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一百一十章暗箭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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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别的吗?”云初一震之余忙问。
    “现场除了几丝血迹之外,只有这个。”季舒轩看着云初手中的手帕如春风柳絮般的声音也略微沉了沉。
    云初不言,只是手指摩挲着手帕上那绣得歪歪斜斜的“萧翼山”三个字,面色沉黯,不用怀疑,这绝对是孟良辰的手帕,的确,以孟良辰那豪气果敢如脱缰野马不识针红的性子是断然不会用手帕这种只属于大家闺秀的东西,不过,云初记得,孟良辰曾经向她讨教过如何搞定北皇萧翼山,她当时正困着,随意道让她反其道而行,要不学着做一个大家闺秀看看,做做素日里没做过的事,没曾想孟良辰还真当真了,竟学着刺绣,而那手艺,她看过,就如眼前手帕这般,只此一家,别无出品。
    这还是送给萧翼山的,以孟良辰对萧翼山的在意,如何会这般珍贵的东西遗落,还染了血,若不是不到万不得或者力不能及,孟良辰如何会……
    但是,孟良辰怎么会在南齐境内,她不是已经在自己的暗示下,回到了北拓本国找萧石头。
    之前,如她猜测,萧石头并不会是被人掳走,极为有可能是与外人联合,假意被带走的,而其目的……
    良王府行刺北皇,以下犯上,或论大了说,是要诛九族的罪,可是,自从事情发生以来,北皇却一直将其关在天牢,不行处理不说,还让孟良辰逃离在外,并没有被抓,而又极有可能是萧石头知道一些什么内情,所以以自己为饵,想让孟良辰为找他而离开北拓。
    但是,为什么要离开北拓,自然是在北拓她会有危险,因着此般怀疑,云初也才示意她此番回北拓暗中查探。
    可是,这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就这般突然得到她的消息,还是如此,生死不明的消息。
    云初轻抿着唇,思绪不过一瞬,握着手帕的手又微微一紧,以季舒轩的细心缜密,必定是在发现这块手帕的地方百般查探了的,如果有蛛丝蚂迹,瞒不过他,所以,只能说明,对方,处理得极其干净,连季舒轩也无法得知孟主辰眼下是生是死,下落何方。
    云初的手指又紧了紧,此时亥时已过,四下一片清寂,渐深的夜风轻微拂过,卷起云初的发丝掠过她的目光,冷碎清寒。
    “但是……”季舒轩看着云初透露出的丝末情绪,思忖一瞬方又道,“我行医多年,对于气味极其敏感,虽然没有发现任何蛛线蚂迹,但是,孟良辰……应当并不止她一人独行。”季舒轩话到最后,语气也变得颇为极为深然。
    云初却豁然看着季舒轩,目光陡然一紧。
    萧石头……
    云初将手中手帕放进袖中,转身,朝着身后的马车看去。
    “派去北拓的人自从我们入了南齐便没再传来任何消息,”似乎知道云初想问什么,景元桀当先道,平缓从容的语气,云初心头却是一惊,连景元接派去的人都……
    “的确,我季家在北拓行商走行的人也好像一夜之间断了所有消息。”季舒轩也紧跟着道。
    云初抬眸,肃然看着季舒轩,然后,又看向景元桀,“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北拓已经俨然,和外界失了联系。”
    季舒轩点头,“可以这么说。”
    云初浑身气息都是一沉,只不过,目光却是有些询切的看向景元桀。
    景元桀看着云初虽然温柔却仍然沉色的点点头,语气几许复杂,“一个时辰前,北拓边境的守卫突然戒严,与此同时,南延那边也没了任何消息。”
    云初呼吸都是一滞,北皇萧翼山和景元桀的交情……
    “难道南齐太子的手早已经伸进了南延和北拓?浸透控制,才这般恰如时候。”季舒轩这时上前一步,面色微微动然。
    云初看着清寂冷傲的天空,面上闪过一抹冷毅,语气干脆,“现在只有两种,一,孟良辰和萧石头被人算计带走,或杀,但是,你没有发现尸体,又因着他们二人身份,想来,还活着。二……”云初说到这,清丽的语声一顿,随即眉峰一沉,道,“也可能……是孟良辰和萧石头与北皇萧翼山产生了分歧而逼使他们不得不离开……呢。”云初话落,四周静谧如斯。
    而身后那辆马车里,玉无洛和青月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声音,就连一旁的路十此时也是面色沉严,唇瓣紧抿。
    “你如果还要去北拓,我可以安排。”良久,季舍轩看着了眼马车里的景元桀,这才对着云初又道,意思是,他会帮忙照顾景元桀。
    马车内,景元桀眉目一蹙,正想说什么,云初却已经摆手,同时转身,近乎冰冷发沉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南齐京城方向,眸光一瞬沉霭,“不用再去北拓了,也不用去襄派了,更不用去疆域了。”云初道。
    季舒轩闻听云初的话,面上微微怔疑,随即闪过一丝笑意,“你可不像这般轻易认输的人。”
    “公子,家主传信来,说让你尽快回去。”季舒轩话刚落,暗处一人现身,在季舒轩面前低着头禀报。
    季舒轩看着来人,眉目轻微一敛,语气温和,“可有说什么事?”
    来人摇头,“没有。”
    “想必有要事,我这边也早有准备,断然不会束手就擒,你先回吧。”这时,云初道,说话间,上下一扫季舒轩身上几丝难得的风尘仆仆之气,终于难得有良心的笑道,“嗯,父你的银子,你以后来大晋找我结算。”
    “我来还。”身后,景元桀总是能无时无刻轻言两语的提醒自己的存在感。
    而自然,无人忽视得了。
    云初朝身后马车内看一眼,飞了一个白眼,能不能大方点,能不能。
    不能。
    景元桀干脆的回绝。
    一旁季舒轩一笑,到底还是温润君子雅如风,“你们放心,我自当前来索取,欠我的,可一分不能少。”玩笑的言语,与温和好听到让人耳朵能怀孕的声音,天穹之下,仿佛也为他镀上一层水银霜。
    云初没再说什么,看着季舒轩和他的人转眼消失在月色下,这才叹口气的转身,朝着马车而去。
    “季舒轩不会有事。”景元桀的声音从马车里飘出来。
    云初脚步一顿,却抬头看着景元桀,“撇开季舒轩季家人的身份,他又是世间难求的绝顶是医者,于几国都有情义,不会有人为难他,也不会有人阻拦他,而且,我也并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你。
    云初这一刻,唇瓣抿得死紧,抬眸看着无穹无边的天际处层层黑幕吞噬的月辉残影,眼底光芒闪动,眼中久居难分的东西好像沉淀之后,终于剖开了面纱。
    “你猜到了对吧?”须臾,云初在马车旁站定,看着里面的景元桀,语气有些郁郁而沉闷。
    “现在肯定了。”景元桀轻微颔首,看向云初的目光温柔缠恋,可是面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梢眼角终是染上一抹深雪般的冷寒。
    “走吧,虽然意外,可是,却早有动向,只是,我真不知道,如萧翼山那样的人,一国国之君,儿子俊杰,还有何所求,能让他……”云初没说无,直接跳上了马车。
    一旁,路十显然也明白了什么,当下肃着面色,在自家太子的吩咐下,一挥马鞭,这下,马车一改方才的悠缓,纵驰扬蹄,带起空旷的道路上淡淡薄尘飞扬。
    身后,玉无洛不发一言,同样让马车跟上。
    云初上了马车,便直接大拉拉毫无形象的躺了下去,“早该猜到的。”
    “不过,孟良辰和萧石头这事,应该并不如他所料,而是生了别的什么变故,他如何,都不会亏于这两人。”一旁景元桀却道。
    云初当即一个白眼给景元桀抛过去,“我说,太子大人,你心真大。”
    “不大,如何能容下你。”
    “我没那么胖。”云初突然有些烦躁,当下坐起来,“那时皇上寿宴,南延皇上和北拓皇上前来参加却因山石坍塌受阻城外,他们在凤县待了几日,而南齐太子作了一局,将所有人都引入了阵中,若不是我闯入发现……”云初说到这里,又停住。
    四周静寂,然后,云初似乎又轻叹了一口气这又道,“我记得,我破了阵法之后,那时萧翼山对南容凌说,他输了。”云初话落,又猛的一拍车壁,颇有些愤愤,“当时不觉得,如今想来……”
    “他输了,所以有一日,当南容凌向他伸出手,他便紧城戒严,又或者听他之命。”景元桀却轻轻接下云初的话,相较于云初的愤愤,面色平静得无一丝波澜,好像之前眼底那冰雪碎沉之意也不再。
    云初看着景元桀,看着他这般淡定的模样,却有些来气,“景元桀,你这是被背叛了天啊喂,你就不能给点反应。”
    “你会背叛我吗?”景元桀却话锋一转,幽深如谭的凤眸突然定定的锁住云初的脸。
    “不会。”云初很直接,随即又一扬唇,“我如果背叛,那一定是把你也拐走了。”
    “那就好。”
    “……”什么鬼?
    云初瞅着景元桀,这厮……
    “景元桀我们现在还没出南齐境内,要回大晋,必定路过北拓……”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好吧,果然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她是女人。
    “虽然真特么不想承认,可是北拓与南齐已经达成同盟。”云初无语望天,哦,不,望马厢车顶。
    “对了,山老那臭老头呢,方才最早还感觉到他的气息呢,让他进来给你把把脉。”云初猛然又想到什么,当下道。
    景元桀却有些无奈的抚了抚眉心,这才看着云初,看着她此微紧张的模样,“有你在,我已经好了大半,而且,我就是医者,无需他把脉。”
    云初闻言,撇撇嘴,点头,“也对,指不定,他医术还没你好呢。”
    “他因为担心云楚的腿才一路跟来南齐,听到你这话,会伤心。”景元桀再度抚着眉心。
    云初却不予以苟同,眉梢一扬,“虽然这是事实,可是,我打赌,臭老头现在一定跑哪里喝酒去了。”
    ……
    “没想到,北皇竟然和南齐太子达成了同盟。”后一辆马车里,玉无洛对面,青月此时满是不可置信中,又不甚唏嘘。
    玉无洛没有言语,如水般清透的目光深了深。
    “北皇和太子自小交手的交情,几可谓同生共死的,为何……”
    “你觉得你家太子就是省油的灯?”青月话没完,这下玉无洛终于鬼才着胸口开口了。
    青月却不满,天大地大,主子最大,岂可坏言,玉无洛也不行,当下微带不满,“玉公子你还是多休息,少说话。”
    玉无洛却一笑,“你没觉得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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