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高官大人》V章-049:薇薇,我带你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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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不顾张静怡的呼喊,沿着那条小道冲了下去。
    妈——
    妈妈——
    “薛宁,拦住她!”张静怡迅速从车里下来,刚跑了一步,脚跟就被陷进了泥泞中,不争气地拐了脚。
    薛宁本来是在拿照明灯,只看见身前一个身影蹿出,等他听到张静怡的呼声时,苏沐薇已经冲了几米远,泥泞地上,只留下了她的一只靴子,而那个跑出几米远的女子只穿着一只靴子艰难却倔强地一味往前奔跑,她根本就没看路,只凭着自己的感觉,脚步一深一浅,黑夜中,她单薄的身影一直向前,刚跑下十几米远,‘砰’的一声绊倒在泥地里。
    “薇薇!”薛宁顾不上拿灯,冲了上去,泥地湿滑难行,他险些自己都摔倒了,而摔倒在泥地里的女子满脸满身的泥水,已经看不清她的面容了,她好像听不见身后有人在叫她,只是艰难地从泥地里爬起来,擦干眼睛上的泥浆,朝着自己的目标迈开了腿。
    妈妈,是你在召唤我吗?。
    妈,我回来了,女儿回来了!
    你总说女儿任性,选工作为什么要选这么远的城市,离你远了,回家一趟都要坐几个小时的车,想看一眼都难!
    妈妈,我错了,我总以为我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陪你,我说我可以节假日回家陪你,但我回来待过最长的时间就是国庆七天假。
    妈——
    别离开我,求求你!
    你说你还要看着我穿上婚纱,看着我成家立业,看着我生儿育女!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做,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张静怡看着那不顾一切往前奔的女子,突然蹲下身去泣不成声!
    薇薇——
    薛宁一路紧跟,苏沐薇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看着她一次次地摔倒,一次次地爬起来,赤着脚跑着,薛宁心被揪得紧紧的,很多次他刚要接近她想扶她起来都被她挣开,他见到那张早已糊满泥水的脸,那双红肿的双眼,明明已经装满了眼泪,却始终没有流出来,那般的倔强,倔强地让他心疼。
    苏沐薇跌跌撞撞地一路奔回,在离那个灯火通明的大院之外十米左右的位置,再一次摔倒了。
    这一次她没有爬起来,伏在泥泞地中,听着那低沉的哀乐声,抬头望着那属于自己的农家小院,望着那大屋门口临时搭建而且的草棚子,突然绝望地放声大哭起来!
    该是多大的伤痛让这个婉约的女子要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
    该怀有多大的期望鼓起多大的勇气让她一次次从泥地里跌倒了又爬起来?
    最后,却期望成空!
    “啊——”
    薛宁望着伏在泥地里的女子,双手深陷进泥土中,伸出手一步步地往那个方向爬去。
    一步,两步!
    她的哭声让他奔溃了!
    他冲上去一把将她从泥泞中抱起来,死死地将她摁进自己的怀里。
    苏沐薇,如果命运要让你痛,也让我陪着你!
    上穷碧落下黄泉!
    “阿宁——”梁子墨搀扶着张静怡跟了来,张静怡哭得死去活来伏在他肩头不停地抽噎着,他不仅要顾着她受伤的脚还要顾着她的情绪,该死的张静怡,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她怎么样了?”梁子墨看着地上的两个泥人,苏沐薇已经看不出个人样了。
    “晕倒了!”薛宁把苏沐薇抱起来,看着那个小院,想起上次他来,热情接待他的那位和蔼可亲的女人,临走时还特别送给他一双亲手绣制的鞋垫,本来他看着那双绣着两条金龙的鞋垫特别的精致,但她婉言说着那是送给她未来女婿的,还差几针才完工,一想起她,薛宁眼睛都红了。
    那个温婉的女人,此时就冷冰冰地躺在那大门前么?
    “阿宁,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梁子墨看着自己双腿都沾满了泥浆,暗骂着该死的居然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来,苏沐薇的家简直可以用难民窟来形容了,四间小平房,两间是卧室,家具不多,而且家里居然连个电视机都没有!
    “客人,你们就将就一下,小村子更好的住宿地方!这些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送饭进来是苏沐薇的舅娘,满是歉意地看着三人,目光在躺在薛宁怀里的苏沐薇身上看了一眼,低叹一声,“薇薇是个可怜的女娃,她的母亲就是她的全部,好不容易盼到她大学毕业也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了,可她却走了,不知道该怎么——”舅娘说着忍不住地要落泪,放下盘子就说道:“让我帮她梳洗一下吧!她穿成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我留下帮忙,你们先出去!”张静怡看了梁子墨一眼,跛着脚走到床边,把苏沐薇扶进自己怀里。
    薛宁和梁子墨便走出了房间,大门口还有不少人,很多都是留下来帮忙的,按着当地农村的习俗,去世的人要摆放三天,请道士超度,虽是带有迷信色彩,但这也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寄托了死者亲属的哀思。
    村里人对这两个突然到来的男子都感到好奇,有人都在开始猜测了,到底哪一个是苏沐薇的男朋友!
    “你来过这里?”梁子墨搬了根板凳过来,靠在大门处摆着,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能够用来垫屁股的长形的凳子,若不是看着有人正坐着,他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就是用来坐的。
    薛宁的目光正深深地看着草席搭建的棚子上,这里是摆放死者尸体的地方,当地的习俗便是死者归天之后便不能摆在房屋内,而是摆在大门口的位置。
    夜里下着些小雨,草席上被蒙着一层塑料膜用来遮雨,大门上那盏0瓦的大灯泡很亮,照得周围都是明亮一片,村里人摆了几张桌子在门口,守夜的人便凑成桌,打麻将。
    村里人对这两个外来客也很热情,端的端水,送的送水果,有人还主动拿出两套衣服让两个浑身是泥的男子赶紧换上。
    “我两个月前来过一次,还记得我给你看的检查报告吗?是她给我的!”薛宁的目光转向那个棚子,低声道:“其实在两个月前,我来看了之后她就复发了,住进了医院,但她不让我告诉薇薇!”
    “她去年已经动了一次手术,这一次她再次复发,已经没办法再动手术了,她得的癌症晚期,癌细胞扩散得很快,两个月前我第一次来就摸到她小腹内又长了包块,我本来是想接她去我的医院,但她不愿意,我只好送她去了d市的肿瘤医院,她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身体每况愈下,死之前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
    梁子墨静静地听着,拿起有人刚才送过来的瓶装啤酒,用牙齿咬开盖子来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阿宁,癌症是至今医学上都没办法攻克的难题,你也别自责!”
    薛宁不答话,接过他手里的酒瓶开始喝了起来。
    “阿宁,苏沐薇知道你为她所做的这些吗?”梁子墨凝眉看着薛宁。
    薛宁摇摇头。
    梁子墨叹息一声,心里也道,如果她知道了早已投入你的怀抱了!唉——
    两人坐在长凳上,静静地喝着酒,梁子墨偶然侧脸见到了门口站着的女子,惊讶出声:“菜鸟?你醒了?”
    苏沐薇脸色依然苍白,双眼浮肿得厉害,换了衣服的她正靠在大门口,目光看着草棚的位置,眼神游离,没有焦距。
    “薇薇!”薛宁站起来,转身去看苏沐薇,却不想他忘记了他和梁子墨两人坐着一条长凳,一人坐一端,他一起身,梁子墨那边就翘了起来,“咚”的一声,梁子墨连人带板凳一起翻落下了仅有三梯台阶之下。
    在薛宁的惊呼声中,从台阶下伸出两只沾满泥水的双手,在水泥地板上一按,露出十根手指印来。
    薛宁正要蹲下身去拉梁子墨,手却被身后的苏沐薇轻轻握住,手心接触着有些凉,刚摸到又闪电般地缩了回去,他诧异地转过脸来,听见她低声说道:“薛宁,能不能进来一下?”
    第一次,她主动牵他的手!
    薛宁也没有去拉梁子墨了,站起身跟在了苏沐薇身后。
    “阿宁,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薛宁紧跟在苏沐薇身后进了一间最靠边的卧房,她身上的大衣明显大了好几号,让她显得很娇小,走进那间卧房,水泥墙壁上贴满了奖状,名字一栏全是‘苏沐薇’,房间里也没装修,就用水泥抹了一层,一个小书桌,一排成色有些老旧的衣柜,一架老式的雕刻着龙凤呈祥图案的木头架子床。
    这是她的卧室?
    薛宁望着正打开衣柜翻东西的苏沐薇,目光在她身上久久停留着。
    见苏沐薇翻出几件衣服,走到他面前,满是歉意地望着他:“对不起,薛宁,我家条件不好,你介意穿这件衣服吗?你把你的衣服换下来,我马上给你洗!”
    他身上全是泥浆,现在又是冬天,这么冷!
    她是在关心他吗?
    他可以这样理解吗?
    苏沐薇感觉到他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急忙避开了视线,有些不自在地把衣服放在他手里,走到门口,轻声道:“我,我在门外等你!”
    大院里,燃起一股浓烟,张静怡围着围裙,一手拿着大锅铲,不停地咳嗽,伸手擦着被熏出来的眼泪,大叫起来,“梁子墨,你到底会不会烧火?你这是熏腊肠啊!”
    吃什么夜宵?刚才那碗饭还不够吗?他是带着饭口袋来的吗?
    浓烟后方,梁子墨正伸长了脖子一个劲地在大锅地下吹气,尼玛,他本来就没干过,他的手能拉小提琴,能弹钢琴,能拿手术刀,但就是不会拿柴火啊!
    这口大铁锅是临时搭建起来了,村里这么多人,出殡那天也要吃饭,所以这口锅是至关重要的。
    “梁子墨,你丫滴别再吹了!”张静怡要跳脚了,煮个馄饨眼看就要煮成面糊了。
    “让我来吧!”梁子墨听见身边响起一阵低哑的声音,他正要抬头,苏沐薇就挨着他坐了下来,把大锅灶里面塞着的满满一灶的柴火一根根挑了出来,这才把火点燃,脸上被糊地又是泥又是烟灰的梁子墨见到她熟练地做着,嘴角不由得抖了抖。
    “菜鸟,阿宁呢?”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梁子墨只好没话找话了。
    “他在换衣服!”苏沐薇低低答道。
    “你就不找一件衣服给我换?”梁子墨表情很受伤,他刚才换了衣服的,只是那可恶的阿宁,起身居然不打声招呼,害得他咕噜噜地滚下了台阶,又弄脏了!
    鞋和袜子都湿了,他现在坐在灶边,烧火倒是其次,烤衣服才是重点。
    “你需要吗?”苏沐薇转脸看他,见他点头便起身要为他去找,刚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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