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传说:乌之轨迹》NO.14剑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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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杰克本来想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你跟我也是一样的人吧”这种话,不过觉得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所以还是算了。
    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
    突然觉得房间里有点热,于是杰克挪了挪身体,稍微的把左侧的窗打开了一点,对杰克而言算凉而不算冷的风从打开的缝隙之间灌了进来,吹动了艾丝蒂尔杯子里的咖啡,荡漾个不停。
    “话说,你怎么看柏斯的的事情?”
    杰克回归了原位,坐在艾丝蒂尔的对面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后靠在沙发上休息。
    “魔兽的事?”艾丝蒂尔问道,“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但是我总觉得,它们有的时候很狂暴,有的时候又很惊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嗯……”杰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跟书上记录的地震前动物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一样,柏斯的魔兽全都……”
    “我知道,但该不会是什么自然灾害的预兆吧?”艾丝蒂尔问道,刚刚还出汗的手心,在松开的那一刻又再度攥紧。
    “不知道,会刮大风还是地震之类的,但是完全没有其他的预兆啊……”
    呼。
    窗外传来了一阵什么东西扇动的声音,接着是外面街道上树叶,发出被大风吹动时所呼啦呼啦声。
    啪!
    杰克刚刚打开一点的窗户被整个吹开,猛烈的撞击墙壁发出了“啪”的一声,吓了艾丝蒂尔一跳。
    “好吧,大风或许还有可能,不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风呢?”杰克享受着吹开窗户后余力未尽的大风,乌色的头发在阳光下肆意飞舞。
    “嗯,也许是真的最近会刮很大的风吧。不过大风,看起来跟这次的事情好像没什么联系才对。”
    那个像什么东西在扇动的「呼隆呼隆」声,好像正在慢慢的接近,从窗外传入艾丝蒂尔和杰克的耳中。
    接着,是一声愤怒的嘶吼。
    然后是震耳欲聋的倒塌声,破碎声,以及凭空产生如地震般的地动山摇感,楼房突然晃动了一下。
    “怎,怎么了?!”
    “好像是外面的声音!”
    不知道眼前看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杰克和艾丝蒂尔只知道,他们两个是最后从柏斯支部里跑出来的人。
    在他们眼前,是一副可以被称之为真正的难以置信的景象。
    童话中,巨龙总是降临在某处,以巨大的身姿覆盖着他所在的地方。
    现在,就是童话成真的时刻。
    庞大的身体,长着外骨骼的翅膀,四肢长着利刃般的巨爪,长长的脖子与头上向后凸起的角,浑身布满了铠甲一样的青色鳞片。拥有这种外观的庞然大物,正是存在于传说中,童话里,名字为「龙」的生物,或者……智慧。
    它的每一次喘息,卷起的气流就如同刮起的风,一样吹动整条街道的树。
    它落在柏斯大超市的屋顶时,那时的情景,就像一场都市传说的末日。
    尤其是在下方的仰视着这条龙的时候,更是产生了一种面对庞然大物时本能的恐惧。
    “呜吼!!!!!!!”
    巨龙仰天,震耳欲聋的咆哮,震动空气。频率超高的声波,柏斯超市外墙上的幕墙,顷刻间长满了蜘蛛网一样绵绵密密,纵横交错的裂痕,在毫秒,于凄惨的破碎声间碎裂。
    碎裂的幕墙,碎片在半空中耀眼的闪烁着。在阳光下,在抬头仰视的瞬间,纷纷扬扬的落下,在哀嚎与凄厉的尖叫声中,那是满天的水晶之雨,遍布杰克视野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个人,都用不同的姿态在保护着自己,在这美丽却危险的水晶之雨中。
    艾丝蒂尔,被雪拉扎德挡在下方蜷缩着身体。
    金,环抱着奥利维尔卢格兰老爷子,用自己的气功强化背部的肌肉不被从天而降的利刃所伤。
    阿加特,用身体挡住了提妲娇小的身体,在满天落下的光亮中有些说不出的坚强。
    在其他人在毫无遮拦到空地上,拼命的蜷缩着身体,不被着满天美丽的刀刃所伤害的时候,杰克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映着可能会割伤自己的满天碎片,仰视着巨龙的方向。
    他看的不是龙,而是一个人。
    象牙色的立领风衣,遮住昨晚的苍金色头发,露出在外的右眼锐利如剑,又阴沉如修罗的直视就能令人本能的胆寒。
    那个男人,正站在几乎被巨龙压毁的大厦上,俯视着杰克。
    水晶之雨骤然消失。虽然没有多久,但对杰克来说却像过了1200年那么久,有些不耐烦的严肃。
    “可恶,难道又是「结社」……”
    阿加特确认不会再有碎片后,才从提妲的身上离开。
    “嗯,那也不必否认。”
    莱恩哈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和巨龙同样所在的上方传来。
    当然,目前只有杰克一个人知道,眼前这个名叫洛伦斯少尉的人,真名却是叫莱恩哈特。莱恩哈特,在有人不小心的说出他随便用用的假名时,也表示了对无知的宽恕。
    “洛,洛伦斯少尉?”
    “呵呵,那只不过是个假名。”莱恩哈特释然的笑道,完全就没有把游击士们的敌对和身后有条巨龙的不合理性放在眼里,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执行者「剑帝」,莱恩哈特,还望你们以后如此称呼我。”
    “真名的意思是「狮子之果敢」……”
    “所以,「莱维」就是你的爱称,没错吧?”
    杰克和奥利维尔现场发挥的解说,不但让同伴们,也让身处上方的莱恩哈特也大吃了一惊。
    “什,什么,他就是莱维?”艾丝蒂尔吃惊的看着杰克和奥利维尔。
    上方的莱恩哈特,听到有人这么说了之后,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快的情感,反而语气中显示着一种只有强者才拥有的大度。
    “虽然我很不喜欢这种套近乎一样的称呼,不过随你们喜欢就好了。”
    巨龙突然再度咆哮,卷起的气流几乎都要将树叶给吹断。巨龙不断甩动着长长的脖子,像是在挣脱着什么束缚在身上的枷锁一样。
    巨龙的躁动让市区内的惊恐进一步蔓延,惊恐的人群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这条一刻钟前还是繁华无比的街区,淹没在人潮涌动的丑态中。
    “啧,真是会给人添麻烦。”
    似乎还想说什么,莱维不满的啧了一声,跳上巨龙的背部。
    “慢,慢着!”艾丝蒂尔对着莱恩哈特的背影大喊,试图阻止他。
    “给你们个忠告吧。”莱恩哈特满不在乎的好心劝诫道:“这一次的事件超乎你们的常识,不是你们所能对付的,还是乖乖站在旁边,把这件事交给军队的好。”
    杰克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旁边的人,都在对莱恩哈特傲慢的语气和这条巨龙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他的脑袋里却只装着一个细节。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压坏大厦的巨龙已经消失,天空中,巨龙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在力大无穷的翅膀刮起的大风中飞上天空。
    周遭的人影来来往往,救援的,逃跑的,各种各样的身影。
    唯独杰克,他呆住的身影在这忙乱的空气中变成了异样的存在,直到艾丝蒂尔叫醒他的那一刻。
    呆刻的进入内部凌乱,瓦砾遍布的超市,木然的帮着金搬开瓦砾,救出出被瓦砾压在下方的人。
    就这样保持着呆刻,一直到救援结束。
    杰克一直在想,莱恩哈特在转身离去的时候,那副怜悯又带着期待的眼神,到底有什么样的含义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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