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录,仙师妙徒》第八十八章祝一夕,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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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太乙宫,薄雾缭绕,犹如世外仙境,众弟子正在广场上晨练,身为大弟子的西陵晔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招势频频出错。
    “西陵晔,你招式又错了。”执事长老沉着脸教训道窒。
    从回到太乙宫,这一个月来频频出错,屡教不改。
    正在执事长老教训他之际,突地听到空中传来声音,“华师兄,卷毛,我回来了!”
    华世钧闻声望向天空,果见身形庞大的重睛鸟载着圣尊三人回来了,“西陵,是一夕回来了。”
    西陵晔抬头望了望,朝执事长老说道,“长老,弟子出去一趟。戛”
    说罢,也不管长老准不准,人已经先跑了。
    “长老,弟子也出去一趟。”华世钧也跟着一起溜了,一起跑去了昆仑的山顶。
    两人一口气跑过去,祝一夕刚好到玉阙宫外,看着匆匆前来看望自己的两人,朝圣尊道,“圣尊师父,我能过去吗?”
    亓琞淡淡扫了一眼山顶的两人,负手回了玉阙宫内,“一个时辰回来。”
    飞林给她开了结界,一夕一溜小跑下了玉阶,“我还正说一会儿去找你们呢,你们倒先过来了。”
    “一夕,你伤好了吗?”华世钧上下打量着她问道。
    她这一走一个月,音信全无,回来太乙宫执事长老听说此事,说是碎空剑凡人伤到必死无疑,这让他们也都跟着提心吊胆了一个月,只能寄希望于神通广大的圣尊能找到给她医治的办法。
    “好了,一根头发都没少。”她说着,在两人面前转了个圈。
    “也是,祸害遗千年,你哪那么容易死。”西陵晔见她也确实没什么大碍,只是人比先前消瘦了些而已。
    祝一夕一听就不乐意了,“卷毛,你说谁祸害?”
    “谁是祸害,就说谁。”西陵晔说罢,先行下山去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华世钧瞅着一见面又险些吵起来的两人,无奈笑了笑,说道,“一夕,你别瞧着西陵师兄嘴硬,你没回来这些天,他比谁都担心,以前从来不出错的,最近老是作错事,被长老和掌门训惨了。”
    “那家伙还会关心我死活?”祝一夕明显地不相信,他没咒她早死就不错了。
    “你只是嘴硬而已,没见方才他跑得比我还快过来看你,不过现在瞧你无大碍才放心走的。”华世钧笑语说道。
    祝一夕看着已经下山的人影,哼道,“算他还有点良心。”
    “看到你平安回来,我们也就放心了。”华世钧望了望山下,知道自己也不能久留,方才走得急,指不定回去还要被长老责罚。
    “对了。”祝一夕说着,将自己带回来的药递给他,“那天你们也都受了不轻的伤,这是我从百草仙君那里讨的药,你们回去一人吃上点。”
    “好。”华世钧爽快地收了下来,望了望山下,道,“我先回去了,改天你有空再来找我们,给我们说说神域是什么样子。”
    一夕目送着他走远了,方才折回了玉阙宫。
    一进了玉阙宫就心情愉悦,张着双臂伸伸吸了吸气,“还是这里最好。”
    神域千般的好,也没有在玉阙宫的生活自在舒心。
    她回了自己的住处,将屋里收拾了一番,拍了拍剑柄“燕丘,你还好吧。”
    因着在神域不能被朱雀神君发现,燕丘一直是很虚弱的状态,回来这一路都没怎么出声,可是又有师父亲和飞林在跟前,他也不好询问他怎么样,敲了这几次剑柄,也没听他回应。
    “还没死。”燕丘虚弱地回道。
    “这么多天都不出声,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要是死了,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说话。”燕丘没好气地哼道。
    一夕将她放回到架子上,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
    燕丘这会儿也没那个心力搭理她,便由了她去。
    她先去了厨房,见一夕正煮了茶,便问道,“是给圣尊师父的吗,我帮你送过去。”
    飞林奇怪地看了看她,“我怎么觉得你这殷勤得有点诡异呢?”
    “哪里有,我给师父送茶
    tang去了。”她说着,端了茶水离开了厨房。
    她进了亓琞居住的园子,园中寂静无声,并不见人在园中,便想着应该在房中,她端着茶水到了房门外,在门缝处瞄了瞄,隐约只看到了屏风后有人影,随即有衣服从里面搭在了屏风处,圣尊师父在换衣服。
    “一夕,你在干什么?”
    里面传出亓琞清冷严肃的声音,吓得她赶紧退后了两步,不敢再去偷看。
    一夕手一抖,险些将手里的茶壶茶杯给砸了,退了两步回道,“圣尊师父,我给你送茶过来。”
    “放在亭子里。”亓琞道。
    祝一夕端着送到了亭子里,然后坐在那里瞅着湖里的鱼儿,等着他出来。
    半晌,亓琞开了门出来,一身月白的宽袍广袖衫,若临风玉树般清俊出尘,缓步步入亭中坐下,正欲抬手斟茶,一夕却抢先一步给他倒上了,甜甜笑道,“圣尊师父,你喝茶。”
    亓琞淡淡看了一眼眉目含笑的少女,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有什么事,说吧。”
    “圣尊师父你真是睿智过人,明察秋毫。”她笑嘻嘻地将人恭维了一番,方才说道,“师父,我想求你一件事。”
    亓琞没有开口,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先前我们追查舍利天珠的下落到燕州,长老还有太乙宫的好些弟子都死在了青蛇妖的手里,我们只救出了燕王世子一个人,可是世子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现在人神智不清了,请了许多大夫都治不好,所以……”她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眼色,说道,“师父你可不可以帮忙治好那个燕王世子。”
    “为什么要治他?”亓琞问道。
    “燕王夫妇只有这个儿子,王妃因为世子的病也跟着病倒了,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夕看着面前的人,由衷地恳求道。
    亓琞看了她片刻,只是淡淡道,“这凡人生老病死的人多了,玉阙宫不可能事事插手,凡人自有凡人的命数。”
    “若是凡人自有凡人的命数,师父也不该救我这一回,不是吗?”祝一夕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这对于你们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却会给一个人凡人带来莫大的福祉,如果我出生的时候,能有人救我娘一命的话,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会求他,可惜那个时候我没有遇到。”
    老爹甚少提亲娘的事儿,这却让她更加想要知道那个生下她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到底长着什么样的模样,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她不可能再见到她。
    亓琞静静地看着她,少女似是说到了伤心事,眼中不自觉地泛起了泪光,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无法再硬起心肠。
    “神仙见多了凡人的生生死死,自然觉得无足轻重,可是没有人真的想死,没有人想去经受那些悲苦分离,可是有些东西并非我们的力量所能改变,人的生命很短,但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地生存着。”祝一夕含泪望着他墨色的眸子,声音哽咽,“师父,你帮一帮他们吧。”
    半晌,亓琞端起茶杯,修长的眼睫垂下,掩去了眼底的一切思绪,“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祝一夕听了他的话,喜笑颜开,“谢谢圣尊师父。”
    “明日我会让飞林去一趟。”亓琞淡淡道。
    “圣尊师父,你真好。”一夕说着,狗腿地跑到他身后给他捶着肩膀,殷勤得不像话。
    亓琞浅抿了一口茶,问道,“一夕,你也怕死吗?”
    “当然怕啊,不过以后我会跟着师父好好修练的,等我修成仙身了就不用死了,那样我可以永远做师父你的徒弟了。”她站在他的背后,一边给他捶着肩膀,一边说道,稚气的小脸上笑容比春日的繁花还要绚烂。
    亓琞久久沉默着没有言语,搁下手中的杯微微侧头,“赶了几天的路,你回房休息吧。”
    “是,圣尊师父。”祝一夕给他杯子里续了茶水,方才步出了亭子离开。
    她就知道圣尊比飞林好说话多了,那时候她跟他说了几天,他都不答应,还是圣尊师父最好。
    从小到大,大约这是第一个人对她这么无条件的有求必应了。
    由于事情变妥了,她心情大好地哼着小曲儿回了房躺在床上,燕丘却跟着飘了出来,浮在她的上方问道,“现在你该告诉
    我了,你在神域到底有没有打听到我的身世,还有是哪个家伙把我关在这把剑里的?”
    一夕盯了它一会儿,翻身坐了起来说道,“我什么也没打听到,只是知道那朱雀神君要追你。”
    燕丘要是知道了是圣尊师父和鸿元老祖联手把它封起来,害得他落到了今天的地步,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师父麻烦。
    “祝一夕,在我面前说谎,你还太嫩了。”燕丘语气冷冽,剑鞘敲了一下她的头,“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我真的没打听到。”祝一夕捂着头,坚持道。
    “那天无极圣尊在药泉问你关于我的事儿,你当我聋了,给我说清楚。”燕丘逼问道,她越是瞒着不肯说,他越是肯定事情非同小可。
    祝一夕捂着头下了床,绕着桌子躲它,“燕丘,我是真的不知道,以后我会再帮你打听。”
    “祝一夕,我现在正好神魄虚弱,不然把你吞了进来陪我?”燕丘恶狠狠地威胁道,小丫头片子还敢跟她对着干,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不要。”祝一夕抱头逃窜,一边躲一边哀嚎,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招惹了这个家伙。
    燕丘挡住她的去路,软下口气道,“祝一夕,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吗,现在你知道了,你竟然不告诉我?”
    在这数不清的岁月里,他被困在这柄剑里,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是谁,好不容易才找到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这个人却不肯告诉他,他心中焉能不气愤。
    祝一夕抿了抿唇,还是不肯说话。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又从哪里来,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肯?”燕丘声音有些寂寥,之后便久久沉默着。
    祝一夕又有些心生不忍,这么多年他都被困在这剑里,也确实挺不容易的,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说道,“那你跟我保证,我告诉你之后,你不准随意生事。”
    “我现在就这么个样子,能生什么事,快说!”燕丘不耐烦地催促道。
    “你要是敢再生事,我就把你丢进茅坑里。”祝一夕狠狠地威胁了他之后,想着他现在还被封在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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