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三千》【228你的心在哪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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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就直直盯着她的伤口,女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你先走,我后面走,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你先走,我后面走。”叶炫口气坚定。
    女子怔了怔,说:“好!”
    转身往前走,走了两步不知想起什么,又停住,回头:“叶炫,你放心,我说过这次不会对锦弦跟大军不利,我说到做到。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也希望你在这段时间里,不要找我,不要纠缠我,就当我们从不认识,我只是小石头。”
    从不认识?
    叶炫身子一晃,女子转身,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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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鹜颜走得极快,脚步微踉,胸口外的伤口传来刺痛,却没有胸口内的疼痛来得强烈。
    是啊,她可不就是他所说的那种人,没有廉耻
    之心的女人。
    每一次见他都是带着目的,每一次对他好都是为了利用。
    譬如这一次也不例外。
    方才她就在附近,他跟蔚景的对话她都看在眼里。
    他以为蔚景是她,将蔚景赶走。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让想蔚景留下来。
    他就这样赶走了蔚景,凌澜又岂会消停?
    她不想引起任何纠复。
    所以,刚刚她趁蔚景不备,将她劈晕,跟她换了衣服,并借用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她出来了,以小石头的身份,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其实,她也想过,直接告诉这个男人,小石头不是她。
    但是,她怕。
    如同夜里她跟凌澜说的,如果他知道小石头不是她,依照他的榆木脑袋,以及对锦弦的忠心,他会不会去禀报给锦弦?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不能赌,不能拿蔚景的命赌,不能拿凌澜的命赌。
    所以,维持现状是最好。
    所以,她继续带着目的来做戏来了。
    她可不就是这样的女人,就连那一剑,她都带着设计。
    她并不怀疑他对她的爱,就算曾经有‘醉红颜’的伤害,那也是因为他有颗对锦弦死忠的心,她不怪他。
    他心里有她的,她知道,不然,断岗之上,他也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纵身一跳。
    只是他太执拗了,真的太执拗,所以,她必须决绝。
    她只能利用自己对自己的残忍,来威胁他。
    那一剑,她故意引他手刺入,他是有高强武功之人,她知道,他会及时阻止。
    所以,她虽然用了大力刺进,但是,他同样用了大力止住。
    所以,她没有撒谎,她的确死不了,她的伤不深,只不过伤了点皮肉而已。
    而他却吓住了。
    如她所愿,他将她留了下来,也就是蔚景留了下来。
    可为了不让留下来却又不知道这一切的蔚景露馅,她还要让他不能跟蔚景有过多交集,所以,她才最后说了那些话,让他若真的为她好,就不要纠缠她,就当从未认识。
    她知道,他会受伤,他会多想。
    但是,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维持现状。
    看吧,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一个如此心机深沉、利用感情的女人。
    快步走进营地,她要避开他的视线后,再折回去,悄悄将蔚景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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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帐内,凌澜坐在灯下,手中一页一页的翻着书卷。
    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变成无数个女子的眉眼。
    灼灼的眉眼。
    “多谢相爷提醒,只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小石头心里有甜姑娘,所以,无论她长成什么样子,她在小石头的心里都是最美的,无人取代的,而相爷说,甜姑娘是自己的故人,却连‘奇丑无比’这样的词都用上了,在小石头看来,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相爷的心里,根本没有这个故人的一席之地。”
    其实,他不过是想着她拿甜姑娘来骗他,他便也用甜姑娘捉弄一下她而已。
    似乎,他的话有些重了。
    他想跟过去解释一下,却又怕适得其反暴露了身份。
    心头微躁,他“啪”的一声合上书卷,正准备熄灯睡觉,却蓦地瞧见一个黑影直直闪身入了营帐。
    待看清来人是谁,他一怔:“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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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夜未眠,满脑子都是女子的容颜和女子说的话语,一直到天亮,叶炫才勉强有了一丝丝困意,可外面却传来兵士的声音,说,皇上紧急召见,有重大军情相商。
    重大军情?
    叶炫一惊,一
    刻也不敢耽搁,披衣而起,连盥洗都顾不上,就赶往锦弦的营帐。
    营帐里,连帝王在内,有四个人。
    一个是右相夜逐寒,一个是皇后蔚景,还有一个是此次行军的将军孟河。
    四人皆是面色凝重,特别是夜逐寒,还满脸憔悴不堪,就像是一夜没有睡觉的模样。
    叶炫怔了怔,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都是这样一幅表情,而且,竟然连鲜少露面的皇后也在。
    刚要对帝后二人行礼,就被帝王抬手止了。
    帝王开门见山,伸手指了指案几上的一封信,“刚刚朕收到云漠太子的书信,说,我们的一个叫小石头的兵士在他们手中,约朕与皇后前往云漠大营一见。”
    叶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竟忘了是在天子面前。
    “谁?小石头?”
    直到帝王蹙眉望着他:“怎么?叶统领认识?”
    叶炫这才惊觉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敛了心神,躬身道:“回皇上,属下自是认识,小石头就是昨日感染瘟疫,被属下送去焚烧,又被右相医治好的那个火头军的兵士。”
    “哦,是他,”锦弦点点头,似是想了起来,敛眸道:“用一个小小的火头军兵士来威胁朕,朕真不知道云漠是怎样想的?”
    锦弦说完,孟河将军便应声道:“是啊,皇上乃真龙天子,九五之尊,岂可轻易入虎穴,这云漠太子未免嚣张,一个兵士,还要我中渊帝后二人亲自前往,恐有诈,末将觉得,还是谨慎为好!”
    “嗯,”锦弦点点头。
    叶炫一听,就急了,“孟将军的意思是,让皇上坐视不管,只当没收到这封信?”
    孟河微微一笑:“所谓兵不厌诈,叶统领也曾领兵作战,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如今两国交战在即,云漠太子分明引君入瓮,而且,可以掳的人那么多,为何偏偏掳走一个小小的火头军,分明就是羞辱我中渊没人,其心如此,难道还要我们受其威胁,乖乖前往?那皇上的威严何在,我大中渊以后还怎样在各国之中立足?”
    孟河一番言辞激昂,说得叶炫脸色一白。
    紧紧抿了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昨夜,明明他看着叶子回的营帐,怎么会被云漠掳走呢?
    如果在帐中被掳走,可能性几乎没有,四周都是巡逻和守卫的兵士,有人潜入,一定会被发觉,而且,叶子自身也是武功高强,虽受了他一剑,可打斗也应该有啊,一旦打斗,又岂会没有动静弄出来?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后来又出了营外,然后,被云漠军所掳。
    第二种,就是她故意为之,本就是云漠一伙。
    虽然对她的底细,他一无所知,但是,他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昨夜,她还明确跟他说过,她不会对锦弦不利,也不会对大军不利。
    所以,只有第一种可能。
    那她后来出营是为了做什么呢?
    找药,还是跟谁见面?凌澜吗?跟凌澜见面吗?
    正浑浑噩噩地想着,又蓦地听到另一个人沉稳的声音不徐不疾响起。
    “皇上,微臣倒觉得,这恰恰就是云漠太子高明的地方。”
    是右相夜逐寒。
    叶炫收回思绪,转眸朝夜逐寒看去。
    帐内总共五人,除去帝王,还剩四人,皇后又是一个基本不发表意见的人,就只剩下他、孟河和夜逐寒。
    孟河主张观望,他就指望着夜逐寒了。
    “哦?”锦弦挑眉,看向夜逐寒:“右相说说看。”
    夜逐寒颔首:“皇上你想,云漠为何会掳走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兵?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给我们造成威胁吗?他们肯定知道。而他们还是这样做了,只说明一点,他们就是要让我们不受威胁。”
    锦弦眸光微敛,静静而听。
    叶炫听得云里雾里,不明其意,这到底是主张去救,还是跟孟河一样主张静观其变啊?
    夜逐寒的声音还在继续:“所以,我们要顺着他们的心思去想。如果我们不
    受威胁,换句话说,如果不接受他们的邀请,我们置之不理,会造成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锦弦凤眸微微一眯,似乎已经想到。
    夜逐寒睨着他的反应,继续道:“刚刚微臣过来的时候,听到兵士们都在讲这件事,请问是皇上告诉他们的吗?”
    “当然不是!这个时候告诉他们这些,只会弄得人心惶惶。”锦弦沉声回道,脸色极为难看,“云漠是用羽箭将信射进来的,许是怕朕收不到,所以同时射了几封,兵士们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打开看了。”
    “嗯,”夜逐寒点头,“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云漠并不是怕皇上收不到,而是故意要兵士们知道。而广散此消息,目的就是要让人心惶惶。十万大军,将帅只是几人,其余全部都是如小石头一样的小兵,试想,如果皇上对此事坐视不管,军中兵士会怎样想?会寒心,会觉得皇上不顾他们这些小兵的生死安危,到时,就不是人心惶惶这般简单,而是军心涣散。所以,微臣才会说云漠此举高明,分明就是陷皇上于两难境地。跟羞辱无关,若要羞辱,方法多得是,此法太弱。”
    孟河脸色一白,叶炫心头微松。
    锦弦微微抿着唇,没有吭声。
    其实,当这个男人问兵士们是不是他告诉他们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点。
    云漠,果然狠。
    “那现在依右相的意思,朕该如何应对?”
    “微臣觉得皇上可以前往营救小石头,此举不仅让云漠看到了我中渊的无惧,也让兵士们看到皇上的仁心,到时军心大振,必势如破竹。”
    “属下觉得右相所言在理。”夜逐寒刚说完,叶炫就迫不及待附和:“属下记得,皇上以前一直教导属下,军心所向,胜利所向,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置小石头的生死而不顾。”
    “不行!”叶炫的话还未说完,又被孟河沉声打断:“云漠就是吃准了我们会这样想,所以,才用此威胁,皇上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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