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策,隐身贵女》第120-121章闹鬼〔12000+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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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氏在屋里大叫:“请……请道士!请道士来家里做法。”
    家里闹鬼了,就该要请道士。
    沈俊臣大喝一声:“你疯了!若被御史知晓此事,我们一家都完了。”他抬了一下手,示意婆子们离去,厉声对李婶子道:“今儿这事,让府中下人都把嘴闭紧了,谁也不得传出一个字去,谁要传出去,就灌了哑药贱卖他乡。”
    潘氏哭道:“家里有鬼,你不让我请道士,这可如何办?她要在家里待三年,呜呜……我们还要不要活了?”
    沈俊臣进了内室,神色严冷,“二太太说沈宝毒死她,二爷也是被害死的,还有石氏她自称是母亲毒害她,婆母杀儿媳、女儿害亲娘、堂兄弟算计淹死兄弟,若要御史知道,我沈家的后宅乱成了一团,更发生了此等天理不容之事,我还要不要做官?宏儿他日长大,还要不要入仕……偿”
    沈俊臣将石氏中毒身死的事记在了老太太身上。
    潘氏想到今日之事,害怕得打颤,总觉后背凉嗖嗖的,她不知道石氏现在躲在哪里。府里的婆子丫头都怕石氏遣小鬼来,一个个都买了香烛去仪方院香火供奉,搞得仪方院跟个寺庙似的撄。
    她们要烧香,大姑娘原不许她们进去,珊瑚几个就在外头哭,吵得五姑娘头昏,就由着珊瑚琥珀进去了,两人一进去,就赌咒发誓地说,再不会伤害大姑娘、五姑娘姐妹等等,说来也奇怪,早前她们进去时,点的香蜡怎么也点不着,说了这些话后,香蜡就点着了。有“经验”的婆子便说,这是先头太太原谅她们了。
    再有其他的婆子也去烧香,旁人都好好的,只有厨房上的婆子点不着香蜡,那婆子害怕,想了一阵,才回过神,原来是前些日子,家里让她给大姑娘做燕窝,她将大姑娘的燕窝给克刻了一半下来,又认错又赔礼,还承诺把克刻的燕窝做给大姑娘五姑娘吃,之后又能点头了。
    这样闹了两回,做了亏心事的婆子丫头一旦进去,就先忏悔,然后再点香烛。
    沈俊臣早前不信,这会子也是全信了,长叹一声,“她就是不放心幼女,她回来要守五姑娘就由她护着,若真赶她,万一惹出更大的麻烦,我们全家上下都别活了。我和宏儿的前程要紧,虽然这事与我们无干,谁让她是冤死的,罢了,罢了……”
    沈俊臣到底说服潘氏。
    潘氏心里还是咯应得紧,想到石氏知是她害命,就怕石氏找上来,心里暗暗地想:得去报国寺求几个符来,不仅身上带着,在福瑞院也得贴上,她这三年能不出院门,就尽量不出去。就如沈俊臣所说,如果请道士驱鬼,到时候石氏几个再把她们的死因说出来,沈家就真的完蛋了。
    潘氏在乎沈俊臣的前程,更在乎沈宏的前程,不能因这事毁了他们父子,这么一想,有多少的害怕与不甘都压下了。
    珊瑚、琥珀二人原都病了,连走路都没力气,硬是拄着拐杖去仪方院烧香忏悔。
    沈容坐在仪方院里,看着案上供奉的灵位,今儿来祭拜的人还真不少,连乌盆里的冥纸灰都倒了两回,每个下人来都带了香烛。
    沈容第一次知道,沈家有这么多的下人。
    着实是去了一拨又一拨。
    大姨娘领了沈家薇来祭拜,跪在灵位前痛哭了一场,“姑娘,我知道你死得屈,可你现在修成正果,莫与她们一般计较,你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带八姑娘来看你,你和石家老太太都是好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沈容道:“我娘说,她本不想出来吓人,可实在是家里有人欺人太甚,她才出来的,以后平安无事,她只在我身边静心修炼。”
    大姨娘轻声道:“我就知道玉姑娘心善……”
    沈容只是想吓老太太,好叫老太太别因沈宛就来欺她,没想到现在全府上下,亲近的沈宛、沐云,疏远些的,各种不认识的管事下人全都惊动了,一个个坚信不疑,甚至还有些婆子,哭诉着她一生命苦,若是他日命入冥府,还请石氏帮忙,让她来生不要再这么苦,也投过好人家,又说往后初一、十五,定会给石氏供奉香火等等。
    这是,赤果果的“走后门”。
    沈容汗滴滴的,这绝对不是她要的结果。早前沈宛说要把石氏的灵位请到仪方院,美其名曰“娘不放心你,一心想陪着你,请了灵位进来,娘的魂魄便有个安顿处。”
    沈容便低声道:“长姐,我不是告诉你,先前是我扮娘的。”
    “你扮娘,珊瑚几个被上身是怎么回事?说不准就是你这一扮惊动娘,以为你出了事,才大闹佛堂。”
    沈宛坚信是石氏真的陪在沈容身边,说到底还是她这个长姐没当好,想着自己的幸福远嫁,把幼妹抛下不关,连死了石氏都不放心,回来陪沈容了。
    沈宛还是带着石妈妈、沐风几个坚持把灵位请到沈容的院子里,又设了一个供桌,叮嘱沐云、画兰几人每日早晚供奉香火。
    她一请过来,听说此事的下人们都陆续来拜,闹了两回点不出香蜡之事,府中下人更是坚信不疑了。
    尤其是大厨房管事婆子说出她克扣给沈宛做羹汤的燕窝时,连沈宛、沈容也吓了一跳,居然还有这种事,直至她赔礼认错,真心悔改,这才点头香火了,于是乎,下人的坚信又晋了一级。
    沈宛见下人们去沈容院里烧香不是个事,这传出去也不好,听说沈俊臣回府,便来福瑞院求见。
    “父亲,你看……要不要在祠堂外头建个小庙,今儿府里下人都去容儿院子里烧香祭拜,总这样就不是个事儿,往后初一十五,就让容儿把灵位请到小庙里,由下人们去祭拜,其他时候,就放在容儿院子里……”沈宛说到石氏,眼里有泪,“娘的心愿,就是护着容儿几年,想看她平平安安地长大……”
    沈俊臣能反对吗?他是要反对,万一石氏又跑出来,多放几个小鬼出来,大家都别想过安静日子了。
    “你要成亲了,就少……少……太晦气了!”
    沈宛没想沈俊臣居然嫌石氏晦气,她苦笑道:“她是我亲娘,活着时疼我和容儿,死了也是护着的。我不怕,我能为娘做的不多,还请父亲答应女儿所请。”
    “好,你去办吧!从账房上支银子,在祠堂外头建个小庙!”
    “谢父亲。”
    说是建小庙,就不过建一个抱大的、状如庙宇般的房子,里面只有小案大小,能放灵位,能摆香烛、供品就够了,不过一二两银子就能办成。
    这次,李管家听说沈俊臣应了,又是沈宛的意思,倒是爽快地寻了匠人,头天开始做,第二天就磊好了,又刷了漆,一个像是小土地般的小庙就建成了。
    沈宛夜里没睡,只干一件事:做灵牌!一下子还刻了两个,一个放到祠堂里,另一个就暂时放到小庙里。
    下人们建小庙里有灵位,倒有婆子丫头备了供口香火跑到那边祭拜,有的婆子还能絮叨上大半天,一个劲儿地说自家孩子多不懂事,自己有多苦命等等……
    财婆子原是沈容院里的管事婆子,近来越发生出敬畏之心,沈容说句什么,被她听见了,不用半个时辰,就能传到外头去,次数多了,没两日就被沈宛知晓了,禀了潘氏,要给沈容换一个婆子。
    这消息刚传出,就有个婆子跪在漱芳阁外头,哭求着说她愿意去仪方院。
    石妈妈为难地道:“大姑娘,这是伍婆子,老奴打听过了,说她就是性子绵软些,人也是个勤快麻利的,是个苦命人,嫁过三任丈夫。
    早前听说,她第一任丈夫原是代国一个富贵人家的老爷,嫡妻不生,纳她过门,她一举生下了两个孪生儿子,刚满月,就被嫡母转卖了。
    后来又去了另一个有钱人家,由东家做主,嫁给一个五十岁的管事做填房,过门不到三年,生了个女儿,孩子刚满周岁,丈夫便死了,那管事的两个儿子说她晦气,设局害她偷盗,就被东家贱卖。
    几经辗转,她就到了大周,第三任丈夫在潘家养马,是个瘸腿,人唤瘸子,虽有残疾,待她还是好的,两人生了个儿子。不想那年,潘家大老爷去咸城查看店铺,路上闹了匪贼,伍瘸子半夜起来喂马,发现了动静,高喊‘有贼人’,却被贼几刀给砍死。伍瘸子死了,绵婆子与她儿子伍壮子相依为命,八年前,伍壮子都是十三岁的小厮,跟着潘家大房的两位爷去看上元灯会,人多又挤,潘大爷落到了运河,伍壮子跳下去救潘大爷,自己却丢了性命。
    后来,潘家见伍瘸子父子都是为主家而死,赏了伍婆子一个自由身,待大太太出嫁时,就跟着来了沈府,早前是在这里看守宅子的老仆,直至大老爷大太太一家回京,大太太怜她年纪渐大,每月给她一两月钱,也不让她干别的活计。”
    沈宛不放心将沈容交给这么一个管事婆子。
    石妈妈似瞧出她的心思,“大姑娘,伍婆子是自由身,老奴瞧她给太太敬香时,很是敬畏,若是让她进仪方院,五姑娘身边有这样一个老人陪着,总从一个不知底细的强。”
    小环道:“可她是大太太的人。”
    石妈妈道:“瞧伍婆子今儿在院门外跪了大半晌,这可不是大太太让她来的,是她自儿个听说大姑娘发落了财婆子,要另给五姑娘院里配个管事婆子才来的。”
    沈宛心下挣扎得紧,原是想用的,瞧着伍婆子是个忠厚的,她一心求来世投生好人家,坚信石氏就是来拯救她的,石氏都守护着自己的幼女,伍婆子也不敢做出伤害沈容的事。可伍婆子到底是潘氏的人。
    石妈妈轻声道:“大姑娘,瞧她怪可怜的,就让她去仪方院。”
    沈宛看着沐风。
    沐风咬了咬唇,“大姑娘,奴婢觉得,伍婆子倒比财婆子好些。五姑娘院里发生了什么,财婆子就当成新鲜事说出去,可伍婆子自我们回沈府,要不是她在太太灵前哭,谁知道她肚子里有这么多的苦水。她想去服侍五姑娘,更多的是想服侍太太,就算是为了太太,她也会对五姑娘忠心耿耿的。”
    沈宛轻舒服一口气,“你们都替她求情,让她收拾一下,去仪方院做管事婆子,但与她说好,用心办差,办好了,我亏不了她。”
    *
    伍婆子如愿以偿地进了仪方院。
    次日,天刚亮不久,伍婆子就起来了,先是将花厅里的供桌、灵牌都擦了一遍,将花厅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又将院子里的花木都浇了水,将院子都打扫了个干净。
    画兰画菊起来时,看着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样子。
    “她把活儿都干完了,我们俩干什么?”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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