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由己,总裁情深不负》第234章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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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东晟之所以急着从林伊的住处离开,一来是因为最近他花在林伊身上的时间的确不少,有些事,比如对林伊的照顾,适可而止,做得太过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他关心林伊不假,但也仅限于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撄。
    二来,聂东晟刚收到消息,顾一念刚刚去了医院,虽然他不相信她会那么狠心拿掉他们的孩子,但他不敢冒这个险。
    好在,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聂东晟的车子还未开到医院,那边就传来了消息,顾一念只是肚子不舒服,去医院做b超检查而已。
    孕50天,胎儿已经有了胎芽和胎心。有了心跳,他就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了,顾一念一直都觉得,孕育生命是一件很神奇,又很神圣的事。
    白薇今天正好孕检,检查结束后,和顾一念一起走出医院。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怀孕会觉得不舒服也是正常的。”顾一念把b超单折叠后放进了手提包里。
    “这么紧张这个孩子,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拿掉他了。”白薇又说。顾一念心软,她一直都知道。
    一念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当初她怀阿惟的时候,那么艰难,她最终也没有放弃。现在总不会比当初的境况更糟糕吧偿。
    “怎么说也是个小生命,的确是舍不得。阿惟多个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孩子是好孩子,可惜有个不是东西的爹。”白薇想起那天在医院撞见聂东晟陪着一个女人去打胎,顿时又是一肚子的火气。
    “陆英琦就够渣的了,没想到聂东晟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顾一念,你也够蠢得,前段时间你们不是一直黏在一起吗,他什么时候有的别的女人,还搞大了肚子,你居然一点不知道?”
    白薇的喋喋不休让顾一念有些头疼,她微蹙着眉心,耐着性子等白薇把话说完后,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我不想说这些。”
    当初,她和聂东晟分手最直接的导火索,就是她把聂东晟和林伊捉奸在床。五年前,他们之间就未必清白,时至今日,顾一念不想再浪费精力去揣摩他们的关系。
    累身又累心,何必。
    回去的途中,顾一念顺路接了阿惟回家。小家伙见到顾一念习惯性的往她怀里扑去,这一次,却被白薇拦了下来。
    “以后可不能这样,漂亮姐姐的肚子里有小妹妹,你会撞疼她的。”白薇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
    阿惟改为抱住顾一念的大腿,仰着小脸,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肉呼呼的小手很轻的在顾一念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然后,很认真的说道,“阿惟喜欢小弟弟。”
    一念淡淡的笑了笑,温柔的揉了下他的头,“也可能是小弟弟。”
    “那小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陪我玩儿?”阿惟追问道。
    “明年吧,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顾一念笑着回答。
    因为搬过来的比较匆忙,顾一念还没有从家政公司找到合适的保姆,晚饭依旧叫的外卖。好在阿惟并不挑嘴,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喜欢吃的会多吃一点,不喜欢的少吃一点,从不会抱怨半句。
    白薇常夸奖阿惟懂事又有教养,在这一点上,顾一念不得不承认,聂东晟把孩子教养的很好。
    晚饭后,白薇被司机接了回去。阿惟做完功课在客厅里看动画片。
    顾一念洗完了碗,无所事事,拿着沉重的大提琴,坐在阳台上拉琴。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琴,拉动琴弦,试了几个音,略显生疏。
    以前,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下雨的时候,坐在聂东晟公寓的落地窗前拉琴。
    飘着雨的天空,大提琴低沉而唯美的音调,让她觉得非常的浪漫。而他喜欢在她拉琴的时候从背后突然搂住她,亲吻她敏感的脖颈。
    此时,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大概又要下雪了吧。今年的冬天,雪似乎格外的多了一些。
    顾一念抱着她曾经最心爱的大提琴,怀中的那份厚实与沉重感,让她觉得安全。
    自从十五岁那年,父母离婚之后,失去父爱的顾一念,一直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活的很开心,不成为母亲的负担。但实际上,她伪装的很辛苦。
    聂东晟的出现,曾带给她短暂的快乐,但这份快乐的代价却太沉重,几乎让她痛苦一生。
    琴弦缓缓的拉动,大提琴低沉的声音顺着琴弦流淌出来。是一首曾经流行过的老歌《晴天》。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童年的荡秋千
    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吹着前奏望着天空
    我想起花瓣试着掉落
    为你翘课的那一天
    花落的那一天
    教室的那一间
    我怎么看不见
    消失的下雨天
    我好想再淋一遍
    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
    好想再问一遍
    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
    这样一首忧伤的曲调,让顾一念眼前的视线不自觉的模糊,她知道,自从母亲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属于她和聂东晟的那片天空,再也无法晴朗。
    大提琴的哀鸣声,掩盖了其他的声响,顾一念并没有听到门铃声。还是阿惟跑出去开的门。
    “爸爸!”小家伙见到门外的聂东晟,漂亮的眸子笑的眯成了一条缝隙。
    “姐姐呢?”
    “姐姐在阳台上拉琴。”
    聂东晟把手中拎着的玩具递给阿惟,换了鞋子走进去。
    露天的阳台上,顾一念抱着大提琴,正看着窗外发呆。聂东晟走过去,把外套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膀。
    顾一念下意识的回头,见到是他,脱口而出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阿惟送玩具。”聂东晟回答。
    而实际上,彼此心知肚明,阿惟什么都不缺,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得到。而送玩具不过是聂东晟来见她的借口。
    顾一念站起身,把大提琴放在了一旁,“你拿给我的抚养权转让协议,我已经看过了,里面的条款没什么问题。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可以让律师尽快办理好相关的手续。”
    聂东晟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她,直到她把话说完,才淡淡的回了句,“一念,我们之间,除了阿惟的抚养权问题,难道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顾一念抬眸瞥了他一眼,那一瞥,带着十足的冷淡与嘲讽。“你觉得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如果你今天来,是想说林伊的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类似这样的话,我并不想听。聂东晟,你并不需要想我解释什么,你的事我并不关心,而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她把话说得决绝,似乎不给聂东晟任何的退路。
    他微抿着刚毅的薄唇,眉宇间依旧是那份让人看不透的深沉。他的目光由上至下看着她,最终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磁性而略带低哑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波澜。但只是短短的一句,却让顾一念的心颤了又颤。
    他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呢?难道也与我无关?”
    顾一念垂在身侧的手掌下意识的紧握成拳,她早该知道,在聂总裁的地盘上,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
    她今天从医院拿回来的b超报告还在手提包里,而同样的报告,聂东晟的手里也有一份。
    彼此间又是短暂的沉默,那是一种让人压抑到几乎窒息的沉默。
    顾一念觉得喘不过气,所以,在窒息而亡之前,她率先开口,声音中是极尽的讽刺,“与你有关又怎样,这一次,聂三少是不是还打算让我拿掉孩子?”
    “一念!”聂东晟出声打断她,眉宇间都染了一层冷色。
    而顾一念却笑了,笑靥如花,又苦涩的让人觉得心疼。聂东晟宁愿她哭,也好过现在这样。
    他再次沉默下来,手掌撑在额头上,眉宇间的神情极是疲惫与无奈。
    他来这里,的确是想解释那天在医院里的事情,但这一刻,面对着一念,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曾经,他们的曾经,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的扎在彼此的心上,一碰就疼,却又不知该如何拔除。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此时,阿惟跑进露天的阳台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背着他的小书包,怀里还抱着他最喜欢的泰迪熊。
    很显然,小家伙以为聂东晟是来接他回家的。
    阿惟眼中的迫切,让顾一念在微愣之后,莫名的涌起一股哀伤。她在阿惟的眼中,终究还是个外人。
    聂东晟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阿惟的头,并没有说什么。阿惟却伸出肉呼呼的小手牵住了他的大掌,很乖乖的样子,像一只害怕被丢弃的小动物。
    “我今晚先带他回去,过两天再把他送回来。”聂东晟站起身后对顾一念说道。
    “好吧。”顾一念只能点头。她总不能把阿惟强留下来。“我去给阿惟收拾几件衣服。”
    “不用了,林溪城那边有阿惟的衣服,一晚而已,明天我就把他送回来。”
    顾一念点了点头,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外面走,别出去了,孕妇感冒会很麻烦。”聂东晟关切的说道。
    顾一念的脚步停在了门内,并没有坚持。聂东晟一只手牵着阿惟,另一只手扶着门框。他凝视着一念,目光深沉。
    “还有事吗?”顾一念问道。
    “一念,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以慢慢解决。但是,答应我,千万别伤害他,可以吗?”
    顾一念知道他指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于这个孩子,既然在她的肚子里,顾一念不想与他讨论。
    她没有说刺耳的话回绝他,聂东晟已经心满意足。他牵着阿惟,一起离开了金地名居公寓。
    阿惟回到林溪城,就好像鱼儿回到大海里一样,欢脱的很。
    “把书包放回房间,早点洗澡睡觉。”聂东晟在他身后说道。
    “知道了。”阿惟背着小书包,沿着实木旋转楼梯快步跑上楼。
    阿惟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强,自己放好了水,脱了衣服洗澡。
    聂东晟换好了家居服后,走进浴室,用毛巾帮阿惟擦身,一边擦,一边和他谈话。
    自从阿惟懂事之后,他便不把他当成孩子,而是当成大人一样与他沟通。
    “阿惟这些天住的不习惯吗?”
    阿惟趴在浴缸边,歪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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