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生以南,慕少步步惊婚》第274章:既然这么不甘愿,我再让你亲回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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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磕在了地上,孩子再坚强,也只是个小孩子,见闫霜头破了流血,她哭了。
    闫霜看小嘉渔被吓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
    疯了,那就彻底疯了吧。
    抱着嘉渔,让小孩子站好后,见富家女还要上前动嘉渔,她直接将买菜的篮子里,抽出那瓶红酒。
    “啪”地一声,酒瓶破碎成两半,鲜血顺着闫霜的手臂流,用还剩一半的酒瓶玻璃利锋做利器,她对着富家女道,“连小孩子你都不放过,你再过来一步试试。”
    富家女慌了,眼前这女人不是软弱无能的人,她疯了,她握着玻璃碎酒瓶,她要杀了她。
    不停地向甄文海身后躲,哭着喊着,在市场里道,“还有没有天理了。文海,你快赶走她。”
    闫霜没有后退,握着碎酒瓶直接摔在了那对狗男女面前。
    玻璃碴子迸溅,伤了甄文海的腿,鲜血也开始流。
    那天,菜市场混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是谁的血,留在一起。
    甄文海是真的怕了,他怕被激怒的闫霜,会真的杀了他,他向她道歉,向她赔罪,说“对不起。”
    那天闫霜瞪着他,眼泪狂涌。
    甄文海说,“闫霜,你别哭,别哭啊。”
    闫霜冷漠道,“甄文海你以为我是哭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是哭我自己,吓了眼,竟然跟着你。”
    再看这个富家女,见闫霜拿酒瓶,欺软怕硬,早已经吓哭。
    闫霜狠狠地扯着她的头发,扇了她一耳光,指着甄文海对富家女说,“清醒了没有,你看看他,当初狠狠抛弃了我,我就是你以后的下场,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他只是喜欢你的钱,有生之年,你最好祈祷自己的钱,足够被他挥霍。”
    甄文海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闫霜甩开他,冷然道,“别动我,我嫌你脏。甄文海,放心,再见面,我不会给你闹的,因为只要和你沾染一点联系,我都觉得恶心。”
    整理好藤条编织篮,闫霜抱着5岁的小嘉渔离开,她步履沉稳,背影孤傲。
    留下了玻璃划伤腿的甄文海,还有那个在一旁抱头痛哭的富家女。
    菜市场的人,人云亦云,众说纷纭。
    但也有明眼人,大致看明白了这打底是怎么一回事,唾骂这对男女的声音不绝如缕。
    自那天起,闫霜真的再没在海城市见过一次甄文海。
    她17岁就跟着他从乡下到都市,他对她来说,是唯一的亲人,也是爱人,可沉重的背叛,来得太痛。
    25岁,处于深度绝望的闫霜,心死了,负面情绪极度恶化,买了一瓶安眠药,准备全都喝了,死了一了百了。
    其实,人想要轻声的时候,只是一时间的魔怔,并非真的想要求死。
    闫霜以为自己会死,却没想到醒来后,是在医院里。
    5岁的小嘉渔和11岁的慕少爷,守在她的病牀旁边,女童眼眶红红的,嘉渔说,“闫霜姨,哥哥说你睡着了,你怎么睡了这么久。”
    闫霜一听到小嘉渔的嗓音,就顾不得受伤扎的针,抱着年幼的女童大哭,痛哭。
    少年站在一旁,神色很浅淡。
    那一刻,他是因为闫霜内心受到触动的。
    这样的闫霜,太像离婚那晚,他的母亲喝醉了,也是这么抱着他,大哭。
    不能吓着孩子,等情绪稳定了,闫霜对小嘉渔说道,“对不起,是阿姨做了个噩梦,现在彻底清醒了。”
    这句话,无非是迎合慕少爷说她睡着的善意谎言。
    她知道:是郗城这孩子,有意向小女孩儿隐瞒真相。
    5岁,死亡,对于小嘉渔来说太遥远。
    哥哥说,阿姨睡觉,她就当是睡觉,可任凭如何,她还是觉察这睡觉和往常的不一样。
    直到闫霜醒过来,她才破涕为笑。
    后来,闫霜得知是小嘉渔到她的房间里起先发现了她的异样,喊来慕郗城后,11岁的少年即刻打了120。
    家里没有大人,是这两个孩子救了她。
    闫霜并非真的想要寻死,她是糊涂了,心伤到了极致,才险些看不开。
    醒过来后,她自言自语道,“还好有这两个孩子,还好,还好。”
    不然,险些,让她为了一个人渣丧命,那太不值得。
    慕郗城和嘉渔救了她,自此,陈家对她的恩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
    ……
    就这么待在陈家,尽心尽力,不觉间已经又过了13年,闫霜再不是曾经的那个傻女人,她精明能干,在书香门第的陈家,学会茶艺,插花,做糕点,擅烹饪,苏州菜最是拿手。
    偶尔还会陪嘉渔下下围棋,虽然不至于擅长,可勉勉强强算是懂。
    37岁,她自信,勤奋,风韵怡然,作为陈家的管家,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个女人,将自己的大好青春年华都花费在了陈家的管理上,可她,是快乐的。
    陈家,是她的心血,更是她得以重生的地方。
    现在她唯一的愿望,是希望陈家年年安然安稳,而他们陈家的小公主嘉渔可以幸福快乐。
    嘉渔,和她,感情早已经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
    今天,见嘉渔出门,闫霜叮嘱道,“怕是要下雪,阿渔再多添件衣服。”
    嘉渔不甘愿,最终还是抵不过闫霜的要求,还是照她说得穿了。
    挥挥手,两人道别前,闫霜说,“早些回来,今天中午有你和慕少爷爱出的松鼠桂鱼。”
    嘉渔冲她浅笑,一直到出了陈家大门。
    她向前走,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那辆加长林肯,这么张扬地停在他们陈家外,十足惹人眼球。
    车窗降下,薄静秋对她道,“上来吧,我们一起到‘杏帘在望’。”
    原来,这是薄家的私家车。
    见薄家的司机给她开车门,嘉渔上车后,坐在了薄静秋的身边。
    闫霜发觉小姐没有带手套,追出来的时候,看见嘉渔上了薄家的车,瞬间蹙眉。
    眼看着这这辆加长林肯,在她的眼前渐渐湮灭在林荫大道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涌起几分不安。
    自小,阿渔聪慧,不让人担心,可对方是薄静秋,还是让她不放心了。
    回到客厅后,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给慕郗城拨了一通电话,电话接通。
    闫霜张口就道,“郗城,今天薄家小姐过来我们家,阿渔似乎上了薄家的车。”
    威森商贸公司会议室,慕郗城瞬间,拧了眉。
    *
    加长林肯在林荫大道上缓缓行驶,嘉渔沉默着,目不斜视,只等到达目的地。
    倒是,薄静秋忍不住用余光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她的脸依旧素雅,淡漠,一件暗蓝色的针织衫,映衬着她的肌肤很白。
    陈嘉渔很美,薄静秋明白,可她也从不觉得自己比她差。
    偏偏,输给她?
    不,只要慕郗城不结婚,她就还没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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