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探险物语》第三百五十二章记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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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是对自己的，我无比愤怒自己为什么要进行这种灵魂实验，我在愤怒自己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种痛苦。
    其实，我知道，我愤怒的是我自己为什么要坚持，我在愤怒我的自信。
    其实，在一开始，在我发现原体是谁的时候，实验是可以结束的。但是我却认为我能够掌控所有的节奏，我既然能够分离灵魂就能够把她们在合起来。
    我狂妄的自信我的技术。
    但是到了后来，我知道我错了。
    其实在那之后，实验就已经失控了，从第一份灵魂被我分离出来的时候，这次灵魂上的手术就已经彻底的失控了，但是我却还自大的认为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我同时也在恐惧，我在恐惧为什么我的行为，因为我知道这会把我也搭上去。
    但是我的恐惧更多的却不是在这里，而是我对失去眼前女孩的恐惧。
    她半睁着眼睛，眼底写满了疲惫，我知道她已经很累了。但是她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那笑容很美，在她眼角的泪水和眼底的悲伤的映衬下真的很美。
    没得让我恨不得去死！
    我能够感觉到她灵魂的衰弱，无止境的衰弱。这是我研究的成果，是我害死了她。
    在失去了灵魂之中的许多东西之后，她在慢慢的向着一个我很熟悉的东西过度——‘污染’！
    一时间我几乎忘记了思考。
    但是我的身体依旧在动作，我感觉自己抚摸了她的脸颊，她也伸出手按住了我的手，我看见她嘴角勾起的温柔，也看见了她嘴巴轻微的浮动。
    即便没有声音我却也在恍惚间明白了那段话的意思，一时间恍若雷劈。
    “别哭……”
    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终于彻底的崩溃，我完全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耳边想起了诱惑满满的话语：“交换吗？”
    “交换！”
    我这次是真的吼了出来，突然间我明白了，其实刚才我一直没有任何的表示，冷眼旁观着‘自己’的所有行动，像是在看一处无聊的把戏，但是现在，我终于感觉到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悔恨。
    我突然明白了，其实自己，也不过如此。
    在我同意并且放开所有身体的掌控之后，我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声满意轻笑，但那只是错觉。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依旧在我的控制之中，但是他们却在做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我的手心，那里面包含了我所有的印记，概念，乃至本源。
    我亲眼看着我把那些东西都塞到了她的身体里面，然后我看见她衰弱的灵魂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回到了她的身体里面。
    接下里我又做了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我将她的灵魂还有身体分割开来，然后形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一个是灵魂，另一个则是身体。
    在做完这些之后，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痛苦。
    就像是灵魂被撕裂了一样，不对，这的确就是灵魂被撕裂的痛苦，恍惚间我看见了我的灵魂，那是我身体的样子的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悬浮在一片漆黑无比的海洋上面。
    我看见我自己，将自己的灵魂撕成了两半，一黑一白。
    我在这撕裂灵魂的痛苦之中接近崩溃，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她刚才承受的是这样的痛苦。
    我突然觉得无比后悔，后悔自己的存在。
    突兀的，我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等到再一次睁开眼睛，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
    我不知道现在听我将这段我们过去的错误的是不是我的其中一半灵魂，又或者是其他的能够误打误撞进入这里的幸运儿。
    如果现在正在听我诉说的人是我的话，请记住，千万，一定要找到她。
    一定要找到她，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并且，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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