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传说:乌之轨迹》NO.27福音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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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条相当长的通道,一条相当长的赤红地毯。
    没有任何多余的坠饰,除了边边角角绣着金黄色的花边,每隔二十五步,脚下就是一个咬着自己身体的蛇的标志————「噬身之蛇」的徽章。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特别之处,走起来也不会飞,就是一条相当普通的长地毯罢了。
    长的令人感到奢侈,长的延伸到走在上面的人,望而生畏。虽说是赤红,其实也是最近才铺上去的,颜色不是那么黯淡,但也不像鲜红那么亮眼,赤红色已经决定了它的亮眼程度。
    沿着被红地毯占据了三分之二的通道,一直向前走,走的越久,前面传来的管风琴声,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走的越久,这条铺着红色地毯的通道里,回荡着在这里的靡靡之音,也就愈加肆意。
    不是钢琴的优雅,吉他的明快,也不是小提琴的悠扬婉转,更没有口风琴凄婉的旋律。
    回荡在通道深处,令人能够联想得到人类黑暗的靡靡之音,充满着阴暗但亢长,缠绕着每一根神经,每一点知觉,用阴暗亢长的旋律,在耳边低语着一曲疯狂的妄想曲。
    不错,这就是走廊的尽头,那扇大门里传出的管风琴声。
    记得杰克说过,这种乐器是很久以前工业时代的产物。虽然导力革命兴起,传统工业的没落,但管风琴,却依靠着它那令人陶醉在阴暗或者晦涩的个人虚幻中的琴音,一直令某些人喜爱着,流传至今。
    朝着走廊的尽头漫步而去的时候,艾丝蒂尔知道,琴音的主人一定是悠哉悠哉的陶醉在管风琴的演奏中。
    那个人是一切的幕后黑手,明明知道自己即将面对带来一大堆问题的艾丝蒂尔,却依旧悠哉悠哉的陶醉在靡靡之音里,而且琴音的意境还如此的……
    这条红红的长地毯,长到令艾丝蒂尔害怕的地毯,就像是那个人特地留给艾丝蒂尔组织语言,思考的时间,而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同样,也像欢迎宾客似的,以一条相当相当长的红色地毯,引导艾丝蒂尔通往这艘战舰里最好的房间,并且刚刚还有人引路,有什么样的目的,艾丝蒂尔不知道,但也许不会真的充满恶意才对。
    也经过漫长的思考,她已经准备了想要问的问题,以及如何思考的方式。
    包括了对约修亚出走的真相的心理准备。
    闭合的高大自动门,像是认识艾丝蒂尔一样的,缓缓分离。
    分离的那一刻,管风琴的靡靡之音,在自动门分开的那一刻,一下子变得有立体感。
    耳畔,听觉,乃至每一处神经,都被那样的靡靡之音所包围着,阴沉的亢长无以复加的组成了旋律,包裹着走进圣堂的艾丝蒂尔。
    不亚于刚刚见到的机舱的广阔空间里,红色地毯继续向前延伸着,直到这座「圣堂」的尽头。
    远处的平台前,是一座被红地毯覆盖的桥,若干洁白的圆柱,整齐的矗立在红色地毯旁,将中间的地毯挤在中间。
    以及,在视野的汇聚之处,那个白色的背影。
    靡靡之音的起点,就是那座二阶梯的平台上,宏伟的管风琴。
    黑色鲜亮的大理石地面,在微微泛黄的灯光中,随着艾丝蒂尔的前进而反射着一同会移动的光,直到红色地毯的尽头,那座在另外四根庞大的圆柱之下的二阶体平台前。
    在那座阶梯之上的最里端,也是这条红色地毯的尽头,这条走廊的尽头,巨大的管风琴面前那道白色的背影,也是艾丝蒂尔终究会面对的那个幕后主谋。
    越前进,回荡于空旷的圣堂内的管风琴之音,越发无以复加。
    迎着那自我陶醉的意境前进的每一步,靡靡之音就越发的蠢蠢欲动。
    当艾丝蒂尔在怀斯曼的身后,阶梯下停下脚步,怀着谈谈不安的心情注视着他的时候,这份束缚着妄想的蠢蠢欲动终于得到了释放,疯狂的缠绕着所有洁白的圆柱,螺旋上升,在钢铁与大理石组成的空间里,剧烈碰撞,震荡,将那份妄想扩张得无以复加。
    “………………”
    阶梯上那个人,停了下来,在还未散去的妄想之音中,面对着管风琴,缓缓的睁开将自己的妄想与现实隔离开的眼睛。
    “欢迎来到「古罗力亚斯」,艾丝蒂尔君。”
    白色的背影,缓缓的离开管风琴,将背影转了过去。
    那副温文尔雅的学者面容,与几个月前如出一辙,整齐的向后梳去的头发与那身洁白的长袍,更加凸现了那一副学者一样的气质与外观。
    但这是表面,艾丝蒂尔在看清楚那张温文儒雅的和善面容时,就觉得这副熟悉的面容和几个月前的「亚鲁瓦教授」比起来,完全就不是一个人————如果他不露出毒蛇一样的微笑的话。
    那时一直在眼镜后眯着的双眼,虽然没有开的太大,但仅仅是一双细细的眼睛,却让艾丝蒂尔明白了为什么「蛇是恶魔的代理人」这句话的内涵。
    那双与搭在鼻梁上的小眼睛,贴合得恰到好处,细如蛇目的眼睛,就是最好的答案。
    “休息的如何?冒昧的以这种方式邀请你来这里,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白色长袍的教授,迈着缓慢的步调,走向一直凝重的看着他的艾丝蒂尔,“呵呵,不过随着莱德参观了一下这座红色方舟的内部,想必一定看到了相当不错的景观吧?”
    皮笑肉不笑的脸上,细眼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眨了眨,与「亚鲁瓦教授」相同的声音,艾丝蒂尔终于能够确信了心中的疑惑。
    “果然是你,亚鲁瓦教授,刚刚听到声音的时候,我总算想起来了。”从阶梯下,微微仰视着教授,艾丝蒂尔脸色凝重。
    “呵呵,不愧是「剑圣」的千金。”教授阴沉的笑道,“而且凭借着意志力就能解开我的暗示的人,你也是其中之一。毕竟依靠着自我力量解开暗示的人不多,看来你和约修亚一样,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啊。”
    “………………”艾丝蒂尔沉默。
    “顺带一提,我的真名叫盖鲁格·怀斯曼。是负责掌管「噬身之蛇」的「蛇之使徒」之一。”
    怀斯曼教授朝着艾丝蒂尔更近了一些,因为他觉得站在这座平台,脚下「噬身之蛇」标志的中间,会有一种来自「噬身之蛇」的荣誉感,以及对来访宾客的欢迎。
    “「蛇之使徒」……是结社里,执行者之上,仅次于「盟主」的高级干部?”
    艾丝蒂尔面不改色的直视着怀斯曼的双眼,如此的回答让怀斯曼也略微感到惊讶。
    “哦呀,调查的很清楚嘛。”怀斯曼带着笑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难道是现在传开的年轻能干之一的游击士「荷官」,杰克·勃尔克·波达列格告诉你的吗?”
    “什么……”
    艾丝蒂尔也很惊讶,因为这个结社内部的等级结构,其实是科洛丝告诉她的。但为什么怀斯曼会一口咬定是杰克提出来,而忽略了比他身份更显贵的科洛丝?
    “呵呵呵,失礼,有些偏离原本的话题了。”怀斯曼低沉的笑道,带着一种欣赏和玩味的语调继续开口,“因为他在政变中的表现我也略有耳闻,虽然来自民间,但是他在情报的收集和利用上的能力,可不比理查德上校差啊。”
    “你说什么?”
    无意间提到了杰克,却是另一件来自对手的情报。如此意外的收获,艾丝蒂尔很想刨根究底,但是却也在疑惑为什么怀斯曼竟然咬定刚刚的情报,是杰克告诉她的。
    像是看穿了艾丝蒂尔惊讶背后的疑惑,怀斯曼扬了扬手,示意她不必在意这件事。
    “罢了,不提他也罢,因为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不是吗?”
    怀斯曼开了个不痛不痒的玩笑,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乱的衣服。
    “好了,正如之前所说,我准备回答你的问题,把你想问的,都问出来吧。”怀斯曼笑道,“我会一字不漏的,告诉你我知道的答案。”
    如此单刀直入的开场白,让已经准备的艾丝蒂尔一个猝不及防。
    原以为还要周旋周旋,试探试探什么的,怀斯曼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如此的直白,让艾丝蒂尔准备好的问题一下子被搅乱了,一下了忘了想要说什么。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的问题太多,一下子问不过来,不过我得先知道你能回答我多少问题。”
    艾丝蒂尔面不改色的直视着怀斯曼,本来就对他的外貌感到不舒服,再加上约修亚的事,更让她对怀斯曼没有任何的好感。
    但怀斯曼却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像是大人在宽恕着小孩的胡闹一样。
    “呵呵,我刚刚说了,我会把我知道的答案,一字不漏的告诉你,只要你的问题在我的知识和认知范围内就可以。只要你不着急,慢慢的想就好。”怀斯曼开了个无关紧要的玩笑,“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我弹奏一曲如何?”
    “不必了。”
    又是那个听着令人沉重又很容易陷入妄想的旋律吗?艾丝蒂尔不想再听第二次了,只听一遍就令她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心,想吐。
    “哼,不过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爱好,看来之前自称什么贫穷的考古学者,全都是假的吧?”
    “贫穷与不贫穷,富裕不富裕,这个暂且不去讨论,不过我研究考古学这一点,倒是真的不假。”怀斯曼慢斯条理的说道,“顺带一提,我还身处教会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管风琴了。虽然没有那个帝国人厉害,不过水平也还拿的出手吧。”
    “身,身处教会?”
    “所谓的学僧而已。”怀斯曼挺直了腰,用一副很自豪的口气叙述着自己叛离教会的结果,“虽然和盟主相遇,就舍弃了信仰之道,那时所学到的知识,到现在还有用,尤其是在这次的计划当中。”
    “…………”
    艾丝蒂尔似乎明白了一点点怀斯曼口中的话所赋予的含义。
    “所以,挑唆上校发动政变,接着在利贝尔各地利用「福音」引发的各种混乱,也是你干的?”
    如果没有「辉之环」的相关知识支撑,这一系列连串的事件根本就不会发生。正因为怀斯曼知道「辉之环」如何被封印的,所以才挑唆对利贝尔现状焦急万分的理查德,利用「王城地下埋藏着古代力量」的谎言,运用暗示,暗示上校打开了怀斯曼不可能进去的王城地下。
    如此一来,这样上校政变与利贝尔各地的混乱,就有了事实上的关联存在。
    “没错,果然是「剑圣」的千金,虎父无犬女啊。”怀斯曼欣赏的看着艾丝蒂尔,点了点头,“也正因为对杰克·波达列格的行为有所耳闻,所以我才冒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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