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43章:不是嫌爷有血腥味吗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最新章节目录
   可,气归气,纸伞还是不由自主地全部倾向她。
    小小的、简陋的院子里,孱弱的身影不屈不挠地寻找每一寸地方,伞一直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细小朦胧的雨幕中,昏暗的平民小院里,雨下得不大,可聚在伞上滴落的水珠落在污泥里,溅在男子尊贵的锦袍上,男子却毫不在意,一手负后,一手为她撑伞,女子猫着腰,仔细地翻找,似乎没察觉到头顶上有人在为她遮风挡雨砦。
    这画面,明明看起来应该狼狈,却又唯美、温馨鳏。
    看她全身湿透,身上穿的又是妇人的碎花衣,粗糙的料子完全可能会磨伤她细嫩的肌肤。
    忍无可忍,顾玦伸手正要将她拉起来,然而,还未等他伸手,眼前的人儿忽然整个人往前倒去。
    他眼疾手快地一捞,将她捞入怀中,凤眸瞪着怀里脸色苍白胜雪的人儿,不悦至极地轻斥,“蠢到去吃土吗?”
    风挽裳无力去辩驳,冷得发白的小手紧抓上他的衣裳,声音细弱地央求,“爷,一定要找到。”
    说完,她再也支撑不住,两眼缓缓阖上,昏倒在温暖的怀里。
    顾玦将伞柄往后微移了些,万千绝立即上前接过,为两位主子撑伞。
    顾玦弯腰抱起怀里的人儿,转身走向刚好来到的马车。
    福婶谢天谢地,总算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然而——
    上马车前,顾玦忽然停下,凤眸微眯地扫了眼身后那个方寸大小的院子,徐徐出声,“把这里给爷踏……翻过来找!”
    少有表情变化的万千绝愣了好一会儿,才记得挥手下令。
    督主居然宁可窝着一肚子火也要成全夫人的心愿?
    他伸手去接雨,没下红雨啊。
    能跟在九千岁身边的自然都是机灵的人,马车里不止备了暖炉,连干净衣裳都备好了,男女皆有。
    顾玦心无旁骛地为她换衣裳,指尖在淋了那么久的雨后,早已更加冰凉,可还是能感觉到掌下细嫩的肌肤有着不寻常的热。
    凤眸蹙起,朝外喊,“千绝,快些!”
    “是!”万千绝扬鞭加快速度,又得尽量让马车平稳。
    时辰已是后半夜,马车在街道上行走,马蹄声和车轮声回荡在寂静的黑夜里,久久不散。
    ……
    翌日,雨过天晴。
    晨光从精美的窗棂里折**来,照入床帐里,照醒昏睡了好几个时辰的人儿。
    风挽裳缓缓睁开眼,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住,嘴唇和喉咙都有些干。
    熟悉的九华帐,熟悉的被褥,熟悉的枕头,就连味道和气息都是熟悉的,因为是他的。
    她顿时明白,自己已经回到幽府的采悠阁了。
    也不知,他是否有听进她的央求,帮忙把红绳找回来。
    叮——哒——
    忽然,外边传来细微的响动,好像是珠子滚落。
    她放下手,轻轻侧身,一手撩开纱帐,往外看去。
    珠帘外,他一袭绸缎裳袍,坐在圆桌旁,面朝这边,手里拿着一条已经快编织好的红绳,桌子上还有乱得一团糟的红线。
    她诧异,他居然在编织红绳!
    此时的他,一双好看的凤眸瞪着那颗滚落在一旁的珠子。偏偏,小雪球好像觉得好玩,上前用爪子将珠子踢得更远。
    那张俊脸更黑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上前拎起小雪球往外走去,开门,一点儿也不温柔地丢了出去,关门。
    门外,还传来小雪球用爪子敲门的声音。
    可想而知,那团小小的白,那张可爱得不行的脸此时此刻有多委屈和无辜。
    好像知晓关上门,回过身的他目光必定会看进来,她便聪明地在他转过身来之前,迅速躺回去,假装未醒。
    顾玦往珠帘内的精致的雕纹檀木床看了眼,上前去捡起那颗珠子,然后,坐回桌边,拿起还未编织完成的红绳继续编织。
    风
    挽裳又悄悄地侧起身,撩开一点点纱帐,偷看他。
    因为他的察觉都太过敏锐,她偷看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好怕他突然抬头,被抓个正着。
    桌子上还有一豆烛火将尽未尽,可见已经专注了好几个时辰,被揉成一团的红线就是他试了又试,最后失败的成果。
    她的内心依然震撼中。
    他在编织红绳子!
    是因为弄丢了,找不回来了,所以想要还给她另外一条吗?
    那不能丢啊,那是别人的,那个‘别人’更不是一般人,那条红绳在那个人的生命中想必也有着非凡的意义。
    然而,很快,她就放心了。
    因为他左手刚拿起来对比的那条红绳,正是在福婶那被他扔掉的那一条。
    他按照她的要求,找回来了?
    那他为何又编另一条?而且是对照着那一条,亲自动手编。
    很快,他编完最后一步,将珠子穿进去,动作有些不熟练,让好不容易穿进去了的珠子又掉出来。
    他不厌其烦地捡起,穿回去,又仔细对照了下,打结,再用火将绳口烧软,用指尖捏成一个与珠子看起来不突兀的形状,又用刀子修了修,总算完工。
    他将两条红绳放在掌心里对比,新旧很明显,尽管都是对照着编的,但还是很明显不同。
    好看的浓眉蹙了蹙,看向那团废掉的红线,又看向桌上剩余的红线,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重新编一条。
    然而,床帐里传来翻身的响动。
    他果断地将旧的那条丢进那团废线里,将桌上的东西扫入笸箩里,往后扔向角落里,自会有人来收拾走。
    他起身,拂了拂身上裳袍,顺手倒一杯茶走过去。
    风挽裳缓缓坐起,撩开纱帐,颀长的身影已来到面前,带着热气腾腾的茶。
    “爷。”她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难听,接过茶,轻抿了口,润喉,才重新抬头看他,“爷,那条红绳呢?”
    俊脸一沉,背在后的手捏紧那条红绳,半响,才拿出来给她。
    风挽裳一眼就看出与那一条截然不同,除了那颗珠子,甚至,编得那上边都有些毛了。
    想到是他亲手编织的,她欣喜地笑了,怯怯地伸出左手,昂头看他,满含期待,“爷帮妾身系上可好?”
    凤眸冷冷看了她半响,遂,他温柔一笑,撩开纱帐,坐到床上,低头,将红绳子系在她的左手皓腕上。
    细白无暇的纤细皓腕上多了一圈细细的红,看起来很秀气。
    修长的手指在上头来回摩裟,轻轻地,柔柔地,微垂的凤眸里闪过比狐狸还要狡黠的精光。
    风挽裳缩回手,如获至宝地抚上红绳,无论是目光还是笑容,都无比温柔。
    凤眸一沉,心,就跟扎了刺似的,也刺眼得很。
    再也看不下去,他伸手一把将她扯过来,俯首吻上那张带着笑意的唇,顺势扑倒。
    “……唔,爷?”风挽裳避开他的吻,茫然地看他。
    “你的唇真干。”说着,大掌扣住她的头,不容拒绝地去温润她的唇。
    这一吻,就跟星火燎原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带着少许惩罚,带着更多的温柔,极为耐心地重温昨日一早被打断的事。
    其中,他趁机逼问关于昨夜与萧璟棠相遇的事,她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在那惑人的嗓音中,在意乱情迷之下,她便巨细无遗地说给他听了。
    然而,如实告知后,换来的是他更猛烈的索取。
    事后,他将她抱在怀里,被褥下,依旧坦诚相见。
    她的秀发缠绕在他美丽的手上,细细地把玩,时不时地低头亲吻她圆润的肩头,像一头餍足了的猛兽,回归慵懒。
    本就刚退了风寒的风挽裳,再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整个人浑身无力地靠在她怀里,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想。
    “小挽儿,还想听爷杀太傅一家的理由吗?”他低头看着偎在怀里的人儿,这么娇小,好像天生就该适合他的怀
    抱。
    风挽裳略略抬头,“爷也不想的是吗?”
    他俯首亲吻了下她微张的小嘴,“你觉得呢?”
    她释然地笑了,“爷不想就好,仔细说来,更痛苦的是爷。”
    坠入深渊的心,仿佛被救赎。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幽深地看着她,“所以,不怪爷?”
    她微微摇头,“妾身其实与太傅一家不亲,只是,妾身不明白,爷既然连户部侍郎都可以救,为何不能救太傅?”
    “不是嫌爷有血腥味吗?”他微挑眉,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思。
    “妾身何时……”话,忽然止住,她想起昨儿半夜在福婶家里不算争吵的争吵,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那也是被爷吓到了,才口不择言的。”
    郁闷的心,云开月明。
    他将她抱紧,意味深长地轻叹,“爷的小挽儿。”
    风挽裳贴在他的胸怀里,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唇角微微勾起。
    光是他特地编织了一条红绳来取代被他误会的那一条,她心里的烦闷就一扫而空了。
    这么尊贵的手,竟亲自为她编织一条红绳,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况且,又不是不知晓他心里早被人占据。
    至于那根红绳,她也让他介意一下好了,至少这样,可以证明他心里有她。
    完了,她真的变坏了。
    他不爱耍心思的女人,而她,对他耍了心思。
    “太后当年之所以没让太傅辞官,也没杀了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引出一个人。”
    头顶上,阴柔低沉的嗓音幽幽地响起。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红绳就是跟他讨来的。
    “以前那些人之所以能救,是因为提前做了准备。昨日,爷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太后不知打哪儿听到那个人没死的消息,便以太傅窝藏异族为由要缉异司去抓人。”
    抓回去以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刑罚逼问,她知道。
    以钟子骞目前急功近利的心理,太傅若是落入他的手里,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爷也只能捏造他结党营私、意图谋反,便带人前往抓人。爷本想先将人带回来的……”
    顾玦目光变得幽远,回到昨夜血腥发生前。
    [我见过他了,你目前仅能做的就是,杀了我!]
    那只手,用力抓着他,从容就义。
    [你若不动手,我也没打算要走出这个府门!死在你手里,也算是我最后仅能为他做的一件事了。]
    那是,他最后的遗愿。
    所以,他亲自挥刀杀了他。
    杀了那么多人,那一刻,恶贯满盈的九千岁居然手抖了。
    风挽裳仿佛知晓他内心的痛苦,抬头,缓缓爬到他眼前,伸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