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婚》008第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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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别墅园大门,何管家开过了两条绿化带,才算是真正进了园区。
    这里的别墅错落有致,各有各的风格,每栋别墅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每一家的门口,都停着几辆叫不上型号的豪车。
    下车,阮北北率先走到家门口,踮着脚按下了密码,回头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说:“你刚刚没有偷看密码?”
    我使劲摇头,“没有。”
    “那就行了。”
    我跟着阮北北进了屋,抬眼一望,映入眼帘的是硕大空旷的一楼大厅,左侧是纯白把手的螺旋楼梯,台阶是纹理清晰的棕樱桃木。
    大厅里的摆饰很简单,稍显奢华的水晶吊灯,四处可见的偏欧美风的金属摆件。
    而最让人无法挪开视线的,是大厅右侧,陈铺在地的洁白羊绒毯,整整的,有三人床那么大,白的刺眼,恨不得跑上去打两个滚。
    何管家在我身后帮我拿了事先准备的粉棉拖鞋,恭敬道:“温小姐,你在一楼稍作休息,我去外面停下车。”
    何管家一走,阮北北拉着我就往羊绒毯的方向跑。
    他把身后的小书包往我手里一撇,说:“我去楼上换衣服,我们就在这里学习!”
    我木讷的点点头,“好。”
    阮北北一路小跑加跳跃的消失在二楼拐角,那瘦小的身影,还真是充满了活力。
    我浑身不自在的坐在了沙发一角,四处巡视着这家里的构造。
    可目光还没放出去呢,突然,大厅里侧就传出了一阵沉稳浑厚的声音。
    “阮北北,把沙发上的浴巾送进来。”
    我侧了侧头,顺着那头忘了过去,大厅里侧有一个向下延伸的小二层台阶,而那里,似乎是浴室……
    我倏然身子一紧,那里面不会就是阮北北的爸爸?
    我瞅了一眼沙发边上搭着的洁白软棉的浴服和浴巾,怎么办,要送进去吗?
    要吗?要吗?
    思想做着挣扎,而浴室里,再一次传出了凛然沉厚的命令,“阮北北,把浴巾送进来。”
    这声音可真严肃……
    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如果一直这么不出声,里面的男人很有可能赤身**的走出来。
    情急之下,我直接拿起浴巾和浴服,壮着胆子就走到了浴室门口。
    那边,水流声簌簌,我侧着身子朝洗漱间里迈了一脚,里面的浴室门紧关着,但透过磨砂玻璃,能隐约的察觉出对方的身材……
    高!壮!
    嗯,不错。
    我眨眨眼,咽了咽喉咙,打算不声不响的将浴巾放到玻璃门外,不过刚要去敲门,突然,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小缝!
    我呆了,如果就这么和孩子父亲坦诚相见,我的这份兼职也就泡汤了。
    零点一秒的快速反应之下,我随手将浴巾从门缝塞了进去,然后另一只手死死的抵住门,不让他开。
    结果,我力气太大,活生生的把自己的手臂给夹住了!
    真疼……
    我憋着气没叫出声,而浴室那边似乎是察觉了我的身份,接过浴巾后,冷冷的应了一声,“谢谢。”
    我呼着一口气,好险……
    转身快速往大厅里冲,可刚走到洗漱间门口,阮北北就一脸捉奸表情的看着我,他两只小手抱在胸前,撅着嘴说:“你偷看我老爸洗澡?”
    我真是……有苦说不清。
    “没有……帮他拿浴巾而已。”
    阮北北皱着眉,“你不会也是冲着我老爸,才来给我当家教的?”
    我看他气汹汹的小眼神,虽然没有杀伤力,但绝对能感觉到他的认真。
    我猜,他应该特别爱自己的母亲。
    我笑了笑,“小朋友,不要误会,阿姨都已经结婚了,而且有小宝宝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想证明我目的的单纯性。
    阮北北人小鬼大,试探的摸了摸我的肚子,好算是恢复了那副可爱的模样。
    “那好,暂且相信你。”
    正式授课时,依着阮北北的意思,我俩直接在一楼大厅开始学习。
    他抱着一盆家嫂洗好的车厘子,一口一个的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和我说话:“你可以先教我英文吗?因为我下周有一个演讲比赛。”他吐出一个果核,“你叫什么名字?”
    我帮他擦了擦嘴角残余的果汁儿,说:“我叫温芯瑶。”
    阮北北将果盆放到一边,扑了扑小手,“那我们就开始,瑶瑶。”
    瑶瑶……这种昵称从小朋友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我将事先准备好的语言基础测试卷放到他面前,打算做一个摸底的考察,也好知道这孩子的语言基础在哪个层次。
    阮北北的答卷成绩很是让我吃惊,一个六岁小朋友,能答到六十分以上,着实有着很高的语言基础了。
    英语、日语、西班牙语,除了日语稍微差点,剩下的两个语种都很不错。
    我开始逐一的给他讲解错题项,小北北听的聚精会神。
    讲到阅读题时,我将文章从头至尾的念给他听,不过念到一半,身后的浴室方向就响起了拉门声。
    应该是北北的父亲出来了。
    我不太敢回头,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陌生,总觉得,阮北北的父亲应该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耳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软棉拖鞋的底子和地面摩擦时,沙沙作响。
    渐渐的,我嗅到了一股薄荷般的沐浴清香,整个大厅,都弥漫着那股凉凉清清的味道。
    倏然,脚步声停在了我的身后,我一动不动,继续拿着那张试卷给北北念日语。
    北北听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他父亲的到来。
    我心口悬着一颗巨石,不知道是应该回头打招呼,还是假装听不见的继续给北北讲题。
    我总觉得,北北父亲的身上,有着一股很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太敢靠近。
    我身子紧成一根筋,从上至下,只有嘴巴还算灵活的在念着日语。
    突然,一只线条匀称而白皙有力的手臂,从我的旁侧伸了过来,没等我反应,那只宽厚修长的右手就摊开在我面前。
    那纹路清晰的手掌轻轻朝着我的方向倾斜,“啪嗒”一声,一枚小小的钻戒落在了红木桌子上。
    那是顾致凡送我的结婚钻戒,六千块。
    我连忙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果真,空荡荡的,我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一定是刚刚送浴巾的时候,不小心给弄掉了。
    我急忙回头打算和北北的父亲道谢,可刚从绒毯上爬起来,他就已经转身往大厅右手边的长廊里走去了。
    弓形长廊里头有些发暗,那头似乎是连着厨房,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
    只是隐隐绰绰的,觉得他的背影很宽厚,身材高俊而挺拔,头发上零星的残留着一些小水珠,走路的步伐轻缓而有力,而那未被浴袍遮挡的骨感脚腕,性感的让人浮想连连。
    这个层次的成功人士,应该都很注意自己的身材管理!
    我回头,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虽然没看见正脸,但这一个背影,也足够惊艳了。
    阮北北持着钻戒端详了一会儿,放到嘴边咬了两口。
    我急忙从他手里抢过来,“这不能吃啊,北北!”
    阮北北一脸不屑,“我只是听说钻石很硬,咬个试试。”
    我心想,那你倒是去咬你妈妈的啊!你妈妈的钻石,一定有鹌鹑蛋那么大,够你咬一阵子的了!
    重新坐下,我继续给北北讲题纠错,他两手拄着下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说:“瑶瑶,你脸红什么?”他伸手就往我脑门上按了一下,那连半个脑门都捂不全的小手,凉冰冰的,“你发烧了?”
    我侧头朝装饰柜上的镜子看了一眼,果真,自己的脸蛋粉红粉红的,也不知道是发了哪门子的热!
    我抓下他的小手,放在桌子上,“我没事,继续看题。”
    晚上九点半,整整两个半点的授课终于结束,我和北北道别,然后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了别墅门口。
    何管家在这时递给我一个红信封,说:“温小姐,阮先生有吩咐,您的工资日结,如果有需要加课的情况,也方便结算。”
    接过信封,那厚度一下就让我忘记了疲劳。
    “谢谢你了何管家,帮我和阮先生道个谢。”
    “温小姐慢走。”
    开车从华晨别墅园出来,夜已经彻底深了,我拿出一直静音的手机,上面有十多通未接来电。
    都是顾致凡打来的。
    我回了一个,那头秒速接通。
    “芯瑶你怎么才接电话?”
    我懒得解释,“我不是说了晚上有课程安排么,你什么事。”
    “你今晚回家吗?”
    我在心里很狠的冷笑,“回家?睡地板?”
    顾致凡思忖了少顷,“那你也不能一直在外面住?过两天我就准备往新房搬,正好我爸妈这边也不耽误,你稍微忍一忍,不行么?”
    我忍?凭什么?我爸给我的房子,我凭什么让一个出轨的渣男住?
    我没说话,顾致凡那头就软了起来,“今晚回家好不好?我妈给你做了好吃的,我们三个都没吃呢,就等你回来了。”
    “我没胃口。”
    “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吗?”他语气诚恳至极,“老婆,我真不知道我妈今天去找的中医是一个算命的,我妈也觉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所以她特意为你下厨,你回来,好不好?”
    说真的,如果顾致凡没有把婆婆搬出来,我压根就没打算回家。
    可现在,他拿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来压我,我就是再恨他,也不能对老人没礼貌。
    虽然这婚我不想继续下去了,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对老人太没分寸。
    人家做了一桌子菜,我不回去,就是摆明了要和他们闹脾气。
    论闹,我闹不过他们。
    回了家,一进屋,顾致凡就开始帮我拿包拿衣服。
    家里的客厅中央放着折叠餐桌,上面有鱼有虾,菜已经凉了,但的确很丰盛。
    我整理心情,脱鞋进了屋,婆婆从厨房里出来,端了一盘凉菜,热情招呼,“芯瑶啊,你可算回来了,我和你公公还有致凡都等你老长时间了!”
    我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洗过手后坐到了饭桌边,婆婆特意给我拿了一碗一筷,然后,从桌子一角,递给了我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汤水很稀,味道有些发臭。
    我皱眉,咽了咽喉咙,“这是什么?”
    婆婆笑脸盈盈的看着我,“快,把这个喝了,这是我从大师那里给你求的转胎丸,怕你吃不下,特意熬成了汤!快,再不喝就彻底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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