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龙皇帝》第十五章医馆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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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一早便来到医馆做事,非常勤快,医馆里有不少少年的朋友,大家都在一个百来平米的院里各自忙碌着,有的在煮着东西,有的在锯着牛角,还有的在给各种植物分类,好像有着忙不完的事情,这时候一个衣着绫罗绸缎,手持小扇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着各自忙活的工人,面露欣慰的笑容点点头,看样子他十分满意。
    中年男子走到一尊大铁锅前,看着正在烧锅炖汤的少年问道:“阿恩,我问你,你这煮的是什么?”
    少年看到中年男子问话面露笑容回答道:“回老爷的话,阿恩现在正在炖猪皮,可以用来做阿胶。”说完又丢了一把柴火放在锅炉里,看少年阿恩的表现,像是满满期待老爷接下来的表扬。
    谁料老爷脸色一变,极为难看,阿恩见状心情瞬间由晴转雨,心想难道自己说错了吗?
    其他伙计听后也偷偷地看了眼阿恩,有的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有的是垂头丧气的表情。老爷收好小扇子,一把插在后颈,然后指着阿恩说道:“你小子出来,来,来……!”
    “怎么啦?老爷!”阿恩兢兢战战的走了出来,头也不敢抬太高的看着老爷。
    老爷右手一把攀住阿恩,另一只手指着锅中沸腾的汤汁问道:“阿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问你,老爷我让你煮的是什么东西?”
    阿恩似乎还没看出老爷的用意,眼睛瞟了一下老爷,略有结巴的说道:“猪……猪皮?”
    老爷脸色突变,原本攀着阿恩的右手一扯,阿恩被迫在原地转了一圈,站住脚后正面对着老爷,老爷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呼过去,“啪”得一声,院子里的工人那个听不到?因为老爷用力过大,打的阿恩又在原地转了个圈。
    院子里的其他工人,有的看了眼,然后摇摇头,又继续低头干活,有的根本都没有理会这边,一直在工作手上的事情。
    阿恩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把捂住脸,生怕老爷会再来一下,轻声念叨一句:“老爷……”
    老爷根本不会理会阿恩的心情,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一把将阿恩扯了过来,问道:“臭小子,我问你,你来我这里做事有多少日子了?”
    “回老爷的话,二个……二个多月了。”说完阿恩又偷偷地瞄一眼老爷,生怕自己又说错了话。
    老爷听后脸色更是难看,手臂再次高高抬起,欲要一巴掌扇在阿恩脸上,阿恩连忙用手挡在脸上,老爷见状并未下手,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阿恩听到老爷的叹气声,慢慢露出一只眼睛,发现老爷已经把手放下了,这时阿恩才敢把手从脸上挪开。
    老爷看着阿恩不争气的样子,一把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两个多月了,亏你说的出口,你今天要是才来几天而已,我也就不打了,可是你他妈的都来了两个多月了,不打你我不怕你不记事!”
    看着有点远离自己的阿恩,老爷指着刚才阿恩原本烧柴火的地方大声呵斥道:“臭小子,快给我就站在这里,听到没有!”
    阿恩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看到阿恩站回原位后,老爷再次指着锅里沸腾的汤汁问道:“这锅里到底熬的是什么啊?”
    阿恩看了一眼老爷,久久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这样,也怕老爷会再次痛打自己,于是选择沉默。
    “说!!!”
    老爷的一声怒吼,让阿恩连退三步,站稳脚后,阿恩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他摸了摸脸上的汗水,咽了口口水,心里一横说道:“没错,老爷,这就是猪皮!真真正正的猪皮啊!”
    看到阿恩故作镇定的样子,老爷原本以为阿恩会有所开窍,没想到听到的答案还是猪皮二字,好生恼火,于是上前一脚狠狠地踹在阿恩的肚子上,然后对着属下的人说道:“去你ma的,死不开窍,给老子绑起来狠狠地打,打到他改口为止!”
    不知从何处跳出两个伙计一人一手夹住阿恩,使他动弹不得。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阿恩始终还是无法明白老爷的用意何为!不由的开始喊冤起来:“老爷,老爷!我没说错啊!这猪就是我杀得,皮也是我剥的,肯定错不了!您这要是打我,我岂不是要冤死啊!老爷!”
    老爷闭上眼睛缓缓的点点头,活脱脱的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慢慢走到阿恩面前说道:“阿恩啊!阿恩,你说我是说你老实好呢?还是说你诚实好呢?得了,你也别喊冤了,今天这一顿毒打你也是躲不过了!但是话今天老爷就说明白了,不然别人还以为老爷我是个蛮不讲理之人!”
    说完老爷环顾了一下院子四周,然后对着一个正在整理物品的伙计喊道:“阿青,带你手上过来!”
    “来了,老爷!”
    阿青连忙应声,收好东西带了过来。只见阿青端着一个木制的盘子,里面放着几个动物的胆,老爷随手拿起一个对着阿青问道:“老爷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阿青点头哈腰说道:“回老爷的话,老爷手里拿的是熊胆啊,老爷!”说完斜眼看了下阿恩,好一副不屑的表情,看他那样子就像是在说阿恩活该受罪!
    老爷听后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然后转过身来对着阿恩说道:“听见了吗?这是熊胆!”
    “阿青不错,说的不错,说的老爷我甚是高兴,倘若你小子要敢说这是猪苦胆,老爷我一样打你!”
    老爷又环顾了下子院子,看见一个少年正在锯黄牛角,于是问道:“小法,你锯的是什么啊?”
    少年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老爷回答道:“回老爷的话,小法锯的正是犀牛角!”
    老爷听后对天大笑起来:“哈哈,好,说的好!”
    老爷走到小法身边看了看,然后拍拍桌子上的黄牛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想问,这不就是一只黄牛吗?怎么就变成犀牛呢?嘿嘿,没错!的确是一只黄牛,可是在我这里它就是犀牛,黄牛角能卖几毛钱?犀牛角又能卖多少?十来头黄牛也不值一头犀牛的价!你们分的清吗?要知道老爷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从不坑蒙拐骗,也从不弄虚作假,我卖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今天你竟然说我卖猪皮来滥竽充数,你说你该不该打!”
    老爷慢慢又走到阿恩面前问道:“现在你小子知道这锅里煮的是什么了吧!”
    阿恩不情愿的回头看了一眼锅里,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猪……?”
    一旁的另一个伙计实在看不下去说道:“驴皮!记住是驴皮!”
    老爷摆摆手说道:“让他自己说,你别帮他!”
    阿恩看了一眼伙计闭上眼睛,这时候阿恩的眼角却留下了两行眼泪,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驴……驴皮,回老爷是驴皮!”
    “哈哈,对的,是驴皮,猪皮值几个钱?当然是驴皮啦!我的妈啊,你小子也终于开窍了!不过我刚才说了,你的打还是少不了!”
    老爷对着属下使使眼色,几人就要动手,一旁的伙计连忙求情说道:“老爷,阿恩刚来,还不太明白,还希望老爷大量!”
    “刚来?都两月了!还刚来?”
    “别理,打,继续打!”
    见伙计求情无效,阿恩自己却大声喊了起来:“老爷,我知道啦,是熊胆!是犀牛!是驴皮!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我记住啦,老爷!老爷!”
    阿恩被拖了下去,老爷看着院子里的人说道:“今儿谁也别再求情,你们这不是在帮他,那是在害我!这事要是从他嘴里抖了出去,还要不要老爷我活啦?不好好的打他一顿,他不会长记性,你们也一样,你们听到了没有!”
    下人们众声回答道:“听到了,老爷!”
    一阵微风吹过街头,刮在三人脸上,阿光和凌风顿时间沉默了,凌风还好,毕竟他是来自那个世界的人,在那个世界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或许更加严重。
    凌风看了眼阿光,这算的上是阿光第一次听说这般离谱的故事,久久不能平静,从小生活在山村里的阿光,自然不会明白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有多残酷,又或者多虚假!
    “还有……这种事!”
    阿光久久才吐出一句话来,他转头看着凌风,在他的心里,凌风来自外面的世界,自然对外面的世界要了解的多一点,凌风看着少年却未发现此时的阿光面部表情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没想到啊,没想到!不同的世界同一个把戏!唉……”
    凌风摇摇头,如果现在凌风没有穿越过来的话,在那个世界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吃惊,甚至会说很正常的事情啊!可是如今他穿越过来了,可又听到这样的事情,他才觉得可怕,原来人永远也逃不出人性弱点这个规律!可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弄虚作假,有人的地方就有颠倒是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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