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四十一章暗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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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出事了。”这时,院子外,月牙快步走了进来。
    云楚收回看向那处屋檐的目光,转而看向快步走来的月牙,“何事?”
    “香姆娘好像毒发了。”月牙声音紧了紧,“方才她院里的丫鬟派人来说的。”
    闻言,云楚俊长的眸子里光束一动,“云初的药方到没?”
    月牙摇摇头,“为了送药方,兰姑姑死了,至今连尸首都没找到,所以,这次太子的人极其小心,不过,据消息说,今日晚些时候药方也一定会到的。”
    云楚闻言,点点头,兰姑姑的事,云初已经给他发了消息,既然背后有人知道这药方,眼下,自然更要小心为上。
    “翁老这几日不在,眼下,香姨娘又发作得厉害,公子……”月牙询问。
    “父亲可知?”
    “王爷一早就进了宫,还未回,而且,此中事,也并未声张,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关于香姨娘的毒,王爷只知其一,并不知其根底,所以……”月牙欲言又止。
    云楚点点头,眉目深了深,又对着身后华落道,“名华府还是没有异常消息?”
    华落点头,“暂时没有。”
    云楚闻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击了下车轮椅,似乎思索半响,这才对着月牙道,“这么多年,皇后如此汲汲营营,从不会做无的放矢之事,我要暗中去名华府一趟,香姨娘这边,你一会儿让丫鬟先用翁老留下的药稳住,并告诉她,最迟,今天也会解毒。”说到这,云楚顿了下,眼底似乎也闪上几丝同情,声音微微轻了轻,“这般些日子都忍过了,不差这一会儿。”
    月牙当即点头。
    “对了,如果药方到了,立马誊抄一份,给名华府嫡少夫人送去。”云楚刚要有所动作,又吩咐道。
    月牙闻言,一怔。
    云楚却意味幽深的看了眼月牙,“这是云初的吩咐,长达数百年的血液,或许是毒所致也未可知。”
    月牙迎着云楚那幽深的眼神,头低了低,唇角却弧起一丝笑意,“小姐就是聪明。”
    ……
    香姨娘的房间里,床榻上被褥早已一片凌乱,香姨娘紧紧的拽着腹部,疼得打滚,疼入时满身冒汗,疼得眼泪都快掉下了来,却硬是生生咬着布帛不发出一丝声音。
    而此时,屋子里,却还坐着一个人,那样明明坐着却偏偏一幅居高临下的看着香姨娘,由内而外的所势,震得屋内,贴身的两名丫鬟婆子的面色都是惨白,只能紧紧守在床榻边。
    “这么能忍,云初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药。”而这时,那坐在角落的人终于开口,声音带着颐指气使的惯用语气,满满竟是嘲讽。
    香姨娘闻言,蒙蒙的睁着眼,看着开口的人,声音都像是挤出来的,“皇……后娘娘……大……驾光临,不能起身相迎,实在失礼。”
    “倒是挺有骨气。”皇后看着香姨娘,就像在看一个可怜的物件儿,随即,上前几步。
    “皇……皇后娘娘……娘……”眼见如此,香姨娘一旁的贴身丫鬟忙上前意欲阻止,可是,刚上前一步,却被皇后身后一道黑景一抽,当即便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昏了过去。
    香姨娘大惊,面色刷的一变,忙对着一旁的嬷嬷摇头,同时用手将腹部护得更紧了,本就柔软纤细的女子,这下面上是一丝血色都没了,“皇后娘娘,这里是云……王……府……还请你……请你……”
    “云王府?”皇后在床榻边站定,轻轻的掸了掸衣裳,然后,轻轻的似乎毫不避讳的坐下,又带着温柔至极的笑意再轻轻的抬起手,抚上了香姨娘的肚子。
    香姨娘身上身子都是一都,如要粉碎的筛糠,却听皇后轻柔无比的道,“云王爷如今在御书房,云楚被我引去了名华府,你觉得,谁还能救你……”
    香姨娘整个身体一瞬,似乎都惶然无力。
    ……
    云初此时已经回到了方才那大寨主死的屋子。
    “这黑袍办事可真是够麻溜的,处事利落,杀人果段,背板也相当的有水准,这处理的可真是……”云初双手怀胸,扫一眼早已干净整洁,还换上了新桌子椅子的屋子,语气不知是真的赞赏,还是嘲讽,“真是效率。”
    而此时,屋子一角,孟良辰早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也换回了自己的衣衫,同样顺着云初的目光四处一扫,应和道,“确实很利落,而且,还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伪装。”
    闻言,云初转身,看着孟良辰,“你扮得也不够成功,不过,此人目光如此犀利,看来,不能小觑。”
    “总感觉此人身上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孟良唇显然提到这个黑袍面上不喜。
    “嗯,我也不喜欢。”云初道,“我想太子于此事自有安排。”
    “那,太子可有说过萧石头的下落?”孟良辰此时却顺着去初的语言,当即道,眉目间隐有期待,又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
    云初这下却一瞬不瞬的看着孟良辰,不说话了。
    黑亮的眸光如宝石般炫目,却就这般直辣辣的盯着孟良辰,直看得孟良辰心慌间,抬起头,摸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我脸上有花。”
    云初摇头,面无表情。
    “那你……”一贯极具豪气,不拘小节的孟良辰竟然有些以心虚的抿了抿唇,“那你看着我做什么?”
    “孟良辰。”云初道。
    孟良辰身体却是一震,只因为,和云初相识这般久,云初唤过她无数次,可是,还是第一次这般严肃,这般,让她心里自生愧疚,掩在袖中的手都紧紧的一握。
    云初,比谁都聪明。
    “孟良辰,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欣赏你的果敢,豪气,不拘小节,对爱情风风烈烈的勇敢,对萧石头坦色无畏的关心,但是……”云初说到此,声音陡然一沉,“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更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耍小心眼。”
    “我……”
    “你想从我嘴里套出太子关于你良王府行刺北皇一事如何看,想知道他是否知道萧石头的下落,可以直接问,不必拐弯抹角,这完全不像你,而这样的你,也让我不耻。”云初语气没有半丝客气。
    而听着云初的话,孟良辰的面色轻微一变,美而透亮的眸底情绪飘忽而过,掩在袖中的手,更是轻微的颤了颤,却听云初又道,“太子是我未来的夫君,我也不希望他被任何人算计,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我自认为可以相交的朋友。”肯定的语气,灼灼的目光,看得孟辰心头,突然无数愧疚的粉沫自心底轰然而生,一下无言以对。
    “我……”孟良辰紧抿了唇,却是没说下去,空气中,四目对视,空气静寂。
    过往那些互相斗嘴,互相讥嘲的日子,突然在脑中如影幕般帧帧闪过。
    此时,屋子外,远远的有黑衣人在每隔数米的巡视着,但是,显然知道此时屋内这二人不是好惹,所以只远投过来一道目光,又飞快移开。
    “对不起,是我不够坦诚。”好久,孟良辰深呼吸一口气,对着云初拱手,面色前所未有的真诚,“我只是……以太子和北皇的交情,我不想在还没找到萧石头时就回到良王府,我也不相信我的父亲会真的刺杀北皇。”
    “我也不信。”云初道,面色明显缓和许多,看着孟良辰因为她的话而微微怔然的面色,这才淡起几丝笑意,“我不是相信你父亲,而是相信你。”
    “相信我?”孟良辰眸光睁得老大,明明英气豪迈的女子,此时一袭劲装,对着云初竟露出小女子般疑惑的神色。
    云初上下扫眼孟良辰,也不藏着掖着,很坦然,“其实,你的父亲很爱你,能让自己的女儿无拘无束的长大,能让她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以小见大,由此看来,你的父亲都不会差。”
    孟良辰眸光闪了闪,美丽而坚韧的眸子里,有隐隐水雾而动,只一瞬,又消失,“我没想到,我良王府出了事,所有人都不站出来说话,竟然是你,一个从未见过我父亲的人,说,相信他,相信我。”孟良辰眼底的感动如此明显。
    云初却轻轻扬了扬头,“我也觉得,你能遇到我这样的女子佳友,实乃人生中之大幸。”
    “扑哧。”孟良辰心头那微热而涩,让五脏肺腑都开始彭拜的心情一下子被云初的话给压了回去,竟忍不住笑,“这话,也就你敢说,不过,似乎,铁证如山。”说到最后四个字,孟良辰的面上笑意又一瞬不再,眉目间隐有悲凉,“我当时远远赶到时,只看到父亲躺倒在地,而北皇,确实受了伤,面上,也是难以置信。”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真相,也不一定是真的。”云初却道,相较于孟良辰悲凉的态度,面上却是无比轻松,“凡事不必看太过,至少,这般大的事,你满府牵连,可是北皇却独放过了你,这其中,至少……”云初说话间眸光似有所指的看着孟良辰,“至少,努力这般久,你在他心中,不是当真一点地位没有。”
    至少……北皇对孟良辰,真的不是一点不喜,这句话,云初却没说。
    而此时孟良辰听到云初这般说,面上倒是有了喜色,可是下一瞬,呈柳如裁的眉毛却是拧在了一起,“可是,如今这境地……”
    “行了,别杞人忧天了,你父亲虽被下了死牢,至少,性命不是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握没柴烧。”
    孟良辰眼底隐隐升起淡淡的笑意,“云初,你是在安慰我吗。”
    “难不成你当我在催眠?”云初一个白眼一翻。
    孟良辰有些无奈。
    云初却上前一步,拍拍孟良辰的肩,“等这边事情办完,我随你一起去北拓。”
    “你,要帮我?”
    “只是顺路。”
    “我就知道。”
    “我先去看看秋兰和青衣。”云初打了个哈欠,已经对着孟良辰摆手,刚走了一步,又自顾自念叨,“算了,我先去换身衣裳,这大晚上的,真容易感冒。”话落,便直接转身,朝前走去。
    孟良辰看着月色下,云初纤细的背影,眸光突然有些深,随即又是一松。
    云初,明妍灿亮的女子,看似心狠,万事不放于心,可是,一席话句句不煽情,却字字都是在安慰她。
    人生得此知己,死而无憾。
    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我会尽快找到萧石头,将他带回北拓,为我良王府求得一线生机之时,查清事情真相。
    只是,孟良辰和云初都不知道的是,暗处,一道幽红幽亮的目光,一直在静静的看着她们,直到云初离开,那道目光这才消失。
    云初寻了半天,这才由人带着到了黑袍早已经为太子和她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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