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菲尔德传奇》第五十九话、异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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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露出了幽怨的眼神；
    而此时巴雷茨和头上的小雅美好像心领神会般的躲在一旁，旁若无人般的看着不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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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湿的海风吹过湿漉漉的屋檐，海浪拍岸的声音透过窗沿的铜铃变得更加悦耳，屋内古朴的香气沁人心扉；
    当格雷醒来的时候，透过模糊的视线，异样的房间使他充满了疑惑，年轻人试图起身查看周围，但浑身感到酸痛，使不出力气。
    “你醒啦！”一位身着异族服装的姑娘站在床边说道
    “……你？……我…….这里？”格雷有太多的疑问，但却不知从何问起。
    “你昏倒在大海的礁石上，我和阿爹在打渔的时候看到了你，你已经昏迷了2天了～～，这里是我家—阿蒂尔斯大陆的西北面，耐斯特城属地的萨乌尔村～～～！”姑娘好像已经猜透了格雷所想，那银铃般的声音在格雷耳边回响；
    同时边说边端着盘子来到床前，“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吃完饭再问！好吗？剑士先生～”姑娘热情的微笑迎在格雷面前。
    “阿爹~~吃饭喽~~”接着姑娘冲着院子喊道；
    一位老人独自坐在庭院中的一颗石头上，干枯但深邃的眼光望向大海，左手握着旱烟袋抵在嘴边一声不吭，听到姑娘的呼唤，微微的扭过头看了过来；
    而格雷望着眼前的场景，突然眼前一黑再次昏倒过去，伴随着肚子中无尽的饥饿感。
    于是当天晚上，格雷大吃了一顿，而经过与父女的攀谈，了解到这里是红之国的西北方的一个村落，也是位于尼萨罗大漩涡的南部偏西的位置，恐怕他是被海中的涡流卷到这里了；
    “不死鸟不死鸟一族...”格雷努力回想着魔王的话语，疑惑着问道，“我听说，这一族的后裔在这片大陆上...”
    “您可真是外来的人呢...”拉尔米笑着回答道，“不死鸟可是这里比较忌讳的词语哦...”
    “红之国是信奉三神教的国家，尽管在十年前，还是分裂的7个国家的，不过三神教会统一了这里，而很遗憾...”姑娘一边给格雷盛着饭，一边轻轻的回答，“三神里面可没有涅槃之神哦...”
    “如果您想要去打听不死鸟一族的话，那应该去灰之国，据说那一族如今聚集在叫做羽落之谷的地方…”
    而老人只是默默地吃着饭，一声不吭…
    清晨，太阳从遥远的海平面缓缓升起；
    霞光洒满海平面，映衬着波浪此起彼伏；
    一个女孩坐在沙滩的船尾摆动着双脚，与不断往复的海水嬉闹起来，那是习惯早起的拉米尔一天之中恢复为女孩的所拥有的快乐时光；
    “谢谢！”
    格雷轻轻地走到姑娘的旁边，迎着海风和霞光，郑重的说道；
    女孩只是微微一笑，眼睛里面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却也掺杂着些许哀伤；
    “大海赋予每个人生命，没有人会见死不救的，对吗……”
    大约一周过后，格雷身体渐渐恢复了；
    这段时间里，格雷时常在周围的山森中狩猎或者随着拉尔米父女俩出海打渔，一方面是为了帮助身体逐渐恢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报答拉尔米一家的救命之恩，尽管格雷内心却仍然觉得不足以报答恩情，但他也不能永远呆在这里；
    萨乌尔村是一个相当富足而安逸的村落；
    这里的人可以通过打渔、狩猎、耕种、饲养自给自足，而且像拉尔米一家每个月都可以将富裕的食物以及自己养蚕编制的衣物拿去都城索卢卖掉以换取其他必需品；
    当然拉尔米这样的家庭很多，但是偶尔在通往都城的路上会遇到强盗，为此村里的男人们都会锻炼一副好身体。
    像拉尔米一家的乡民还有很多很多，他们一生谨小慎微、本本分分，但也自给自足、活得安然；
    不过还是偶然会有一些人，不甘愿如此一辈子，于是便外出闯荡，搁置起家里的田地，让渔船在水中飘荡腐烂，任渔网经历暴晒和雨捶；
    在外的奔波想必是辛苦难耐的，有些人回来继续操持起那不得不任命的家业；
    也有些人再也没有回来...
    一天，格雷再次打猎回来，可以说，经过最近一段时间格雷的努力，拉米尔一家储备的食物已经足够一年所用，而多余的部分也大多分给了村中的其他人或者是卖掉；
    这或多或少赢得了父女俩的好感和信任，而一向寡言的老人竟然也招呼着格雷在庭院里坐下；
    “她就在那里...在海上...”老人手持着旱烟袋，望着遥远而宽广的海面，声音有些沙哑，但却铿锵有力，“我能感觉到...”
    “海上有座小岛，而她就在小岛上种着橄榄...还有棕榈...”
    “一定的...海神又怎么舍得带她走呢...她那么胆小而老实...”
    “我会在这里一直看着她，她也一定在看着我...哦，不，她平常比较忙，等闲的时候会看我...”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直到被海风带到远方...
    今天老人的话特别的多，好像把过去积攒的话全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
    “你的她在哪呢？...”这句话好像是老人在问格雷的，又好像不在乎是否得到回答，只是转过头凝望着格雷，而格雷一时间竟然语塞了；
    “她...不在海上...在天上...”格雷下意识的组织着语言，边说边抬头望着天空，湛蓝的天野点缀着几团浅白，其它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只不过她白天很忙，只有晚上会冲我眨一眨眼睛...”格雷的声音惨淡而没有生气，没有表情，因为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但他却没有意识到几滴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干燥的脸颊滑了下来，落在了沙子上面；
    “”老人仔细的望了望格雷，些许过后，又转回了头，继续望着大海，恢复了往常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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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就是属下的汇报内容，完毕！”
    在一座充满了金属质感的房间里，一个身穿简洁朴素制服的老人正端坐在一张办公桌面前聆听着眼前的全身泛着红色的家伙的汇报；
    那红色家伙脸上沉稳而坚毅，目光如炬，头上的两只角与一丝不苟的制服显得很不协调。
    “很好，加卡，辛苦了…”老人看完了手中的报告，然后将沉甸甸的一颗心重重地放在了办公桌之上；
    “那个男人终于还是行动了…”
    “只是他当初放弃了职位，如今又要挑战那个世界的秩序吗…”
    “恐怕艾德赛坎方的神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老人好像自然自语一样，望着窗外说道；
    “王上，那位大人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吧，属下担心…”加卡雷罗斯表达了困惑；
    “呵呵…不必了，从他放弃了职位的那一天起，他与哈尔维亚已无瓜葛，况且他所掌握的技术不足为惧…”
    老人转过头，对着红色的家伙继续说道；
    “艾德赛那边暂时不用去了…”
    “反倒是在震方的约顿海姆地区需要支援，你可以考虑一下…”
    说着，老人随手一挥，办公桌上面浮空出现一颗淡蓝色球形空间，上面点缀着密密麻麻的亮点，其中一片区域被红色光芒笼罩起来；
    “难道是小姐说的那群人…”加卡雷罗斯猜测道；
    “对，是他们出现了，不过…”老人若有所思的说到，“我不知道紫月跟你说过什么，但你要知道，这件事即使是在长老院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位长老知道，所以你…”
    “属下明白，属下只求能够有仗打就行，属下不在乎官职，更不会说不该说的话…”
    “嗯…”
    接着红色的家伙恭敬地退出了房间，只剩下老人独自一个人叹气；
    而窗外那暗红色的天空之中卷积着厚重的云彩，绿色和灰色的两颗月亮挂在空中，充满惆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