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僖贵妃传》此情可待成追忆——恭亲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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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还能顺道反将容悦一军。
    小孩子们手欠,你一朵我一朵,一盆费尽心力,好容易栽种出来的茶花就被摘得光秃秃的,守花的嬷嬷回来刚好看见,直唬的呼天抢地,跑到正殿去向苏茉儿哭诉,苏茉儿知道那花是老祖宗最喜欢的,也只好去回禀。
    不多时众孩子都被叫了回来,佟仙蕊乖觉,忙扔了花,只有容悦舍不得,将人扔下的都捡了起来,倒捧了一大捧。
    孝庄骤然瞧见,也觉得剌心剌肝般的心疼,皇后赫舍里氏微微摇头,淡淡瞧向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钮妃。
    钮妃只气地上前一把将妹妹按跪在地上,叱道:“谁许你摘花的?还不快给老祖宗赔罪?”
    容悦瞧见众人脸色,方后知后觉知道理亏,又年纪小素来宠溺的,嘴上不知怎么说,只喊道:“老祖宗……我……”
    赫舍里皇后温和笑着,上前将容悦扶起来,温声劝道:“钮妃妹妹别急,六格格还小,不大懂事,今后多加调教,六格格自然也就知道规矩了。”
    钮妃只勉强勾起唇角道:“多谢姐姐关怀,妹妹自然知道怎么管教小妹,”说罢又冲太皇太后道:“臣妾有失管教,以致小妹误伤了老祖宗的花儿,还请老祖宗降罪。”
    孝庄性格慈爱宽容,虽心疼花儿,总不至于为这点东西就不给钮妃体面,只说道:“罢了,不算什么大事,丫头还小,慢慢教就是,别吓哭了她。”
    钮妃又强打起笑颜配了不是告退,容悦瞧见殿内众人的脸色,只是不敢吭声,她隐约觉得给姐姐带来了麻烦,心中一时愧疚一时自责一时又委屈,出了慈宁宫门便哭了起来。
    东珠一个头比两个大,又见她怀里抱着的茶花淌眼抹泪,走一路洒一路,右手里还余下三四支,只心头涌上怒意,劈手薅住那几朵花丢在一旁,铁青着脸,头也不回地先回了翊坤宫。
    常宁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见容悦哭的那样伤心,一时笑话她笨,不懂脱罪,一时又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原本只是想恶作剧报复她爽约之错,可这会子却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偏没几天又得知容悦当初没去庙会,也是被姐姐罚跪祠堂。
    他正要去寻机描补描补,又得知东珠将妹妹送回钮钴禄府,常宁见不着人,无法赔罪,心里始终压着一件事儿似的。
    钮妃打量着这个男孩子,只轻轻一招手,翊坤宫的总管太监尹兆良便亲自端了一只锦盒来。
    常宁不解,钮妃只说到:“六格格年纪小不懂事,若有得罪五爷之处,还请五爷大人不记小人过,瞧着本宫的面上将此事放下。”
    说罢一招手,尹兆良亲自打开锦盒,却是一对玲珑翡翠盏,瞧着极为通透。
    常宁见惯好东西,并未放在心上,只说道:“六格格并无开罪弟弟之处,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收……”说着支吾起来,一则不大愿承认是自己算计了悦儿,二则又怕钮妃看低了他,更加不许他和容悦见面。
    眼下这些小儿女情思如何要得,这宫里的女人,说白了都是皇帝的,除非皇帝说不要,不然容悦对常宁生情便是拿刀割自己的心,纵容容悦下去,不过是坏了名声罢了,想到此处,钮妃只淡淡说道:“五爷不收,怕是不肯谅解本宫,本宫也知五爷不缺好东西,这些唯独表示一点心意罢了,”又道:“本宫还要去向太后请安,便不多留五爷了。”
    常宁找不出话儿来说,只好捧着盒子去了,回到宫里躺在床上闷闷想了好大一会儿,因福全来叫他一同随驾去南苑,常宁才暂把此事搁下。
    到了上元灯节,常宁亲自选了一盏精巧有趣的八宝琉璃绣球灯打发人送去给钮钴禄六格格顽,翌日却又被原封不断送回来。
    若是去慈宁宫请安想去和容悦说两句话儿,容悦身边的嬷嬷也将他视为洪水猛兽,忙忙带着容悦离开。
    常宁益发难平,可总是忘不了那个小肉团子,钮妃越是不许他接近容悦,他越是私下里打听钮钴禄府六格格的事儿,有时听见觉得好笑便笑一场,觉得可怜忍不住想帮一把,谁知那头却不领情,总是避他如蛇虫鼠蚁。
    渐渐他也到十五岁的时候,由嬷嬷安排,初尝男女之事,一溜宫女都是苏嬷嬷选出来的,由他从中指定一个,常宁不知为何,竟指了一个颇为丰腴,眉目间呆呆傻傻的。
    一夜间由男孩变为男人,常宁开始想了许多事情,皇兄已下旨命礼部筹备敕封他为和硕恭亲王,到时候皇祖母势必要为他选福晋的,可常宁只想要那个傻姑娘做恭王福晋。
    太皇太后要为他选福晋,常宁满口‘未立业,何以家为’云云,坚决不先娶福晋过门。
    太皇太后拗他不过,又想他不是皇帝不必早要嫡子以定朝局,以安百官之心,也不大勉强他,只给他选了几个老实安分的妾室放在府里。
    常宁满心里却想着钮钴禄府的小格格,他细细推敲思量了很久,钮妃瞧不上他,那条路走不通,那丫头又还未及笄,常宁决定先用缓兵之计。
    而没过多久,大清朝迎来一桩大事,皇帝裁撤三藩,引发平西王吴三桂异动,而孝庄更是着急皇帝的子嗣们一个接连一个保不住。
    常宁最爱读孙子兵法,熟谙谋略,他知道在爱新觉罗家,军功才是第一等要紧,只有他有了军功,才可以挺起腰杆跟皇祖母请婚,尤其是容悦一日大似一日,选秀是早晚的事,而且慢慢抽条长个儿,越发清丽动人。
    可是如何才能有军功呢?他想破了脑袋,却得知吴三桂反了,皇兄要出兵压制,他自动请缨,皇祖母因他年轻不肯,常宁便在慈宁宫门口一直跪,跪到孝庄点头应允。
    常宁本养尊处优惯了,在南方的日子多不习惯,可为了悦儿,为了军功,这一切他都可以忍耐。
    他人虽在军中历练,可趁机帮了容悦视为姐妹的富察燕琳,并成功笼络了法喀,这样便能随时知道悦儿的消息,并侧面帮她。只消从法喀口中得知悦儿有什么想要的,他都尽力得到送到悦儿手里。
    没多久,悦儿的阿玛遏必隆病逝,遏必隆继妻芭提雅氏意图霸占家财,钮妃当机立断,力挽狂澜,六格格以十三岁年纪掌理中馈。
    十三岁能懂些什么,常宁听到这消息不由腹诽,又叮嘱手下人盯着些。
    果然那年往恭顺侯府应酬,因经验不足,又被芭提雅氏推波助澜,将焰火做寿礼送去,险些烧了大半恭顺侯府。
    常宁正好回京给孝庄拜寿,听到消息后心中颇为放不下,寻了出去,却只听到各府马车后隐隐传来啜泣。
    他看到她委屈难过的身影藏在马车后,心中只是揪痛无比,这一天他发誓要好好守护这个女人,翻译过来就是他得娶她!
    三藩之乱爆发后不久,皇后赫舍里氏难产而亡,却也为皇帝留下一个嫡子,皇帝悲痛莫名,只下令为大行皇后守孝三年,又采纳群臣建议,立皇二子为太子。
    常宁暗暗松一口气,这三年守孝期间,宫里不会选秀了。
    可三藩之乱并非他原定设想,江南军民普遍还心向前明,况且满洲军士多年安定,养尊处优,倦怠军事,被打的节节败退,若非安亲王岳乐、康亲王杰书几个,怕打到江北去也未可知,常宁才深切体会到自己的无用,潜心研习行军布阵,带兵打仗。
    三藩之乱一拖再拖,眼瞧着悦儿一日大似一日,三年丧期也将满,常宁忧心不已,借给祖母拜寿回京见机行事。
    他本意想将一切安排好,不劳悦儿废一点心。
    圣寿节时,原只想远远跟在悦儿身后看她几眼,以慰相思之苦,却正好碰见她被人算计,情急出手,救了她一命,悦儿虽保持男女大防,却并未十分抗拒,常宁心里明白,悦儿不讨厌他,甚至还要一丝丝好感。
    而钮妃也随着时光,渐渐对常宁放松了警惕,不再像小时候将悦儿管的那么严。
    那一日见面后,常宁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实则按捺不住,借富察燕琳之便,将她骗到庄子上,表明这许多年的心迹。
    才知道悦儿的心同他是一样的,悦儿也喜欢他,那一刻他欣喜如狂,只等着有朝一日立了军功回来娶她为福晋。
    他周全的筹谋计划着,事情并非那样容易,又因三藩之乱熬人,常宁甚为心烦,谁知又接到富察燕琳的口信,说悦儿想要见他。
    常宁抽身去了郊外,见了悦儿,她只是满面泪痕,哭求他去向太皇太后请旨赐婚。
    常宁虽有章程,却不能告诉悦儿,他要‘威胁她的亲姐姐来办理此事’,只是连声叫她放心,他会安排好这一切。
    悦儿却显然并不放心,常宁懒于解释,话赶话冲口而出‘叫钮妃来求太皇太后恩典’,悦儿心疼姐姐,不愿再给姐姐添麻烦,常宁却知道自己去求亲风险太大,钮妃去才最合适。
    容悦就是不能理解,常宁心急之下讽刺了她那恋栈权力的姐姐几句,悦儿竟为了钮妃打了他一巴掌。
    他又一向骄傲惯了的,从小到大,谁敢动他一指头,他为她操碎了心,她还打他,常宁负气而去,又放不下脸面再找她解释。
    正巧南方军情紧急,皇兄差派,常宁只好暗中安排一番,先回前线去。
    谁知命运同他开了那样大的玩笑,等他在回京时,悦儿竟成了皇兄的女人!!
    常宁看到悦儿同皇兄私会之后从景阳宫出来时,只觉得全世界崩塌,一瞬间支离破碎,他只是固执的以为她背叛了她。
    而在常宁,一个是深信的皇兄,一个是挚爱的女人,枉他自负计谋堪比孙膑,却也没有法子,只能在心里痛苦焦灼,他纵情酒色,来添补心上那个空空的大洞,那里原来都是他的悦儿。
    在见到吴惜柔的那一刻,那样柔弱楚楚可怜的神情,让他想起悦儿,他出手救下了她,当夜吴惜柔自荐枕席,常宁对女人早已是无所谓,不是悦儿,是谁又有何打紧。
    况且,他狠狠地想,既然你们不许我娶我心爱的,那我偏娶一个你们不许我娶的!
    他故意待吴氏很好很好,好的超过皇兄对所有的妃嫔,专宠专爱,这些本来悦儿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可悦儿只做不理不睬,常宁就有些没趣。
    他有决心和坚持违抗全世界,却到底狠不下心拒绝悦儿,悦儿来裕亲王府劝他,劝他迎娶那喇氏。
    吴惜柔靠近他背后的目的常宁清楚,想娶吴氏也是为了叫容悦难过,如今又有何意义?
    常宁放弃了,他答应娶那喇氏,却跑到那喇家放话‘我娶了也是摆设’,可那喇家还是如期将那喇氏嫁了过来,常宁不由暗笑,这就是世道人心。
    那喇氏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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