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新娘猝死,她冒名入洞房:我本倾城》风起云涌——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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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怕的梦境!
    好可怕的感觉!
    好可憎的面孔!
    云罗烟帐低垂,淡淡药香轻缭。
    她猛的坐起来,双手撑在榻上,心跳如雷,细致的额头上,冒着一层细细密密害怕之极的细汗,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在瑟瑟发抖,她无助的伸手抱紧自己,恐惧的喘着气——
    事隔十三年,她再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害怕……
    梦里,那张可怖的鬼脸,极尽所能的堵住她的唇,凶狠的吮着她唇齿之间的津液,撕咬她娇嫩的唇瓣,不顾她的死活,不顾她的疼痛,抢夺她的空气,令她无法呼吸。
    梦里,她的身子似乎被他撑破了,疼的厉害。
    她想躲,无处可躲。
    她想退,无路可退,总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困住。
    她想将他打飞,把自己救下,可是,她越是运功反抗,力量失去的越快。
    她被越来越强悍的力量征服,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最后只能被迫承受,连半声抗意的呻吟都发不出来,连眼泪都被他吃的干干净净……
    幸好是梦!
    狂乱的心,渐渐的,渐渐的,平息下来……
    金凌捂着发疼的心脏,蜷坐在锦被底下,眼神是混乱的,黑黝黝脸孔上,流露着不一样的苍白,柔软的发,顺滑的垂下,令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即便是丑陋的,她也闪着一抹异样的美……
    嘶……
    疼!
    她只是稍稍动了一下,肩颈上便有一阵阵奇怪的牵痛,浑身上下就好像刚刚受了鞭刑,而身子深处,更有一阵阵不该存的疼痛,极不客气的传递过来。
    背僵硬了,才松驰下的精神劲儿,突然间绷紧,就像拉了满弓的弦,紧的几乎要绷断……
    一种真实的感觉浮上心头!
    她瞪大了眼,低头盯着覆在身上团花锦簇的锦被,小手慢慢的垂下,无助而不安的的抚向小腹,本能的往下轻轻一按,敏感的身子立即给出了一个最直接的反应:
    疼——
    火辣辣的疼!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堪回想的一幕,重现脑海。
    不可能的!
    但是,记忆给出了她最清晰的画面。
    不可能是这样的!
    她伸手撩起衣袖,想用事实证明自己还是好好的……
    可事实上,手臂上只有展翅欲飞的火凤凰,再没了那朵梅花形的守宫砂……那朵由玲珑姨娘亲自点上的守宫砂已消失不见——
    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啊啊啊……”
    金凌发出了一阵无比惨烈的尖叫。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恶魔般蛮横的男人,强占了她,守了二十一年的女儿,就这样糊里糊涂丢失了……
    ****
    东罗抱着剑,一直守在门外,听得里面发出的惨叫声,正想冲进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对面的书房门陡然而开,戴着面具的公子丢开轮椅,忍着脚疼,疾步如飞的跑了出来,神情是如此的紧张……
    东罗打住了步子,想到男女有别,他不宜进去……那个女人与常人不一样……主子太在意了——这不是好事!
    ****
    九无擎走了进去,却不敢走近,隔着风屏,他只能看到睡上他床上那个模糊的影子,在拼命的摸着自己身子,不可不抑制的哭声自她嘴里溢出来……呜呜呜的哽咽声,是如此的支离破碎,如此的让人心碎,如此如此的让人不忍观之……
    他的心,在抽搐,在经挛。
    他想进去,却又杵在那里,不敢越雷池半步。
    此时此刻,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最恨的也必是他……她从来就是一个较真的姑娘……爱憎分明!
    再说,他能进去说什么?
    无论他怎么说,都是他的错!
    无论他怎辩解,总归是他做了禽~兽之事!
    更不可能告诉她:他是燕熙!
    他可以忍受她恨九无擎,但他无法忍受她面对身为燕熙的他,露出嫌恶之色——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百倍。
    他不敢说,真的不敢说……
    他怕极了,要是最后这几丝活着的信念都被生生连根拔了,到那时,他拖着这个残破的身子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九无擎怔怔的站屏风前,无助的听着她在对面失声痛哭……
    她的哭声是如此的惨
    烈……一拉一抽,就像是噬脑的魔音,令他再度心疼如割!
    他转过身,步履沉沉的往外而去,想去集聚见她的勇气。
    可是,要鼓足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她投来的仇视?
    ****
    东罗静静的侍立着,他在主子身上看到了“畏怯”两字——女子悲切的哭声,令他无地自容,令他不敢去面对。
    他的目光越过主子投向屋内,心中好奇那个女子,到底怀了怎样强大的力量,才能左右得动主子如铁石般冷漠的心肠。
    东罗想到了主子昨夜说过的一句话:“不该把玲佩放出去——如果没有这枚玉佩,你一定早认定我已经死了……就不会千里迢迢的再跑来这里……你应该做的是,找一个与你匹配的男人,过你应该过的生活……而不是在外头颠沛流离……”
    可以肯定,这个女子是公子的故人。
    公子在西秦已经有十三年之久,他到底来自哪里?家中干什么的,没人知道。但他以为,公子的出身毕竟是不凡的!
    ****
    金凌失声痛哭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到有人走近——
    高大的身影投射在描着清山绿水的屏风上,模糊不清的狼形面具,那么醒目的落到视野里,无处申诉的委屈和悲恨,需要有一个管道渲泄,她勃然生恨,怒火中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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