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82章:爷可不会让你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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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 他的耳朵后竟也有一道疤!
    八年前,在西域同他抢夺鹿心的那个人,耳朵后面也有道疤,只是,他忘了是左耳还是右耳了。
    可能是他吗鲫?
    九千岁今年二十有六,若真是他,也就是说八年前在西域同他交手的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少年峻。
    倘若是他,那他当初远赴西域也是因为想要夺得千年鹿心治公主心疾立功?
    还是,还有别的原因?
    萧璟棠看着坐上步辇离开的男子,黑眸里闪着深深的怀疑……
    ※
    风挽裳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暮色,这会,他也该快回来了吧。
    顾玦不愿她到府门口迎接,她便不去了。
    其实,成亲之前和成亲之后并没什么不同,不过,府里的人倒是对她恭敬多了。
    只是,她该如何才能入宫去找人,或者,直接从他嘴里问消息?
    萧璟棠说他净身了,说他可能死了,可她的心还是执拗的不愿意信。
    “夫人,爷回来了,请您过去伺候。”门外响起皎月的声音,打断了她纷乱的思绪。
    自从在君府那一夜,皎月自称失职后,皎月就片刻不离地守着她了。哪怕天冷,她喊她进来,她也不愿。
    “我这就去。”风挽裳放下手里正绣着的东西。
    “去哪儿?”
    阴柔的嗓音乍然响起,颀长的身影已翩然而至,带进一缕寒风。
    今日的他穿着一袭暗纹广袖红衣,外着一件泥金色的中长无袖交襟袍子,腰间的玄色腰封以红带束住;身前宽大的玄色蔽膝随着他每一个抬步微微摆动;他头上的墨发也改以两支长玉钗扎住,脖子围上黄色貂毛领,整体看来金色高贵、红色妖冶,端的是雍容华贵。
    “爷。”她起身低头唤道,不再弯腰行礼,因为他不喜。
    顾玦扫了眼她,目光移开间被缠在她掌心里的轻纱吸引住。
    “那是什么?”他问。
    风挽裳不解地抬头,瞧见他正盯着自己的手瞧,立即下意识地藏起来,淡淡地回道,“回爷,是妾身随意做的手套子。”
    昨夜替他介绍药糕的时候她有看到他嫌弃她的手,所以今日她便用青纱按照手掌心的大小缝制而成的,做成一个小套子遮住掌心,也遮住那道烙印,留出拇指洞,如此就不会掉了。
    “手套子?做什么用,防蚊子吗?”他声音微冷。
    “……”明明是他不想看到的,相信别人也不想,所以她思来想去便做了这么个套子,用薄纱也不妨碍行动。
    他走到她身边,余光扫了眼套在那小掌心上的轻纱,冷哧,“爷若不想看,还能砍了自己的手不成?”
    闻言,风挽裳微怔,不由得瞥向他的左手。
    他昨夜冷下脸来不是嫌弃她的手?
    见他放下小雪球,拂袖坐下,她忙上前为他倒茶。
    小雪球经昨夜被关在门外冷落一夜后,似乎更加乖顺了。
    他喝着茶,盯着她的手。
    她不愿惹怒他,惹怒他没什么好处,便脱了下来,放到装着绣线的小篮子里。
    他捡起来端详,“你倒是手巧。”
    “只是随意缝缝,不难。”风挽裳淡淡地道,心里却好像有什么在隐隐雀跃。
    他又拿起她方才绣的东西,那是一支红梅,绣得栩栩如生,甚至比花园里的傲雪寒梅还要耐看。
    他就那般一面喝着热茶,一面端详着,久久没有放下。
    风挽裳很安静地站在旁边。
    “上次那个香囊如何做的?”良久,他放下手上的绣品,状似随便问问。
    风挽裳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香囊之事,怔了下,淡淡地回道,“是妾身见园子里的玉兰花味道好闻,便捡回来放着,等它干了,再加入一些刺玫花瓣,只是妾身随便带着,难登大雅之堂。”
    她倒不知道那玉兰还能在冬日开花,最早也应是在开春之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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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倒是挺喜欢那股味道的。”
    “爷若不嫌弃,妾身改日就去摘些玉兰回来晾着,等做好了就给爷送去。”她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
    “走吧。”他忽然放下茶盏起身。
    “在哪?”她抬头。
    “摘花。”他对她微微一笑。
    那微笑纯粹得好像一缕春风,拂过她的心房,荡起轻微的涟漪。
    忽然,往外走的男子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梳妆台上放着的锦盒。
    “那是何物?”
    风挽裳顺着看过去,才想起那东西的存在,“是公主送来的礼物。”
    至于是哪个公主,不用说。
    顾玦走过去,伸手打开锦盒,瞧见里面的东西,精致的浓眉微挑。
    风挽裳走上去,淡淡地往里瞧去,顿时脸色赧红。
    修长好看的手轻轻拿起锦盒里的东西,颇有兴味地端详着,还时不时瞥她一眼,眉眼皆是捉弄。
    “你说,是否短了些?”
    风挽裳更加低下头去,哪里有脸去瞧。
    送来的时候她该先看一下的是什么的,也不至于此刻这般窘迫尴尬了。
    “爷这里缺什么都不可能缺这个,大长公主自是也知道,那么,你觉得她送来这东西是何意?”
    “……妾身不知。”风挽裳轻咬下唇,道。
    顾玦随手把那东西丢回锦盒,上前抬起她的脸,俯首,凤眸深深,“爷倒觉得,她是生怕你在爷这里得不到满足,跑回去找驸马……”
    还未说完,他的手已经被一股小小的力气拨开。
    他看着清淡的星眸里闪着细微的愠色,凤眸含笑。
    “爷大可不必怀疑妾身,妾身就当自己受活寡罢。”
    她从来是一个很少有怒气的人,这次当真被他挑起了。
    因为,他竟怀疑她会因为他是太监而与别的男子……
    他当她是什么?怎可以如此羞辱她?
    “守活寡?爷可不会让你守活寡。”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向那锦盒,朝外喊,“皎月。
    皎月立即进来,躬身俯首。
    “你拿这锦盒去同霍总管说,叫他去爷的私人库房里挑一个更好的礼物回给公主。”
    “是。”皎月应声,上前,盖起盒子,拿起锦盒,转身就走。
    风挽裳不由得佩服,皎月也是个姑娘家,看到这种东西,当着一个男子的面,还可以面不改色。
    “爷,这般不太好。”忘了他方才的羞辱,她忍不住出声。
    他在太后跟前如履薄冰,对于麻烦应该是尽量避开才是。
    倏然,他一把将她扯到身前,手扣上她的纤腰,冷魅的勾唇,“恐她寻你麻烦?”
    她摇头。
    “爷虽然去了势,尊严仍在,你说她这不是侮辱爷的能力嘛。”他眸光灼灼地盯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摩裟她的脸。
    风挽裳赧然垂下眸光。
    他的能力……
    “走吧。”他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虚握拳轻咳。
    风挽裳微微蹙眉,他的风寒还未好吗?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外边,暮色四合,冬日的暮色好像比较深。
    风挽裳下来得急,只顾抱小雪球,忘记带御寒的斗篷了,身上只穿一袭浅色花纹的深衣。
    而等在楼下的仆人一见到他,便将斗篷给他披上。
    他瞥了眼身后的她,微微摆手。
    婢女愣了下,明白过来,立即把斗篷拿过去给风挽裳披上。
    风挽裳受宠若惊地抬头看他,看到的却是他已经迈步前行。
    门廊里,留给她的是一个挺拔的背影。
    她赶紧扯下,对那婢女道,“你上楼去替我取来。”
    然后,快步追上去。
    他虽然闲庭信步般,但步子也不小,她追上他已是微喘。
    “爷,您风寒未好,不能再受寒。摘花,妾身一个人去就好。”她放下小狐,双手把斗篷还给他。
    “爷想去体验一下摘花的乐趣,你扫什么兴?”他眯眼看她,没有接她手里的披风。
    她暗自叹息,“那请让妾身给爷披上斗篷。”
    凤眸余光扫到她身后正取着她的斗篷赶来的婢女,便挺直了身,由她。
    风挽裳抖开斗篷,替他披上。
    她低着头在他身前认真为他系上系带,寒风吹来,他微微扬臂,张开斗篷,为她遮挡寒风。
    她毫无察觉,也不知头顶上,一双凤眸,深深注视着她。
    几乎是在她系好的瞬间,手臂落回,她退开,婢女也来到了。
    婢女正要为她披上,却被一只手取了过去,抖开,为她披上。
    风挽裳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亲自替自己披斗篷的男子,好看的手指在她身前灵活地系上系带。
    这一幕,都像及了在画舫的那一夜。
    那一夜,他是急着要去见那名女子,不想让那名女子看到她衣不蔽体。
    这一次,他又是为何?
    顾玦为她系好后,弯腰拎起小雪球塞她怀里,转身就走。
    她低头看怀里挣扎的小雪球,又抬头看他已经率先走开的背影,顿时明白了,边将小雪球小爪子擦干净,边追上去。
    其实,天天都有人打扫,地上哪里会不干净。
    小雪球不知道是一直被人抱着比较热乎乎,还是它本身就这般暖。应是后者,否则他怎会无时无刻都抱着,狐不离手。
    “爷。”她终于与他并肩而行,将小雪球给回他。
    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接。
    风挽裳只好抱回来,小雪球好似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在她怀里吱吱叫。
    小雪球看似温顺,其实也厉害着呢,昨夜估计是记恨主人不让它吃到药糕,所以把它主人一个月的心血一下子毁了。
    恍然想起那夜太后突袭采悠阁时说的话。
    这小狐是他险些送了命猎回来的,却从未给它取过名,真怪。
    两人安静地走着,风挽裳放慢脚步,认为落后他一步才好,但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他的脚步好似也放慢了。
    出了采悠阁不久便迈入广阔的后花园了,七拐八拐,穿过曲径、通廊,他们才到西墙这边。
    风挽裳忽然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墙角栅栏里的那头梅花鹿。
    萧家也养有一头,为她而养,萧璟棠说她得靠它补血养气,却是一直在养心。
    手,轻轻抚上心口,可笑的悲哀蔓延开来。
    为何到了这里,还是要喝?
    霍靖告诉她,是因为她的心受损,得喝鹿血养着。
    可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心挺好的,真的挺好,只是有些麻木了而已。
    前方的男子发现她没跟上来,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她对着梅花鹿落寞伤怀,凤眸微冷。
    “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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