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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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黑衣的墨月正押着一个人走了来。
    陡然见到这一幕,若是不明其中内里,又是这没有星辰点亮的只有月光薄辉的夜幕,加之四周暗处这黑沉沉的气氛,定然会让人觉得诡异。
    因为,墨月此时押着走出来人的竟然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墨月此时一脸肃严,脸上没有半丝表情,高挽发髻加上一袭紧衣束装,让人毫不怀疑,只要南容凌一声命令,她便会立马手刃此时拿捏住的人。
    是青月,云初识得。
    而青月此时面色冷傲,并没有因为被制住而出一丝一毫惊慌的模样。
    让云初微微心惊的却不是这两个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女子,而是在二人周围围荡的气息,真的是如景元桀方才所说,视彼此为至深仇人。
    双胞胎姐妹因何会如此的的彼此仇恨?
    在云初打量思忖间,墨月已经押着青月走近,径直站在了南容凌身旁。
    景元桀和玉无洛都没有开口,看着出现的青月,面色竟然也没有半丝波澜。
    “这颗子安排得真好,这般多年了,才被发现。”南容凌看一眼好似一脸傲骨的青月,对着景元桀笑,同时,眼角余光又瞄一眼玉无洛,“这般多年了,墨月寻了她这般多年,却没曾想,还真是越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竟然一直藏在墨月的眼皮子底下。”
    “南太子又怎知不是我更恨墨月在先,分分秒秒想让她死呢。”青月竟然当先接话,那语气里对墨月的仇恨,让在场之人无法忽视。
    墨月接受到南容凌的眼神示意,话倒是没多说,只是,抵着青月脖了上的匕首倒是又近了近,顿时,一条极细的血线就这般自青月雪白的脖子流了出来。
    下手果断狠,没有半丝犹豫。
    云初看着,竟有种恍惚错觉的感觉,好像这一幕似曾相识般,而且,云初之前不觉得,此时这般陡然间看着青月与墨月站在同一处,心头,竟然有些奇异的触感,好像有什么画面可以很快的贴合在一处了,可是再待静下心想去寻时,心头又什么情绪和感觉都消失了。
    但是,无疑的,现在青月在南容凌手里。
    “青月从在南齐隐藏那一天,就知道她的使命。”云初在思忖,一旁景元桀的声音顿时响在脑中。
    云初一怔,脑中突然电光火石的,偏眸看着景元桀,“青月有什么使命。”
    “找一个人,护一个人,藏一个人。”景元桀看着云初的眼睛,轻轻缓缓的声音,好像沉淀至她的心里。
    而景元桀的眼底,不知是不是错觉,云初好像看到了一丝心慌。
    一定是错觉。
    云初这般想着,明亮的眸子却闪得极快,不管如何,眼下都不是寻求答案的时候。
    “南容凌,你觉得,是青月一人重要呢,还是你南齐二十万将士的命重要?”云初偏头,对着南容凌横眉冷视,“你以青月来要挟,于我们而言是不是有些不太划算。”
    “不太划算吗?”南容凌笑。
    “南容凌,今夜,你这些弓箭手拦不住我?”景元桀此时紧了紧云初的手,声音似山巅厚雪般响起。
    南容凌闻言,突然偏头,目光向远处一眺,“景元桀,这里是南齐皇宫,不管你有多大本事,多大的号召力,多少的人手,可是,他们能公然闯进南齐皇宫来救你?要知道,于外人而言,我大可以说是,景太子带人公然擅闯南齐皇宫,意欲动摇邦交之时,吞并南齐。”
    “哦,如你所说,那我们今夜还真只能束手待毙了?”云初挑眉,冷言相对。
    南容凌看着云初,语态到底温和几分,“云初,我不会伤害你。”
    “嗯,你放我们走,我也不会伤害你。”云初微笑。
    南容凌看着面前女子明妍的模样,流光逸转的眸子里,突然好像陷入沉思,一瞬又如山石上翻涌成海,不过一瞬,却又平静下来,好似方才那剑拔驽张与暗处的森寒气息也不再般。
    “云初,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南容凌说。
    云初眉心微蹙,正要说什么,却觉得身旁,那紧握着她的那只手的大掌,竟,轻微的一颤,一瞬,如电流般也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偏眸,景元桀精致立体的五官沐浴在月色下,光冷的挺拔如玉。
    而一旁,玉无洛站在那里,没有看向这边,一双温淡的眸子而是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墨月和青月。
    一点点血线,加之青月又不是寻常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所以,除了面色有些发白外,并无别的异样。
    倒也,相安无事。
    云初将此时情形初初一扫,权恨利弊这下,这才看着南容凌,“洗耳恭听。”
    闻言,南容凌竟然像是有些高兴样子,看着云初的眼睛都蓦然的亮了亮,不过,声音,却没有任何急促,娓娓道来,“以前,有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他们的关系,很要好,女孩天天为男子执笔磨磨,为他冲锋陷阵,为他闯祸快乐……”南容凌在说,一瞬间,好像也回到了个那个年少无猜春风吹拂的时月。
    “女孩是在很小的时候送到男孩身边的,那时候,她还是躺在襁褓中的幼娃娃,有人告诉那个男孩,这个女孩,以后就是他的妻子,他们注定,将永生永世在一起,男孩也很喜欢这名女孩,女孩三个月时就会说话,半岁时便会走路,一岁时,便会诗词歌赋,一岁半时,便已经心狠手辣,把一切逼于男孩危险的人都果断干脆的置诛死地,那时候,男孩的家里有很多兄弟姐妹对他不好,女孩不怕,直接大刀阔斧,披襟斩棘,不过几岁的小孩,硬是让比她大几岁,十几岁的男孩女孩对她磕头认错,一路路血色在她脚下开出美丽的花,也让小男孩的人生从此无论何处,都是锦上添花……”南容凌语气不急不缓,说到这里又顿了下,看了云初一眼,声音继续在风中响起。
    “传奇的兵书,别人看不懂,她看得懂,朝臣们烦恼的问题,她一句中的,外敌入侵,她小小年纪,在背后出谋划策,三言两语可以让入侵的蛮族自相残杀,南齐所有人都说,她是天纵奇才,是南齐未来的福份……”
    云初听着,安静的听着,身子紧紧的靠着景元桀,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手指,已经下意识的紧了紧。
    可是,景元桀感觉到了,他没说,只是,一贯没有表情的面色,更加面无表情,不过,他没有阻止。
    有些既定的事情,总会发生的,他已经阻止了发生的脚步,这一次,便顺其自然吧。
    “后来,有一天,那个小女孩竟然回来对那个男孩说,说她,看到一个好师好漂亮的男子,她决定,把她追到手。”南容凌说到这里,似乎也想到那时,春花烟月下,扎着小瓣子的小女孩兴高采烈的,甩着小步子站在她的面前,那般的信誓旦旦,抛去平日里面对坏人时的狡黠模样,满脸的童真,那一瞬的亮光,也灼伤了他的心。
    “不行,那时候,五岁的小男孩看着面前才不过两三岁的女孩,从未有过的坚决,她说,不行,你以后要嫁给我的,不能喜欢别人。”南容凌说到这里,似乎当真觉得好笑,面上尽是柔和的笑意,只是,笑意不过一瞬,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股怅然若失。
    景元桀默默的听着。
    玉无洛也静静的听着。
    云初,听着,心里,却空洞着。
    夜风卷起几人的衣袂,轻轻作响。
    “那时候,总会有一名长相极其温婉端庄的女子暗中前来与那男孩见面,每一次,次,都在有人在时,冲着那男孩笑,可是别人一旦离开,只剩下二人独处时,那女子总是会又恨又恼又无可奈何的看着男孩。”南容凌闭了闭眼睛,声音在此时蓦然沉了些,“后来,小男孩知道,那是小女孩的娘,小男孩觉得,这个娘将来会是自己的威胁,他不喜欢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于是,他带着小女孩出了家门,打算避开,让小女孩的娘找不到他们……很任性的出走……他们走了很久,走了很远……然后……”南容凌说到此处看一眼对面神色平淡无波的景元桀,声音几许沉了沉,“然后,他们遇到了那个小女孩口中那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小女孩看向男孩子的目光真的很亮,是远超于看向他时的那种亮……”
    而南齐皇宫巍巍城墙下,长长的宫道上,好听的声音在娓娓叙述,而另一边,夜色下端森严端庄的御书房里。
    南齐皇上此时略微有些疲惫的坐在上首,再下首一旁坐着的,俨然就是襄派大长老。
    玉树临风中尽是风流蕴藉的美好姿态,只不过,一开口,便知其人必定已过半百之年。
    “皇上,就打算和我喝茶喝到天亮?”
    此时,御书房里很静,只有二面前浓郁的茶雾轻缭,氤氲得茶香阵阵。
    随着大长老开口,上首,南齐皇上的目光,这才此微有些动然。
    “你说,今夜,会发生些什么?”南齐皇上轻叹一口气。
    闻言,下首的大长老这才微微抬眸,面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皇上,这是已经肯定了?”
    “寻常女子不会让容凌如此上心,除了她。”
    “是啊……”大长老轻却是笑了,“是啊,越危险的地方,便越安全,明明近在咫尺,你们,这般多年,竟然都没猜到。”
    南齐皇上点点头,目光越过窗户,看向外面深黑的天空,静思半响,这才有些郁郁的开口,“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她为了护住自己的女儿,不惜自费武功,断绝一切。”
    “是啊,我也没想到。”大长老低头,眼底骤然闪过一抹沉霭之决,只是却不被人察觉的融入面前茶雾之中。
    ……
    而宫道上南容凌的故事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已经被云初冷冷的打断。
    “南容凌,要么你让人退下,要么我们鱼死网破,讲故事,不能提高任何效率。”云初恼怒的丢下这句话。
    这算个什么事啊。
    南容凌没想到会被云初打断,面色一怔,话声也当即一噎。
    而一旁,墨月也蹙起了眉,此时看看自家太子,倒像是忍了又忍却还是忍不可忍般的替自家太子打抱不平,“云初你算什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太子为你做了这般多,你……”
    “闭嘴。”墨月话没说完,便被南容凌一吼,声音,戛然而止。
    而南容凌此时的面色,很可怕。
    似地狱里残戾又美丽的妖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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