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73.073章他忍不住想撕碎她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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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启一个急刹车,看着拦在车前的笙歌有些吃惊,他探出头:“大妹子,你干嘛?”
    “让我一起去,如果有人受伤,我也是医生,我帮得上忙。”
    向启盯着她未来得及脱下的手术服思忖着几秒后,探过身子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上车。”
    二人到达现场的时候,警察还在搜救,山体多数塌方,无数大小不一的碎石滚落,加之土质松软,无疑给搜救增加了难度撄。
    向启拉过一名同事,沉声问:“人找到了吗?”
    “一名同事已经找到了,出血过多重伤昏迷,容教授和另一名同事还没有找到。”
    “让救护车先送去医院,还有一辆马上就到了。”向启吩咐完,神色蓦地凝重了许多,笙歌知晓他露出这个神情的意义。
    此刻太阳已经下山了,天一黑,搜救的难度无疑更大了偿。
    “大妹子,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笙歌摇了摇头:“我也去,你不用担心我,我的身体素质还可以。”
    向启正想再开口劝说的时候,一名刑警叫了声:“向哥,找到容教授和小李了。”
    二人急忙朝声源处跑了过去。
    找到容瑾的地方是一处塌方的谷底,离地面有五六米高的样子,泥土松软,四周都没有着力点,根本没办法爬上来。
    几名刑警结了绳子,滑下去了几个人下去救援。
    那名被称作小李的警官先被背上来,笙歌检查着他的伤势,他伤得不重,大都属于体外伤,唯一一处比较严重的腿部骨折已经被人用树枝先固定住了。
    谷底只有只有两个人,而能这么做的只有容瑾了,这样看来容瑾并没有大碍。
    她跟向启建议道:“向警官,虽然骨折位置已经先固定住了,但是防止移位,还是先让医务人员把这名同事也先送去医院吧。”
    伤员被送走后,容瑾也被带了上来。
    他的意识很清醒,只是脸上的几道擦伤和满身的泥土让他显得有些狼狈。
    看向笙歌的时候神情错愕了一瞬,随即声线一冷:“你怎么来了?”
    “向警官在医院找医生,我刚好有空,就过来帮忙了。”笙歌拉着他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看着他按着腰部不由蹙眉道:“腰椎骨是不是摔伤了?”
    “没有!”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顾笙歌,你的谎言很拙劣。”
    笙歌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己连手术服都来不及脱就跑出来了。
    自己不免也愣了一瞬,跑出来的时候似乎也根本来不及想这么多。
    她抿了抿唇,“医者仁心。”
    好一个医者仁心!
    向启在旁边听着二人的对话有些无语,担心就是担心,还来什么医者仁心,但接触到容瑾投射来的幽幽的寒光,他刚张开的嘴又登时合上。
    小两口的事情,他还是不掺和了!
    容瑾把一袋沾着泥土的塑封袋扔给他,向启接住看了下,有些疑惑:“牙齿?你把牙齿摔掉了?”
    容瑾嘴角狠狠一抽,看向他的目光冷了几分:“拿回去化验一下,应该是死者的。”
    “死者的?”向启的手猛地一抖。
    “嗯。我看了这里的地质,一般情况下,尸体长期浸在空气不足的水中或埋在空气不足的湿土中,尸体的脂肪组织会发生皂化形成尸蜡,这里的地质好符合第二种尸蜡的形成的条件。而且我尸体的颈椎断裂处是第一颈椎,那个地方直接连接头骨上的枕骨大孔,位置很深,没人能够在这个地方下刀,首先排除了碎尸的情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尸体应该是因为塌方,受到外力的冲击分离,我既然能找到牙齿,那就意味着头骨也在附近,你让几个人再找找,应该会有意外的收获。”
    向启沉重地点了点头,领着几个人先走开了。
    夜幕渐下,四周婆娑的树木草丛有些朦胧。
    容瑾再次把目光移到了笙歌脸上,轻嗤:“医者仁心?”
    即使他现在有些狼狈,但是透彻的目光还是看着笙歌一阵不舒服,她别开了脸,“既然你没事,我们先下山吧,天很快就黑了,路不好走。”
    说罢就要迈动脚步。
    容瑾眸色一深,笙歌只觉得后脑勺被一只大掌托住,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片微凉的薄唇印了上来,容瑾掠夺的吻混着些微青草的气息弥漫在笙歌的唇齿间。
    她扯着他的衣襟,一瞬间就跟雷劈了一样,什么都忘了。
    等她想起要反抗的时候,容瑾已经放开她了。
    “还是医者仁心?”他问,眸色比夜色浓重。
    笙歌眼神有些失焦,完全听不清他讲了什么,她抬手拼命地拭着嘴唇,错愕地看着他:“容瑾,你……”
    容瑾唇角勾了勾,她的反应看在他眼里可爱极了:“我什么?”
    “不应该这样的!”笙歌往后退了一步,警戒地看着他,方才眼里的迷茫早已消失殆尽。
    他弹掉衣服上的泥土,满不在乎的语气,“慌什么,以后这种事情只会更多。”
    一如既往地冷漠语气,仿佛刚才的温柔不过是误会一场,笙歌的心中猛地生出一种耻辱的感觉。
    “那我希望别在这种地方!”别在这样的场景下!
    不然她会以为……
    以为什么?笙歌自己也说不清,她咬了咬唇,转身朝着出路跑去,脚步踉跄。
    容瑾看了眼不远处已经不再起伏的草丛,眸光一缩,这才抬脚跟上笙歌的脚步。
    向启看着她一个人出来,关切道:“大妹子,没碰上蛇吧?”
    “这里有蛇?”笙歌的脸色蓦地一白。
    在这个世界,笙歌最怕的生物非蛇类莫属,一提到这个词,她就觉得有种湿冷黏腻的感觉爬满了全身。
    “没有!”容瑾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冷冷扫了向启一眼。
    后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圆道:“这个季节蛇都快睡觉去了,没有蛇,看错了……”
    欲盖弥彰的样子很牵强,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笙歌不是傻子,一下子就觉察出来了,这里是真有蛇。
    指腹蜷进掌心,她浑身轻颤着。
    容瑾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精准地抓住她的手,以一种强悍的姿势扣着她的手指,不容她反抗。
    笙歌想甩掉,奈何在向启面前,她不好发作,挣扎了一会挣脱不掉,也就任由他去了。
    只是二人现在十指相扣的姿势,让她心里又是一阵莫名。
    容瑾拧了拧眉,看向向启:“头骨找到了?”
    “还在找。”后者摸了下脑袋,怎么会有种小时候做错事被老师逮到的感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头骨在一堆泥土里被找到,容瑾让人拍了几张照,然后封袋带回去。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回去的路上,笙歌毫无疑问地坐了容瑾的车,即使她表现得非常不乐意,但还是被向启硬塞了进去。
    容瑾开着车,笙歌盯着窗外。
    “我劝你去医院做下全身检查比较好。”
    他车里有身干净的衣服,在上车之前已经把脏衣服换下,此刻除了脸上的伤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狼狈外,其他地方倒是与平时无异。
    “关心我?”他直视前方,像只是随口一问。
    “怎么说你都是我法律上的丈夫,关心你不应该吗?”
    这是笙歌所能想到最恰当的理由,甚至可以说是她今天不正常举动最好的解释。
    “应该。”良久,她才听到容瑾的回答:“但是我的医生太太,难道你连最基本的皮外伤处理都不会?”
    笙歌被他哽得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她闷闷地垂着头:“我必须回医院一趟,我的包还在医院。”
    容瑾抿了抿唇,没有再反驳什么,而是调转了车头,往医院驶去。
    笙歌直接在医院给他处理了伤口,如他所述,只有几处擦伤,除了脸上浅浅的两痕,其他的大都分布在手脚上,重要的部分几乎没有伤到,看来在危急的时候,他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她把他身上的伤先处理好了,现在只剩下脸上的两道。
    其中有道擦伤很接近唇部,笙歌用棉签沾了消毒水,忽然想起山上那个吻,眼神不经意间恍惚了一瞬。
    连带着手也下意识地一顿。
    容瑾本是靠在椅背上阖眸假寐任由她动作,感受她动作的停滞,睁眼望向她:“有问题?”
    笙歌连忙压住闪烁的心神,把棉签轻轻按到他的伤口上:“没有。”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容瑾没有错过,一瞬间心情愉悦了许多。
    处理好容瑾的伤口,回酒店已经差不多九点了。
    晚饭是在酒店里面草草用的,笙歌今天经历了一场长时间的大手术,又加之上山跑了一圈,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致,洗了澡后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就趴在床上,眼睛沉重地睁不开。
    容瑾清洗好走进卧室,就看见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把她拎了起来,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去把头发吹干再睡!”
    笙歌累得很,此刻朦朦胧胧地睡得正舒服,哪里想理他,两只手一推,又趴了回去:“不要,你管我!”
    他额头青筋跳动,再次不厌其烦地把她拎起来:“我不喜欢,快去!”
    一般洁癖症的人大多有强迫症,容瑾就是其中的翘楚。
    笙歌想睡睡不得,反复几次是真恼了,半睁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你不喜欢你帮我吹好了!”
    他一愣,手上一脱力,又被她滑了下去。
    这次却是怎么揪都揪不起来了,这个样子的笙歌顽劣得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容瑾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这才认命地掀起被子,曲起腿坐在床的一侧,想了想后,托起笙歌的背部把她的头枕在他曲起的腿上,让沾了水更发墨黑的头发垂在床沿,大掌扯过被她扔在床头的毛巾,擦拭着她的湿发。
    许是这个姿势不及平躺着舒服,笙歌挣了挣,试图滚回床上。
    容瑾却不让得逞,压住她的肩,把毛巾往地上重重一扔,咬牙道:“顾笙歌,你再不知好歹,我就把你丢下床!”
    睡梦中的笙歌委屈地扁了扁嘴,却是一个侧身抱住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女子柔软的手臂抱着他精壮的腰身,鼻息透过衣料贴上他腹部的皮肤,沐浴后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饶是容瑾克制力极好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闭合的眼线,高挺的鼻梁,姣好的红唇,还有胸前隐隐若现的白皙,不得不说,笙歌的先天条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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