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不好求》第八章正良顿悟披挂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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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大洋彼岸庄府。
    金碧辉煌的客厅里,高朋满座,人头攒动,笑语喧哗!
    因为今天,这里迎来了老狐狸!
    众人都想见见江湖鼎鼎大名、玄妙莫测—老狐狸的庐山真面。
    果然,他人如其名:身形小巧,干巴巴地一团精气神儿,薄薄的嘴唇上生着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对狐狸眼烁烁放光,闪出他无比的机智和厚重的内涵,让人望而生畏。
    再往客厅里看,老狐狸精神矍铄,庄念梵神采奕奕,鹤发童颜,三人拥抱过后促膝而坐,侃侃而谈,倾诉离别之情和再见之欢,时而热泪盈眶、时而争吵不休。
    那是岁月沉淀的感情,生死奠定的莫逆,它如烈酒醇厚,如阳光热烈,将这三位老江湖牢牢地粘在一起,结合成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
    关静娴从他们的谈话中才知道,原来,这三位是义结金兰的把兄弟,当年,为了江湖行走方便,才对所有人隐瞒下实情。
    难怪,只有庄念梵能请得动老狐狸和,开始自己还纳闷,原来门道在这儿呀!
    “呵,这个老头子,居然瞒了我三十年,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有机会,我非‘审审’他了!”
    “话说回来,老狐狸人面广、地头儿熟,希望他能医好那孩子的心病!”
    “小良子,我的孩子,你尊师重道,克己为公,我对你,更是如视已出般的疼爱,现在,我要你好起来,我要你像以前一样健康快乐!”
    “孩子啊,这世上的好姑娘多得很很,等你康复,我连排成串儿地给你介绍,直到你遇见喜欢的、真心爱的人,欢欢喜喜过一辈子。”
    想到这儿,关静娴那饱含希望的目光,又落到了老狐狸的身上,而这时,那边的三位老人已经起了身,窃窃私议着走向陈正良的卧室。
    关静娴和大家急忙站起身,尾随在他们身后。
    老狐狸走在最前面,他心情沉重地来到陈正良面前。
    尽管庄念梵和都跟他讲了陈正良的近况,但当他亲眼见到陈正良时,仍不免心中一惊!
    病榻之上,曾经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陈正良,如今却形容憔悴,悒悒不乐,甚至万念俱灰。
    而陈正良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阵势,有些意外、有些不知所措,楞柯柯地看着众人。
    佣人将椅子放在三位老人的身后,三位老人缓缓坐下。
    关静娴扶着庄念梵的肩站在他身后,又点手招呼洛佩旋过来自己身边,其他人都识趣地站在他们身后稍远一点的位置。
    大家伸长了脖子,如同被人捏着脖子的鹅一样,笔直地看着屋里的五个人。
    老狐狸正襟危坐,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陈正良,那眼神仿佛要射出火花一般,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架式,僵持了大约五秒钟……
    “坐起来!”老狐狸脸色阴沉,突然对陈正良发出一声命令性的语言,声音虽不大,但那冰冷严酷的语气,使陈正良和众人为之一惊。
    陈正良大梦初醒般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床头,额头渗出一层汗水。
    他恸恸地望望凛若冰霜的老狐狸,瞧瞧心焦如焚的师傅、师母,如同一个考试没及格,被父母发现考卷的孩子,紧张父母生气训斥,害怕一顿打向屁股的板子那样,局促不安。
    “你,站到那儿去!!”老狐狸面无表情,挥动手里的拐杖,指指冷冰冰的墙。
    陈正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眼光征询着师傅的意见,见师傅急得又点头又努嘴,他只好勉为其难,照办。
    只见他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从病榻上挪下身子,然后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走向墙边,“嘭”的一声,重重地靠在墙上,闭上眼重呼吸,汗水瞬间湿透了睡衣的前心后背。
    关静娴的心好疼,眉毛也拧在了一起,她心里不住地埋怨老狐狸不近人情,想过去扶却被庄念梵硬生生地拦在身后,停住了脚步。
    门口的众人,个个目瞪口呆,脊背僵直,双腿紧蹦,双手攥拳,手心渗出丝丝汗水,表情夸张得如泥雕木塑一般,一动不动。
    老狐狸仍然端坐在椅子里,死盯着陈正良,语气沉重地说:“做为一个男人,你有重情重义、有勇有谋,又骁勇善战,我佩服你,否则我也不会来到这里。”
    但随后他话锋一转,变得犀利如刀锋一般说:“但是,你看看现在的你自己,还像个男人吗?嗯?!告诉我,就你这个熊样,怎么去搭救你心爱的女人?嗯!”
    “雪儿!”想起不知去向的爱妻,陈正良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疼得他身形打晃,十根粗壮的手指重重地抓向墙体。
    他两目低垂,眼圈红肿湿润,一种咸味的液体充盈了的眼眶,摇摇欲坠。
    老狐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却大声训斥到:“泪水可以找到她吗?能接回她吗?如果可以,我们为什么还要做在这里呢?为什么还要去征取呢?那不全是徒劳无功的吗?遇事像个女人,只会哭!”
    “来来来,你睁开眼,看看你身边饱经风霜的师傅、师母,他们加起来一百多岁,却为你寝食难安、心力交瘁,你于心何忍?”
    “想想去了的人,你不比他们幸福吗?想想与你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他们的灾祸不平息,你心安理德吗?”
    “那么庞大的国泰集团交到你的手里,多少事务等待你去处理,而你却这样自暴自弃,你认为你做得对吗?”
    老狐狸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他脸色涨红,渐而发青,脖子涨得老大,象要爆炸的样子,满头的汗珠子,满嘴唇的白沫,拳头在床上捶得碰碰响。
    陈正良终于被骂醒了,他神色凝重的望望老狐狸、师傅和师母、,还有不远处的众人,开始反思自己,忽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明亮。
    老狐狸极其敏锐,他读出这小子回归的坚毅和果敢,心中暗喜,他不得不佩服庄念梵的眼光。
    “眼前这个孩子,值得庄念梵下大心血培养,也值是和自己为这孩子尽心。”想到这儿,他重重地出了口气,斩钉截铁地说:“你过来,坐下!”
    “是!”陈正良颤巍巍地走回来,坐在病榻下。
    接下来,老狐狸的眼光和语气柔和了些,他起身坐在陈正良身边,与他促膝谈心。
    “孩子啊,要知道,这世界你不孤单,不是只有你自己,你还有我们。我们没有到绝境,不是无路可走的时候,知道吗?”
    “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言放弃,不能用后背和眼泪去面对困难。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还会连带你身边的人,遭遇无望之灾。记下了吗?”
    老狐狸的金玉良言,如醍醐灌顶般给陈正良冲了一个冷水澡,不仅滋润了他干涸无望的心,唤醒了他内心超人般的勇气,更重建了久违的信心。
    老狐狸再次点点头,忽然他低下头,拉过陈正良的肩,在他耳边低声轻语:“过来,毛头小子!听好,我告诉你一件事!”
    吆喝,老人家给陈正良起了个昵称叫毛头小子!嘿嘿!
    陈正良配合地探过身子,认真听他讲话。
    “我查出,此次行动的幕后操手是金老大。安排人炸国泰码头仓库,还有去你家,绑架你女人的就是他。威海主动找他合作,才有事前的种种情况。”
    陈正良闻听此言两眼放光,他终于再次看到希望了,所以他急切地听老狐狸往下说。
    “我收到确切的消息,下月十号周四晚,金老大约了,在 inn附近的一家汽车修理厂秘密交易。毛头小子,我们,或许,可以知道一些,一些,关于你女人的消息。”
    喜讯!天大的喜讯哟!陈正良听得眼开眉展,仿佛一下从地狱跳上了天堂,眼光和心情一样,顿时变得清澈又明亮,他激动地拉着老狐狸的手,不住地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这可是独家消息,毛头小子,若不看在你师傅的份上,你就是出钱我也不卖!不过!你现在的情况……”老狐狸瘪瘪嘴,收回身子,站起来,一种无能为力的眼神,瞄向陈正良。
    陈正良仰起头望着老狐狸,虔诚地说:“我能的,我能的,给我三天的时间好吗?”
    老狐狸眼里闪过一丝丝心疼,但很快就恢复了冰冷,他缓步走向门边,停留在门口,没有回头,低低的语气说给陈正良:“好吧!十天!我给你十天的时间。”
    “毛头小子,我不能保证你此行有收获,但若你不去,必定没收获!我会再回来的!”说完这句话,老狐狸离开了陈正良的卧室,大家也随之离去。
    见人都退出,关静娴连忙跑过来,抱着陈正良的双肩,虚弱不堪的陈正良,大口大口地喘气粗气,汗水混着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雪白的被单上。
    “对,我不能倒下!雪儿,就算你远在天边,我也要接你回来!我爱你雪儿,我的爱妻!我的小怪物!”
    大起大落的事实,如汹涌的海浪拍打着他的每一根精神,让他喜极而泣,忽然他身子歪斜,一头扎在病榻上,昏了过去。
    “不要担心,他这次是急火攻心。”这回不屑上阵,就搞定了,不一会儿的功夫,输液瓶子就挂了起来。
    望着昏昏沉沉地陈正良,关静娴哭哭啼啼地埋怨庄念梵:“老狐狸太不尽人情了,明知小良子如此虚弱,还要难为他!你也不劝劝,还不让我过去扶,你是铁石心肠吗?”
    庄念梵神秘一笑:“阿娴啊,你以为就你一人心疼,我不疼啊!告诉你,老狐狸这招最管用。这叫激将法,不信你就看吧,保证用不了一星期,小良子就能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的啦!~”
    关静对他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真的?也就是说找到心药啦!”
    “那是当然!我的兄弟不是盖的。”
    关静娴撇撇嘴,瞪了庄念梵一眼,不理他而拉起陈正良的手,心疼地看着他,为他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庄念梵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出去了。
    当天夜里,老狐狸如平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庄府,就连庄念梵和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真是个怪老头,厥老头!
    ……
    上午十点,圣玛丽医院,院长办公室。
    院长手里攥着我的化验单,眉开眼笑,一个劲儿地表扬我:“哎呦呦,琪琪小姐恢复得真不错!看来回家好过住院哪!”
    我美兮兮地听着,不住地瞧身边的逸凡表哥,他今天可是特意“罢工”来陪我复诊,我好开心哦~,因为我在他心里比工作重要嘛!
    “谢谢院长,那我们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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