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九十五章愿我如星君如月(终章完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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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小心着了凉。”
    腊月的时候收到了小厮的来信,说入秋的时候安逸染了风寒,拖了几天没有吃药,竟引得旧疾发了,每日咳嗽不止,为免颠簸,今年的春节他们就不来帝都了。
    娇娇带着孩子们随着陈冠西回了平县,而一一又只能到了初二才能回娘家,安家那对儿公鸳鸯再不来,苏夏至只觉得意兴阑珊,连准备过年的东西都没了往年的兴致。
    关了窗,她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回头看见秀才又不言不语的写个没完,苏夏至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身后,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按了起来:“你最近怎么忙成这样,回家也不得闲,眼睛受得了吗?”
    闵岚笙抬头,闭上眼睛享受着娘子的揉搓,只几下就觉得僵直的脖颈舒服了不少。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掌,将她拉倒身侧,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吟吟地望着她:“请坐。”
    “德行!”望着没有闩好的两扇门板,苏夏至心惊肉跳地坐了下去,抬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若是被儿子撞见,一定会笑话咱俩老不正经。”
    “哼!”闵岚笙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低头在娘子的发间吻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年年下棋是要走火入魔了,自从渭国的国师来了以后,年年就不着家了,天天粘着人家下棋,唉……”
    “这不是有为夫陪着你吗,娘子怎么还不知足?”闵岚笙把书案旁的折子往里面推了推,才对着她说道。
    “你天天看着这些折子的时间比看着我的时间多多了,还好意思说陪我?切……”苏夏至眼睛瞟着书案上一摞码的整齐的文书撇了嘴。
    “也就是这几日了,等这几日过去,为夫就只陪着娘子了。”他似有若无的轻叹一声,眼睛也瞟向了那些折子:“以后,就再也看不见这些东西了……”
    “嗯?什么意义啊?什么叫看不见啊?你在户部这么多年,那天不见这些?不见它们?你是给调了衙门?”苏夏至坐直了身子直视着他。
    “为夫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娘子还记得为夫对你说过的话吗?”
    苏夏至眼睛瞪得溜圆,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说,四十岁后的日子就会只陪着我……”
    “秀才?!”苏夏至猛然醒悟过来,她扶着书案就要起身:“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递了辞呈。”双手揽住娘子的腰肢,把她重新抱进自己的怀里,他轻声地说道:“晚了两年,还请娘子莫怪……”
    “这是真的?”原本想着他只是随口说所,给彼此个念想,哪知此刻竟成了真,苏夏至整个人都傻傻地。
    “嗯。”闵岚笙笑着点头:“我们回家吧……”
    ……
    回家,回山下村,说起来容易,真要抬腿离去的时候,苏夏至才发现要安排的事情简直是千头万绪烦不胜烦!
    又赶上个过年,如此手忙脚乱地一通忙活,夫妻二人终于安排妥当了手头的事情,启程上路。
    闵岚笙为官多年,苏夏至亦是经商多年,两个都是人脉极广,若是与故旧一一话别,怕是再过一年也出不了帝都,于是两个人决定悄没声息的离开,也省的大家伤感。
    “来帝都的时候咱三个闺女都还是小丫头,现在你我都成了祖父祖母,你说这日子有多么的不禁混……”撩着帘子,苏夏至歪着身子往车外看着,出了帝都的外城门,眼瞅着那高大的城墙离着自己越来越远,她发了感慨。
    闵岚笙无声地笑了笑,眼睛也望向了窗外,倒是没有多少留恋。
    为官二十载,他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如此,来来往往的一切便都不在重要,他只在乎娘子的喜怒哀乐便够了。
    早春二月,帝都城外的成片的树木都还光秃秃的,甚至连护城河里的冰都未曾化尽。
    他们出来的早,几辆马车排着队走的并不快,马蹄踏在平坦的大道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哒哒声。
    “不看了。”放下帘子,苏夏至把手放在唇边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倦。想是段时日帮着离京的事情太过劳累,所以才没了精神。
    “等明天一一得了信儿一准要怨咱们。”她对着闵岚笙说道。
    “娘亲既然知道女儿会难过为何还要不辞而别呢?”一一轻柔的声音自车外传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停车!”苏夏至喊了一声,人已经躬身到了车厢门口,不等探出身去,一一已经撩了帘子含泪叫道:“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离去,幸好啊,太子一直派了人盯着……”
    “丫头,娘就是见不得你这样啊……”苏夏至别过脸去,强忍了眼里的泪水,待到情绪稳定了些,她才扶着女儿的手下了车。
    马车下的一一身上披着一袭挂着一圈银狐毛的斗篷,眼睛红红的望着自己爹娘。
    她扁了扁嘴,眼泪又一串串地落下:“爹爹,娘亲……”一一声音颤抖地对着父母行了礼。
    苏夏至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岳父大人,母亲大人!”站在娘子身后的岑墨也上前一步给闵岚笙夫妇行了礼。
    “我就不和你娘告辞了,我们女人啊,总是眼窝子浅,两个哭一场也没意思。”苏夏至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姑爷,脸上挤出几分难看的笑容来:“反正帝都到平县也就二十多天的路,那天我想她了或是她想我了,我们走动走动,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呢……”
    “嗯,我会把您的话和我母后说的。”岑墨忙点了头。
    一一眼睛只盯在母亲身上,两只手更是攥着母亲的手紧紧的,忽然她脸色一凝,反手搭在母亲的脉门上探了探才问道:“娘亲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不适?”苏夏至想都未想便摇了头:“除了天天收拾东西觉着身子有些乏累,倒没觉得有别的。”
    “可是你娘的身子有什么不妥?”一看女儿的脸色不对,闵岚笙便紧张起来,他走近一一沉声问道。
    “是……”一一往左右看看,见小武和高越的马车都离得远,才小声说道:“恭喜爹爹,我娘是有孕了,脉象好得很,爹爹不用担心!”
    “什么!”闵岚笙与苏夏至同时开了口,连说出的话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语气惊喜,一个语气惊恐!
    “恭喜娘!”一一有牵起苏夏至的另一个手把了脉,脸上总算是带了笑:“这个弟弟还是妹妹的生出来,辈分倒是不小。”
    “恭喜个屁!”苏夏至一张老脸通红,自觉羞臊的没法见人了!
    自己肚子里的这个东西生出来辈分可不是不小吗,一一的儿子还要喊他一声小舅舅或是喊她一声小姨了!
    满腔的离愁都被这个突来的消息给打散,苏夏至如同挨了晴天霹雳,臊眉耷眼的上了车,往里面一躲,再不好意思出来。
    倒是闵岚笙红光满面的,似乎打了鸡血!难得的笑吟吟地对着岑墨说道:“年年暂时还要留在帝都一段时日,你要多费心。”
    渭国国师五月才要离开大梁,年年难得寻到了对手,自然不肯放过,再加上他现在是简玉的学生,苏夏至便由着他先留在了帝都。
    “岳父大人尽请放心,年年有我和一一照看着呢。”岑墨毕恭毕敬地应道。
    别别扭扭地与女儿和女婿告了别,车队启程上路,苏夏至趁着一张脸,不管闵岚笙与她说什么都是吭气。
    “好啦,不要气了!再气下去,娘子的肚子都要气大了!”闵岚笙把气鼓鼓的媳妇搂紧怀里,一只手已经偷偷摸摸地伸向她平坦的小腹:“爹爹是不是很厉害,居然又给你娘种上了!”
    “当初那个姓姜的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夏夏以后再难有孕……哼!”
    “很光荣吗?”苏夏至寒着脸说道:“咱们都是做祖父祖母的人了,可还在生猴子,丢不丢人!”
    “生猴子?”闵岚笙掏了掏耳朵,确定是自己听错了。
    他好脾气地劝道:“为什么是丢人呢?为夫觉得挺好,倒是娘子你这一路颠簸是否能受得?不如我们先回去吧,等你生产了……”
    “你快拉倒吧!”苏夏至横眉立目地对着他说道:“幸亏是离开帝都了,否则被阿暖知道了,她不定要笑成什么样呢!”
    “为何?”闵岚笙不解地问道:“娘子和皇后娘娘不是很要好么?娘子有孕她为何要笑话你?”
    “报应啊……”苏夏至无奈的摇摇头:“前两年她突然怀上她家小五的时候,我先笑话了她半天啊……”
    ……
    因为苏夏至有了身孕,闵家的车队的行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而苏夏至在自我嫌弃了一天之后,又恢复了常态,心情也好了起来。
    如此走了二十多天后,透过撩起帘子往外望去,道边的树梢上已经见了嫩黄的新芽!
    开始有了孕期反应的苏夏至常常昏昏欲睡。
    闵岚笙便在车里垫了几层被褥,方便娘子能够随时躺下小睡片刻。
    车外暖风阵阵,车内一片静怡。
    苏夏至侧身而卧,半个身子靠在闵岚笙的怀里,睡得浅浅的并不踏实。
    “秀才……”
    “嗳……”
    听见她的轻唤,闵岚笙放下手里的书籍,低头望向她,才发现娘子并未睡醒,眉尖眼角俱都带着笑意,显见是说了梦话。
    闵岚笙展颜一笑,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将垂在她鼻尖的发丝别在耳后。她的脸颊蹭上他的手掌,脸上的笑意愈浓:“秀才。”她轻声叫道。
    “醒了?”他温柔地问道。
    “我做梦了……”她不睁眼睛,只是笑。
    “梦到了什么?”她笑,他便也跟着笑。
    “不告诉你!”她唇角一勾,脸上的笑意竟带着几分少女才有的娇俏,闵岚笙看得眼神一痴……
    曾经,她就是带着这样的笑意容骑在他家墙头上,歪着头问他:“我都为你爬墙了,你感不感动?”
    “感动……”失神间,他喃喃自语道。
    “感动?”
    “嗯。”闵岚笙极轻极轻地点头:“感动我们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感动娘子把最美的锦绣年华给了我……”
    “傻瓜……”苏夏至伸臂搂住了他依旧纤细的腰肢,睁眼往外望去,满山粉色的杏花开的正好!
    “呀!秀才我们到家啦……”她惊呼一声。
    “嗯。到家了”他亦是伸臂搂住了她……
    青山依旧,人依旧。
    【全文完
    又:
    七个月之后,闵岚笙与苏夏至的第二个儿子平安降生。
    儿子百天后的某个清晨,还在熟睡的闵氏夫妻被院子里的一阵说话声惊醒,闵岚笙推门而出,望着葡萄架下一袭白衣的男子如见了仇人一般,立时沉了脸:“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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