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三千》【254是这位美女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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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等不及她上来,他已纵身跳进池中,将她大力一拉,重重裹进怀中。
    当熟悉的身子入怀,凌澜只觉得一颗心颤到了极致,好半天,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就只双臂紧紧用力,将女子孱弱的身子死死裹住,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蔚景被他箍得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推开他,反而也用力将他回抱住,第一次宁愿这样窒息在他的怀里辊。
    “凌澜,你怎么才来?我一直等,一直等,都等不到你,我怕你出事,想出来看看,却又不敢出来,怕出来被他们抓住,反而连累到你,你知道吗?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我”
    窝在他的胸口,蔚景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颤抖又哽咽,话未说完,两颊蓦地一热,凌澜已经捧起她的脸,将她吻住鹿。
    好一顿需索。
    原本就被他箍得透不过气,然后又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哪里还能经得住他如此深深汲取?蔚景气息不稳地软在他怀里,几乎都站立不住。
    直到她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他才缓缓将她放开,看着她,凤眸深深,目光粘稠,映着温泉池中清澈的池水,熠熠生辉、波光潋滟。
    “没事了,都过去了。”大手已经保持着捧着她脸的姿势,温热的指腹轻轻在她的眼角边上摩挲来回,他轻声道,唇角一抹水光浅浅。
    没事了,都过去了?
    蔚景怔怔回望着他,微微喘息,一张小脸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吻得娇羞,还是因为憋气,涨得绯红。
    虽意料之中,却仍觉得震撼。
    “成了吗?”她哑声问。
    “嗯,”凌澜轻应。
    蔚景眼帘颤了颤,一时间心头激荡得不行,早已想过无数次这一天,可这一天真的就这样来了,她却觉得自己是在梦里。
    说不出心中感觉,她忽然问:“锦弦呢?”
    男人怔了怔,没有回答她,目光从她脸上离开,环顾了一下池中,开口换了一个话题:“你怎么会从水里面出来?”
    他方才仔细看过了,池水清澈,一览无余,根本无法藏身,而且,就算她已经克服了对水的恐惧,却也终究不会潜水。
    是怎么做到的?
    见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强求。
    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里忽然问及锦弦。
    或许是不想他死,毕竟曾携手并肩走过三年的青葱岁月,又或许是想亲手让他死,因为他的身上背着她亲人的血海深仇,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样。
    她只知道,经历了那么多,九死一生下来的她,不能再因为这些不值得的人,影响她跟凌澜的感情。
    见凌澜不动声色地避过,问了她另一个问题,遂拉过他的手,将他拉到仕女铜像边,笑着指了指铜像。
    “是这位美女救了我。”
    凌澜疑惑地看向铜像,铜像应该是根据真人的比例做的,眉目如画、体态婀娜,也不知有没有原型,如果有,也定是个倾世大美人。
    铜像做得非常得逼真,长发轻扬、裙袂飞舞,甚至连睫毛都做得栩栩如生。
    凌澜伸手轻轻敲击了一下铜像,有清脆的声音传来,他附耳倾听,脸上浮起了然的表情:“原来铜像是空的。”
    “嗯,”蔚景点头,“我也是钻到水底才发现的,在她裙摆下面可以进去,幸亏我不胖,不然,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凌澜目光依旧凝落在铜像上面,虽然他一直在宫中行走,碧水宫却是第一次来,因为这里寻常都不住人,也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东西。
    对他来说,是第一次见到这尊铜像,不知为何,却莫名觉得亲切。
    想了想,确定自己的记忆中的确不认识这样一个人,便也不想了,牵着蔚景的手往池边走。
    “你怎么会想到要躲起来?”
    两人顺着玉石台阶而上,走到池边,凌澜顺手取了边上挂钩上的干锦巾,帮她擦拭着头发。
    “自从被关进了这里,外面就被禁卫层层守着,外面的人不让进,里面的我也出不去,每日能见到的人只有龙吟宫的大宫女绿屏,她给我送一日三餐的膳食。为安全起见,我
    tang都是先用银针测试有无下毒之后才用,一直都很正常,可今日午膳,银针却在测试翡翠老鸭汤的时候变黑了。”
    凌澜眸光一敛,手中动作顿住。
    蔚景看了看他,继续:“很明显,有人想让我死。这个人可能是锦弦,也可能不是,不管是不是他,这个想让我死的人肯定会过来确认我有没有死,如果被发现我还活着,肯定会再下一次手,而我,逃又逃不出去,武功又不会武功,不能硬碰硬,我就只能先躲。”
    “当然,我还有另外一方面的考虑,那日金銮殿上,我被禁卫带走的时候,你跟我说,庆功宴反,让我等你!正是今日!我担心一旦你们对峙,锦弦必定会挟持我来遏制你,为了不被他利用,我也只能躲起来,让他找不到我。”
    “我将碧水宫内外殿都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适合的藏身之地,几个普通的我能想到的地方,锦弦他们也一定会想到,后来,见实在找不到,我就下到温泉池里面,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密道、天格、或者排水道之类的,结果,无意间发现了这尊铜像是空的,就藏了进去。”
    凌澜面色稍稍一霁,弯唇道:“亏你还算机灵,然后呢?”
    一边问,凌澜一边继续用手中干锦巾轻柔地拭着她发丝上的水珠。
    “什么叫还算?明明非常机灵好不好?”蔚景不满地斜了他一眼,嘟囔道。
    见男人低低笑,自是知道不过是他的调侃,便也懒得跟他计较,继续。
    “我刚一钻进去,险险躲好,就听到外面传来绿屏的声音,因为在铜像里面,听得不是非常清楚,大概就是她跟守在门口的禁卫说,皇上宣我去龙吟宫,她过来将我带过去。然后,她进来就发现我不见了,铜像的有一个鼻孔是通着的,透过那个小窟窿我可以勉强看到外面,我看到绿屏慌乱地到处找我,然后又有很多禁卫进来找,再后来锦弦也来了,他甚至让禁卫下到池里找,我躲在铜像里大气不敢出,生怕被他发现。最后,他气急败坏地走了,走之前,吩咐众人,任何人都不许将我不见的消息透露出去。”
    “难怪。”凌澜若有所思道。
    难怪他说蔚景已经被他们所救时,那个男人那般相信。
    果然他的感觉是对的,他就是怀疑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他的手上。
    果然。
    “难怪什么?”蔚景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凌澜回神,微微一笑,“难怪我会来碧水宫找你,原来是冥冥之中,同你心有灵犀。”
    “切,”蔚景不以为然地轻嗤,心底深处的甜蜜却是一点一点泛起来,她撇嘴道:“若不是我出来,你还不是没有找到我,看你那样子,是准备走了吧?”
    凌澜笑,没有吭声,转眸看了一眼窗外依旧不见停歇的大雨,敛眉道:“得赶快找身干净的衣衫给你换上才行,夏日染上风寒最是受罪。”
    一边说,一边扯了边上横梁垂坠下来的彩色帷幔,裹在她的肩上。
    末了,又说:“你等我一下,”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蔚景一直看着他。
    看着他出了内殿,出了中殿,也出了外殿,看着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准备冲进雨幕去,看着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顿住脚步,然后,就转身往回走。
    进了外殿、中殿、内殿,一直走回到她的身边。
    “要不,还是一起淋雨吧。”他说着,朝她伸出手。
    蔚景看着他,看着身上明明比她还要湿透的他,片刻,垂眸一笑,将小手递进他的掌心。
    凌澜五指一收,将她的手背裹住,拉着她往外走。
    原本他是想去司乐坊取一套干净的袍子过来,后又想,锦弦是逃了,可是宫里他的很多势力还在,他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在一切还没有肃清理顺之前,她必须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蔚景被他拉着往出走,一边只手解着身上的帷幔,想将其丢掉,却被凌澜不悦地制止。
    “就这样!”口气虽不重,可是却霸道得不行。
    蔚景皱眉看看堆在身上的红红绿绿,“这样缠在身上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你身上的那套衣服本来薄得就像张纸一样,湿透以后搭在身上,跟没穿有什么
    区别,而且背上还被叶炫开了一个大洞,你若这样出去,那才叫奇怪呢。”
    男人口气微沉,脸色也明显有些黑。
    “还有,我的中衣呢?金銮殿上,我不是将我的中衣脱给你了吗?”
    “中衣在是在的,只是被我……”
    蔚景轻轻咬了咬唇,见男人看着她,便没有说下去。
    “被你怎么了?若你嫌帷幔奇怪,就穿中衣好了。”
    见让她穿中衣,蔚景头皮一阵发麻,于是,又眯眼一笑道:“那还是缠着帷幔吧。”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外走,可走两步,又蓦地顿住,侧首看向她。
    “我想知道,中衣被你怎么了?”
    “也没怎么。”蔚景略略垂目,不去看他的眼睛。
    男人眯了眯眸,目光越发探究:“被你撕了,扯了,还是剪了?”
    “没有,”蔚景呐呐道,“只是被我画了一些东西。”
    蔚景一边说,一边走到床榻边,自枕头下面将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中衣取了出来,抖开。
    凌澜被那胜雪的白衣上密密麻麻的小黑圈圈震住了。
    “你画的是什么?”
    虽说知道她不是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可曾经她还给他画过与锦弦交易名册的那个内奸的画像不是吗?
    画功还行啊。
    怎么就画成了这样一幅鬼画符?
    “你不知道?”见他没看出来,蔚景很是吃惊。
    “我应该知道吗?”凌澜敛眸,再次皱眉看向那件面目全非、狼藉一片的中衣。
    “你当然应该知道啊,怎么说你也是擅长岐黄的高手,没看出来这都是人身上的穴位吗?被关在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就想着找点事打发时间,其实关于施针,理论上我是会的,只是实际经验缺乏,有史以来,也就两次,一次是将影君傲的穴位封住,将他困在山洞里,一次就是……”
    蔚景顿了顿,睨了睨凌澜脸色,犹豫了一下,才道:“一次就是刺你虎口麻穴,逼你放手。两次都是在危急之下,可两次都成功了,说明,其实我是可以的,只是手生而已,所以,就想着练练手,碧水宫里正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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