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27章:她,就是扎根在他心里八年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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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丞相又来了。
    依旧是灰袍白衽,脚蹬千层鞋,头上发髻横插桃木簪,端的是高风亮节,温文儒雅。
    不同的是,这一次,只有他一人。
    他站在幽府门前,负手而立,明明浑身上下没有散发出半点威严,明明只是个清逸俊雅,纯良无害,但守在府门外的禁军和缉异卫却在他站定后,立即恭敬地让开,打开府门让他进入髹。
    入了府后,他依然一派清风朗月地在禁军和缉异卫中间走过,直达主厅。
    横排而站的禁军见到他的到来,也没有怀疑,整齐划一地让路。
    薄晏舟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扭头,幽幽地看向地上的那摊还没干的血,不由得后退一步,问,“九千岁又毒发?死了几个了?”
    “回丞相大人,第五个了。”为首的回答。
    “那现在呢,里边的九千岁可恢复正常了?”薄晏舟‘谨慎’地问。
    “……已有两个时辰没发作了,若丞相大人不放心,小的带人陪大人进去。”
    “罢了,真出事,本官的三脚猫功夫应该还能顶顶,在外候着吧。”薄晏舟说着,放心大胆地上前,推门而入。
    屋里,地上依旧还是一片狼藉。
    外边黄昏已尽,屋内已是一片昏暗,一眼看不到有人在。
    转头往旁边看去,顾玦席地而坐,很明显,正在借酒消愁。
    他勾唇,顺手关上房门,朝他走去……
    ※
    霍靖的手里还抱着一个铁箱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她面前。
    “夫人……”连说话都很喘。
    她对他莞尔一笑,“霍总管,慢慢说无妨。”
    霍靖接连喘了几下后,气息稍稍平稳后,才道,“夫人,您……可是要走了?”
    “再不走,天就黑了。”她低头,失落地说。
    她也不想走,可他却用那样的方式逼她离开妃常野蛮,相公太难缠。
    “夫人觉得爷真的不想看到您吗?”霍靖问。
    她愕然抬头,难道不是吗?
    是她让这一切变得如此糟糕,是她让他和子冉真正的关系大白天下。
    他之所以没有跟任何人说,甚至幽府里的人,包括万千绝、霍靖、以及死去的皎月都不知道他和子冉是兄妹,为的不就是想要保护子冉吗?
    他承受得了世俗的眼光,子冉不一样,她接受不了。
    而今,这样的关系被公诸于众,而今不知身子啊何处的子冉该有多痛苦。
    他就算不恨她,也是怨她的。
    恨,他可以杀了她。
    恨不了,只有怨,因为怨,所以不愿再看到她。
    “若是今日爷没有赶夫人走,若是明日爷被太后处以极刑,夫人会如何?”霍靖又问。
    “我以为我回来已经说明一切了的。”她只是低头苦笑,没有信誓旦旦的话,有的只是一颗早已生死相许的心。
    “呵呵……说的也是,是奴才糊涂了。”霍靖欣慰地笑了笑,将怀里抱着的箱子挪上前些许。
    风挽裳疑惑不解,“这是?”
    “这个是……”
    “你,站住!”
    突然,霍靖的后边响起追逐的脚步声。
    是两名禁军。
    难怪霍靖一路跑着来,不是因为她要走,怕赶不及,而是被禁军追着跑。
    他们盛气凌人地冲上来,长枪指着霍靖,“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两位军爷,这是我家夫人的东西,没什么的。”霍靖惶恐地陪着笑脸。
    她的东西?
    她不记得曾有东西交给霍靖保管。
    风挽裳的目光淡淡地落回箱子上。
    这个箱子,她好似在哪儿见过。
    “没什么你会跑这么快,还故意避开我们,摆明了是心虚!打开!”其中一名禁军厉喝。
    风挽裳微微蹙眉,上前一步,目光凌冽,“两位军爷是否过于放肆了,太后下令封锁幽府没错,但也不代表你们可以随意破坏幽府里的东西。”
    声音平和清柔,却带着些许威慑。
    那两个禁军看着她,若非九千岁亲自出现赶人,他们还不知道她就是幽府的女主人,九千岁曾经最宠的小妾。
    “少废话!太后命令我们看守九千岁的同时,搜查幽府有无可疑的东西,我们现在就怀疑他手里的箱子可疑!”说着,不容再说,长枪刺向霍靖手上抱着的箱子,用力往上一挑——
    “夫人小心!”霍靖见箱子抛下的方向正好是对着风挽裳,忙拉开她。
    箱子高高抛起,又高高落地。
    砰总裁专属,老婆超可人!!
    一声巨响,尘土飞扬。
    箱子破裂,箱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五颜六色,很多东西,很零碎,很普通……
    但是,风挽裳怔住,瞠目盯着从箱子里翻出来的那些绣笔下文学。”顾玦坚决不同意。
    “我们就是知晓你这性子,宁可自己死也不愿大家舍命相救,要是老三在,又该动手了。”
    “这本就是我个人惹出来的祸,才坏了大计,与你们何干?”他敛眉,冷冷淡淡地道。
    “……不只老三,连我都想动手了。”薄晏舟一度无语,果然是没教好。
    “是应该打一打应付外边的人。”顾玦当真了,原本拿在手上的酒杯,被他轻轻一捏,应声碎裂。
    “唉!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总不能反过来,下梁不正,上梁也跟着歪。”薄晏舟拿他没辙,做大哥的真是要操碎心了。
    “……”顾玦不理会,拿起酒壶,继续喝。
    “我听说有人沾不了酒?”
    喝酒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晦涩,继续。
    薄晏舟看着他,倏地伸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壶,昂首灌了一口,然后,狠狠砸向门口红颜刻骨,总裁画地为牢。
    啪啦——
    刺耳的碎裂声吓了外边的人一跳,慌忙喊,“丞相大人……”
    “不碍事,本官还应付得来。”薄晏舟温和地回应外边。
    顾玦瞥了眼碎裂在门口的酒壶,再看向他。
    薄晏舟也平静地直视他,“要动手吗?”
    “……”
    动手了,就表示不当他是大哥,也表示兄弟没得当了。
    他又不蠢。
    顾玦冷瞪一眼,还是不愿理他。
    “让沈离醉带走子冉;又让我要太后革除她舞官的身份,为保她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跟着弟弟回北岳,连她最疼的小雪球都细心地护好……怎么?接下来要做的是不是就是断绝兄弟关系了?怕黄泉路上拖家带口,阎王爷不将你视为座上宾?”
    “……”嘴角微微抽搐。看不出来他这方面的口才也这么好。
    “要按你那么说的话,当初你救出子冉后本可以远离天都,海阔天空,是我们拖着你不放,既然如此,就算不要命,也该救你!”
    这话,顾玦敢打赌,绝对有赌气的成分在。
    此时此刻,他终于觉得这薄晏舟有点大哥样了,爱念!
    “我看也不必说了,死就死吧,大不了让二十一年前的天都再度血染半边天而已!”薄晏舟说着,起身,作势要走。
    “到最后一刻。”
    终于,有人愿意给他们机会表现兄弟情义。
    薄晏舟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顾玦这一次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赌,赌太后这些年来对他的依赖,赌赢了,他们原本就打算好的计划可以进行,赌输了,赔上的是他的命。
    然后,他一点儿也没觉得别扭地坐回去,又瞄了眼摆在眼前的菜肴,“弟媳妇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
    话落,对面的男子目光冷冷地射过来。
    薄晏舟假装没看到,拿不到筷子,便伸手掰了一鱼尾,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顾玦俊脸微沉,是觉得方才以大哥的身份逼得他妥协了一把,得寸进尺了?
    薄晏舟一直在他的瞪视下吃完那鱼尾,而且还吃得干干净净,慢条斯理地放下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手,望向天外已经渐渐暗下的天色。
    “菜虽然是冷的,香味却还在,就好比,该走的人应该已经走远了,却仿佛她还在眼前。”
    顾玦敛眉,起身要叫人拿酒来,顺便赶人。
    “自始至终你都没表示过非她不可,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为,你心里自始至终都在保留着随时随地可以将她推开的念头!”
    身后响起薄晏舟愤怒的声音,他脚步顿住,身子赫然一震,僵硬地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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