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23章:从未嫌弃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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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想告诉爷的是,当初说接受不了你和子冉的关系,并非是指你们之间真正的关系。而今说这话也许晚了些,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爷,无论爷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诚如爷当初也未曾嫌弃过我一样。”
    她深深低着头,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勇气对他说出想要说的话,泪水也止不住,一颗颗砸落在地上。
    但是,站在她身边的他很久都没有反应。
    空气仿佛凝滞了,静得叫人压抑。
    她想,她这番话,他已是不屑听了。
    难过地轻咬唇瓣,哭成这样,也不可能再抬头看他,了然地点头,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心如刀割地离开。
    抬起头,风吹开她的泪,开在风中的泪花,已无人怜惜髹。
    是谁曾说,以后要哭,到他怀里哭的?
    而今,他的怀里已经没法容得下她。
    站在身后的李良等人见她低头而来,便自动让开路。
    她脸色苍白,带着两行泪痕,哀伤地走过。
    背影,看似坚强。
    再看向那个男人,他已经背过身去,往前走,一点儿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
    一个太监也能叫女人死心塌地成这样,也算本事了。
    ……
    风挽裳本打算着厚脸皮留下来的,可最终还是被人强行赶出幽府,不容半点逗留。
    听说,这是他的意思。
    幽府的门当着她的面无情地关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扇门缓缓闭合,无计可施。
    来来走走,这一次,是他亲口下的令,她有预感,再也回不来了,再也。
    “姐姐!”
    身后突然传来小曜的声音。
    她转身看去,就见台阶下,小曜被禁军拦着,不让他靠近。
    她皱了皱眉,赶忙走下台阶,上前让那两个禁军放开他,“小曜,你怎还在这?”
    “姐姐,我不放心你。”风曜上前,担心地将她全身巡视了下,看到她指甲上已经干了的血渍,心疼地抓起,“姐姐,你的手怎回事。”
    “姐姐没事。”风挽裳收回手,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姐姐没事了,你放心地回北岳去吧。”
    风曜看向紧闭的幽府大门,他方才明明看到姐姐那么不舍,那么痛的眼眸,怎可能没事?
    姐姐分明不愿离开。
    “姐姐,你想留在里面吗?”问完,他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了,“姐姐,是他赶你出来的对吗?若我去跟他解释,他是不是愿意让你留下来?”
    风曜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闯的祸,让那个男人不愿再信姐姐了。
    风挽裳淡淡摇头,“小曜,不关你的事,是我让他寒了心。你听话,回北岳去。”
    “那姐姐要去哪儿?”风曜放心不下她。
    “先回醉心坊吧。”她又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眼幽府。
    里里外外都是禁军缉异卫,三日,得多难熬,到时候,谁来救他?
    “那我先送姐姐回去再说。”姐姐这样子,他实在不放心,尤其刚给了那个萧璟棠一记重击,难保那男人不会伤害姐姐。
    ※
    过了桥,街上到处都在热议着萧璟棠伪善一事,三五成群,愤愤不平地咒骂。
    “听说萧家被抢劫一空,所有的东西能砸的全砸了,只差没一把火给烧了。”
    “九山十八涧里的土匪连官府都不太敢惹,凶残起来那可是不眨眼的。”
    “那也是活该!想想,用咱们被抢去的钱财给我们施药赠药,那多可怕。”
    “对!已经好多人前往萧家扔东西解气了,原本那些药铺烧起来的时候还有人救的,但是萧璟棠伪善的说法一传开,便没人再去帮这个忙了。”
    “听说一听到萧家毁了,那些没收到货款的商家正疯了的往萧家赶呢,那些钱拿不拿得回来就不就算没有了萧家。”
    “萧璟棠总归还是驸马,也许太后偏袒他呢,拿咱们上缴国库的税银给他填债,还不是全凭她高兴。”
    “嘘……小声些,也不怕被杀头。不过说得也是,而今恶贯满盈的九千岁完了,太后下一个要宠信的人应该就是驸马了,关押他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
    ……
    尽管一路上的怒骂不少,风挽裳一句也没听进去,失魂落魄地回到醉心坊。
    才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位公公从里边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跟班,见到是她,便停下脚步,叫住她,“风女官……喔,不,你已经不是了。”
    闻言,她回魂,缓缓抬头,没有多大反应地看向他,还没开口,对方就已经‘殷勤’地为她解惑。
    “丞相同太后提议,说驸马与九千岁而今这个样子与你也脱不了干系,不适合再统领皇家舞坊,所以,太后已下旨将你这皇家舞坊舞官一职革除,由素娘继任。”
    革除她舞官的身份?
    还是薄晏舟提议的?
    薄晏舟为何要这般做呢?她做这个舞官也妨碍不了他们什么。
    算了,反正而今的她什么忙也帮不上了,素娘当这个舞官也好。
    只是,她提前结束了原本以为还要忙很久的事,一下子,整个人茫然、空洞,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曾想过报完仇后,她会带皎月去西域,可而今,皎月被顾玦放在琅琊族的牌位里一块供奉,她想,那里皎月应该也会很喜欢。
    “姐姐,这个官没了正好,你进去收拾一下随我回北岳吧。”风曜出声安抚。
    “先进去吧。”她抬头,拾级而上。
    素娘听闻她回来了,立即赶来见她,似乎是料不到事情会这般发展,好像没脸见她。
    进了房间,她强撑笑意,“素娘,你做得很好。孙一凡呢?”
    “已经告诉他他家人的下落了,丞相说剩下的交给他。”素娘道。
    风挽裳点点头,“他没事就好,起初我还担心他不会帮这个忙,没事就好。”
    素娘看到她失意的样子,再看向她指头上的血渍,微微蹙眉,“夫人,千岁爷如何了?”
    “万幸,他很好。”只是被关在幽府里,被人无时无刻地盯着。
    但只要不是落入萧璟棠手里,只要不被用刑,都很好。
    “夫人没同他说关于……”
    “素娘,我没打算要说出那件事来求得他的原谅,那是两码事。”是她搞错了,从头到尾都在搞错他与子冉之间的关系。
    不能因为他怪她,她就拿那件事来说,让他自责和痛苦。
    光是那样,他都已经自责到替他们的孩子取了名立牌位了,若是他知道孩子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没的……那又该是怎样的痛。
    “那夫人接下来打算如何?这舞官虽是我当,但我还是听夫人的。”素娘表明立场。
    风挽裳笑着摇摇头,伸手拉来她的手,轻拍着她的手,“我相信,不需要我,你也可以。”
    “夫人这话是何意?”素娘心里突地一跳,敏感地嗅出离别的味道。
    “我打算等到三日后,看到他安然无事,我便离开了。”
    素娘猛然一怔,“离开?夫人要去哪儿?”
    “当然是跟我回北岳啊!”一旁的风曜肯定地回答。
    素娘不相信地看向她。
    她淡淡勾唇,但笑不语。
    北岳,也许。
    因为,那是一个让所有人都放心她离开天都的好借口。
    当然,也许,那些人里已讲不再有他。
    她而今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有人能帮他度过这一劫。
    然后,但愿她的离开便是他的太平。
    “夫人当真决定了?”素娘不舍得她,这么美好的一女子,有勇有谋,这醉心坊若没了她,便失去意义了。
    “离开,到处走走也好。”她笑,心里苦涩。
    素娘看出她的心伤和失意,也没好意思出言挽留,放开她,“我出去一下。”
    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等素娘再回来的时候,便只看到屋里只剩下风挽裳一个人。
    屋里的光线有些暗,也因为外边阴雨天而有些沉闷。
    她就那样站在梳妆台前,对着一箱子的东西,捧着那尊小雕像,无声落泪。
    那样子,比当时她回到醉心坊时那样漠然冷情的样子还叫人心疼。
    “夫人,最痛的不是已经顶过来了吗?”她上前拿下她抱在怀里的雕像,打开她的五指,果然,白嫩的掌心上有着深深的指甲伤痕。
    风挽裳泪眼婆娑地缓缓抬头看她,“最痛?怎会有他痛?那日,他就是把那张纸和这尊雕像放在一起给我的,是我当时只顾着恼他的欺骗,没去注意。若反过来,他逼着我在他和小曜之间做选择一个人生,一个人死,我宁可死去也不愿选。所以,他那时候才是最痛的,痛到不惜也往自己的心口上刺了一刀,你知道吗?他被我逼得痛苦到拿刀往自己的心窝里捅!最可恨的是,我居然是以他妹妹的性命来威胁他休了我!”
    好像找到了倾诉的缺口,她崩溃地跟素娘哭诉。
    她真的没想到子冉是他的妹妹,如果早知道,如果……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好好好,我知道,但是,千岁爷后来也没怪你不是吗?”素娘暂且放弃帮她上药,拥抱着她,轻拍她的背安抚。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么沉静淡然的夫人哭成这样,仿佛天塌了地陷了,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无助大哭。
    就因为这样她才更恨自己,他都甘愿卑微成那样来原谅她没保护好他们的孩子了,可是她却又辜负他的信任,让他失望,还让他落入如此险境。
    这一次,他对她真的是心寒透彻了。
    曾经,她以为只要他一句‘不怪她了’,她即便是死也是无憾了。
    可而今,她却又让他再恨上她。
    渐渐的,风挽裳情绪恢复平静,她放开素娘,有些不好意思,“素娘,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夫人以后可以多几次这样让我见笑的机会,我都无妨的。”
    素娘不让她再睹物神伤,拉着她往外走去。
    她啊,总是把所有的难过都往肚子里咽,人前强撑笑容,人后默默舔舐伤口。
    风挽裳破涕为笑,由她拉着坐下,再看着她取来温水,打湿手巾,轻轻替她清理掌心上的小小伤口。
    是要多隐忍才能将自己的掌心掐成这样子。
    “你那个美人弟弟呢?”素娘边忙活边问,转移她的悲伤。
    “我说服他先回去了,他留下来我怕出事。”小曜继续留在天都总归不太妥。
    好说歹说,起初他是如何也不愿走的,也不知是哪句话让他同意了。
    “夫人近来都把身子累坏了,脸色也不好,不如先好好歇息吧。”素娘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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