迎娶贾婧芝,她才是那个爱不得所爱的可怜人!
    “那么……你呢?”
    她脱口问道,竟替这身着宫装的小女官担心起来了。
    汐瑶随性一笑,洒脱得苦涩,“我还能如何?”
    算来算去,她还是挣不开‘为情所困’的僵局,便只能如人所见,在这宫里苟且偷生了。
    一时间,两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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