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二百零六回改属螃蟹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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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的,是温柔的笑意,人也举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简浔也一下子笑了起来,心里柔软得能滴出蜜来,他前世不论是人前还是人后,都是这样一副冷然的样子,可如今不一样了,他的冷然只是对着别人,对着她,他温柔得与这世间任何一个疼爱妻子的男子都一样,不,他比任何一个男子都更温柔更体贴,得夫如此,她何德何能?
    宇文修已走到简浔面前了,也不说话,直接牵住了她的手,便将她带进了就近的一间厢房去。
    不防他才关上门回过身来,简浔已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抱紧了他的腰,嘟哝道:“师兄明明知道我一早就进宫了,也不说早点来找我,早点来见我,硬是等到这时候,你要再不来找我,我都要以为你如今只顾享受大权在握的感觉,都忘了自己还有老婆孩子了。”
    “怎么会?”说得宇文修低笑起来,“我就是再享受大权在握的感觉,也不能忘了我的宝贝啊,你还好罢?又是跪又是哭的,吵得人头疼,还吃不好睡不好,不然明儿别进宫了。”
    一面收紧了抱她的力道,只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只是才抱了一下,想到她如今可禁不住自己的力气,忙又放松了,索性一把抱起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去。
    简浔乖乖的任他抱,还任他给自己斟了一杯温水,喝了几口后,才道:“朝中和宫里一切都还顺利罢,我瞧你眼圈都沤青了,一定好几日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宇文修颔首:“还好,一切都在掌握中,乱不起来,至于没睡好,你不在我身边,我哪里能睡好?”
    “这嘴巴,是不是抹了蜜啊?我尝尝呢……”简浔说着,果真探身舔了他的嘴唇一下,却在他要伸手抓住她,顺势加深这个吻时,坐了回去,道:“如今一摊子的事呢,师兄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气得宇文修瞪了她一眼:“知道事情多,那你还来招我?”
    见她笑得小聪明得逞的小狐狸一般,娇俏可爱至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对了,姐姐今儿怎么样?”人在再次置身自己曾发生过不愉快或是受到伤害的地方时,难免都有产生心理阴影,他怕姐姐也不能例外。
    简浔见问,正色道:“倩姐姐刚进宫时还好,虽脸色不好,情绪低落,但至少没有失态,可在容妃找了她,向她求饶之后,她心情糟到了极点,偏贤妃不识趣……”
    把当时发生的事,言简意赅大略说了一遍,末了道:“我已与倩姐姐说好,让她明儿不必进宫了,以前我们必须得受不必要的委屈也就罢了,如今凭什么还要受那些无谓的委屈,师兄流血流汗这么些年,好容易如今才站到了最高,可不是为了让我们继续受委屈的。不过,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那样对待贤妃,不会给师兄添什么乱罢,早知道,我该做得迂回些,不该这般简单粗暴的。”
    虽然事实证明,简单粗暴简直再痛快也没有了。
    宇文修的脸早已沉了下来,冷声道:“你做得极好,很不必迂回,容妃竟还敢找姐姐求饶,定是以为姐姐面善心软,指不定她一哭一求,姐姐就饶了她,不然怎么不敢求到我面前来?哼,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先又惹了姐姐生气,姐姐既还没想好怎么收拾她,我替姐姐代劳了便是,也省得脏了姐姐的手。”
    容妃不是喜欢替人拉皮条么,他一定成全她,尽快送了她去青楼里“一展所长”!
    顿了顿,又道:“至于贤妃,以为自己一定能生儿子,等她的儿子生下来后,怎么也该比宇文翀尊贵,再凭着她娘家的势力,她儿子就未必坐不上那个位子了,所以很是自命不凡,其实不过只是一个蠢货罢了,我和平子清正说要拿她的娘家开刀,杀鸡儆猴给一众勋贵看,如今就他们家罢。师妹千万别委屈自己,也让姐姐别委屈自己,我九死一死到今日,固然是想一展抱负,为百姓们做点实事,却也不乏让你们站到我的肩膀上,变得尊荣起来,谁的脸色也不必看,谁的气也不必受的心思,你明白吗?”
    宇文修说完,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双手上,那双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单看手背看不出什么来,但手心里却满是茧子,厚的薄的,新的旧的,不断在增长,不断在沉淀。
    他也至今记得这双手第一次沾满鲜血的样子,正是因为有了第一次,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便变得容易多了,他也才终于渐渐有了今日。
    可谁是天生就喜欢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的,若不是心中有目标,有自己在乎的想要保护的人,谁愿意让自己长久的走在一条布满腥风血雨的路上?
    说到底,都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在乎的人再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更不想,将来让自己的孩子,再尝到同样的滋味儿,走上同样的路,可如今看来,他貌似还是没有给自己在乎的人,足够的底气和信心!
    简浔听得笑起来:“我当然明白,所以方才把摄政王妃的派头摆得可足了,只是到底还是有点担心会给你添麻烦,如今听你这般说了,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啧,摄政王妃,听起来就好威风好带感,她太喜欢这个称呼了!
    简浔说完,见宇文修的脸色还是不好看,想了想,忽然“哎哟”一声,道:“师兄,我的肚子好痛,真的好痛……”
    宇文修闻言,哪里还顾得上生气与懊恼,忙起身伸手就要去抱她,一面急声道:“怎么会忽然肚子痛?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还是累着了?浔浔你别急,也别怕,我这就让人传太医去,来人……”
    话没说完,简浔已搂紧了他的脖子,道:“请太医来没用,得你亲亲才能好。”说着,冲他嘟起了嘴巴。
    宇文修这才知道,她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故意装肚子痛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俯身狠狠吻了她一回,末了犹觉不痛快,又不轻不重的咬了她一口,方放她坐回了椅子上,咬牙道:“你这个小坏蛋,仗着我如今不能收拾你,就变着法儿的撩拨我,幸好我耐心足够好,等得起几个月后,与你老账新账一起算!”
    但心里的郁气却是散得差不多了,神情也松快了许多,不再跟方才似的,浑身由内而外哪哪儿都不痛快。
    简浔方暗自松了一口气,师兄实在太苛刻自己了,哪能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呢?不欲他再沉浸在自我检讨里,她忙笑道:“反正还有好几个月呢,我是得嚣张一日,且嚣张一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对了,师兄,那个狗皇帝,是不是还没死?我一直都有这种感觉,毕竟你可是答应过倩姐姐,要把他留给倩姐姐亲自手刃的。”
    宇文修捏了捏她的鼻尖:“看把你能的。对,明贞帝是死了,宇文嵩却还活得好好儿的,我已将人弄出宫去了,等忙过了这几日,便可以让姐姐去手刃他,狠狠出一口心里的恶气了。”
    事实上,如今中正殿正殿里的金棺,根本就是空的,昨儿不论是给明贞帝小殓,还是大殓的人,都是他和平子清的人,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也不敢有半句二话。
    简浔点头道:“我就知道,师兄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希望倩姐姐手刃了他后,就能彻彻底底的走出来罢。”就是不知道,这两日狗皇帝有没有吃上东西?前世师兄只是活活饿死了他,如今看来,倒是便宜他了!
    前面一摊子的事,宇文修到底不方便多待,与简浔又说了几句话,便让方才那个小内侍送了她和瑞雨回去,他自己也去了前面,短期内怕是回不了睿郡王府了。
    简浔知道他忙,也不苛求,进去后又象征性的哭了一回灵,待得天色晚了,礼官让大家都散了后,便与宇文倩一道出宫,回了王府去歇息,再是公然的躲懒了,她今儿依然是累得不轻。
    次日,宇文倩便没再进宫了,简浔一个人坐车进的宫,好在有平氏照顾她,荣亲王妃也对她诸多照顾,贤妃经过昨儿之事,想是晚上回去想明白了当中的厉害关系,知道如今形势比人强,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忍,今日也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一日便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到了第三日上,内外命妇都越发的疲惫了,唯一庆幸的,就是如今天气还不算太冷,哭灵的时间也只有三日,否则,先帝的丧事还没办完,只怕好些人家也要跟着办丧事了。
    之后,是新帝的登基大典,小皇帝才那么大点儿人,自然不可能自己走上金銮殿,坐上九龙宝座,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这样的事,历朝历代倒也不是没有先例,都是由皇太后全程抱着新帝的,只是简沫既自己退让做了太妃,便没有资格再出席这样的场面了。
    所以最后,是由宇文修这个摄政王,抱着小皇帝全程行完登基大典的,还一并择了小皇帝的年号,为嘉兴,定明年为嘉兴元年,下旨大赦天下,加开恩科,普天同庆。
    登基大典之后,宇文修又忙了好几日,才终于暂时清闲了下来,回了王府与简浔团聚。
    简浔哭灵结束后,就没再出过门了,一是她的身体不允许,二是不想给那些费尽了心机想要与她搭上关系的人可乘之机,便只是日日待在家里,或是看瑞雨琼雪几个给她腹中的宝宝儿做小衣裳鞋袜,或是与宇文佳姐妹几个说笑,或是自己看书算账的,倒也不难打发时间。
    不过,到底还是这日宇文修回来后,她才觉得空荡荡的屋子,一下子充满了人气似的,连带她的心,也变得满当当的起来,先是将他推进了净房去更衣梳洗,随后便吩咐起月姨来:“师兄都瘦成什么样了,月姨今儿晚膳多做几个菜,最好都要滋补的,好生与他补补才是,你不知道,做体力活儿的需要补身子,做脑力活儿的看似轻松,其实更需要。”
    月姨忙不迭应了:“少夫人放心,我一定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几日就给大爷掉了的肉,都给补回来。”
    半点如今满盛京都还在孝期内,不该沾荤腥的觉悟都没有,就那样一个狗皇帝,还想她家大爷少夫人还有县主给他守孝吃素,他以为他是谁!
    一面忍不住擦了擦眼角,方才修哥儿刚回来时,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是擦了两次眼睛后,才确定眼前一身亲王服制,威严尊贵的人的确是自己打小儿带大的哥儿,当年她和他相依为命时,何尝敢奢望过,他有朝一日会站到这么高呢?可他楞是咬牙撑到了今日,这其中固然离不开少夫人的帮助,他自己一直都不懈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王妃娘娘在九泉之下,如今是终于可以彻底的安心了。
    简浔待月姨离开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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