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十八章所有人都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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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肃穆,巍巍矗立,秋风舒爽,天高云白。135%7924*6/
    只是,安静的御房内,相较于院外再远一处的严肃,更为沉抑,迫人的气息,再次让人在大气都不敢喘之后,又浑身似被冷寒包裹。
    “决定好了?”御房内,皇上威严的坐在那里,瘦削却精神极好的面上,一双精锐的黑眸,看着下方站在里笔挺俊拔不卑不亢的景元桀,好半响,落下这一句话,只是沉严的语气,连坐下的盘龙雕缕椅也似乎染了寒气。
    而下首,御房光可映人的地面上,景元桀站在正中央,微微抬眸,凤目漆黑凝定,颔首,“是的。”
    “这般多年,她所做所为,迫害嫔妃,戮杀宫人,勾党营谋……林林种种,早不该还在皇宫主位,如今依你之意,也算是再好不过,不过……她……”
    “诚如父皇所说,母后辛苦操劳了这般些年,如今休养生息也是极好,东南山清闲幽静,最适合休养生息,乃是极佳之地。”
    “那,你要如何向群臣交待?”
    “母后长久操持皇宫,时久体虚,多生风寒,然,母仪天下,容德他人,不想过了病气,这样处理,我想不会有任何异议。”景元桀道,一字一句,从头到尾,面上没有一丝情绪。
    皇上看向景元桀的目光却越发的深了些,如无穷无尽的黑夜,冷空气依然在御房打着旋儿,然后,皇上起身,黄色的袍角在地上流溢出炫目又冷酷的光芒,然后一步一步,下了台阶,向着景元桀缓缓走去,“你能承下大晋江山这个责任,很好。”
    “所以,三日后的大婚,我也必定会顺利。”景元桀迎着皇上锐黑的目光,声音从容泰然。
    “你放心,我自不会和那丫计较。”
    “金口玉言,也该是一言九鼎。”景元桀没有半丝客气。
    皇上闻言,看着景元桀,目光陡然深厉了些,只是面色不变,须臾,声音倒是轻了轻,语气尽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如今御房外院里,朝臣站了个集整,想来,云初曾经与南齐的关系已经多少让他们听到了风声,朕可以不管,不理,但那些朝臣,你又要如何处理,元桀,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言下之意,你总不能让他们打杀了,或者威言恐吓全部封口。
    皇上在等景元桀的案,景元桀加眉峰都未变一下,而开口的话,却让皇上身子一怔。
    “天下在我眼中,都不如一个她。”景元桀说。
    “即使他日,你会因为她,身败名裂,摧裂大晋江山?”
    “皇上既然答应对皇后的处置,我自不会食言,我在,大晋江山在。”景元桀声音无比的冷,直呛得皇上面色一黑,手中青筋直冒,又强忍着,似乎深吸了好久的气,方才平息下来,却是沉着一张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直呼尊名,而非,父皇……
    这个儿子,自从在他幼时,他对皇后的放纵,就早已经脱离了他所能掌握的轨道,如今,人人能争斗得头破血流的江山,在他眼里,不过,也就是得到那个女子的一枚棋子而已。
    而已。
    景元桀看着皇上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着这个曾经印象中高大威严,仿佛遥不可及的皇上,眼底光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薄唇轻启,“他们想站着就站着,父皇连日操劳,就早些休息吧。”话落,景元桀直接转身,没有任何停留的开门而去。
    门开,光线骤然泄入,原本齐站在御房房外的护卫与内侍看着出来的太子,再看向里处,站在那里的皇上,当下似乎松了口气般,默默退向一旁。
    然后,御房的门又悄然关上。
    好久,皇上这才收回看向门口目光,对着空气中摆了摆手。
    御房内没有动静,但是,却明显感觉到,暗处有气息似乎得到命令,悄然退下。
    “还好,他没有想到要弑父。”皇上闭了闭眼,轻叹了口气,再睁眼时,眼底竟有一丝愧色闪过。
    一旁近侍公公谨了谨心神,垂首站着,不敢多言。
    须臾,皇上看着一旁的近侍公公,“人到了吗?”
    “回皇上,已经到了。”那近侍民恭首答道,只是,答完之后,眸光闪烁。
    “有什么话就说。”皇上自然也看出来了,冷着脸朝那近侍摆手。
    近侍得到皇上的吩咐,斟酌半天,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回禀皇上,老奴只是觉着,如今,南齐和南延,襄派已经看似浑然一处,对大晋的敌意明显,而皇上你既然已经是让太子答应,会守住大晋江山,可是,却还背着太子,和他们合作……”
    “你懂什么?”近侍的话还没落,皇上当即拂袖子,一声怒喝,帝王之怒,那近侍公公当即吓得往地上一跪,“皇上息怒,老奴妄言,老奴该死皇上责罚。”
    皇上看着身旁的心腹,闭了闭眼平息着怒意,一脸青红交加的面上,过了好久,这才对着地上一直磕着头的近侍挥手,“你一个奴才,懂什么,太子只是一时糊涂,朕只是用了釜底抽薪的法子将他彻底洗醒,方才能让太子听话。”
    那近侍似懂非懂。
    皇上显然也不想再和他费话,拂了拂手,“去看看门外。”
    “是。”到底是在皇上身边伺候久了的,情绪也收得快,整理了一下衣衫,忙弯着腰下去,不一会儿,又快步走了进来,“回皇上,那些大臣还在那里,太子方才出了御房之后,也没有任何吩咐,直接往皇后寝宫去了。”
    “皇后都被他送走了,他去做什?”
    那近侍摇摇头。
    “罢了罢了,你先把一切安排下去。”
    “是。”
    ……
    皇宫里发生的一切云初都不知道。
    夕阳,渐渐散去,一轮艳红旖旎洒照着大地。
    许是有些困乏,云初用过午膳之后,沾枕便睡,期间醒过一次,是云楚来看她,不过,见得其好像有些疲倦的样子,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然后,云实倒头又是睡得缠**绵,一直到夕阳开始,方才伸了个懒腰,懵懵然然的坐起身,处瞄了眼。
    景元桀那厮竟然没有出来串门。
    “小姐,你醒了。”一听着屋内的动静,一直守在门外的知香此时忙推门进来。
    云初看着知香,点点头,“有什么事发生吗?”
    知香摇摇头,撩开帘子,向内室走来,“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方才,王爷来看过小姐。”
    “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云初又伸了个懒腰,不以为然。
    知香当然知道云初的话里的深意,道,“没有,倒是让管家送来不少衣裳手饰,又问了小姐几句,我见小姐睡得纯熟,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你呢,王爷就放下东西走了。”
    “走就走吧,估计是忙着陪美人去了,左右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再者,打扰睡觉是天大的恶事。”云初无所谓。
    小姐无所谓,知香却是心有戚戚,一边上前帮着云初穿衣裳,一边又不经意道,“对了,小姐,名华府嫡少夫人也派人来过,说是名小姐已经回府了。”
    云初闻言,偏头,看了看天色,回了就好。
    “知香。”一切收拾整齐,云初这才轻轻拉住知香的手。
    知香不明所已的看着云初,“小姐,怎么了?”
    “这个世间上,有很多人一生碌碌,可能终其一生,也还不过是昙花一现,而有的人却会在一日间,经历一些他可能一辈子都未经历过的事情,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问问自己内心深处,到底想要什么。”云初突然正然道。
    知香闻言,面色微怔,眼底却有一丝丝复杂的情绪闪过,圆圆的大肯睛里面光躲闪着。
    云初只说了这般一句,随即,又嫣然一笑,“好了,我知道,我的知香最是聪明的,放心,不管你如何决定,小姐我一定支持你。”
    “……小姐,我……”
    “停,别哭,等想好了再说。”
    知香眼里正蓄起的泪水立马给退了下去。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我看啊,哪是你伺候小姐,分明就是小姐伺候你,尽给小姐添堵。”这时,门外奶娘端着糕点走了进来。
    清甜的食物香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屋子。
    知香本来红红的眼睛,反倒一下子不红了,一见糕点就眉开眼笑的,“奶娘有准备我的吗。”
    “都给你。”奶娘正想说知香几句,云初忙开口。
    奶娘轻瞪一眼知香,这才看着云初,“小姐,你不能将她给惯坏了。”
    “就知香那小吃货,顶多就是吃坏了。”云初掩唇揶揄。
    一旁正拿起一块糕点的知香闻言,面色立马一红,脚一跺,“小姐,你又笑我。”
    “好了,我不笑你,奶娘,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云初收起笑意看着奶娘。
    奶娘闻言,这才对着云初回禀道,“小姐,放心吧,我去看过秋月那丫头了,挺好的,本来想来见你,不过我按照小姐你的吩咐说了,让她不必着急,她便没急着来了。”奶娘话落,又关切的看着云初,“小姐,我看你气色虽好,可是眉宇间却有些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初看着奶娘,眉宇轻扬的一笑,“许是这几天烦心事太多了,毕竟,大长老还没有抓到。”
    “那小姐,你这些日子小心着些,最好是少出门。”奶娘忙道。
    “哪里能少出门,这一出门,皇后是见着了,皇上可是还没见着呢。”云初有些自嘲的摇头,言语间,眸光却是看向屋外高远的天空,突然有些漠然的味道。
    奶娘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云初的手,这才拉着知香退了下去。
    知香踏出房门时,还默默的看了眼云初。
    房门轻然关上,瞬间遮蔽住几缕九天外的云霞与花香。
    云初站在屋内,目光突然移向窗外,看着知香和奶娘回了各自的屋子,目光最后停在奶娘的屋门口。
    但愿……
    而知香一回到屋子,便贴着房门不动,好久,深吸了一口气,“对,听小姐的。”
    ……
    云初开始倚在窗户旁看,享受这少有的静谧,“看得你这般安静的样子,差点以为是走错了地方。”窗外,蓦的响起一道温柔的男子声音。
    云初抬眸,看向窗户处。
    只见白影一闪,方才还站在窗外的人,已经眨眼前站在了屋中央,此时,正垂眸看着她。
    “第一次看到人人趋之若鹜的季神医这般公然闯入女子闺房,我也差点以为是花了眼。”云初将手中的往旁边一放,面上浮起揶揄的笑意。
    季舒轩无声的笑了笑,又看了眼周,然后,心虚却又坦荡,“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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