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第二百四十五章全部指向一人的疑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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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风这个人她知道。平日里她也不怎么待见那个人。虽然她自己只是个庶女,可毕竟还是父王的亲生女儿,哪像是周子风,不过是梅素惜和一个商人生的孽种。若非是梅丞相对方剑璋有恩,他或许连进将军府大门的机会都没有,却偏还拿着架子,真以为是将军府的少爷,出门在外的还讲足了派头。他怕是不知道,外头其实人人都看不起他,若不是碍于方剑璋的面子。只怕要当面讥讽了。
    前些日子听闻他被方剑璋过继,成了真正的方家少爷,他还以为是方剑璋碍于丞相府的面子,又因为梅素惜死了,所以才勉强给了他个身份,没想到背后竟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叶诗兰的心很乱。
    若无前车之鉴,或许她还能尽量去找借口。可是一旦有了一个例子,有些事似乎就变成了理所当然可能发生的事一般,让她瞬间失去了自我欺骗的动力。
    叶诗兰正心乱如麻,各种胡思乱想充斥心头。而此时孙观突然出现,对着方笑语和叶西辞行了一礼道:“世子,世子妃,沈大夫到了。”
    方笑语点点头。道:“带沈大夫去看看李侧妃,看是否还能救治。无论能与否,事后都让沈大夫去清凉院见我。”
    “是,奴才这就去。”孙观原本低着头,眼珠子提溜乱转。之前在正厅时他也在,虽然是在门外候着的。可里头发生的事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包括西乾少爷如何往世子头上扣罪名,还有世子妃如何顶撞威胁王爷还全身而退。他突然觉着,他出去帮王爷办事几个月,回来之后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王爷身边有福禄在,他想要取代其位子很难很难。可是,如果世子和世子妃此刻已经有了足以与王爷叫板的能力,他另寻出路也未尝不可。
    世子身边此刻还没有真正用得顺手且对王府熟悉的奴才,他若能投世子和世子妃所好……
    孙观这样想着,做事便更勤快用心了些。
    方笑语与叶西辞对视默契一笑,随即离开返回清凉院,只留给了叶诗兰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还有之前那些让她心乱如麻的推测。
    直到与叶诗兰拉开了距离,叶西辞才笑着对方笑语道:“你的那些推测,恐怕会让叶诗兰心乱如麻了。”
    “其实我也并不算是说谎骗她。现场的状况,最接近的推测就是我所说的那些。最大的嫌疑之人也确实是叶西乾。只是,我怀疑李素青一开始所中的剑伤,很可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凭你之前在祠堂听到她的自言自语来看,想要嫁祸于我可能性不是很大,她若有心想让我放过叶西乾和叶诗兰,恐怕是冲着苏红绸去的。付出一些代价,顺便将苏红绸也解决了,至少也要让她留下一个把柄,能够牵制苏红绸,对我掌控整个王府来说,也算是有利。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罢了。但是,能够遣散院中丫鬟婆子的人,只有李素青自己可以做到,即便是叶西乾也不行,否则定然会留下痕迹。所以,我怀疑,李素青原本是出于某一种目的要刺伤自己,可是剑才刚刚刺进去一点,第二个凶手就出现了。假设这个凶手真的是叶西乾,那么之后推测的一切也便说得通了。”方笑语又摇了摇头,疑惑道:“李素青刺伤自己的目的才是整个事件至关重要的部分。若是能与之前她在祠堂里所说的话联系起来,这之间必然能与我扯上关联才是。我有一种预感,那个现场,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
    “你说叶诗兰会有何行动?”叶西辞有些期待了。李素青与叶西乾是否是狗咬狗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只要他们倒霉。他就是开心的。
    “谁知道呢。”方笑语一耸肩,道:“我想,她一定会来见我的。”说罢,神秘一笑。
    她准备了一肚子忽悠人的话。可还等着全都说给叶诗兰听听呢。
    且不管之后方笑语要做些什么,此刻的叶诗兰心中却五味杂陈。
    方笑语和叶西辞离开后,叶诗兰在那小树后站了很久很久,她就那样旁若无人的整理着她凌乱的思绪,久到甚至看着安王和叶西乾也离开为止。
    她看着安王一脸怒气的离开。看着叶西乾跟在安王身后,某一个瞬间露出的那得意的笑意。叶诗兰心如泰山压顶,几乎要无法呼吸。
    那就那样站着,直到一阵风吹过,她感觉到身上瑟瑟发冷,这才回过神思,而后目光坚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毅然离开。
    她先是去了偏殿看望了李素青,见沈善若正在为李素青诊治。稍稍安下心来,而后退出屋子,独自来到了李素青的小院。
    凶案刚刚发生不久,府里的人还处在凌乱之中,所以院子还无人收拾,保持着凶案发生时的模样。
    她脑海中回想着方笑语说过的话,顺着院子里的血迹一一对照。果然,血迹呈泼洒状,不像是滴落的形状,为了证实受伤滴血与院子里血迹的形状不同。她甚至在自己的手臂上刺了一刀,然后任由血迹滴落,与院中的血迹作为对比。
    然后开始查看被切成两段的门。
    这时候的门本就是木头的门框,纸糊的窗户。不比那些结实的实木门难以撼动。她看了门的切面,见上头确实沾着一些血迹,还有一些像是灰尘的东西。
    桌子早已被搬开,原本桌子抵住门地方,地上有几个歪歪扭扭的脚印,像是人踉跄之后留下的痕迹。
    她又仔细查看了桌角。四面桌角都完好无损,正如方笑语所言,连一点划痕都找不到,更不要提被切断了某个部分了。甚至她还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脚印,这让她陷入了深思。
    此时,顺着方笑语给出的思路,她几乎已经在脑中描绘出了一个凶案现场。而一切的疑点与某个人的行为出奇的吻合。
    为了进一步证实,她将桌子重新搬至门前,抵在原来的部分,对照着们的切口与桌角的完好度做了最后一次确认。
    而桌子上的那个脚印她也试过,似乎是有人踩着桌子跳出门外时留下的,这也能证明方笑语说言,这个人的武功怕是不怎么高明,否则这样的高度,本不必踩着桌子才能跳出去,进来时也不会踉跄险些摔倒。
    此时她的目光已经极尽冰冷。心中更冷。
    但是,她内心最深处依然还有着一丝希望。
    她将桌子重新搬开,重新回到院中。
    她在找那只叫做球球的猫。
    平日里这只猫总是在园子里溜达,可是从案发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这只猫。再想到方笑语手中很像是猫毛的纯黑色毛发,她心中已有这猫恐怕已经不在了的预感。
    叶诗兰一直在院子里转悠,走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仿佛不知疲倦般。她一边注意着这院子里与她平日里来时有些什么不同的地方,一边思考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直到她第四次走到花园的地方,她的脚步突然顿了一顿。
    这里本来种着许多美丽的花朵,且都是些名贵的花种,是当初父王为了讨母亲欢心各处寻来的,又特意在母亲卧房的院中特意开辟出一块地方专门种植,也有专门的下人日日为其浇水,修剪枝叶。
    可是她却发现,某一朵粉色的花朵上似乎多出来一块斑点。
    她走过去蹲下,仔细的看着那朵花,发现半点有些发黑,与粉色的花朵放在一起原本有些不显眼。
    她将花摘下,放在鼻尖处闻了一闻,淡淡的咸腥味道,很淡很淡。淡到不仔细闻跟本就难以发现。
    她又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了其他的花朵上,并没有发现其他的斑点。但是,地上的泥头却似乎有松动的痕迹。
    她突然觉着有些紧张,似乎一张通往真相的大门正在缓缓打开。可是她有预感。门的另一边,或许是一些她根本就不想要看到的东西。
    她有一瞬间的犹豫。想要将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没有听到方笑语的那些推测,没有心中那些奇怪的怀疑。她还是她,哥哥还是哥哥,母亲其实就是被叶西辞或是苏红绸所害。事实的真相就仅止于此……
    这样的话,或许所有人都会幸福了。
    这样的话,或许她就不必再为了那些胡思乱想而觉得两难。
    可是,这样母亲会开心吗?她不会觉得冤屈吗?而且,如果这一切都和那个可怕的推测相吻合,这一次是母亲,下一次难道不会是她吗?
    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查到的某些消息,心脏就像是被重锤猛然一砸般,震颤的厉害。
    她闭着眼望向天空,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随即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那泥土的部分,似是下了决心。
    她顾不得泥土的脏乱,用十根纤细白皙的手指胡乱的挖着,每挖一坯泥土,心中就庆幸一分。
    她希望里面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只是她莫名其妙的怀疑而已。可知道某种尖锐划破了她的之间,她的希望顷刻间破碎。
    她不顾手指还流着血,坚持用其余几根手指头将泥土挖开,她的指尖触碰到一抹柔软。
    定睛看去。一直浑身漆黑的毛发的猫安静的躺在泥土之中,它的旁边,是一把中长刀,还有一把短剑。短剑的剑刃处有倒刺。刀与剑上都有血迹,因为沾了泥土,有些黏腻。
    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将猫的尸首拎了出来,发现猫的脖子被人横划了一刀,血迹已经干涸,不再往外流血。
    凶器、现场、证物、还有猫。一切的一切都与方笑语推测的极为吻合。这一点。让她的心绪极为混乱到了极点。
    然而混乱过后就是极度的冷静。
    她将凶器还有猫按照原来的位置重新埋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离开回到自己的屋子,叫来了心腹的丫鬟,道:“你去查一查,母亲出事时,父王和哥哥为何会经过母亲的院子。哥哥与父王是一开始便在一起,还是半路遇上?切记,一切小心行事,万不能被人察觉。”
    心腹丫鬟领命离开。叶诗兰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之中。
    好在这样的事情本不是多难查,稍一打听便能知晓,所以丫鬟回来便道:“回小姐,奴婢已经问过,说是王爷原本并未打算到侧妃院中,是西乾少爷去求王爷看在夫人侍奉多年的份上不要与夫人一般见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才让王爷动了恻隐之心,打算去夫人院子里瞧瞧。西乾少爷则是怕夫人又犯了犟脾气,跟王爷对着干,所以这才跟着一同去的,说是真发生了什么,也能有个回旋的余地。”
    “此事可都是真的?你从何处打听到的?”叶诗兰的心一沉再沉,已经近乎麻木了。
    “奴婢是从伺候王爷的王贵那里打探到的。当时王贵正送茶进去,同时在的还有福禄。”丫鬟回道。
    叶诗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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