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新娘猝死,她冒名入洞房:我本倾城》皇位之争——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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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
    清猗突然低呼一声打断了逐子心头的惊骇情绪:
    “以前在青楼的时候,我好像曾听某位达官贵人提起来的,说什么德慈皇后娘家大明府曾出过一个少年公子,是私生子,并没有认祖归宗。这人爱游历山水,后来去了异国,就再也没有回来,据说是被招为上门女婿。后来,生了一个千金,还做过二十几年女皇。小姐,这女皇,和您嘴里的女皇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懒
    *
    金凌听着一怔,凤烈的母亲本不是旃凤国的嫡脉传人,是谋害了女皇才登上帝位的,女皇的生父好像真不是本国人氏。
    难道那位英年早逝的“上门女婿”就明家的血脉?
    而宋黎则因为人家是慈德皇后的娘家人,才爱乌及乌顺道帮了这个小忙吗?
    不对,那根本就不是顺道,两个国域隔了十万八千里,那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凤烈而跑去九华?
    百思不得其解!
    “得了!不想了!”
    太多道理说不通。
    金凌看向也在深思的严五,问:“可查探到凤王的下落?”
    “有!”
    “在哪?”
    那家伙偷偷离开东荻,悄悄来到西秦,坐山观虎斗,必是另有图谋的。虫
    “就在张家庄附近出没过!”
    “好!好极!逐子,立即备马,我们去那边地头上,好好会他一会!也许,我能从他身上挖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严五呆了一呆:“小姐,您说什么?要去和凤王打交道?您不是答应过世子,会在这里乖乖的等他回来的吗?”
    他着重把“乖乖”两字说的特响亮。因为这是他亲耳听到的。
    逐子扯扯嘴皮,这位主子要真是能定下魂来坐在这里观战,那就不是公子青了。
    金凌无辜的眨眨眼:“我在这里呆乏了,想出去透透气儿。放心,凤烈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会不会有危险?”
    碧柔有点担忧。
    “这世上,做任何事都是有危险的!但是,凤烈……”
    金凌细细想了想:“他对我并没有恶意。还是很君子的!”
    后来,她才知道,凤烈是“小人”。
    **
    拓跋臻带着人赶回城里时,拓跋轩已经令人将城墙的两个笼子放了下来,这个因为爱妾之死,而脾气变的暴躁的皇弟,正在那里猛踢关着拓跋曦的狗笼,嘴里骂骂咧咧的直叫:
    “闭嘴闭嘴!别在我面前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蠢样?
    “二个月抓我的时候,你不是很痛快么?当初坐太子位的时候,你不是很舒服很得意吗?
    “现在装什么可怜?
    “你一点也不可怜!
    “一切全是你自找的。
    “你不好好看看自己是什么料——说你天真那是客气的,说你蠢蛋那才是大实话,你怎配做皇帝?
    “你有上过战场吗?
    “你有浴血奋战过吗?
    “你除了纸上谈兵,还懂什么?
    “你就一被捧上天的混小子!
    “你四皇兄待你多好,你非要和那个九无擎联合起来,不但想害父皇,更将四皇兄往死里逼。
    “你自己去看看,你和九无擎害死多少将士。
    “你这狗娘养的,我呸,还想替你家那老妖婆求情?
    “滚吧!”
    狗笼被踢翻,在地上滚了起来,可见使的力量有多大!
    拓跋曦在里头跟着翻跟斗,额头全都被精钢笼上的棱角撞击的出了血丝。
    宋黎也在,冷眼睨着这一场好戏。
    拓跋臻看着直皱眉头,忙飞身而制止,扶稳狗笼,细细看了一眼原本粉雕玉琢的少年,如今都成了血人。
    这孩子从来没有吃过苦,曾经纯澈的眼睛,如今尽是一片悲痛的苍凉。
    “够了!”
    拓跋臻跳过去拦着。
    “不够,远远不够!”
    拓跋轩吼,把牙齿咬的咯咯响。
    拓跋轩双眼发红,怒叫:“拓跋曦,你那贱人娘,媚惑父皇,害了多少宫妃,误了多少朝廷大事,活该被万人骑。这混小子占尽了便宜以后,如今只知道装可怜,装孝顺,我呸……”
    拓跋臻沉一脸,狠狠一推,将人推开,嘴里直叱道:“拓跋轩,你是亲王,大庭广众,别自毁威信。”
    拓跋轩依旧怒目,但闭上了嘴。
    拓跋臻这才嘘了一口气,转开头,看向一个守在边上准备开锁的侍卫,吩咐道:“放他出来!”
    侍卫恭身领命。
    拓跋臻单膝着地,亲手将拓跋曦自笼内扶出来了:
    “七皇弟!”
    他低低叫了三字,看着他满身血淋的样子,如此狼狈,再不似以前那般如雪如玉般丰神俊逸,神色不由得微微一黯。
    拓跋曦悲怆的看了一眼,目光急速移开,很突然的甩开了拓跋臻的扶持。
    他想站起来,但因为被关笼子太久的缘故,身子有些地方都已经麻木,血液不通,一个趔趄,就往地上栽下去,狠狠摔了一下。
    拓跋臻原想去扶,但拓跋曦已经爬起,步履不稳的冲到另一个狗笼旁,
    推开开笼的侍卫,亲自打开,而后,将里面衣裳不整,丝发覆面的女发人吃力的拖出来,嘴里则低低的叫着:
    “娘,娘,曦儿来救您……娘亲……娘亲……”
    他不住的叫着,不断的拨掉黏在母亲身上的污秽之物。
    可他一时忘了,母亲身上穿的衣裳并不齐整,都没有穿里衣,让他这么一拉,整个伤痕斑斑的香肩全裸了出来……
    拓跋曦呆了一下,那些不堪的画面便在脑海里乍现,心头顿生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绞痛。
    他慌忙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剥下来,一边悲泣,一边急乱的将母亲包裹住,紧紧的抱住,声音嘶哑的低吼,就像一头掉在陷井里的困兽: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如此伤我母妃?她到底做错什么了?从我记事开始,母妃就从不与任何人为伍。你们怎忍心对一个长年昏睡不醒的人下如此毒手。你们好恶毒,真是好恶毒。”
    拓跋臻不说话。
    拓跋轩斜着眼,眼神极为冷漠。
    宋黎一径笑的森凉。
    毒吗?
    这只是开始。
    他一扯马缰:“关进囚车,带走!”
    “是!”
    诸个武侍上去欲将这两位昔日的人上之人押往停要不远处的囚车。
    拓跋曦狂怒,一脚扫开那几人:“谁也不许碰我娘亲,滚开!”
    拓跋曦年纪虽轻,但功夫不弱,那一脚使足了力道,几个武士应声就被踢飞三丈远,边上其他武侍看在眼,神色大变,纷纷提刀来拿。一阵乒乒乓乓,拓跋曦以一挑十,很快被数把大刀压于地上。
    城门口,人来人往,百姓们都目睹了曾经高高在上的七殿下,如今堪比一只落水狗。
    拓跋曦悲凉的看到不知就理的百姓们围在边上,指指点点,虽不敢大声喧哗,但蔑视的目光,是那么的明显,鄙夷的语气,是那么的可怕,无情的贱踏着他自小傲然的尊严。
    后来的很多年里,他浪迹天涯,从来不愿再提“拓跋曦”三字,便是因为曾经这一段难堪的岁月在他的记忆上刻上一道沉重的阴影。
    这阴影,不仅来自这些日子的羞辱,更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的降世,是贴在母亲身上的一个耻辱。
    于是,他放逐了自己,成为了江湖之中一个以酒相伴、以剑为伍、痴痴癲癲的浪子阿七——
    直到遇得那样一个如三月清风一般温柔又清爽的少女,他冰封的心,才渐渐的被融化,并且再次学会了如何去爱,如何担当起天下大任。
    后来,他不再以旧事为耻,终于还是凭着其与生俱来的傲人才华重新成为了人中之王。
    当然,这是后话。
    而这一刻,他只是一个被逼入窘境的可怜娃。
    求生不得,求死,不,他不能求死,九哥曾教过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生的机会——求死,那是弱者的行为。可活着,却要承受这种非人的境遇,真是难受。
    他将脸憋的通红通红。
    这是耻辱——刻骨铭心的耻辱。
    他抗挣着,但最终,还是被人反手押扣起来。
    “等一下!”
    拓跋臻看到九太妃被人拦进了囚车,叫住,转而看向宋黎:
    “本王让人备了一套衣裳,想让稳婆替玲珑九月换上。宋先生,可以吗?”
    宋黎挑了挑眉,点头。
    半个时辰后,拓跋曦看到母妃被打理干净,自一客栈内抬出来,关进了囚车。
    车子摇摇晃晃的出城而去。
    他不知道他们想将他带去哪里,也不知道等待他是怎样一个命运。
    活了十二年,从没有这般绝望过,一阵浮,一阵沉,就像一片在巨浪底下难艰前行的小舟,翻了无数跟斗,舟里进水了,快淹了——也许再来一个大浪,就能将它打沉,再无法看到日出东方,水静如境,金鳞阵阵的奇景。
    不知行了多久,官道之上,突然发出一声轰然巨响,似什么炸开了花,接着,一阵惨叫声响起,一阵厮杀声扬起,几乎麻木的神经被九哥淡静的声音挑醒。
    那声音,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可穿透一切杂声,而后,沉沉有力的击到他心门上:
    “宋黎,放了我母亲和弟弟,否则,我便把你用心看护大的拓跋弘炸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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