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帝王宠,我要不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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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觉得受到不能容忍的侮辱,羞忿得成日缩在小院中,连汐瑶去看她都要回避。
    更之余在庄内修养的第二天,颜家的暗卫又将慕容嫣救来,有她在,袁洛星更不愿意见人。
    眨眼间,便得四日。
    午后,汐瑶在庄中后山的湖心亭里纳凉,逗玩锦鲤,伺候她的那名丫鬟裳音,远远从前庄寻了她来。
    “姑娘,元都已经破城,淑妃娘娘与祁成昊安然无恙,成王见势去,自城楼跳下,当场身亡。这是方才奴婢家主子收到的消息,主子让奴婢来告知姑娘一声,说是怕姑娘焦心。”
    听到此消息,汐瑶撒鱼食的动作一顿,眼色里晃过一诧,再瞬间勾出一笑。
    心说这颜莫歌怎会如此好心,得了天大的好消息,专派人来知会她?
    转念,他与她还未蒙面时就互看不对眼,这毒舌的家伙会有此一举,怕是在暗示与她,外面大局已定,天下太平,她几个断没道理赖在他颜家的藏秀山庄,赶紧滚吧……
    “我知道了。”汐瑶温声应道,又问,“裳音姐姐,不知这回可有我家修文哥哥的消息?”
    裳音闻言,面上露出难色,“奴婢并未听到关于沈大公子的……”
    “他无恙,你可放心。”一道沉哑的男声响起,汐瑶回头,就见祁云澈已步入亭中。
    裳音恭敬的对他福身,他便将她屏退了去。
    见了他,汐瑶也欲起身来,却得他淡声,“坐着吧。”
    连礼都不用行了?
    汐瑶有些局促,碍着大病初愈,身子骨还乏,这天气又太好,反正是在藏秀山庄内,她便又规矩端坐,抬眸望着来到自己跟前的男子。
    四眸相触半瞬,祁云澈忽的展袍,毫不避讳的在她旁边坐下。
    这下,她更加如坐针毡。
    那日在密林中所见,对汐瑶的影响远不止最直接的冲击。
    她真正意识到与身旁男子的距离,并非前世今生,那是她自私的不甘,迁罪于他,实难说得过去。
    如今的所有,早就不能用隔世的记忆来衡量。
    至于祁云澈来寻她的目的……
    “那天你在船上问我,对父皇与你指婚一事有何看法,如今你可还想听?”
    这几日,祁云澈都不曾来望过她,并非将她疏忽了,相反脑中却多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倩影,不时就会出现,扰乱他的思绪。
    一开始,他只觉慕汐瑶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女子,只会投机取巧。
    可是几番接触,又让他觉得她虽并非真的有大智慧,却能凭着丁点儿算不上高明的手腕,趋利避害。
    之余她的指婚,似乎她早就知道自己在皇权争斗中是如何的角色,可偏她又不甘做那颗棋子,于是便正中目标的找上了他,连弯路都没有多行。
    她话中有话,小心翼翼,又步步为营。
    到底看穿了多少?
    祁云澈好奇,故而不时随了心情,吊着她的胃口,玩个兴趣,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如何的程度。
    她对他舍身相救,她望他眼光总是复杂多变,千愁万绪。
    她对他避忌诸多,却又不得不与他诸多交集。
    时而她对他流露出不知缘由的恨意,时而,又好像在那对明眸中看到了……情?
    祁云澈因此而感到困惑。
    倘若她真的能洞悉她自身将来的命运,那么全天下地位最高的女人,这个身份,她不想要么?
    若说最开始,祁云澈对身边那空缺的虚位由谁来填补都无所谓,那么此刻,他倒有些希望是她了。
    可是这时的汐瑶,早就不再将他当作命中的所有。
    沉吟了许久,她轻呼出一口气,淡眉间,前生的惆怅淡淡飘荡了出来,她道,“不知王爷所说的,可是我想听的,所以请王爷不要说了吧。”
    祁云澈侧过头去凝视她,“你确定我说的就是你不想听的?”
    他在挽留么?
    汐瑶的心随之一荡,嘴角边似乎尝到了丝丝苦涩,“王爷,想听实话么?”
    祁云澈微微颔首,“你说。”
    从来,他都觉得她是了解他的,这想法不知何时生出,可一旦有了这念头,就不曾再怀疑过。
    而今终于见她不再伪装了,他既期待,又不由泛出忧虑。
    困惑中,便听身旁女子轻声细语的慢慢道来,“大祁开国三大家族,三面牵制,只能消,不能涨。皇上纵容两王争斗,以此削弱他们,实则,煜王和明王是最没机会继承皇位的。而冷家早就看穿这一点,所以淑妃娘娘早早安排璟王随国师游历诸国,避开凶险,璟王天性纯善,不受规矩束缚,君临天下,本非他所喜所望,淑妃娘娘乃为他生母,岂愿意看到自己的骨肉抑郁寡欢,要趋利避害,要顺从皇上的心意,要保全家族安危,故而……”
    汐瑶转头望向祁云澈,见他俊美的侧脸一如既往的沉静。
    那是对世间任何都笃然的一种自信。
    因为他知道自己将来会拥有什么,他会成为谁。
    所以他毫无期待,更不需去争夺,那是他的宿命,他才是储君当仁不让的最佳之选。
    言尽,汐瑶总算看到这尊贵如天神的男子动了容。
    他怎会想到一切的一切,竟是被她这稚气未脱的小丫头看出蹊跷来?
    “你是何时洞察出来的?”
    “其实这并不难。”汐瑶起身,温软的风迎面拂来。
    那带着荷叶清香的微风却不能挥散始终聚集在她心中的阴霾。
    “旁观者清,煜王与明王身在局中,视彼此为眼中钉,若说要防备,自然对璟王诸多顾忌。而璟王的势力,就是王爷的势力,皇上越表现得对冷家不重视,越能让他们掉以轻心,包括长公主被送去南疆和亲,也是一样的道理。”
    纳兰家和袁家斗得水生火热,这便给了冷家韬光养晦的机会。
    等他们鹬蚌相争,最后得利的自然是听从皇上密令,做了渔翁的冷家。
    自来大祁皇族中人,太蠢的都没资格活下来,天生便会使计谋手段,否则这近千年的皇权,哪儿能握得如此之稳!
    祁若翾是牺牲品,她慕汐瑶也是。
    说罢,便听祁云澈反问,“既你看得这般通透,何以还要问我?难道你不愿?”
    “不愿。”
    她答得果决,让祁云澈毫无征兆的怔了一怔。
    侧目,汐瑶用余光窥了他一眼。
    亭外有金芒斜入少许,将他周身镀上一层淡金色,使得她无法看清他的脸容神情,可只那静坐其中的随意姿态,都让人觉得不可靠近。
    这样的人,天生便是让人顶礼膜拜的。
    她与他,离得太远。
    “不愿的理由?”
    听了她方才那番话,祁云澈也相信她并非是贪恋权势的女子。
    从前她在他心里那几许古灵精怪和装腔作势,此刻也全然消退了,且是多了几分超然脱俗。
    到底是小看她了。
    自然,他也更不会用那虚华来挽留她。
    挽留……
    他真是这样想的吗?
    只撇开那些权势不言,若说她对自己不曾有情,那为何要奋不顾身的救他?为何要为他落泪?
    他以为她若即若离的态度是对他使的小手段,他并不讨厌,也愿意与她周丨旋,若能娶个这样的女子,将来她做了皇后……
    “因为太累了,汐瑶只想为自己活。”
    这就是她的答案!
    “那如果我想要你呢?”祁云澈也站了起来,与她直面,深眸就此定在她身上,紧锁住,就不想移开了。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慕汐瑶超乎他想象的聪明。
    她知道要挣脱皇家的束缚,他才是关键,可他高高在上,甚至凌驾于皇权之上,只消等着祁尹政用双手将那君临之权捧到他面前。
    只要他放过她,她便得自由。
    可是,他不想放了。
    “汐瑶恰恰有几分值得王爷欣赏的小聪明,我嫁与王爷,甚至是捡了天大的便宜,只王爷听了我的实话,心里有些不甘,其实,你娶谁都一样,只要能消除两王的顾虑。”
    她说完,祁云澈便笑了起来。
    他真是越来越欣赏她了!
    连他自己都未觉,俊眉间已有神采在飞扬,“所以你在求本王放过你?”
    汐瑶再不避开他直视的眸光,“王爷心里自有决断,岂是我求得来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
    远远的,颜莫歌坐在他灵巧的轮椅上,看着湖心亭中正在对话的两个人。
    他自是读得懂唇语,距离虽远,倒也看准了七、八成。
    离去的祁云澈,那一脸兴味,一脸被将军过后的涩笑,他还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有趣的表情。
    而再望亭中望去,慕汐瑶竟是伫立,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复杂的神色中,叫颜莫歌看出了不舍来。
    既然不舍,又为何要拒绝?
    那可是大祁未来皇后的宝座啊……
    嘴里‘啧啧’了两声,抬手招来匿在暗处的侍从。
    “去库房里把那对玉佩给本公子取来,他们临行前,送给慕汐瑶。”
    侍从闻言,额上登时冒汗,迟疑道,“公子,那可是世间仅此……”
    没等他说完,颜莫歌不耐的蹙起眉头,微怒道,“叫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怎养出你这贪财的?他日你公子我早折,这庄中的所有都给你可好?”
    侍从一听,连忙摆手道‘不敢’,老实敦厚的依言照办去了。
    ……
    汐瑶在那亭中独自呆了没多久,就得裳音又来告知,冷将军已在庄外等候,接诸位贵客回中州府。
    既然冷绯玉来了,这便表示成王造反一事,已经真正被平息下来。
    待她们回去之后,也不知南巡可是还要继续。
    就算再南下,只怕不止她们这些做陪衬的,就是天烨皇帝,也没那重心思了吧……
    最让汐瑶气结的是,当她出了藏秀山庄,队伍都行出老远,庄内又追来一人,交给她锦盒一只,说是颜莫歌的礼物。
    她自知那毒舌的不会送他什么好东西,打开一看,竟是对比当日在颜家所得那对胭紫玲珑玉更为珍惜的玉佩。
    单那色泽瞧着都晶莹剔透,雕纹更是精美无双,堪称无瑕,且还是一对儿!
    因这庄子建在山中,马车行不通,故而众人都骑在马上,所以都见了汐瑶的礼物。
    慕容嫣还故作酸涩的打趣说她们都没得,故而只有羡慕的份。
    想来不止是汐瑶,这几天住在庄中的人都应该察觉祁云澈和颜家的关系。
    原来云亲王的母家乃为商,难怪他不去争那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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