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巫女爱丽丝》第十六话：如此随意不怕坠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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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帕琪“你们敢不敢更无聊一点”的死鱼眼瞪视中，我觉得我和梅莉、莲子的确可以更无聊一点，因为除了构筑月面行走的保护屏障以外我已无事可操心，而此刻，减速阶段、距离抵达月球地理北极圈还有一小时以上的空闲期，完成了构思之后我便已经十分无聊，更别说两个从晚上七八点到十一点都无所事事只能接受保护和观察四周的女子大学生。
    “进入减速阶段，现在要拿更多能量对抗月球引力防止斜插入式坠毁在北极圈外、甚至危海内部，按照我的丰富经验估算、唔、我们将在二十分钟后离开危海上空，逼近北极圈，听众朋友们你们兴奋了吗，我们即将用肉眼看见永远背对我们的神秘的月之暗面！让我们从北极开始探索图片上早就看腻、却依旧神秘美丽的新大陆吧！”
    “我觉得你们可以把刚才那几段广播录下来带回去给同学和老师们欣赏一下顺便让它们给些意见。”我对梅莉建议道。
    “这不是担心增加质量增添登月麻烦所以除了穿着衣服外什么都没带嘛。”莲子插嘴。
    “这么说的话您的帽子不也是多余质量嘛。”
    “不、帽子和衣服是整体、不可分割的，自古以来就无法分离的呀。”
    “……”
    “别听莲子瞎说，担心质量超标倒是事实，本来她有打算把帽子留下，但您和诺蕾姬小姐都没给出关于可携带质量上限的建议，咱们就不担心多一顶帽子了嘛。”
    “哦……”我好像的确忘了叮嘱她们携带物品的问题，幸好两位大学在校生是非常有航天常识的业余太空事业爱好者。
    不过帕琪也没有特别指出过质量限制，那应该不算高优先级的考虑事项。
    “说起来，烟火应该早就过去了吧，”莲子盯着脚下还能看见的日本列岛轮廓说道，“但就算放出来，这么远我们也看不见嘛，一年一度的庙会终究过去啦，我们却还没抵达月球。”
    “也许咱们该去月球北极放烟火助兴。”我提出建议。
    “会被nasa探测器发现的，不太好吧？”梅莉有些动心，但又十分犹豫，“我们现在到底有没有被环月球探测给捕捉到呢？”
    “已经避开探测器的运行路线，不用担心，”帕琪难得开口，“但是就算我们被拍摄到，又能怎么样？”
    看来她十分蔑视外界人的探索，对是否被发现并不在意，若非带着两个外界人她或许将懒于计算路线浪费能量和精力避开人类的探测器，这和她顾忌幻想乡的大妖怪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严重的后果不过是照片扫进机密档案里吃五十年灰罢了，”我也不很在意，“不过话说我还得在外界活动一段时间呢，少点被找麻烦的机会还是要注意的，梅莉小姐和莲子小姐也是吧。”
    “我倒是很希望登陆都市传说头条的说，”莲子思维跳脱地发言，“月球轨道惊现神秘少女！nasa机密档案遭人窃取！公布疑似不经联合国太空署批准备案私自登月者抓拍图像！图中人物疑为东京大学著名天才美少女宇佐见莲子和理论物理前沿新星玛艾露贝莉?哈恩！这样咱们就出名啦，经费什么的再也不用犯愁啦！”
    “我觉得被抓起来做这样那样的研究才是最真实的遭遇吧！”梅莉。
    “那还有我和帕琪呢。”
    “您两位神通广大，不会出现在nasa探测器的照片里啦。”
    “啊，紧急时刻的确可以用法术这么干，击毁探测器也是不错的方法诶。”
    “……”
    “看你这么精神，应该还能把护罩撑很长时间，”帕琪用手感微调着喷射器的方向，不回头地发出船长命令，“本来打算一次性登陆月球，但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至少绕月一周观察一下地形，也为了更精确地登陆北极圈，我会花比预计长一半左右的时间进行环绕作业然后才是登陆准备，顺便在月球环绕轨道上布置一些空间探测点，你要保证撑到我们抵达月面为止。”
    “呃、长一半时间的话，大概离支撑极限还远呢，基本可以保证，反正帕琪小姐也准备了许多应急救生措施嘛。”
    “那就好。”
    于是本来做好的直接登月计划被总策划小姐十分儿戏地变更成了环绕月面后登陆计划，不过两位女子大学生对此变更不排斥且极为期待，她们对我们的安全保障能力好像有些过分信赖了诶，不过我明智地保持沉默没有提醒她们——我对帕琪教授的信赖大概同样有些盲目成分，因为她总是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值得信赖。
    喷射器改变相对月球而言向上的喷射方向，顺着运动的反向喷出绚烂的尾焰，于是空气泡泡号宇宙飞船沿着某个椭圆轨道开始绕月运动，绕行速度比之前不仅没有减慢且加快了不少，这从明显的加速度带来的重力变化就能粗略感受出来。
    “我们的绕行轨道距离月面的平均距离在六百公里左右，”帕琪说明，“就算阳光显眼、光凭眼睛也发现不了月面上的月球车，远处绕月运行的月面探测器也不是眼睛可以看见的，虽然注意过避开已知的探测器和月球车的位置，但难免可能有疏漏，如果你们担心被拍下来给都市传说增添谈资，就让爱丽丝把外层屏障的性质更改成单向透视，不过这可能降低肉眼观察月面的明亮度。”
    “这样的话，探测器的镜头里我们就是一个反照率极高的光球？我觉得这个注意不错诶，”莲子点头同意，“要说观察月面刚才已经看了个遍啦，还差的是亲临月球地面嘛。”
    梅莉小姐同样表示同意，于是我不得不开动脑筋做起苦力，即使是个技术含量不高的技术调整，帕琪小姐不给人思考时间地随便提出也很是让人措手不及的啊。
    虽然都市传说也许依旧无法避免——比如闪烁着阳光带着神秘尾焰的疑似外星飞船造访月球——但至少咱们本人不用成为都市传说的中心嘛。
    在转到月球背面之前，即使没有大气干扰，我们由于正面接受阳光照射的同时背面也接受着月球反射的阳光照射、且处在月球遮挡大部分视线的位置，所以远处的星空显得不那么璀璨，原本条件不佳的状况让希望在宇宙空间中度过永生难忘的盂兰盆节的少女们稍感失望，只得将希望寄托到月球北极圈，不过此刻帕琪变更计划，我们在极短时间内划过危海转到了月球背面，突然漆黑下来的环境让我们不由自主“抬头”望向遥远的宇宙深处——幻想乡以外的外界都市已沉浸在光和颗粒物的污染中几十年导致极难欣赏到的纯净星空。
    康德曾经说过，星空使人进步，如果夜里的地球上空失去星河璀璨只余漆黑无垠，包括魔法使在内、许多代表着先驱者和思考者的伟大个体乃至群体将失去展现在世上的机会，即使太阳每日依然升起，可失去思想的火花，整个地球生物圈的未来依旧将如黑漆漆的宇宙般沉寂直至痕迹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