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一百六四回母子同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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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都飞到了爪哇国去,尤其在看到睿郡王妃听了高嬷嬷的话后,一下子颓然的坐到榻上,无声的流起泪来,他心里就更只剩下难受与悲愤了。
    可不是吗,大姐与大哥对母妃的轻慢与羞辱他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母妃当年有不对,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他们姐弟日子不都挺好过的吗,尤其宇文修,更是升官发财洞房花烛,什么好处都占尽了,说句不好听的,当年若不是母妃那样待他,他还未必能遇上简大小姐,未必能有之后一番际遇,自然也就不可能成就今日的他了。
    不求他感激母妃,至少他看在父王的面子上,该给母妃这个继母的尊重与孝敬要有罢,可事实却是,他当着父王和所有人的面儿,尚且那般羞辱母妃,大姐也在一旁助纣为虐,半点体面不给母妃留,也半点面子和情分不给他这个弟弟留。
    如今是父王还活着,他们已经这般嚣张了,等哪日父王没了,可不是正如母妃和高嬷嬷所说的那样,他们母子立时就会被扫地出门,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那样的事情发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母子落得那样的下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宇文修的差距越来越大,甚至最后只能沦为他的阶下囚。
    他已经比他输得太多,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抓不住了,那现下他还能抓住的,就一定要抓住了,再不让其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万一,他得到的越多之后,就能把以前抓不住的,又抓回手里呢?
    宇文信在宇文修十三岁上了战场,并且很快就立了军功后,是曾想过自己也去军中的,但他打小儿被睿郡王妃娇宠着长大,底子是真没宇文修好,也没有他那般刻苦,论起武艺来,自然差得多,且已经有宇文修珠玉在前了,他去了军中后,除非比他更出色,否则就只能一直做他的陪衬,倒比不去更糟糕了。
    况睿郡王妃也舍不得他去军中,万一刀剑无眼伤了他怎么办?那时候睿郡王妃还有信心,自己的儿子将来一定能做世子,而宇文修,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再回不来了。
    哪里能想来,事情会慢慢发展到今天,他们母子会慢慢陷入如今这般被动艰难的局面呢?便是宇文信,也不曾想过这些,更打心眼儿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他面上总是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父王的爵位将来会传给谁的样子,连在睿郡王妃面前,他也是这么说。
    但此时此刻,宇文修不想再遮掩他的*,也不想再遮掩他心里的不忿与不甘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烦乱的情绪稍稍理了理,也将自己对睿郡王的愧疚不安压下后,才终于开了口说道:“事已至此,我除了与母妃同心同德,再无旁的路可走,毕竟父王多的是儿女,母妃却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也只有母妃您一个母亲,何况,母妃还是为了我。只是一点,父王的异常这般明显,我都能一眼看出不对来,大姐大哥自然也是一样,只怕这会儿已经疑上了母妃,在想着怎么抓母妃的把柄了,所以,接下来我要问的话,母妃一个字都不许瞒我,后面的事,不说全部听我安排,至少也要都与我商量过后,才能行事,知道吗?”
    睿郡王妃见儿子满脸的严厉,虽觉得有些不痛快,想着儿子终究还是与自己一条心,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没有白养,心里又好过了些,点头道:“我都听你的便是。”
    宇文信这才道:“那我先问母妃,到底对父王做了什么手脚或是吃了什么东西,哪里来的,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了,可靠不可靠,知情经手的人又有谁?父王若一直这样,到底什么时候会……母妃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我必须得先把这些都弄清楚了。”
    睿郡王妃既才表了态什么都听儿子的,自然一五一十都回答了宇文信的问题,说不清楚或是说漏了的,高嬷嬷就在一旁补充,足足说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终于说完了,末了咬牙低声道:“我是一再念及夫妻之情的,不然我早……可他呢,把我都快踩到泥淖里去,只差明说我给先头那个死鬼提鞋都不配了,他既无情,就休怪我不义!”
    宇文信对母妃吃了一个死人的醋这么多年,还是不能释怀之举,着实有些看不上,觉得母妃也太量小了些,每每为此大动肝火,甚至与父王时好时不好的,就更是不明智了。
    但这话他做儿子的也不好说,便只是冷然道:“母妃也太冲动了,明明知道大姐还在府里,与父王感情深厚,还心细如发精明能干,急着再次动手做什么,就不能等大姐回去后,再动手吗?届时大哥日日早出晚归,大、大嫂新妇进门,处处要避嫌,只要操作得当,每次让他们见到的都是睡着的父王,他们根本不会起疑,等他们终于起疑时,父王的折子也已递上去,世子之位也已到手,他们再懊恼也只能干看着了,——届时那折子可是父王亲笔写的,就算大哥如今圣眷再隆,难道皇上还能罔顾父王自个儿的意愿,把世子之位给大哥不成?还能母妃多的时间都忍过来了,为什么就忍不得这三五日的了呢?”
    睿郡王妃被儿子说得讪讪的,本来以为自己走了一着好棋的,没想到,却是差点儿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再想到自己下药之前,高嬷嬷是劝过自己三思的,便把气都撒到了高嬷嬷身上:“你既知道不妥,为什么昨儿不死命拉着本宫,就只不痛不痒劝了两句就丢开了?差点儿坏了本宫的大事!”
    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杀了宇文修,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的,哪怕当初在庄子上失败了,等他回京后,又住到了崇安侯府去,她也难寻机会,但再难寻,也不想真就寻不到,至少在他十三岁去了蓟州后,她是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要他命的。
    偏她顾忌着王爷,不敢踩到王爷的底线,以免夫妻之情彻底走到头,他们母子还极有可能不得善终,如今想来,她真是太傻了,别说那个鬼之子了,连那个没良心的的命,她都该早早就要了的,那她如今便已是风风风风的睿郡王太妃,再不用受任何人的气,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高嬷嬷被骂得唯唯诺诺的:“都是奴婢不好,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她还要怎样劝,真真是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都劝不转她来,如今倒好,捅出篓子来了,却都是她的错了……不过罢了,谁让她是娘娘跟前儿最亲近的人,又是除了王妃以外,唯一知道整件事前后过程的人呢,娘娘不把气撒到她身上,倒要撒到谁身上?
    这般一想,心里那几分委屈也就淡了许多,看向宇文信道:“二爷,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少不得只能将错有错,您有什么更稳妥的法子吗?您向来足智多谋,一定有好法子的。”
    宇文信何尝不知道高嬷嬷是被迁怒的,更深知要不是有高嬷嬷在身边出谋划策尽心劝谏,他母妃早不知道犯过多少次糊涂了,对高嬷嬷就很是和颜悦色,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按兵不动,什么都别再做,只一心照顾父王为要了,才母妃和嬷嬷不是说,那药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查不出来吗,如今看来,太医们一个都没查出来,可见并非浪得虚名。只要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查不出来,自然也就会打消疑虑了,等他们打消了疑虑,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睿郡王妃忙道:“那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打消疑虑呢?夜长梦多,万一时间长了,药效就减退了,王爷清醒过来了怎么办?”
    越发后悔她不该见简浔明知自己“病着”,却不说亲自来问安侍疾了,连个下人都不曾打发来问候,宇文倩又在府里作威作福,仗着王爷当初给的那枚私印,嚣张得府里上下都快不知道她这个王妃,只知道她那个出嫁了的县主,就急怒攻心,走了一招臭棋了,若真因此前功尽弃,她才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娘娘只管放心。”高嬷嬷忙道:“那药王爷已吃了大半年了,早已渗出五脏六腑,时间越长,药效便只有越烈,而绝不会减退的。”
    宇文信就点了点头:“那就好。那母妃你自此便加倍用心的照顾父王,能不假下人之手的,便通通亲力亲为,不是有句话叫‘久病床前无孝子’吗,连儿女尚且做不到的事,你一个尊贵的王妃,却长时间的坚持了下来,得多深厚的情义才能如此?假以时日,自然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世上人人都有可能害父王,惟独您不会,您的美名,也会传播开来,等父王将来再上了立我为世子的折子递上去,便绝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便是皇上,也阻挠不了,只能恩准了。”
    “可是我……”睿郡王妃几时干做服侍人的活计,一日两日的还成,时间长了,却是万万做不到。
    可见宇文信满眼的冷厉,又沉声说道:“若不是母妃一时忍不得,本来我们不必陷入现下困境的,既然是母妃把事情弄成这样的,自然只能靠母妃来一力补救,到底是忍过了这一次,以后便海阔天空,还是忍不过,就沦为阶下囚,母妃自己选罢!”‘
    她到底还是咬牙道:“我听你的,这便服侍你父王去!”果真收拾一番,去了前面继续守着睿郡王。
    宇文信这才又与高嬷嬷低声说起话儿来……
    再说简浔与宇文修回了他们的新房,简浔见宇文修一直抿着唇,因拉了他至靠窗的榻上坐了,笑道:“还在担心父王呢?据我看来,王妃的目标显然是世子之位,在二爷没有当上世子之前,王爷应当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师兄只管放心罢。”
    宇文修拉了她一并坐下,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道:“我是在想,这事儿到底是杨氏一个人的主张,还是宇文信也有参与其中?到了这会儿,我倒是有些同情他了,三个儿子里就有两个与他父不父子不子的,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天家无父子’,虽然我们只是区区一个郡王府!”
    简浔闻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对睿郡王的感情可没那么复杂,自然不能感同身受,遂岔开道:“对了,前儿敬茶时,父王不是给了我一个封红吗?我当时回来,也没顾得上拆,今儿拆了才发现,里面竟是两张五千两的银票,可不是发财了吗?不过,这银票父王虽是给我的,看在你这两日服侍我还算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我就分你五千两罢,怎么样,我大方罢?”
    当然,最大方的,还是睿郡王,连简浔自己都没想到,他会一出手就是一万两,还是以封红的形式给的,摆明就是暗中补贴他们小两口儿嘛,只可惜如今不认人了。
    宇文修知道她这是想逗自己开怀,配合的抬起了头来,低笑道:“我没服侍你什么啊,何来的尽心尽力之说?难道,你是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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