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险恶深宫,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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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凉的夜风,摇曳着红烛,隔着那层半透明的红纱,她盯着那微微晃动的火光,等待,却不知自己等的是谁。虺璩丣晓
    奇了,汐瑶暗自费解,眼前怎鲜红一片?
    那被罩住的景致,几分熟悉,几分陌生,越想看清楚,那胸口却是有什么呼之欲出,令她憋闷?
    抬手拉下头上的纱,垂眸一望,才发现那是块用金丝线绣着鸳鸯和牡丹的红盖头,精细的做工,柔软的触感,上面的金丝在烛火下焕发出灼目的色泽……
    她,在什么地方峥?
    ‘吱呀’的一声响起,谁推开了门,她应声寻望过去,心蓦地揪起!
    默然伫立的男子,穿着与她相称的新郎官的华袍,宽袖,窄腰,衣廓随着两扇打开的门而随风扬起,英姿挺拔,举世无双。
    他额头饱满,挺鼻坚毅,骄纵的面颊,毫不遮掩的透着王者的霸气客。
    浅抿的薄唇渗出丝丝无情,束起的墨发上戴着高贵的金丝冠,镶嵌在当中的黑宝石,却不及他的深眸明亮。
    那是双怎样摄人心魄的眼睛?
    与之相视一瞬,荡人心神,沉沦千年万年……
    他亦是望着她,隽容上带着难得一见的讶异,随即折起了俊眉,仿佛她不该出现在他眼前,错的,一切都是错的!
    “哎呀呀,新娘怎能自己接了盖头?不吉利,不吉利啊!!”
    是谁在嚷嚷?
    唬得汐瑶的心都颤了。
    她站起来,红唇微张,却没机会说任何话,周围的一切随着她起身统统消失!
    他与她一道旋如黑暗中,这世上仿若最后只剩下了她和他。
    祁云澈……
    你是来带我下地狱的么?
    “姐姐。”
    又得一声娇柔的轻唤,她转过身去,便见到了袁洛星!
    她穿着和她一样的凤冠霞帔,双手捧着托盘,那盘中单单放了一碗汤药。
    她走进她,笑靥如花,声声甘甜,“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孩子?!
    汐瑶瞠目,连连后退,下意识的用手护住小腹!
    再回头,她想去寻祁云澈,她知道,他定不会让他们的骨肉被任何人伤害。
    只因他说过会保护她,直至终老,不离不弃,此生他只爱她,下一世更要寻她,前缘不断,来生继续相惜。
    可是当她转身,祁云澈却已先她背离,徒留一袭冷漠的身影,渐行渐远。
    她张口想唤,如何都发不出声音,心口窒闷无比,痛苦得无以复加。
    袁洛星步步紧逼,那话语声竟是让人甘之如饴,“姐姐,安心的去吧,这皇宫容不下你,皇上的心没有你,你是多余的,你的孩子亦是多余的,你们慕家的人,都该死!”
    猛然间——
    汐瑶突兀的睁开双眼,手中的书卷随之掉落在地,再见到眼前房间熟悉的摆设,顿悟方才只是惊梦一场。
    伸手在额上一抚,竟生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阵阵急促的心跳,慌得她呼吸都稳不住了,不由嘴角牵起自嘲一笑,瞧这被提前的才子宴将她吓得,仇人还没出招,她就自乱了阵脚。
    怎能这般没出息?
    平复了会儿,她再往外屋看去。
    外面天色已暗,估摸戌时都快过了,里屋的灯别灭得只剩下一盏,香炉也奄奄一息。
    晚膳后回到梨香苑本想看会儿子书的,竟然小睡了过去,还做了一场这样的梦。
    她在……害怕么?
    “姑娘醒了?”嫣絨从外厅缓步行了进来,手中捧的托盘里放着一盅温补的汤。
    上次发生了凌翠楼那件事后,宋嬷嬷特地从武安侯府来了一趟,嘱咐四婢要每天雷打不动的压着汐瑶吃一碗。
    可联想到之前那梦,再看那托盘,她心底就生出抗拒来。
    “汤先不喝了,放着吧,我吩咐的事办得如何?”
    闻言,嫣絨把汤搁在桌上,走过去将掉在地上的书拾起来,再道,“心蓝和雪桂问管家要了辆马车用,说回武安侯府给姑娘收拾些衣物,所以应当无人起疑,姑娘给二公子的信已经在路上了。”
    汐瑶点点头,四婢性格不一,但始终是跟在她身边长大的,要紧的事情绝不含糊,该做的她都做了,只希望瑾瑜哥哥能尽快赶来。
    才子宴就在十日后,深宫险恶,皇后纳兰氏的堂妹乃张悦廉的正妻,虽是早已分家南北,几乎没有往来,但这点实在难以让汐瑶忽略。
    加之数月来有关她和张恩慈的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如何都沾着亲带着故,岂有不护的道理?
    想必她入宫就要先受个下马威,但好歹武安侯府还有皇上的恩宠在,最多让她于人前丢个脸罢了,这还是她能估料到的,至于张恩慈会耍什么手段,那才是她真真该仔细头疼的关键。
    还有,她还得顾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大表哥!
    正想到这茬,又听立在身旁的嫣絨道,“对了姑娘,之前永王的长随亲自来传了话,说大公子这几日先在永王府歇了,才子宴来得紧俏,让姑娘好好准备着,明日会再派专人送上好的绸缎和珠钗首饰给姑娘挑选。”
    听罢汐瑶就蹙起眉头。
    永王……
    当今最是让皇后恨铁不成钢的大皇子祁永晨。
    身为皇家嫡长子,却醉心诗词书画,放着皇位不要,十四岁时公然请奏皇上放他出宫游历天下,逍遥此生。
    许是素来酷爱争权夺势的大祁皇族难得出一个不爱江山的,祁尹政反而对他另眼相看,不但封了他亲王,还允了他的请奏。
    自此祁永晨在他的王府舞文弄墨,还聚集了一大批文人***客,建‘涵墨阁’,更在大祁掀起一阵追逐之风。
    这于一个皇族出身的人来说,可以做自己欢喜的事,远离皇权争夺,实乃最大幸事,可正是因为他的惜才爱才,毁了沈修文的一生!
    汐瑶记得太清楚!
    上一世,才子宴上,沈修文不负众望力压群雄博得头筹,卓越风姿,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眼。
    过后他本该就此离京,回江南沈家,谁想祁永晨为留他在京中,方便自己与之畅谈诗词,竟向皇后提议,招他做驸马。
    纳兰皇后还有一女,乃当今九公主祁羽筠,奈何她性情张扬,刁钻跋扈,心胸狭窄且善妒非常,实在不是娶妻娶贤的上佳之选。
    而纳兰氏看中沈修文背后财力雄厚的沈家,还有他在文人中的声望,当即就求了皇上下旨。
    单这娶九公主的礼聘,就倾了沈家几代积攒的过半家产。
    若说钱财散尽还能再赚,人的名声却如东流之水。
    沈修文一生才学无双,却因娶妇不淑,被陷害身有‘断袖之癖’,祁羽筠为顾及自己的声誉,暗中设计,将他毒害身亡。
    汐瑶知道他的命运,怎可能坐以待毙?
    只修文哥哥是个痴人,与他是说不通的。
    此生如何无论她都要与皇家撇离关系,沈家的财富处处遭人设计,她体内更流着沈家一半的血液……
    “姑娘怎么了?”
    嫣絨见汐瑶半响不语,眉头都皱起来了,可永王赏识大公子,这不是件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么?
    汐瑶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淡笑,将头轻摇,“没事,可能坐得太久,有些乏了,我去园子里练会儿剑。”
    练剑?
    不是觉得乏了么?
    但见姑娘已经起身走了出去,嫣絨不好多问,只能跟了上去。
    ……
    月芒皎洁,夜风唱晚。
    空荡的园子里,一道身影,轻盈回旋跳跃。
    她穿着淡黄的便衣,手握长剑,回身,挑剑,直刺!舞得逍遥自在,洒脱凌厉,一招一式,已经初具气势。
    四婢站在旁侧,默不作声的望汐瑶练剑,几个女子脸上都带着欣赏和崇敬,如今的大姑娘,脱胎换骨,胜过当初。
    周遭梨树花开,只消轻风拂过,纯白的花瓣,洋洋洒洒,不知是这景衬了那人儿,还是那人儿凸显了这景的美。
    却,无人洞悉汐瑶的重重心思。
    皇宫要进,才子宴要赴,皇后的刁难要忍,但修文哥哥绝不能娶公主!
    张恩慈得滚出慕府,袁洛星的假面具要撕开,还有陈月泽,他是她为慕家平反的关键!
    武安侯府的声誉要保,不能让没用的三叔袭承爵位,那么二叔呢?
    他到底是个如何的想法?
    随着心中所想,汐瑶的剑越来越快,更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肃杀和决绝!
    她全然不觉,全心投入。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来之不易的重生。
    她要痛定思痛,洗白她窝囊懦弱的前世,保护惜她爱她之人。
    这辈子,不要再受任何人的控制,不要再轻易看低自己,要活得坦荡随心!逍遥天下!
    那皇家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嫁!
    蓦地!!
    一个利落的半空回旋,落地呈掠燕之姿,同时汐瑶将手中的长剑迅猛刺出,定格——
    花瓣雨纷飞飘落,美得沉沦。
    那顿在半空的剑刃,与粉乔的咽喉只差半寸,吓得她面色煞白,捧在手中的茶都微有颤抖,本以为小命不保,还好,姑娘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下了。
    对上那对静若止水的眸子,她又觉得有些陌生。
    可是下一瞬,汐瑶对她莞尔一笑,遂即将长剑收回。
    粉乔心头的那抹莫名的落空跟着烟消云散,“姑娘喝口茶吧。”
    汐瑶将剑递给心蓝,接过粉乔递来的茶,抿了一口,笑着问她道,“方才吓着你了?”
    “有一点……”粉乔实话实说,又道,“只因以前姑娘从不舞刀弄枪,奴婢还以为小命要没了,不过依着姑娘还是在意奴婢的。”
    所以手下留情了不是?
    粉乔美滋滋的说着,对汐瑶那个眼神虽心有余悸,但到底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就是姑娘要她的命,无需理由,她定会给!
    “瞧你这点出息!原是个不惊吓的!”心蓝逮了机会笑话她,“刚才谁没见到你那一脸失色的花容?”
    粉乔跺脚,“你个小蹄子,还轮不到你来笑话姐姐我,看我收拾你!”
    两人半句不合,又在院子里打闹起来。
    看她们互相追逐玩闹,嫣絨摇头道,“姑娘太宠她们了。”
    雪桂虽不语,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没想到汐瑶却道,“无妨,一生难得有几个可以让自己纵容的人,放心吧。”
    她长长的叹,目光放得悠远。
    心却不似之前那般不安了。
    放心吧……
    听了这话的嫣絨和雪桂均是微怔,继而四目相接,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更加茫然。
    姑娘的心思,越来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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