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帝女:重生之凤霸天下》第133章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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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帝的目光朝着华镜望了过去,满眼俱是冷意,“朕让你来参加赏花宴,你推说身子不好,在行宫中等着便是,只是,方才来了行宫也遍寻不到你,你到哪儿去了?”
    华镜被宁帝的目光看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面色有些发白,“儿臣,儿臣见行宫中的花儿开得好,便去看了会儿花。”
    “哦?你在哪个院子看的花?”宁帝收回目光,只是问话的声音却渐渐地冷了下来。
    华镜咬了咬牙,轻声道,“蝶园。”
    “是吗?”宁帝轻声问了句,便扬声道,“来人,去将蝶园的丫鬟和侍卫都带过来。”
    华镜低着头,呆呆地立在原地,似是有些无所适从,宁帝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对着大理寺卿道,“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
    大理寺卿在宁帝手中办了好些年的差,对宁帝自问还是有些熟悉的,方才瞧着宁帝对华镜的态度,似乎是十分失望的,心中有了个底,说话也硬气了许多,“华镜公主,下官想问问您,方才这镜兰苑外的侍从都指认,说你曾经进过这个院子?
    华镜咬了咬牙,摇了摇头道,“这院子倒是本公主寻常歇息的地方,只是今日本公主却是从来也不曾进过的,倒是不知道是谁说瞧见了本公主的?”
    一个内侍模样打扮的人走了出来,怯怯地道,“是奴才,只是奴才方才分明是瞧见了公主进院子的,许多人都瞧见了,只是方才公主似乎不是穿的这件衣裳,穿着的应当是一件桃红色的衣裙。
    “是呢,那裙摆上还绣着桃花,奴婢喜绣花,对衣裳的花纹样式最为印象深刻了。”一个婢女模样的人也跟着轻声道。
    大理寺卿望向华镜身上的衣裳,华镜身上穿着的,分明是一件水蓝色的裙衫。华镜也连忙抬起眼来对着大理寺卿道,“大人,想必是这些个下人认错了,本公主穿的并非桃红色的衣衫,若是不是这些下人看错了,便定然是有人假扮本公主,想要混淆大人的视线,还请大人明鉴。”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下官定然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的。”话毕,又抬起头来望向那跪着的下人,“除了衣裳,你们可还记得什么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只是其中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丫鬟却抬起眼来道,“大人,奴婢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可能会对大人有所帮助。方才奴婢瞧见那假冒公主的女子进院子之前,曾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只因院子门口的月季开了花,似是被花儿所吸引,那女子伸出手去摸了摸月季花,却似乎被刺扎了一下,奴婢瞧着,应当是扎的不轻,因为当时那女子身边的侍女拿了帕子来帮女子包扎了一下,奴婢发现,那女子身边侍候的丫鬟与公主身后的这位姑姑长得有些相似呢,不过公主的衣裳和那女子不一样,也许丫鬟也是假扮的呢,只是大人可以让人搜一搜这位姑姑的身,瞧瞧是否有那个帕子,也好为公主洗清冤屈。”
    那丫鬟倒是个十分聪明的,听华镜的话,便自动自发的换成了假冒公主的女子,只是目光却落在了华镜身后的丫鬟身上,还说让搜丫鬟的身,好帮忙洗清华镜的嫌疑。
    云裳低下头,拿起袖中的锦帕掩住嘴,轻咳了一声,遮住了嘴角险些泄露了情绪的笑意。
    云裳没有错过,华镜突然变了色的脸。不仅是云裳没有错看,许多人都瞧见了。
    宁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便搜一搜那丫鬟的身吧,来人……”
    搜身的,是宁帝身边侍候的嬷嬷,只三五下,便从那丫鬟身上搜出了一条粉色帕子,丝质上等,一瞧便是华镜用的,只是贴身丫鬟替她保管着而已。
    嬷嬷将那锦帕展开了来,众人便瞧见,那帕子的一角,带着一出明显的血迹。
    宁帝抬起眼来望向华镜,面色越发的冷了下来,“这锦帕是怎么回事?”
    华镜只觉得脑袋有些晕,手拢在袖中,半晌,才道,“父皇,儿臣的确受了伤,但却不是被月季花给刺伤了的,月季花恐怕,刺不了这么大的口子来。”说着,便将手伸了出来,手心中有一个小小的窟窿,只是,却比月季花的刺不知打了多少。
    华镜望着手中的伤口,轻声道,“这伤是先前儿臣在赏花的时候,有些累了,便在凉亭中歇息,歇息的时候取下发间的发簪玩,儿臣一个不小心,将簪子刺到了手心中,所以雅云才拿了绣帕还给儿臣捂住伤口,只是这伤口深了些,刚刚好了些,现在又开始流血了。”
    云裳又忍不住想要笑了,华镜果然是个心狠的,连自己都能够下得去手,云裳此前跟在萧远山跟前的时候曾经学过些医术,只需一瞧,便知道,华镜手中的伤口,分明是方才才刺出来的,而且,下手还不轻。云裳叹了一声,只是华镜光顾着博取同情,却没有想到,过犹不及,锦帕上面的血迹分明只有一点,而瞧华镜手中这伤的模样,只怕是能够将那薄薄的锦帕染一大片鲜红了。
    云裳眼中恰如其分地露出几分担忧,走到华镜面前望着那伤口道,“呀,这伤可真是不浅呢,皇姐,痛吗?”
    华镜分明在云裳的眼中瞧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只冷冷哼了一声道,“无妨,只是小伤。”
    云裳闻言,便拿过那嬷嬷手中还拿着的粉色锦帕,往那伤口上按去,“虽说只是小伤,却也不能任由它流血呀,父皇,还是先不要审了,让太医给皇姐拿些药过来吧。”
    云裳说着,又回过头望着手中的锦帕,果然瞧见那锦帕被血染红了一片,云裳微微挑眉,她就知道,方才瞧见这锦帕的时候,便发现了,这分明是蚕丝做的,透气性极好,薄透,那在手中也十分的飘逸,只是这样的帕子,最不好的,便是不吸汗。不过像华镜这样,由着尊贵身份的人,在屋中恐怕也是一直冰块供应着的,出门也有人打扇,所以帕子是否好用便也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华镜目光一怔,也瞧出了几分端倪,急急忙忙想要收回手,却已经完了,只瞧见云裳拿着那锦帕,展开来,方才还是桃红色的帕子却被染了一大片鲜红。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这么多血?怎么帕子都给染红了?还不快传太医。”云裳却是不给华镜开口的机会,急急忙忙地喊道。
    方才仓觉青肃受了伤,太医应当就在一旁,云裳一叫,便飞快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微臣参见皇上。”
    宁帝点了点头,对着太医道,“免礼吧,你去瞧瞧华镜公主手上的伤可厉害?”
    太医应了声,走到华镜面前,“公主,老臣失礼,还望公主给微臣瞧瞧你手中的伤?”
    华镜见众人都看着,知道这关定然过不去,心中飞快地想着对策,心中对云裳更是恨之入骨。
    太医仔细查看了一下,才道,“公主这应当是被利器所伤,虽然伤口不大,却有些深,不过只是痛了些,倒也无碍,微臣给您开个擦的药膏便可。”
    云裳展开那帕子,对着太医道,“你说皇姐的伤没事,可是为什么会出这么多血啊?帕子都给染红了……”
    太医知晓眼前的女子是宁帝如今十分宠爱的惠国公主,便也不敢怠慢,看了她手中的帕子一眼,才了然地笑道,“公主,微臣对这布料不是很熟悉,只是隐隐瞧着这帕子的模样,应当是蚕丝做的帕子吧?蚕丝帕本就轻薄,很容易侵染,所以看起来可怕了一些,其实并没有那般厉害的。”
    云裳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退回了原处。只尴尬地笑道,“哦,没事,没事,邢大人继续审案吧。”
    只是手却飞快地将那锦帕塞到了那嬷嬷手中,众人见云裳的动作都有些不解,半晌才想起,方才丫鬟拿出来的时候,那锦帕上面的血迹只有一星点儿,虽然看得清楚,却也没有这般吓人。
    可是,华镜公主说,她手中的伤口是先前刺到的,方才只是伤口又开始渗血而已,处理过的伤口渗血都这般厉害,更遑论是刚刚刺伤了的伤口。
    只怕是惠国公主想到了这一层,因为姐妹情深,害怕给华镜公主带来麻烦,才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晓。
    众人看云裳的目光便有多了几分欣赏,比起频频说谎的华镜,这般维护自己皇姐的云裳便更多了几分善良。
    “皇上……”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众人循着声音望去,便瞧见一个一身戎装的男子匆匆走了进来,“回禀皇上,属下在后院中一个假山后面发现了一个受伤了的男子,瞧模样,应当是谁家的小厮,只是伤得有些重,方才醒过一回,口口声声要求见皇上,说要为自家公子申冤……”
    这话一出,便似惊雷一般,云裳清清楚楚地瞧见华镜面色猛然变得煞白,跪在地上的温青竹的背又弯了几分。云裳摸着腰间的玉佩,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来了……
    华镜啊华镜,这催命符的滋味如何呀?
    宁帝扬声道,“带上来。”
    便有几个士兵模样的人抬着一个身上染着血的男子进了院子,男子穿着一身青灰色仆从装,面色泛着青,许是痛得厉害,脸上满是汗水。
    带士兵松开了那小厮,他便有些吃力地趴在地上,开了口,“奴才拜见皇上,奴才是温青竹公子的书童,奴才有事要禀报皇上,皇上,我家公子刺伤夜郎国三皇子之事另有隐情,还请皇上明辨……”
    话音还未落,一直跪在地上的温青竹却突然一跃而起,便要朝着那书童冲过去,目光中隐隐带着杀意,只是身子还未冲到那书童的面前,便已经被站在书童身边的士兵打扮的人给拦了下来。
    那书童抬起眼望向温青竹,眼中落下几滴泪来,“公子,奴才知晓你是为了温府好,只是公子,你是温府唯一的公子,若是你出了事,你让温府怎么办?你一直教训奴才,要懂得明辨是非,公子,为何这一次,你却糊涂了呢?”
    “你说此事有隐情,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什么隐情?”宁帝的声音波澜不惊,让人难辨喜怒,只是云裳却知晓,他的怒气只怕就快要压不住了。
    那书童身子有些虚弱,咳了半晌,才道,“回禀皇上,公子自小便倾慕华镜公主,只是公子知晓自己的身份,不敢妄想,今日公子在园中逛着,便瞧见了华镜公主,公主似是有些不快,赏玩月季花的时候还被刺伤了手,公子心中担忧,便跟了上去。只是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却有些犹豫,生怕坏了公主的名节,只是正犹豫,却突然听见公主殿下的惊呼声,公子怕公主出了事,便急急忙忙冲了进去,却不想,竟然瞧见……”
    那小厮又咳了几声,咳出了些血来,半晌才又道,“瞧见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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