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第一百一十五章公子,求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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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色的霞光透过狭小的窗户,一点一点儿的在天牢里蔓延。偶尔飞速掠过的云雀,在空中留下的残影,成为死水般的眼眸中,唯一一抹光彩。
    铁链打开的声音稀稀疏疏的在耳边响起。
    沉重的铁门发出巨大的响声。
    众人皆以为是衙役进来送饭,对于不断接近的脚步声充耳不闻,直到那熟悉的冷寒之气瞬间压迫而来,或发呆、或闭目、或望着窗外的众人才猛然回过头。
    黑色勾金边蟒袍,繁复的丝线在胸前勾勒出一条在云中翻滚叱咤的金龙。腰束金带,鹅卵石大的翡翠镶嵌玉带中央,同那一双苍狼般的眼眸熠熠生辉。如墨长发用金冠高高竖起,衬托着那一双犀利的鹰眸更加深邃暗沉。脸上的线条一如既往地冷硬高贵,只是在看向他们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宫—晟—天—!”
    “混蛋!你放我们出去!”
    “畜生!你个小畜生!老夫当年为何没杀了你···为何没杀了你!”
    “······”
    不同于对公子言背叛所带来的愤怒,宫晟轩和宫晟宇对宫晟天的感情,更多的趋向于一种长年积累,日入骨髓的怨恨和憎恶,以及一种连他们都未曾注意到的嫉妒和恐惧。而木丞相等人,对他则是深深地厌恶和憎恨,并且随着公子言的挑拨,更是把他视为自己失败的一切源头。于是宽敞的牢房里,一时间布满了唾骂和鄙夷,空气里流淌的哀怨,就连守在门外的衙役们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都骂完了?”宫晟天本以为自己见到他们会很愤怒,毕竟压抑了近二十年的仇恨,一举爆发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当他走进来,目光落到那几个形如枯槁,面色憔悴,眼睛望着外面,周身散发出渴望光彩的仇人时,他的心···反而平静了。以至于面对他们的唾骂,他都能保持云淡风轻的表情。
    “你知道你们现在在本王眼里···像是什么么?”宫晟天双手后背,站在这黄昏满溢的牢房里,如同一个威严的天神,接受着霞光的洗礼。碧绿般的眼眸流淌着冷冽的流光,滑过他们身上时,不时地闪烁出轻蔑的寒意。“蝼蚁。你们现在在本王眼中,就像是一堆蝼蚁。”他不必动怒,不必大动肝火,只需要抬抬脚,就能彻底踩死他们。
    “混蛋!有种你放我们出去。你个混蛋······”宫晟轩伸着胳膊试图就抓住那金光闪闪蟒袍,可是从指间流走的除了虚渺的空气就是那可见不可触摸的霞光。宫晟天看他这般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放你们出去?要不是本王的目标是那个人···你以为···本王会留你们到现在?”他早就把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给处理了,哪里会留他们到今天,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那个人···宫晟天!”宫晟宇手忙脚乱的爬到栅栏前“你说!父皇是不是你害死的!你个逆子!你个弑父杀兄的恶人?”
    “弑父杀兄?”听到宫晟宇的怒吼声,宫晟天嘴角的冷笑更甚“那个人算什么父亲?而你们···又算是什么兄弟?”
    “我······”
    见他突然间哑口无言,宫晟天不在理会他,而是转过身看向背面牢房里的木丞相等人,见他们一个个坐在那里,眼冒火花但是脸上却露出的无可奈何的沉寂之色,心底一阵痛快!
    “本王以为···见到你们本王会忍不住狠狠地拆了你们这几个老东西。可是看见你们之后···”幽幽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一一滑过,宫晟天突然抿唇笑了“本王突然没有了报复的*。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
    见那几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宫晟天眼底滑过丝丝残忍的流光:“柳家一百多口的冤魂,本王一直都记着。光凭你们几个老东西···还远远不够。不过还好,四大家族人多亲友多,那么多的人,足够熄灭本王心里···燃烧了二十年的怨火。”
    “什么···王爷···”原本无动于衷的李家家主和杨家家主在听到最后一句话之后脸上淡漠的表情终于浮现出丝丝龟裂。连滚带爬,一路哭喊着凑到那栅栏旁“王爷,求求你···一切都是老臣的错!求你饶过我一家老小吧!求求你绕过他们吧!”
    “哼!”见那二人这般轻易地跪在敌人脚下,木丞相很是唾弃的朝他们啐了口吐沫,然后目光阴狠的看向对面美若天神般的男人“宫晟天,老夫落在你手里就没准备活着出去。可你想用老夫的家人逼老夫向你求饶?你做梦!”
    “是吗?”见他死到临头还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宫晟天突然笑了“来人啊,把他这几个老东西给我提出来,拉到外面的刑场去!”
    “是!”
    霞光渐退,一团团火把在空旷的刑场上燃起。衙役们手持尖刀,排列成行,冷漠的神情在周围火焰的绰约中,竟有几分牛头马面的味道。纵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木丞相,再看到这样的架势,心里也难免有几分反刍,只是梗着脖子强撑着镇定。而杨家家主二人,则早就吓得面色发白,浑身哆嗦了。
    “墨白,把那些人带上来。”等到那三个老东西一一在大木桩上绑定,宫晟天这才目光慵懒的看向身侧的墨白,随后就唇角微勾,眸光如雪的盯着刑场的入口。他这般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状态,更让三个老东西摸不着头脑。直到女眷哭哭啼啼的声音从刑场的入口处传来,三个老东西才猛然睁大眼睛!
    “宫晟天!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木丞相见那群衙役们押着走进来的人全都是他木府的成员,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丝丝慌乱。而在看到那里面还有自己不满五岁的小孙子时,更是眼冒怒火,浑身挣扎起来“宫晟天,你竟然对一个孩子出手,你简直不是人!不是人!”
    “如果没有记错···当年···”碧绿的眼光从那小男孩身上滑过,宫晟天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本王貌似还没有你这小孙子大。”
    “我······”木丞相瞬间哑然,看了看那宫晟天,又看了看不远处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孙子,脸上浮现出丝丝挣扎纠结的情绪,干涸的喉咙还想争辩什么,就看见宫晟天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
    “你们···想活么?”宫晟天高大如神祗一般立在上方,俯视着下方瑟瑟发抖的一群家眷,眼底闪过丝丝冷光。见他们无一例外的点头之后,嘴角更是忍不住微微扬起。
    “看见那边的架子了么?”宫晟天用眼神示意右侧摆满武器的木架子,然后用一种近似于冷酷的声音说道“你们用上面的武器,攻击对方。你们当中最后留下来的那个人,本王可以饶他不死。”
    “宫晟天!”几乎是那冰冷的声线刚刚落下,木丞相歇斯底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不是人!你简直不是人!”竟然让他的家人自相残杀,自相残杀!
    “记住,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本王说到做到,绝不会反悔。现在···开始!”
    “不要!”木丞相瞪大眼睛,拼命的对自己的家人怒吼“你们都不许听他的话,我木家的人就是死——”
    “啊——!”惨叫声响起,刚才还哭个不停的孩童此时却突然倒在地上,而在他幼小的尸体旁,是一个手持尖刀,一脸鲜血的男子。
    “舟儿!我的孙子!”木丞相见第一个倒下的,竟然是自己最最疼爱的长孙,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吐出来,而在看到动手的男人之后,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崩溃“混账!你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下的去手,你个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我只是想活···我只是想活···”男子颤抖着双手,慢慢地抬起头,看向自己愤怒的父亲“爹,我不想死。”
    “你···你···”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亲情、爱情、友情······一切情感在生死面前,似乎都变得脆弱不堪。如同肥皂泡一般,伸手一碰,就会破裂成无数水滴。
    倒下的人一个又一个,迸溅的鲜血,似乎掩盖了漆黑的夜。木丞相的喉咙已经喊哑,充血的面容似乎随时都会炸裂。杨家家主和李家家主更是中途晕了好几次,可是每一次刚晕过去,就会被人立刻被冷水浇醒。
    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家眷,在自己面前自相残杀,一一倒下···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为恐怖也更为触动人心的了。
    “魔鬼···你简直就是魔鬼···”
    从愤怒到麻木再到无动于衷,再到恐惧。
    木丞相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意气风发,满脑子都是自己孙子、家人、儿女惨死的身影···以及他们临死前,看向自己时···那满含怨气的眼神。
    “啊——!”木丞相突然仰天大叹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你个魔鬼!魔鬼!”
    ······
    刑场那一晚的场景,不知被何人有心还是无意的传到外面,传到前朝诸位大臣的耳中,让原本煞名远扬的宫晟天此时更是成为魔鬼的代名词,也让一些原本蠢蠢欲动,要到小动作的人们瞬间打消了主意。
    “看不出来···那个宫晟天心狠起来···比本楼主还恐怖。”
    楼台新邸第,歌舞小婵娟。急破催摇曳,罗衫半脱肩。杏花小楼里,轻歌曼舞,仙乐飘飘。奶白色的厚重地毯上,一青一红两抹身影,抵头相靠,亲密若并蒂莲。铺展在二人身侧的长发,更是浓密若水草,蜿蜒似长蛇,流淌在奶白色的地摊上,像是水中渲染开来的水墨。
    “现在知道他恐怖了?”公子言一袭青袍,清俊若山林翠竹,朗朗如泉涧清风,可披着头发斜卧在那里,慵懒的却像是盘绕在枝头的青蛇,瞥了眼身侧同样懒散至极的祁玥,没好气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托着二等残废的身子就找人家打架去了。要不是我···哼哼!估计坟头草都敢我高了!”
    “小言儿,皮又痒了不是?”祁玥见她竟然翻起来陈年旧账,只觉的又好气又好笑,血红的眼眸熠熠生辉,连带着整张脸也光彩魅人起来“本楼主就马失前蹄那么一次,却被你给逮住了!”还坟头草···那祁玥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弄死的吗?
    “要不是我逮住···你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公子言见他死鸭子嘴硬,懒得再理会他,目光转向面前的歌舞,在注意到其中一个彩衣姑娘时,嘴角忍不住勾起“你究竟对魅儿做了什么?竟然让这小妮子变化这么大。”竟然练跳舞···也学会了!
    “本楼主哪有做什么···”祁玥弯了弯唇角,瞥了眼身侧的某人说道“那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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