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三千》【268你这一跪,是蔚景该受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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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低低一叹,直起腰身,“只是我虽是医者,谷中也有很多天然药材,但是,却没有一样是对女子生产有用的,这万一,你临盆的时候,有个难产什么的,那可怎么办?这里出去又不方便,而且,我也不能出去。”
    蔚景没有想到她为难的是这些,垂眸看了看自己根本还看不出的腹部,弯了弯唇:“这不还早吗?”
    “现在是还早,但是你的肚子会一天一天大起来,行动也会变得不便,所以,现在就要趁早打算这些事情。生产不是小事,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女人生孩子,等于一只脚踏进棺材里吗?人命关天,不能儿戏。”
    “婆婆的意思是?”
    “哎,”妇人又是一叹,拂了裙裾直接坐在了地梗上,“这样说吧,我是绝对不能出去的,至于原因你无需知道,所以,只有两条路,一,你离开这里,趁现在身子还方便;二,你留下,但是我们事先将你生产时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好,当然,最重要的是药材。而我,不能出去,所以,这事就得你出去
    办,也得早办,等你肚子大了,会很麻烦。”
    蔚景垂眸默了默,抬眼:“出去的话是不是必须经过啸影山庄?”
    “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妇人皱眉,“啸影山庄历来不许任何人擅闯,你要是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
    蔚景眸光微闪,没有吭声。
    啸影山庄的规矩她自是知道。
    她只是不想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平静地生活,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这就是她现在的全部,其余的,她什么都不想。
    “可以走水路出去。”
    她之所以在缠云谷里,不就是从水路来的吗?
    她记得,那日,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一个竹筏上,顺着水流而下,当时她万念俱灰,也没有去想去管这些,就随着竹筏去飘。
    后来竹筏撞到了一块巨石上,竹筏翻了,她掉进了水里,她也不想理会,任由着竹筏飘走。
    还以为自己会淹死,谁知竟被涧水冲到了岸边,再后来就遇到了镇山兽,当时的她,全然也没有恐惧,镇山兽看着她,她也看着镇山兽,她等着葬身它腹,谁知道,镇山兽竟然将她拖进了山洞,然后又穿过了很多的地方,似乎有小河,有树林,最后就来到了这里。
    现在想想,自己能活过来,真的是个奇迹。
    是因为腹中的孩子吗?所以老天让她活着。
    曾经她亲手扼杀掉了一个,这一个,她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平平安安生下来。
    这是她人生中最后的温暖。
    抬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
    最后的温暖。
    她忽然心神一动。
    如果是男孩,就叫末末,如果是女孩,就叫暖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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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吟宫
    洋洋洒洒在奏折上写上男人说的话,鹜颜只手拿着朱砂笔,只手“啪”的一声将批好的奏折合上,放在桌案边上摞好,又自小山一般的奏折堆里取下一本翻开,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知道外面的人暗地里怎样叫你的吗?”
    “怎样?”凌澜淡声开口。
    目光在男人的眼眸上一顿,鹜颜又垂目看向他裹着树皮、打着绷带的腿,低低一叹,“叫你‘盲帝’‘残皇’!”
    “盲帝、残皇,”凌澜没有一丝诧异,反而唇角一勾,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挺不错的称呼。”
    “你呀!”
    鹜颜无奈摇头,真拿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没办法。
    所幸,腿,他还是配合治疗的,不出几日,应该就可以没事。
    但是,眼睛
    为何不见成效呢?
    疑惑地看了看他,见男人面对着他的方向,她又有些心虚,垂眸看向奏折:“我们继续吧。”
    目光触及到奏折上的内容,她便笑了。
    “怎么了?”
    将奏折合上,放在一边,她抬眼笑睨向男人,“这是今日的第六本要求选秀的奏折,估摸着后面还有呢,不仅有,应该还不少。”
    男人冷嗤:“我说这些人拿着俸禄怎么就不干点实事?”
    “这怎么不是实事了?”鹜颜不悦地反驳,“天家之事,就是国家大事,你自己也说了,你没有帝王经验,却有臣子经验,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些臣子的心?其实,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历朝历代后宫衡制朝堂,无不息息相关,特别是对于刚登基的新帝,尤为重要。你看,锦弦,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他……”
    “那就选吧!”鹜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淡声打断。
    鹜颜一震,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既然那么重要,又有那么多臣子提出,那就如他们所愿,选吧。”男人面色平静,说得随意。
    鹜颜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同意选妃?”
    她也不过是就事论事那么一说而已,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那么轻易就允了。
    受刺激了吧?
    “你没事吧?”
    “怎么?有问题吗?”男人一脸疑惑。
    “没问题,只是……你现在是帝王,君无戏言、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不能当儿戏,一旦决定的事,就没有了回头路。”
    “不就是选秀吗?怎么听你这话,好像是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鹜颜剜了他一眼:“我这还不是怕你发疯。”
    凌澜笑笑,没有说话,微微垂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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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所有奏折批完,已是黄昏时分,鹜颜如同寻常一样,晚膳也没用,就出了宫回城郊的别院。
    不坐马车,不骑马,一直步行。
    每日都是,除了那夜留在宫里,想亲眼证实一下凌澜是不是夜夜酗酒,其余时间,她都是雷打不动。
    凌澜是想让她住在宫里的,反正她已经是公主的身份,只是,她没有同意。
    她说,她不喜欢宫里的拘束。
    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是为了什么。
    她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进不了宫。
    所以,她只能住在外面。
    她等着与那人相遇。
    所以,她不坐马车,不骑马,她日日不行,穿街走巷,走小路。
    然而,除了那一日在巷子里见过一次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
    是被她的话伤到了吗?
    还是已经将她忘了,将她放下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心底的思念,却如同疯长的野草,抽枝拔节,将她的一颗心塞得密密透透。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缓缓走在无人的小巷,残阳似血,斜铺而入,迎着红彩而走,心中凄凉一片。
    忽然,一道冷光闪过,下一瞬,一个黑影从巷头而出,手持长剑直直朝她刺了过来。
    原来,刚才那一道冷光是日晖折射在剑身上的光芒。
    鹜颜眸光一敛,连忙“唰”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挡了上去。
    顿时,兵器交接的声音大起,刀光剑影,两人打斗在了一起。
    许是巷子太窄,功夫不好施展,又或许对方武艺太高,实在难以应付,不一会儿,鹜颜就处于劣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黑衣人蓦地招式一变,招招狠戾,就在鹜颜被逼得无路可退,对方长剑眼见着就要刺向胸口,电光火石之间,一道人影不知从何处飞出,非常及时地将黑衣人的长剑给挡了回去。
    “你没事吧?”
    四目相对,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那一刻鹜颜想哭。
    而叶炫又很快别过眼去,继续跟黑衣人打斗在一起。
    大概是见到来了帮手,以一对二,自知会吃亏,黑衣人也不恋战,飞身就走,叶炫便提剑追了上去。
    “叶炫,算了。”
    鹜颜想要喊住叶炫。
    叶炫脚步一顿,回头深看了她一眼,却终是转过头,飞身而起。
    鹜颜一怔,便也连忙提气追了过去。
    可,哪里还有叶炫的人影?
    除了地上一摊血迹。
    呼吸一滞,她快步上前。
    血迹未干,是新迹。
    刚刚他明明没有受伤不是吗?
    黑衣人也不会让他受伤。
    因为是她的人。
    她如此做,不过是想将他逼出来。
    可悲吧?鹜颜。
    你几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见一个男人,竟然还需要假装遇刺!
    不过此时,她却也没有心思去感叹这些,目光死死定在地上的那一片殷红上,一颗心早已高高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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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秋天已逝,冬天就来了。
    刚入冬,天气还算暖和,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譬如行云山上皇后陵墓的修建,听说很快便可以完工了,虽然,陵墓不需要葬棺木,但听说,还是修建得富丽堂皇、奢华大气。
    又譬如皇室的选秀活动也在一些官员的筹措下,积极准备着,虽然坊间早已传开,新帝在那场大火中,不仅失了明,还失了男人那一方面的能力,但是,新帝一表人才、文韬武略,就算是不能人道,还有光鲜身份和荣华富贵不是,所以,来报名参加选秀的女子还是挤满了宫门口的一条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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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铛跪在龙吟宫外面,主动请旨要去行云山给皇后守陵的时候,鹜颜跟凌澜正在龙吟宫里批阅着奏折。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鹜颜很吃惊。
    凌澜却很淡然,跟张如说,你去回她,就说,既然她有那份心,朕就成全她,正好皇后跟她曾经也是主仆多年,她去守陵,再合适不过。
    鹜颜就不懂了。
    “我不明白,你怀疑是她将蔚景引去了七卿宫,但是,你却没有杀她,我以为你是因为留着她还有用,想要引出她后面的人,可你现在答应她去守陵,她也发挥不了她的作用,你也达不到你的目的,为何还要同意?”
    凌澜唇角一勾,眸色慢慢转冷。
    “听说过‘百日劫’的毒吗?铃铛中的便是。中了此毒的人,一开始是巨痛、昏迷,只需要服用一些普通的解毒药,三日之内便可苏醒,醒来后也与正常人无异,但是此毒每隔百日发作一次,每发作一次,人就会丧失一项能力,譬如听力,眼力,说话的能力,动手的能力,走路的能力……百日一个,百日一个,至于从哪个能力开始丧失,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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