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策,隐身贵女》第94章牵红线(10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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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好!”
    待沈容吃下两碗瘦肉粥,闻到了第一声雄鸡报晓的声音。
    许是睡得太久,她再难入睡。
    沈宛令小环捧了个床上用的矮几,教沈容习字。
    待天明时分,沈容又累了,喝了小环捧来的药后继续睡觉。
    幽兰榭院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禀沈大姑娘,老奴是卫国公府梁大公子的**娘,听说沈五姑娘病了,奉我家公子之命,特意来送果子。”
    梁大公子!沈宛眼睛一闪,她一直关注着梁宗卿,他也关注着她么?否则沈容生病,他怎会这么快就知道。
    沐雨启了院门。
    那婆子领着两名抬着果子的丫头进来,欠身道:“给沈大姑娘问安!”
    “你……你是梁大公子的**母?”
    婆子笑道:“正是。这几日,我家大公子住在对面的青松馆,今晨一大早,家中便送了两筐果子来,大公子令老奴送一筐给沈大姑娘尝尝新。”
    他是念着她的,也许一如她一般,一直难忘他的风姿。
    沈宛按住喜色,“代我谢谢梁大公子的美意,待我妹妹痊愈一定登门道谢。”
    “沈大姑娘客气,你看这筐果子搁哪儿好?”
    “请随我来。”
    沈宛令人将果子移到了小厨房。
    婆子一进来就打量着沈宛,模样儿好,举止也得体,说话的声音也温婉好听,怎么看怎么满意,梁宗卿的亲娘过世得早,后面的国公夫人、世子夫人生怕委屈了他,对他的婚事一直都是高不成、低不就,可谓里挑了又挑,至今也没觅上更好的,反倒耽搁了梁宗卿。
    而今,终于有个好的了
    沈宛无论是哪方面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更重要的是,梁宗卿似乎自己上了心。
    沈宛赏了婆子一行三人三串铜钱,又说了几句吉祥话。
    婆子看沈宛就越发顺眼了,怎么瞧都满意。
    婆子立时忆起出门时,梁宗卿的叮嘱,忙问道:“不知沈五姑娘的病可大好了?”
    “大娘有心了,昨儿夜里退烧了,已见大好,喝了几次药也稳了许多,只是有些咳嗽,想来再吃几日药就能痊愈。”
    婆子迭声道:“这就好!”
    第95章牵红线
    沈容原睡着了,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突地睁开眼睛,见沈宛与一个陌生的中年妇人在说话,那婆子长得和善,心头不由好感倍生,“姐姐,这位大娘是……”
    小环笑道:“是梁大公子派来给二位姑娘送果子的。”
    “是梁大哥吗?”沈容笑得眉眼弯弯,裹着斗篷奔出屋来,欠身道:“大娘,梁大哥的字写得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就是个皮的,也不晓得梁大哥愿不愿教我这个笨学生?还请大娘与梁大哥说一声,如果他得空,劳他过来指点我一二,沈五娘感激不尽。”
    沈宛惊呼出口“容儿!”
    “姐姐不也夸梁大哥的学问好么?我们不懂,就该请教梁大哥。”
    婆子笑了又笑,一个住在幽兰榭,一个住在青松馆,中间只隔了一道九曲廊桥,现下廊桥上的门都已经上了锁,要过来,需得沿上一圈,但,这样也不妨碍一对少年少女相互切磋学习,可到底是男女有别。
    婆子忙道:“这几日,周状元、罗大公子都住在青松馆,听闻沈大姑娘的才学是极好的,你们倒不妨一处做学问。”
    做学问?
    沈宛可不会做学问搏功名,只是大周民风还算开化,听说京城书院里便有一个女夫子,而太学院里教授皇子公主们琴艺的也是女子,但官家千金只是懂得便好,并不一定得非常精通。
    沈容忙道:“有劳大娘与梁大哥说一声,就说是我……我沈五娘向他请教琴艺、棋艺,他不嫌沈五笨拙便好。”
    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幽兰榭的侍女出去瞧了一阵,回来时,身后跟了两位清秀、体面的丫头,一水的穿着粉褂春裳,挽着一样的发髻。“沈大姑娘,是崔姑娘、罗姑娘二位来了,说是过几日要办一年一度的诗词会,她们得过来预备张罗。”
    罗姑娘,是罗小鸾。
    沈宛对沈容道:“你烧刚退,快回屋歇着。我去迎接崔姑娘、罗姑娘。”
    沈宛原与罗小鸾交好,两个一见面,又少不得说笑几句。
    崔鸣凤笑道:“听说青松馆那边的青松诗社都开始张罗了,今儿一早,永乐公主便使了宫娥来递话,让我们的幽兰诗社也张罗起来,这不,她一出手就给了五百两银子。”
    罗小鸾笑道:“社长都出了银钱,我们几位成员也不能不出,我添了一百两。”
    沈宛答道:“罗姐姐添了一百两,我也添一百两吧。”
    崔鸣凤用手点着二人,“但凡能多出的,你们可不许藏私。”
    罗小鸾道:“当我和宛妹妹一般,都与你们几个一样有钱不成。好歹是我们姐妹的心意,你这当官的且先收下。”
    各自寒喧几句,崔鸣凤、罗小鸾又问了沈容的病情,沈宛一一答了。
    崔鸣凤道:“要办整个京城贵女的诗词会,正缺人手,宛妹妹就别回沈府,正好帮衬我一把。你不知道,小鸾嘴儿甜,要让她干什么活,又最是个奸猾的……”
    几人又说笑了起来。
    沈宛因要帮着崔鸣凤预备幽兰诗社诗词大会时吃用的果点,又要张罗摆设的场地等等,便是这里不够的桌椅也要去各家借来摆上,诸事繁琐。
    午后,潘倩得了消息,也赶来帮忙,一时间几个姑娘们都住进了幽诗榭,好在这里的房间够多,倒是热闹得很,每日少不得聚在一起,由崔鸣凤给她们分派任务,何人负责办什么差事等等。
    沈容两日后大好,只夜里还有些微咳嗽。白日无事,拉了罗小蝶、萧二十三娘去请教大才子们琴棋学问。
    因是几个小姑娘,年纪又不大,正是好奇又好学的时候,梁宗卿、罗玄离、周元朗三人倒是热心传授。
    梁宗卿教沈容,罗玄离自教了萧二十三娘,而周元朗则教了罗小蝶。
    对于这样的一带一的传授技艺,沈容偶然抬头一望,不由勾唇一笑。
    前世里,萧十三娘最后所嫁的夫婿正是罗玄离。而罗小鸾也由长辈许配给了周元朗,曾有传言说,这二对良缘能成,是因为她们的妹妹在其间帮衬的。
    只那时,她并不曾被赵熹丢到河里,也不曾染病,沈宛并不得机会帮衬崔鸣凤筹备诗词大会,如果沈宛能与梁宗卿结成良缘,真正就是一段佳话。
    一时间,沈容心飞千里之外。
    梁宗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沈五娘,该你下棋了。”
    沈容萌萌一笑,拿起一子落定。
    梁宗卿惊疑地看着棋盘,扫过不远处廊处坐着的另两组,“容儿,周元朗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是何时学会的?”
    “走神的时候。”
    沈容扬了扬头,她爱走神,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走神,而是注意到周围的事上了,她看似走神,却将周元朗最擅长的棋技学会了,不仅如此,罗玄离那种“罗玄离布棋多多益善”的风格也学会了。
    梁宗卿发现,以沈容的聪慧,若有好先生指点,他日成就与才华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及。“你跟我学下棋,倒把周元朗的棋技风格学了去,罗十一娘要知道定会羞愧。”
    沈容捧着下巴,“她是否羞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像学不会你的棋技风格。梁大哥,你的棋技我虽然不懂,可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像周状元、罗公子那般明显,他们二人的风格,只需要下上几盘棋,就能突现出来。
    可这几日我跟着你学棋技,依旧看不懂你的风格。你的棋风很杂,就像是你跟了至少不下十个棋艺高手学过棋。有时候,稳扎稳行;有时候,步步为营,我走一步棋,只能看到未来的三步、五步,可你却能看到未来的十步乃至更多。
    我姐姐说过,棋风如人,人似棋风。可见梁大哥是个能接受新生事物之人,并非墨守成规,能懂变通,因势而宜,大抵是梁大哥的棋风。你与人对奕,也在不停地学习、吸收他人的优点……”
    梁宗卿这几日相处下来,越发被沈容所吸引、折服。
    在琴技上,沈容的基本功不到位,但她一旦用心学习,进度惊人。
    沈容绝对是个好苗子,只是沈家将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沈容身上,完全忽视了这个嫡次女。
    沈宛、崔鸣凤、罗小鸾三人打趣三大才子,“他们三人被三个小姑娘缠住,不是授琴便是授棋,偶尔还要教授书法,他们是怎么筹备诗词大会的?”
    罗小鸾笑道:“我让十一妹妹问过了,十一妹妹说,周状元道‘他们男子的诗词会,不像我们贵女这边的繁琐,要做什么,安排下头得力的小厮、管事去办,办完了,只需回禀一声。’”
    崔鸣凤轻叹一声,“我们几个就是劳碌命!”
    什么都得亲力亲为,因是京城的大事,挑事的虽是永乐公主,可她几乎不管,只拨了几百两银子就做甩手掌柜,下头的事都交给崔鸣凤着办。
    两大诗词会日渐临近,幽兰诗社的贵女也陆续前来问讯过几次,有的坐一会儿,交了社资离去,还有便留下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一时间,幽兰诗社里倒是热闹得紧。
    沈容跟着梁宗卿学习琴棋,得他指点,进展神速,又因沈容原就在现代社会里学会音律、棋艺,经常是一点即通。
    可沈容却央求梁宗卿道:“梁大哥,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小的……小忙。”
    “什么?”
    “不要把我进展很快的事告诉任何人,我不想太吸人注意。”
    “这是为何?”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不想要太高的名声,再说,琴棋技艺,可以学习,可以陶冶情操,却不能当饭吃。”
    真正能成为事业的,绝非是这些琴棋技艺。人的谋生手段,还是能赚钱吃饭的本事方算真正的本事。
    梁宗卿微微一笑。
    一个十岁的小姑娘,都知道出名未必是好事,而他,自六岁以神童成名以来,少了多少童年的快乐,自记事起就困在书房、私塾,又或是书院读书,但好在他的祖父卫国公却是个开明之人,对教养子孙上,又力求“因材施教”,这才给他三载自由,允他云游天下增长见识。
    梁宗卿轻叹一声,“五娘,我不久后要离京。”
    “离京?梁大哥去哪儿?”
    “云游天下,这是我祖父少年时的梦想,我祖父身为梁家家主,不得不担负起梁家重担……”他与个小姑娘说这些,她懂么?
    沈容微微一笑,“终有一日,我会离开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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