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寡女》坑深074米对峙?解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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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是她想到法子领我过去的……只可怜的,这么好的小郡主就这样被吴嬷嬷捅了一刀,还推入了浮泥。”
    吴嬷嬷脸一变,“墨氏你不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杀了小郡主。”
    墨九瞪她,“奇怪,我为什么要杀她?”
    吴嬷嬷恨声道,“为了紫貂风氅,为了帝王一诺。”
    这个理由到是合情理,可墨九指着地上丢弃的紫貂风氅,“我都送给玉嘉公主了,还会为了件破衣服杀人去抢?”
    吴嬷嬷咄咄逼人:“你与小郡主有旧怨。”
    墨九翻个白眼,“我与你才有旧怨呢,要杀我也先杀你个老不死的。”
    女人家斗嘴确实没有什么新意,你一句我一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论起来,吴嬷嬷没有杀人动机,墨九的杀人动机也不足……紫貂风氅虽然是个好的由头,但她分明就不看重,至少她没有用风氅邀动,还傻乎乎把它送给玉嘉公主也已经得到证实。
    至化帝被她们吵得脑仁吃痛,受不了只得让她们先去换衣裳,一切等找到宋妍再说。
    姑娘们裹成了泥人,确实不雅观。
    可三个姑娘一走,紫貂风氅的归属又怎样论?
    帝王一诺,人人眼热,墨九却只当未见,拽着墨灵儿走得风快。
    玉嘉公主见她这般,又见自家嬷嬷捡了过来要塞给自己,脸色难看之极,“紫貂风氅在墨氏之手,就算她的,玉嘉不要。”
    当着萧乾的面儿,她直恨嬷嬷多事,想不要这骨气都不行。于是,在谢贵妃恨铁不成钢的怒视下,也昂首阔步走了。墨九回头看一眼萧家人个个不同的目光,无奈地瘸着脚又走了回来,捡起被玉嘉公主丢在地上的紫貂风氅,走向一名禁军,“借用一下。”
    只见刀光一闪,貂风氅就被砍成了两截。
    “……这样不就好了嘛,谁都不用要它。”
    这做法,骇得园中众人都傻了眼。
    紫貂风氅本身名贵且不说,关键在于“帝王一诺”呐。
    墨九被人盯得脊背发毛,打了个喷嚏,又看向灵儿,“去换衣服吧,我快冷死了。”
    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是痴的,就是傻的。
    众人都在跟着她犯傻,至化帝却微眯起眼,摆摆手,让宫女过来接她。
    可等她离去,场上众人的呼吸还未平顺。
    “这墨氏果然是个……唉!”众人小声叹息,分明说她的傻是真的。
    ……入了园子的更衣室,墨灵儿简单冲洗一下自己,又跑过来替墨九沐浴更衣。
    她先把宫女支出去,方才小声斥道:“姐姐,你可是疯了?”
    墨九很淡然的搓着身上的泥,“对啊,疯了。”
    见她这般,墨灵儿牙根有点痒,“好好一件紫貂风氅,帝王一诺,你把她硬塞给玉嘉公主,灵儿猜你是为了故意引她入浮泥,还可以理解……但玉嘉公主都不要了,你也跟着不要,你还把它毁去了,灵儿着实不明白了。帝王一诺代表什么,姐姐可晓得?”
    墨九抿紧嘴巴,看身上没有泥了,又泡入备好的沐浴涌上,舒服的吐一口气,张开双臂,由着灵儿替她擦背,“爽!”
    灵儿快崩溃了,加大手劲,“你快说啊,憋死灵儿了。”
    墨九懒洋洋瞥着灵儿湿润光滑的小脸,唇上带了一抹漫不经心的笑,“说你单纯你不信!什么是皇帝?什么又是帝王一诺?皇帝想做的事,没人挡得住。皇帝不想做的事,也没有人可以逼他做。一个承诺,就皇帝而已,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皇帝若要我死,有帝王一诺就可以不死了吗?我要了那紫貂风氅,得一个不知真假的诺言,有何意义?不如现在这般,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来得好。”
    她难得认真解释这样多,可墨灵儿从小生活在民间,虽是墨家子弟,对皇权宫闱的冷漠与血腥接触不说,而且时人信重承诺,怎么都不能理解墨九的行为。不过,相处这样久,她习惯了唯墨九的马首是瞻,虽然不太情愿,但嘟着小嘴,还是乖乖换了话题。
    “那个玉嘉公主,为什么你又要救她?”
    墨九眼都笑弯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救她了?”
    灵儿一惊,“难道不是?”
    墨九抬起湿漉漉的手指,戳她脑门,“若没有我,她好端端的,为什么差点淹死,还吃那样多的泥?”
    灵儿恍然大悟,可想了想,她又有了疑惑,“姐姐说九九九宫格难走,可我们见着玉嘉公主的时候,就也到达了碧水亭附近,难道她也会走九宫格?”
    墨九撇下嘴巴,“谢贵妃有私心你看不出来么?布置九宫格的时候,她肯定放过水,给了玉嘉特殊的指引。不过里头千变万化,所以,她花了那样长的时间,才找到碧水亭。”
    灵儿又问:“吴嬷嬷是谢贵妃的人么?”
    墨九摇了摇头,“不敢确定。”
    灵儿拿巾子擦着墨九的肩膀,迟疑一瞬,又问:“是灵儿愚钝了,好些事情都想不明白。”
    墨九抬起眼皮儿,“比如?”
    灵儿抿一下唇巴:“姐姐是如何发现吴嬷嬷有异样的?”
    墨九看她问题多,大咧咧将双臂肘在木桶上,头枕着桶沿,阖上眼睛,慢悠悠道:“我不说了么,吴嬷嬷突然对我太好,让我生疑……因为我生了疑,就特地注意了一下。在她好心为我和宋妍遮挡荆棘的时候,其实在荆棘条上做记号,指引方向。”
    灵儿“啊”一声,直叹墨九观察仔细。墨九摇了摇头,又道:“若吴嬷嬷是谢贵妃的人,定是不放心,害怕玉嘉公主找不到,故意把我们走过的路再指引一遍。不过如今我也有些糊涂,那玉嘉不要紫貂风氅,看上去还挺有骨气的。那么吴嬷嬷杀宋妍,说不准只是谢贵妃的示意,与玉嘉无关了。”
    吴嬷嬷是谁的人,为什么她养大了宋妍,却要亲手杀她,墨九暂时无法肯定。
    一个人要背叛主子,要么为利,要么为仇,要么是被胁迫。吴嬷嬷是哪一种哩?
    这时,灵儿又道:“吴嬷嬷晓得碧水亭的机关,她扑倒小郡主,就是要触发机关的。”
    墨九目光怪异地瞪她,“你才知道?”
    灵儿哼一声,嘟着小嘴:“灵儿只是不明白嘛。为什么吴嬷嬷可以料到在日食的时候,我们就会到达碧水亭,从而杀掉小郡主,引关机关,让我们在日食的黑暗中,沉入浮泥中,无法自救?”
    墨九抿着嘴角,眉头轻轻一皱,“第一个可能,不管我们有没有到碧水亭,她都会在日食发生之时杀掉小郡主,从而嫁祸给我,或者把我们都杀掉——毕竟她不知道你武艺高强,凭她的本事,只要干掉了会武的宋妍,杀我们两个弱女子就简单了。
    第二个可能,那只是一个凑巧,她只单纯不想让宋妍拿到紫貂风氅,然后求皇帝指婚萧乾。而碧水亭的机关是在拿掉紫貂风氅之后计时触发。但能拿到紫貂风氅的人,只能是懂得走九宫格之人,也就是谢忱眼中的我——那个陷阱是为我准备的。至于给玉嘉的指引,也只是谢贵妃出于私心,而非谢忱授意。谢贵妃那个妇人嘛,看着精明,其实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看那样子就晓得成不了大事,谢忱不可能完全相信她,机关布局的本意,她未必知情。”
    这样一解释,墨灵儿大抵就明白了。
    可事实究竟如何,如今也只是她们的单方面猜测。
    墨九道:“可怜了宋妍,在这个局里,什么都不知情,就这样炮灰掉了,但愿她可以无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有人想宋妍生,有人想宋妍死。就墨九而言,只有宋妍生还,她才能没有杀人的最有力证据。可打捞了整整一天,直到天边晚霞收住,黑幕笼罩了这个冷气沉沉的皇宫,莫说活的宋妍,连她的尸体都没有捞上来,好端端一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御园里唏嘘阵阵,但最关心女儿的人,非诚王与诚王妃两个莫属。一夕之间,他们似乎老了十岁,宋骜也一直守在荆棘园里,指挥禁军打捞,然而禁军在碧水亭的位置捞了个遍,那个墨九与墨灵儿瞧见过的“桌案”早已不见,整体陷入了浮泥,他们扩大了打捞范围,也什么都没有找到。
    找不到人,这“杀害郡主”的事,就成了悬崖。
    墨九与吴嬷嬷互相指责,各执一词,也没有定论。
    至化帝不可能仅凭一个嬷嬷的证言,就为墨氏定罪,得罪萧家。
    可诚王与诚王妃夫妇,是完全相信吴嬷嬷为人的,他们跪地请求皇帝治墨九的罪。
    在阵阵的讨伐声里,萧家人也跪地恳求,让陛下查清事实,还墨九一个公道。
    至化帝见众人争执不下,脑仁又痛了。
    他也想找到宋妍,知晓走九宫格的详情。他最想证明的事,也只是墨九的钜子身份,与如何得到千字引。
    考虑一瞬,他各打五十大板,冷声道:“墨氏与吴嬷嬷各指对方杀人,都有嫌弃。在事情尚未弄清之前,不可定罪,但此二人也不得擅自离开。”
    末了,他淡淡吩咐,“先带入皇城司狱看押。”
    ——
    皇城司主要掌管宫廷出入禁令,但凡宫人出入,皆由皇城司负责,属于一个宫廷内部的防卫机构。皇城司附设的监狱,称为皇城司狱。它与其他监狱的不同之处在于,只拘押宫城之内的人员以及后宫妃嫔。
    莫名成了阶下囚,墨九倒也不见紧张,看狱中干净整洁,还有可供睡眠的床,她把这经历当成了皇城司狱一日游,神色间竟有几分惬意,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好像是来参观古代监狱的,表情极是得趣,瞅得“陪狱”的墨灵儿头痛不已。
    “姐姐,你不想法子出去,还这样高兴做甚?”
    墨九咂咂嘴巴,率先抢占了牢室内唯一的床,摸了摸受伤的脚:“想法子这种事太累了,我懒,不如交给萧六郎,他会想。”
    墨灵儿嘟一下红扑扑的嘴,悻悻在床沿坐下来,双手环着膝盖,有些不满,“今日陛下处罚时,老夫人都替姐姐求情了,萧使君却一句都没说。”
    “不说才是为我好,你可懂?”墨九道:“再说,皇帝才舍不得杀我哩。”
    “你倒会想。”灵儿不悦道:“可灵儿觉得,萧使君是要做驸马的人了,肯定不会为了你得罪皇帝,这分明就是权衡轻重,不敢妄言。亏得灵儿往常那般看好他。哼!”
    一个人自说自话着,见墨九没有什么反应,灵儿又苦苦地撇了撇嘴巴,瞪着四处透风的牢室,“不晓得左执事,能不能知晓我们被关入皇城司来了。”
    “晓得又如何?他未必还敢劫狱。”墨九懒洋洋叹息。
    “那可未必,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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