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为人狂怒,为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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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慕掌簿先在厢房内清心冥思,茶是刚泡好的,午膳时小道会来告知。殢殩獍晓”
    小道士将汐瑶带到紫霄观后院一间清静的房间后,便恪守清规和门离去。
    这间房很小,当中格局一眼望尽。
    灰色的砖墙,四壁空空,西面有一张实心的床榻,榻上有一小案,上面摆有紫砂茶具,和一只陈旧的香炉。
    香炉还不若寻常人的巴掌大,当中丝丝缕缕的青烟,正袅袅散发而出,淡香的味道和道观中其他大殿里焚的无差,汐瑶是区分不出来的纡。
    虽她不认为慕汐灵真的会那般好心提醒自己,可也不能太过掉以轻心。
    这房中只剩她一人后,她便先回身去查探那门,伸手轻轻一拉,门便又打开了。
    外面是四方小院的格局,左右都有厢房,只因身份有别,除了汐瑶之外,于婉儿的厢房与她最近玑。
    而其他皇亲国戚,则在观内其他的院子里,离此处只怕是有些远了。
    此时一片寂宁,因着这个时节,即便将至晌午,天色瞧着却是阴沉,远远有道家祈福声传来,显得静谧而肃穆。
    汐瑶在门边站了小会儿,一切都似寻常,她反倒愈发不安起来。
    举目望四下房檐高处寻望,不得片刻,菱花先从一至高的僻静处飞身而下,来到她跟前。
    “姑娘,可有不妥?”
    看到她,汐瑶心里平静许多,得祁璟轩辰宴那夜遇到暗袭,她入宫多时初次出来,有个提防总是要好些。
    “你帮我看看房中有何蹊跷的地方?”
    说罢,她移身容菱花进了房。
    上次来的杀手不知受谁指使,但张家的嫌疑最大,今日又是张清颖行入道之礼,连斋菜都是张家准备的,汐瑶想不在意都难!
    得菱花一通细查,竟是真的发觉问题所在。
    可这关键,却似乎出自汐瑶的身上。
    “姑娘颈上带的可是檀香珠?”
    闻言,汐瑶便将那项链取了下来,递给菱花。
    这珠链做工精美,统共有七颗檀香珠,外面用一层镂空雕花的银包裹,再混着玛瑙、珊瑚等珠子穿成一串。
    虽珠子都并非材质极佳的,更不算什么值钱玩意,但将其戴在颈项上,檀香的味儿便会从雕空的缝隙里渗透出来。
    这是汐瑶初入宫时,与她一道新升为女官的六局姐妹互相赠送,得来的礼物之一。
    宫中往来繁琐,最讲究人脉,礼多人不怪,她也专诚带了沈家特有的绣帕赠与她人。
    只不过这珠链格外别致,又独具匠心,与女官所穿的春装颜色搭配非常相宜。
    因此,汐瑶非常喜欢。
    而这次出宫,想到是代皇后向行入道礼的张氏女赐书,檀珠自来与佛道皆有缘,她自然将其当作饰物戴在身上。
    “这项链本身没什么,只不过倘若姑娘饮了厢房内准备的热茶,再嗅入香薰,三味合在一起,不消片刻,姑娘定会深眠不止,外面天塌了都不会醒过来。”
    菱花说罢,见汐瑶已是敛下眉目,沉了面色。
    她与湛露清早便潜入道观,始终留意外面和周遭的情况。
    姑娘进来后没多久就打开了门,里面的香已经散出少许,那茶亦是没有动过的,只不过这串珠链就大有来头了。
    “不知送这珠链与姑娘的人是谁?只怕用心不轨。”
    菱花一问,汐瑶便冷笑了声,看神色已是想通其中关节。
    何止用心不轨?那是在她入宫时就将她算计得分毫不差!
    早就料到张清颖行入道礼,纳兰皇后派来的两名女官她是其一,更估到礼毕后她会被挽留下来用素斋!
    她的喜好,她的行踪,还有一众人见了她的反映……
    谁说她在宫中安全?
    要是不得慕汐灵提醒,恐怕她已中了奸人的下怀!
    汐瑶背脊一阵发凉,心头更是切齿的寒心!
    害她家破人亡还不够,更要屡屡置她于死地!无论怎么躲,躲到哪里,这些人都不会将她放过!
    眸中泛出狠厉之色,她道,“去把于婉儿打晕了,扔到这房里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黑了心的在背后处心积虑的给我使绊子!”
    ……
    六局中的女官选拔,虽也有如汐瑶这样入宫的朝臣女眷,但多为宫婢经过层层小试选拔脱颖而出。
    送给她珠链的,是尚服局的新晋掌衣卢翠翠。
    对此人,汐瑶印象只得个温和好说话的印象。
    因为是在尚服局当差,卢翠翠那一双巧手必不可少,当日她赠与大家的都是亲手做的首饰,耳环、头钗、手镯……没有重叠的样式,将哪样送给谁,看着像是随性所为,滴水不漏,汐瑶便得了这串檀香银珠颈链。
    这便是设局人的第一步!
    于婉儿和卢翠翠升做女官前都在皇贵妃所居的清未宫当差,所以极有可能是袁雪飞的命令。
    加之派汐瑶前来的是皇后,两宫针锋相对,互相算计,再寻常不过。
    这推敲看似合理,却太浅显。
    汐瑶入宫遵从的是圣意,无论袁雪飞还是纳兰岚,都不会轻易再把主意动到她的头上来,否则就是和皇上过不去。
    况且就算真让那歹心的得了逞,皇后最多得个办事不力之名,不痛不痒,根本不符袁皇贵妃的手段。
    而此事慕汐灵却知道,且是她提醒了汐瑶!
    那么今日设局之人,首先能使唤得了袁雪飞身边的,再者,更能让慕汐灵有机会得知一二,最后,还是要洞悉先机,总揽大局!
    如此想来,汐瑶脑海里便有个身影,越发的清晰。
    ……
    刚过正午,小道士从膳房那面来,见汐瑶所在厢房的门微掩着,疑惑中推开来一看——
    才是一眼,登时面色震惊,整个人僵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半响反应过来,忙转身向大殿方向跑去,且是口中惊慌失措的喊着‘不好了’,一望便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再没多久,众人闻声而至。
    也不知那小道是如何与人说的,听到与汐瑶有关,平宁和祁璟轩还有渺机道长行在最当先,脸上眉头紧蹙,端着急色,其他人陆续随后,表情不一。
    来到厢房前,但见房门大开,几件艳丽的衣裳散落在地上,独独一件灰色的道袍混在里面,尤显扎眼!莫说自小长在深宫的皇亲国戚,就是常出入宫廷的人都能轻易识出,那是女官的宫装!
    一串做工别致的项链落在那团衣裳旁边,才入道的张清颖禁不住‘哎呀’了声,显然已认出那是谁的物件。
    就是早先见到汐瑶的时候,她还夸过她颈上戴的项链别致,没想到……
    平宁心头一乱,倒抽一口凉气,还没从惊动中缓过神来,沈修文已先她一步而入!
    祁璟轩更是顾不上什么礼数其他,铁青了脸色闯了进去,其他人随之鱼贯,登时将本就不大的厢房挤满!
    一副香艳至极的画面,赫然于各自眼前——
    榻上的小案已被打翻在地,两具赤丨裸的身体横在其上!
    那女子长发散乱,面朝内墙侧躺,浑身爬满经情事之后的痕迹,而那男人平躺于旁,一张橘皮老脸上,尽是餍足的淫丨靡!
    碎了的紫砂茶具,还有翻了香灰的熏炉,与地上的衣衫凌乱做一团,绯色的气息旖旎流转,久久不散,惊骇了所有人!!
    之后,是一片窒息的死寂……
    平宁眼眶霎时通红,松开的双唇颤抖不止,下意识的转头看沈修文,见他俊容无不是震动,在她看向自己时,本能的回与她一记怀疑的眼色。
    是她央了皇后恩准汐瑶出宫,也是她往日时常在他耳边埋怨汐瑶与璟王还有冷家走得太近。
    那么是她么?
    设计这一切的人?!
    “不……不是我……”
    平宁看懂沈修文眸中厉色,忙无力的将头摇了两下,想为自己辩驳。
    她怎可能算计汐瑶?怎可能陷夫君唯一的表妹于不义?!
    莫说沈修文了,就是祁明夏见得此景,都有一瞬怀疑到平宁头上。
    可转念,此事蹊跷之处甚多!
    上元节时,他从慕汐瑶口中得知张家的秘密,当夜就立刻派密探前去河黍细查,十日后回报来的实情,可比眼前发生更能将他震撼!
    联想十二辰宴那晚,天牢遭劫,武安侯府的马车不巧遇袭,怕都是张家一手安排,只为取她性命。
    今日乃张氏女入道之日,张家信道多年,与紫霄观的渺机道长渊源深厚,要在此处做手脚实在太容易不过!
    只他想不通,若是张家所为,为何不是灭口,而是毁人清白?
    这样做似乎对谁都没有好处,必定还会惹父皇大怒,而此事本与他无关,加之祁煜风与张清雅大婚在即,如何看都与张家、袁家脱不了关系,他何必多忧?
    暗中望了祁煜风一眼,见他果然被阴霾笼罩,紧握的双拳都不住咯咯作响,恐怕这会儿想的是有人借此事来算计他!
    那边冷绯玉同样面上阴冷不止,青筋在额角跳突,站在他身边的贾婧芝见状,貌似想出言说什么,可想了想,索性识趣跟着沉默。
    倒是老七,表情神色毫无波澜,那对深眸淡得不可思议,与任何时候都一样,冷静得叫祁明夏都深感冷血。
    待这一幕惊动之后,站在门边的慕汐灵才淡淡吩咐贴身的丫鬟,“还不快去看看?”
    得她一言,屋中的男子才晓得移开眼眸,回身避讳。
    平宁也强打精神,使了花萼也过去。
    却在此时,祁璟轩忽然失控,蓦地转身来,带着一身狂怒质问众人,“是谁?定是你们当中的谁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今日不把事情弄清楚,谁也别想走!!”
    他这一声极其悲啸,震得诸人那一颗颗心都跟着颤起来,别说那两个侍婢了,就是其他人都被吓得呆立。
    望得他满脸忿然,极致的痛恨,像是将压抑许久的情感和不满都借以此刻统统宣泄!
    长姐的死,母妃和冷家的谋算,父皇的心思,七哥的冷漠……
    他和汐瑶一样,都是棋子,所以他们的命运都一样!!
    无论是生在皇族的皇子,还是武安侯府的孤女,没有被选上的,就只能任人糟践!
    在看到榻上那赤身的女子时,他那颗被世人赞美的纯澈内心就此崩塌。
    统统都是假的……
    “十二……”
    平宁从未见过他这模样,就是皇姐去时,祁璟轩都未曾如此癫狂过。
    刚颤声唤他,想出言安慰,才靠近他半步,竟被他先伸手来,粗蛮的将她抓近面前,紧紧捏着她双臂吼道,“是不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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